「跑題?」
聽到唐澤的話後,越水七槻也反應了過來:「確實,這好像就是跑題了。」
「自古以來,人的死亡和失蹤都不是小事,所以每當有離奇解釋不了的事情發生,人們就會往鬼神上聯繫。」
唐澤說到這笑了笑道:「不過傳聞也是結合現實的,比如這個別墅里的人都是失蹤, 按理說應該叫「神隱屋」、「吃人屋」之類的才對。
而如果鬼屋則是看到鬼魂之類的,或者詛咒殺人、又或者怪物殺人之類。」
「怪不得我覺得跑題了。」越水七槻恍然道:「原來是因為現實和傳說的不一樣。」
「沒錯。」
唐澤笑了笑道:「這也讓我更加確信,這個傳聞是人為的了。
恐怕編織這個傳說的,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小細節的錯誤。」
「不過,對於很多人來說,也不會分那麼清吧。」越水七槻道:「而且還有說三浦太太鬼魂作祟的。」
「傳說總是充滿迷霧,而搜查則是需要腳踏實地的。」
唐澤看著忙碌的眾人向外走去:「走吧,這裡暫時不需要我們了, 去別的地方調查一下。」
「那我們先去哪裡?去三浦家, 還是先調查失蹤的那位金井正二先生的消息。」越水七槻問道。
「我們一開始是來調查失蹤案件的,自然是優先選擇後者了。」
唐澤選定目標後發動汽車:「之前你只說了那個屋子連續失蹤的事情,現在給我說一下對方失蹤的具體原委。」
「金井先生是因為工作前往三浦家的廢棄別墅的。」
越水七槻作為有名的南部偵探,記憶力可謂是基本功,很快便整理了記憶複述道:「至於委託他調查的,則是公司的上司。」
「老闆上報的失蹤?」唐澤聞言道:「但一般失蹤都該是親屬報案吧?」
「前輩你還真是愛注意細節啊。」
越水七槻聞言道:「我倒是覺得他的老闆報案好像也沒有什麼,畢竟是他委託金井先生的工作嘛。」
「嘛,我們還是先去問問那位老闆,看怎麼說吧。」
開車來到金井正二所在的會社後,兩人表明身份後,便得到了對方老闆盛谷和弘的親自招待。
而唐澤也問出了之前所在意的問題,並得到了對方的答案。
原來金井正二沒有家人和親屬,所以老闆看他好幾天都沒有來上班也聯繫不上,就報了警。
「就是這樣呢,前輩。」越水七槻聳了聳肩:「你在意的地方太細節啦,這樣容易神經質的。」
「神經質麼。」
唐澤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那位老闆道:「報案的時候, 您說金井是去那件屋子工作調查, 請問他具體是做些什麼呢?」
「做什麼...」
盛谷和弘聞言解釋道:「實際上那間屋子現在歸我們管理,所以有定期的巡查工作。」
「我看那裡面貼了很多的辟邪符咒之類的東西...」越水七槻看向盛谷和弘欲言又止道:「那些是...」
「那是我們貼的。」
盛谷和弘聞言直接承認了這件事:「實際上因為兩年前有人在那裡失蹤,我們想著如果要是再出現什麼奇怪的傳言的話,就不妙了。」
說到這,盛谷和弘靠向沙發一臉的無奈之色:「畢竟,那間房子自從委託給我們後就一直很難賣...」
「很難賣?」唐澤聞言追問道:「是鬼魂?」
「不不,是更加現實的問題。」
盛谷和弘擺了擺手解釋道:「這裡不是離附近的圖書館很近嗎?
再遠一點則是帝丹小學,所以傳聞這裡會被划進了文教區的範圍之中。」
「文教區?」越水七槻茫然道:「那是什麼?」
「就是學校之類的教育機構集中在附近的區域後,就會限制不利於教育發展的建築。」
盛谷和弘開口道:「很多娛樂設施都不會讓建,可以說土地用途被限制了一大半。」
「原來如此,謝謝您的解惑。」唐澤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後話音一轉道:「不過因為那個傳聞那麼久都沒把房子賣出去,別墅的主人會不會很苦惱?」
「嘛,你也都說是別墅的主人了...」盛谷和弘聞言笑了笑道:「雖然生氣肯定是有的,但他也不怎麼缺錢。」
「原來如此。」
唐澤了解的點了點頭:「關於金井先生我們會繼續調查的,除此之外您是否有三浦先生的聯絡方式?
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聊一聊。」
「三浦先生住院了。」
盛谷和弘聞言朝外喊了一聲讓秘書把客戶聯絡本拿過來,翻看了一下後道:「他現在在米花私人病院進行治療。」
「是這樣嗎?多謝了。」
話問的差不多了,唐澤兩人也沒有過多糾纏直接開車向著醫院行駛而去。
「沒想到居然住院了, 那位老闆說上午十點到十一點是探病時間,現在十點半了,我們快點去還能趕得上。」
越水七槻把警笛放在車頂上打開,坐下後就連忙催促道:「前輩,警笛我已經打開了,你速度開快點。」
「我覺得這個速度在城市中已經夠快了,你確定還要再快嗎?」
唐澤一臉古怪的看著越水七槻:「再快的話,舒適性就沒法保證了。」
「哎呀,查案的時候不是爭分奪秒嘛,萬一今天拜訪不了豈不是要拖到明天去了。」
說著越水七槻嚴陣以待道:「你加速吧,我肯定沒事。」
「好吧,希望你不要後悔。」
唐澤的臉上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下一刻他利落掛擋一腳將油門踩死,整輛車如同離弦之箭瞬間迸射而出。
「啊!!!」
眼看汽車就要撞在前方正常行駛的卡車尾部,越水七槻尖叫道:「快剎車,要撞上了!」
但主駕駛座上的唐澤面對這種小兒科絲毫不慌,在這恐怖的速度下輕鬆超車,之後見縫插針不斷的超越著前方的車輛。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飆過車了,坐他車的那幾位都是一再求穩,所以這次既然是萌新的要求,自然要好好滿足對方的心愿。
於是原本20分鐘的車程在唐澤極限速度下,兩人只花了10分鐘便抵達了三浦夫所在的醫院。
「嘔...」
越水七槻面色蒼白的捂著嘴巴踉踉蹌蹌的跳下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哎呦,不錯嘛,居然沒吐。」
唐澤看著越水七槻的樣子拍了拍對方後背,遞給對方一瓶礦泉水:「不錯,看來年輕適應性就是好,是去遊樂園玩過山車之類的,有了抗性嗎?」
「我...我就該吐你車上!」
越水七槻喝了口水似乎緩過來了,惡狠狠的瞪了唐澤一眼。
「你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吐的機會。」
唐澤聳了聳肩道:「就跟你坐過山車一樣,等到身體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車了。」
「算我栽了!」越水七槻惡狠狠道:「走!快點上去問話!」
她沒有再找唐澤算賬,畢竟是她自己要唐澤開快點的,這結果只能她自己承受。
詢問過醫院的前台後,眾人來到了三浦夫所在的單人豪華病房前。
「看來你的決定全都是無用功了呢。」
唐澤看著掛在病房前的「謝絕會面」的牌子,笑著看向了一旁有些抓狂的越水七槻。
本來就夠受罪的了,結果更崩潰的是發現自己所做的都是無用功,這怎麼不讓人抓狂。
「發現屍體了!?」
就在越水七槻準備開口說話之際,突然間病房內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
越水七槻聞聲眸子一亮,徑直上前敲了敲大門。
「我都說了讓你早點賣掉,這都三年了還沒有賣掉,你個蠢貨!」
房間之中的喝罵再度傳來,直接無視了越水七槻的敲門聲。
「夠了,快點給我賣掉就行了!」
聽著裡面老爺子暴躁的話語,越水七槻和唐澤對視了一眼,直接拉開了病房的大門。
而背對著他們的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聽到動靜後,將電話掛斷徑直扭過頭來。
「你們幹什麼?」
看到門口站立的唐澤與越水七槻,三浦夫顯得很是不客氣:「沒看到「謝絕會面」的牌子嗎?」
「呀...聽到老爺子您這麼有精神的聲音,我們就放心了。」
越水七槻面對三浦夫的大喝沒有絲毫生氣,充分發揮著小年輕的優勢,嬉皮笑臉的和對方套著近乎。
「你們是誰!」
面對越水七槻這個小年輕,即便三浦夫性格再不好,也不好把對方這個笑呵呵的姑娘趕出去。
雖然對方的話依舊不客氣,但明顯不如之前強烈了。
一旁的唐澤則是掏出了刑事證表明了身份。
「刑事?」三浦夫看到刑事證後態度緩和了不少:「是為了我屋子那個屍體的事?」
「沒醋。」唐澤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能否問你幾個問題。」
「坐吧。」三浦夫抬了抬下巴,算是同意兩人的問話。
唐澤落座前掃視了一圈,在其床頭發現了一張長相溫和的中年婦女,結合之前傳聞說他太太自殺的消息,唐澤開口道:「這位是您太太嗎?」
「是。」三浦夫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有些不耐煩道:「怎麼了?」
「請問她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唐澤開口詢問道。
「三年前。」三浦夫走向床邊坐下不耐煩道:「你問這個幹嘛?」
「三年前?」越水七槻聞言道:「和鬼屋出現的時候一致呢。」
「鬼屋!?」
三浦夫聽到越水七槻的話後惱怒道:「不知道是哪個嘴碎傢伙傳出來的留言,讓我知道決不饒他們!」
「老爺子您別生氣。」
唐澤看對方脾氣這麼大,連忙出聲寬慰道:「您這麼硬朗的身子,氣壞就不好了。」
「別說這種恭維的話了,就算我這樣也離死不遠了。」
三浦夫說到這咒罵道:「該死的殺人犯,本來別墅就賣不出去了,現在居然還發現了屍體。」
「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調查過了。」
唐澤聽著對方的咒罵,適時開口道:「埋在地下的屍體以及完全化為了白骨。
也就是說屍體埋在土裡至少也經過了三年以上的時間。
不知道你作為別墅的主人,有什麼線索嗎?
比如當時有什麼比較離奇,或者值得在意的事情之類的?」
但沒想到聽到唐澤的問話,三浦夫突然變了臉:「不要在一個病人面前談論屍體,蠢貨!」
接著三浦夫直接大發雷霆將兩人趕了出去,不肯再和兩人交談了。
「一無所獲呢。」越水七槻鬱悶道:「之前的罪都白受了。」
「你白受罪就結果而言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唐澤聳了聳肩道:「從你開口讓我開快點的那一刻,就是這個結局了。」
「不說這件事了,我們接下來找看護他的護士問問情況吧。」
越水七槻果斷轉移了這個讓人鬱悶的話題:「這老爺子應該有孩子才對,我們打聽一下消息問問他子女別墅的事情吧。」
因為米花私人病院是高端的醫院,所以服務也是一流的,護士小姐對於負責的病人情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根據對方所說,三浦夫有個女兒, 但是從來沒有看過他。
他有次接到給女兒打電話,強烈要求對方來看自己,但他女兒卻沒有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聯繫過了。
不過作為唯一的家屬,醫院還是留有對方的聯繫電話,唐澤兩人要過電話表明身份後,和對方約了折中的一家咖啡廳,和三浦家的女兒見了面。
雖然兩人是來詢問案情消息的,但護士所說的父女關係的事也讓唐澤有些在意,所以他便當成開場閒聊問了出來。
「因為我很生氣。」
三浦彩說到這沒有氣氛卻臉上只有悲傷:「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父親都沒有來看最後一眼。
他就是個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傢伙,現在臨終前又來追求親情,是不是有點諷刺。
我不去看他,也有因為母親的事撒氣的原因。」
「那個,令堂是自殺身亡的嗎?」
之前在那位難交流的老爺子那沒問出口,到了這邊越水七槻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讓令堂選擇自殺的?」
「哈?」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三浦彩聽到越水七槻的話後,卻是一臉的驚詫之色,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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