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文心裏面吐槽著,然後假裝沒看到越水七槻的眼神兒,扭頭看向馬路對面的大樓。
越水七槻微微一愣,順著舒允文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只見馬路對面的大樓明顯剛剛做過清潔,所有的窗戶都乾乾淨淨,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光芒。
看到這一幕,越水七槻呆了一下,緊接著腦中靈光一閃,一擂拳後兩眼發亮道:「允文同學,謝謝你的提醒。我明白了,中山社長利用的是鏡子的反射功能!」
越水七槻話落,舒允文「哈」了一聲,然後一臉懵逼
謝我?你莫名其妙的謝我幹什麼?我有說過什麼嗎?
還有,那個鏡子的反射功能又是什麼鬼?
舒允文一頭霧水,白鳥任三郎則看了看樓頂的監視攝像機,又看了看馬路對面大樓的窗戶玻璃道:「……原來如此,對面那棟大樓的玻璃那麼亮,再利用攝像機來觀察玻璃的話,確實有可能通過玻璃的反射看到小巷裡的情況……」
白鳥任三郎話沒說完,中山秀征連忙辯解道:「喂!你們別開玩笑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拜託你們仔細看一看,通過玻璃反射看到的畫面根本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是誰的好不好?」
聽著中山秀征的話,冢本數美、越水七槻、白鳥他們一起扭頭看向中山秀征,然後只聽白鳥任三郎語氣認真地開口道:
「是嗎?中山社長你對這事兒倒是真清楚啊,就好像是專門查驗過一樣……」
中山秀征「呃」了一聲,被白鳥任三郎懟得無話可說,越水七槻則微微一笑,看著中山秀征道:「如果是通過對面大樓的玻璃,那當然看不清……不過,如果是通過一塊兒明晃晃的鏡子的話,那就可以了吧?」
「……中山社長,我記得你們公司清潔車車身上的logo中,那條魚的眼睛,就是一塊兒鏡子吧?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在案發時,那輛清潔車就停在馬路對面,在案發以後,才被你移開的,對不對?」
「呃……這、這個……」
中山秀征被越水七槻直接點破了最關鍵的作案手法,腦門兒上汗水直冒,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越水七槻則又繼續說道:「……還有,你之所以能精準定位藤井董事的位置,應該是在小巷內鐵材掉落的位置,放了某個肯定會吸引他的東西,沒錯吧?」
越水七槻話落,白鳥任三郎也在旁邊道:「我們剛才在藤井董事的屍體下,發現了一把上面寫著『fujii』的口琴,現在已經交給鑑識科的同事調查了……」
在越水七槻、白鳥任三郎的「聯手」下,中山秀征終於抵抗不住,腦袋耷拉下來嘆息一聲:「好吧,你們不要說了,我認罪了!」
中山秀征話落,麻生加繪里不由得「啊」了一聲,難以置信道:「中山社長,真的是你嗎?我記得,你們不是從大學時代就一起創業的好朋友嗎?」
「好朋友?呵呵……」中山秀征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兩眼中滿是殺意,「……你們知道嗎?就是我的這個『好朋友』,害死了我的妹妹!」
「啊咧?您說什麼?」冢本數美、麻生加繪里、白鳥任三郎他們都是一臉錯愕,越水七槻則微微眯眼道:「您說的應該就是您妹妹在工地裡面意外死亡的事情吧?」
「沒錯!」中山秀征沒想到越水七槻居然知道這件事情,微微一愣後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這家家滿寶清潔公司,是我和我的妹妹還有藤井那個混蛋一起成立,我的妹妹一直擔任著我的秘書……可是在兩個月前,我的妹妹卻忽然和我大吵一架,然後離開了公司……」
「……那時候,我一直以為我妹妹是嫌我管她管得太嚴,後來我的妹妹在工地裡面意外過世以後,我在幫我妹妹收拾遺物、看到她的日記後才知道……藤井那個混蛋一直都在和我的妹妹偷偷交往,後來在認識了一位千金大小姐以後,就把我妹妹給甩了……我妹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工作的時候失神,意外被……」
中山秀征說到了這裡,語氣哽咽了一下,然後才又冷聲道:
「……所以,我就殺了藤井這個混蛋,給我妹妹報仇!至於那個被藤井壓在身下的口琴,則是我妹妹原本打算送給藤井的禮物……」
「嗯……原來如此!」
經中山秀征這麼一說,眾人終於都搞清楚了前因後果,白鳥任三郎則走到了中山秀征跟前,開口道:「好了,中山社長。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回警視廳再說吧!」
「唔……好的。」
中山秀征沮喪地點了點頭,白鳥任三郎則又扭頭看向舒允文道:「允文大人,真是多虧了有您,我們才能這麼快破案……」
「哪裡,這只是小事啦!」舒允文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指了指越水七槻道,「還有,我也只是指出了兇手而已,要是沒有越水偵探的推理,中山社長也不見得會老實認罪……」
話說,推理神馬的,他真的不擅長好不?
中山秀征要是真的死不認罪的話,他貌似也只有用法術嚇得他認罪了
畢竟咱可是文明人,難道還能像住吉會的人一樣,天天以理服人不成?
舒允文心裏面嘀咕著,越水七槻則立刻謙虛道:「哪裡哪裡!如果不是允文同學你提醒我看鏡子的話,我估計要好久才能想到中山社長的手法……」
「呃……」
神特麼我提醒你看鏡子?
咱當初明明就是不想理你、隨便看了看旁邊好伐?
你怎麼能誤會成,咱是在提醒你?
舒允文嘴角抽搐,擺了擺手道:「……算了……」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你開心就好……
舒允文懶得解釋了,白鳥任三郎則又開口道:「好了,我們先下樓去吧!還有,允文大人,您稍後有時間嗎?」
「嗯?怎麼了嘛?」
舒允文扭頭看向白鳥任三郎,白鳥任三郎的目光幽怨了起來,輕聲道:
「沒什麼……我就是有一些私事,想跟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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