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顏堯舜問道。
「不喜歡。」倪樂卉認真的回答道,顏堯舜將廚房裝潢得再好,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喜歡下廚。
顏堯舜無奈的搖頭,他也沒指望她能喜歡上廚房,傑洋告訴他,想要留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留住那個女人的胃,他有信心留住樂卉的胃,更有信心留住樂卉的心。
「酒杯呢?」顏堯舜問道。
「這是葡萄汁,不是紅酒。」倪樂卉提醒道。
「它是紅酒。」顏堯舜說道。
「顏堯舜,你痴呆了嗎?」倪樂卉問道,他榨的葡萄汁都給忘了嗎?
「我是主,你是仆,我說是紅酒就是紅酒。」顏堯舜狂妄的說道。
倪樂卉默了,對顏堯舜真是無語到了極點,他硬要指鹿為馬,她有什麼辦法。
倪樂卉是不喜歡聞酒味,紅酒除外,偶爾喝一點紅酒還是可以的,如果這真是紅酒,她也不會說什麼。
「去拿酒杯。」顏堯舜又一個命令。
「不用那麼麻煩,你可以直接抱著喝。」倪樂卉說道。
「我是主,你是仆。」顏堯舜說道。
「你說了算。」倪樂卉立刻起身去拿酒杯,不用顏堯舜指使,倪樂卉忙不迭的將葡萄汁倒進高腳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端起高腳杯,倪樂卉獻殷勤的說道:「主人,請品嘗。」
顏堯舜滿意的看了倪樂卉一眼,接過高腳杯,看著裡面的液體,輕輕的晃動著高腳杯中的葡萄汁,顏堯舜放在鼻翼聞了聞,倪樂卉心咯了一下,她就不相信他的鼻子這麼靈,能聞出她在葡萄汁里加了鹽。
倪樂卉坐在顏堯舜對面的沙發上,保持著優雅的坐姿,看著顏堯舜的動作,見他遲遲不喝,倪樂卉有些心急,卻儘量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葡萄汁……咳咳咳,紅酒是用來品嘗的,不是用來聞的。」倪樂卉提醒道,沒辦法,顏堯舜是主,她是仆,顏堯舜要說葡萄汁是紅酒,她只能順著他的話。
要喝就喝,這麼磨磨蹭蹭的,她看著都著急。
顏堯舜睨了倪樂卉一眼,放在唇邊,優雅的喝了一口,見他喝了,倪樂卉心裡一陣竊喜,顏堯舜臉上並沒有出現她期待的反應,倪樂卉挑眉,難道是她的鹽放少了,不對啊!半包鹽她放了完。
還是說,鹽配上葡萄汁,味兒更香甜嗎?
「咳咳咳。」倪樂卉輕咳嗽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道:「顏堯舜,不……主人,你不覺得這葡萄汁……不,紅酒,這紅酒有什麼特別的味兒嗎?」
「沒有。」顏堯舜搖頭。
「沒有?」倪樂卉挑眉,怎麼可能沒有呢?她雖然沒先嘗一嘗,她可以想像,葡萄汁里加上鹽,味道應該怪怪的。「真沒有?」
「你想要什麼特別的味兒?」顏堯舜問道,看著倪樂卉,又問道:「還是說你想要有什麼特別的味兒?」
「呵呵,沒有,完全沒。」倪樂卉搖頭說道,見顏堯舜又喝了一口,倪樂卉這下忍不住了,抱起裝葡萄汁的大玻璃杯,狠狠的喝了一口。
噗!到嘴的葡萄汁,倪樂卉嘗到了味兒,毫不遲疑的噴了出來。
酸甜鹹,這是什麼味兒?
倪樂卉擦了擦嘴,見顏堯舜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倪樂卉挑眉,質問道:「你是故意的?」
倪樂卉有些後悔了,她該對著顏堯舜噴,噴顏堯舜一臉,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顏堯舜但笑不語,他若不淡定,她會嘗試一下嗎?
她在廚房那麼久,真如她所說被廚房的裝潢給吸引了嗎?她會乖乖聽他的話嗎?見她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從廚房端著葡萄汁出來,她的態度完全變了,不能猜想,她肯定是在葡萄汁里下了東西。
他以為她會在葡萄汁里放各種調料,沒想到她只放了鹽,看來她還是照顧著他的胃,擔憂放多了調料會有不良效果。
整人都心慈手軟,這可不行,即使對象是他,他也希望她用雷霆的手段。
「味道如何?」顏堯舜笑看著倪樂卉問道。
倪樂卉瞪了顏堯舜一眼,抬手指著顏堯舜,說道:「你太壞了,心腸大大的錯。」
「兵不厭詐,老師沒教過你嗎?」顏堯舜問道。
倪樂卉默了,準備起身去廚房洗一下口,又酸又甜還咸,這味兒充實著她的口腔,她一點也不喜歡。
倪樂卉還來不及起身,顏堯舜突然坐了過來,將倪樂卉摟在懷中,倪樂卉瞪著顏堯舜,反射性的雙手護胸,眨著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你想幹什麼?」
倪樂卉的動作讓顏堯舜忍俊不禁,問道:「你這個動作不覺得多餘嗎?」
他若真要對她做出什麼事,她躲得了嗎?況且,他沒準備進入主題,他要好好跟她玩玩,玩玩浪漫,顏堯舜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屑,現在他十分願意,因為這個女人是她。
只要能讓她高興,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倪樂卉愣了一下,眨著無辜的眼睛,問道:「多餘嗎?」
「多餘。」顏堯舜點頭。
「放開,我要去漱口。」倪樂卉說道,顏堯舜放在倪樂卉腰間的手臂輕輕地收緊,那股力道讓她忍不住叫出聲。「顏堯舜,你幹什麼?」
顏堯舜低頭,吻上倪樂卉的紅唇,帶著葡萄汁的香氣,只是這味兒讓倪樂卉忍不住皺起眉頭。
倪樂卉越是如此,顏堯舜越要捉弄她,動作有些蠻橫,倪樂卉拒絕不了,只能承受著顏堯舜粗魯的吻,就在倪樂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顏堯舜突然放開了她。
倪樂卉閉著眼睛,感受到顏堯舜騰出一隻手,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倪樂卉準備睜開眼睛,顏堯舜的吻又來了,倪樂卉還沒從剛剛的吻中緩和過來,紅唇又被顏堯舜吻住了。
倪樂卉微微張嘴,想要喘口氣,顏堯舜這麼頻繁的吻她,她真的會窒息的,而顏堯舜趁她微微張嘴的瞬間,顏堯舜將剛剛含入口中的葡萄汁渡到顏堯舜的口中。
「唔。」倪樂卉很不滿意,本來她就不喜歡葡萄汁這種酸甜加鹹的味兒,酸甜的味兒她很喜歡,但是加了鹽,她就有些反感了,她想吐,雙手推著顏堯舜的胸膛,顏堯舜卻不放過她,逼得她不得不將口中的葡萄汁給吞咽下去。
顏堯舜故意挑逗她,害得倪樂卉全身都在顫抖,那是一種很歡愉的感覺,甚至讓她忘了口中排斥的味兒。
在顏堯舜熱情的吻中,倪樂卉縱容自己沉淪,顏堯舜也覺得自己在自掘墳墓,若是讓他立刻收手,他一定辦不到,在他有近一步的打算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
手機鈴聲,讓倪樂卉猛的驚醒,用力推著身上的顏堯舜。「顏堯舜,手機響了。」
「別管它。」顏堯舜都快要慾火焚了,哪兒還有閒情逸緻理會茶几上的手機。
「不行。」倪樂卉說道,躲開著顏堯舜熱情的吻,催促道:「快去接電話,沒準有什麼急事找你。」
在倪樂卉的堅持下,顏堯舜只能妥協,強行將壓制住,拿起手機,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接起,怒吼道:「說。」
「顏少,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旺盛?誰招惹你了嗎?」聶傑洋被顏堯舜不友善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你就死定了。」顏堯舜深邃的眸子裡結滿了冰霜,讓原本溫度過高的房間裡的氣溫驟然下降。
「顏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聶傑洋問道,顏堯舜強忍著怒意,沉默不語,聶傑洋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打擾你了嗎?顏少,該不會我打擾你跟嫂子滾床單了吧?顏少,真是不好意思,是兄弟對不住了,但是,顏少,我得說你幾句,你明知嫂子有身孕,你怎麼能……」
「滾。」顏堯舜一聲厲吼,直接將手機丟在地上,而聶傑洋甚至還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惹顏堯舜生這麼大的氣。
「顏堯舜,你這樣會嚇倒他的。」倪樂卉提醒道。
顏堯舜冷哼一聲,聶傑洋在關鍵時刻打擾他,他沒有殺了聶傑洋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顏堯舜突然將倪樂卉抱起,朝臥室走去,倪樂卉怕自己掉下來,雙手環住顏堯舜的脖子。
顏堯舜將倪樂卉輕柔的放在床上,隨即他也欺上倪樂卉的身。
「顏堯舜,下雨了。」倪樂卉提醒道,聽著刺耳的雷聲,倪樂卉往顏堯舜懷中縮了縮,想要借著顏堯舜來保護自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管得了,況且,我們不是在野戰,不怕下雨。」顏堯舜摟著倪樂卉,他喜歡她對他的依賴,他也會成為她的依靠。
倪樂卉在顏堯舜胸膛上輕捶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都這個時候了,只怕是個男人都正經不了。」顏堯舜握住倪樂卉的手,放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他反感撒嬌的女人,卻喜歡享受著她對他撒嬌。
倪樂卉默了,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這個男人,真的很難想像,這個男人居然屬於她。
轟隆!
一陣雷聲震耳欲聾的響徹黑夜,接著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漆黑的天空,變得猶如白晝,接踵而來的傾盆大雨,狂風肆意呼嘯,颳得玻璃陣陣作響。
顏子悠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縮了縮身子,大顆大顆的雨點擊打在玻璃窗上,透過玻璃窗,隱約看到窗外的樹在風中無力地左搖右擺,枝條亂顫。
咔!門鎖被扭開,顏子悠反射性的朝門口望去,見孫煜站在門口,大手緊握住門把,額角青筋暴起。
「孫煜。」顏子悠心裡一緊,他的目光如此森冷又夾著無盡的憤恨,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孫煜依舊定在原地,他用冷漠而凶霸的視線砍她。
「孫煜,你聽我解釋,是畢雪綁架了我,如果不是鍾少,現在出事的人就是我。」顏子悠看著孫煜,急切的想要解釋,她以為孫煜在為畢雪的事情生自己的氣,可他手中不是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嗎?
「解釋,你想解釋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孫煜冷哼一聲,大步走了進來,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丟在床上,一把抓住她的長髮,迫使她看清楚裡面放映的畫面。「這是什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嗎?解釋,你想告訴我這都是電腦合成的嗎?你敢說這裡面的女人不是你嗎?」
顏子悠睜開雙眸,難以置信的望著電腦里的畫面,腦袋裡嗡嗡作響,她被偷拍了,顏子悠只覺得自己又掉進一個局中,而設這局的是畢雪,掌控這個局的卻是另有其人。
「更讓我怒火狂燒的不是你身體的背叛,畢竟我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你荒唐的過去,接受了你的身體不只有過我一個男人的事實,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你心靈的背叛,離去前的那一吻,比你們在床上纏綿的一幕幕更刺痛我的心扉,關門時的那戀戀不捨的眼神,那裡面隱藏著濃烈而炙熱的情愫,顏子悠,你還是愛他的。」孫煜吼道。
他本來可以把視頻壓制下來,可這視頻還是刺激他了,他擔心他的計劃還沒成功,她就跟鍾少藕斷絲連了,屆時,陪了夫人又折兵,他拿著視頻來質問她,除了給她警告,還要告訴她,他在乎,他發瘋似的在乎。
她跟鍾少的事情,像一根刺一樣插在他胸口,事情敗露了,她會收斂一點,以後她跟鍾少發生什麼事他不管,現在他不容許他們在一起,這樣會影響他的計劃。
霸占顏氏,比他想像中的更困難,他現在的處境跟當年的顏英邦不一樣,當年顏家只有一個繼承人,娶了那個繼承人,顏家就是顏英邦的,現在顏家有多很多繼承人,尤其是顏氏現在在顏堯舜的手中。
一時間顏子悠沒有反應過來,孫煜不顧她懷孕的身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拖進浴室里,顏子悠心裡一驚,此刻她已經不擔心自己,只擔憂孫煜會傷害她肚子裡的寶寶,左手腕被孫煜拽得生痛,右手扶著肚子,腳下跌跌撞撞跟著孫煜的步伐。
「孫煜,你要做什麼?」顏子悠害怕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還不夠寵你嗎?嗯?」孫煜握住顏子悠的雙肩,大聲吼道,眼底的怒火仿佛燃燒盡了他的靈魂,看著害怕的顏子悠,眼中的怒火漸漸淡去,只餘下狠辣殘暴。
顏子悠錯愕的望著孫煜,心一片悲涼,不願再看他一眼,顏子悠閉上雙眸,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她嗎?不可否認,他對她是很好,是很寵她,可是,孫夫人卻不能接受她,她背叛他,並不是因為孫夫人,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明明只是去見一個朋友,怎麼就遇到了鍾少呢?
一杯淨水被沙子混濁,就算將水倒出來,依舊無人敢飲,除非和沙子一起倒掉,重新再倒一杯淨水,她跟孫煜的感情也如此!
顏子悠的反應更激怒了孫煜,大手鉗制住她的下頜。「睜開眼睛看著我,你不是跟鍾少分手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找他偷情?顏子悠,他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不夠寬容嗎?你是不是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拿著我對你的愛任意揮霍,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會得到我的原諒,顏子悠,我告訴你,這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顏子悠不停的搖頭,看著怒不可遏的孫煜,她想解釋,可又不知從何解釋,她是跟鍾少過了一夜,可顏子悠心裡分得很清楚,她愛的是孫煜,對鍾少只能說是身體的背叛,她的心卻沒有背叛他,愛的依舊是他孫煜。
顏子悠的不作聲,再次激怒了孫煜,粗魯的將顏子悠推到在浴缸里,沒有一絲徵兆,顏子悠反應卻極快,在肚子撞到浴缸前,雙手支撐著身子,才避免肚子撞到浴缸。
顏子悠剛準備起來,孫煜卻往浴缸里放水,涼水,一陣涼意擊來,顏子悠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的身體本就畏寒,很容易感冒,孫煜居然用這種方法懲罰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孫煜,你幹什麼?快停下。」顏子悠抹了把臉,身子在涼水裡瑟瑟發抖,想起身,卻因笨重的身體在水裡怎麼也使不了力。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孫煜冷冷地問,鏡片下的雙眸里猩紅一片。「顏子悠,看來我對你的愛,把你的膽子越養越肥了,對你稍有一絲鬆懈,你就敢跑出去幽會前任男友,還敢拍成視頻,你是想把視頻上傳到網上去嗎?上次在我們的婚禮上,顏曉曉把你的視頻公布開,在我們的婚禮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是不是覺得很刺激?是不是還沒有玩夠?嗯?」
「你說什麼?」顏子悠慌了,她以為只有孫煜手上才有,沒想到被上傳到網上去了。
天!以後她要怎麼出去見人?
結婚前這樣的視頻流傳出去,她不害怕結婚後這樣的視頻流傳出去,顏子悠很害怕。
孫煜蹲下身子,猛然捏住顏子悠的脖子。「別裝無辜,我不會再被你的」無辜「所騙,你這樣只會加深我的厭惡。」
孫煜的身影蕭瑟悲涼,顏子悠被他周身彌散的那股寒意凍得心都冷了,加上浴缸里的涼水,顏子悠的心跟身都受到挑戰。「冷,你放開我。」
「冷,你也知道冷?」孫煜諷刺道,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抽筋剝骨,他就是要她冷,要讓她清醒。
「孫煜,求你別這樣,先讓我起來。」顏子悠求饒道,孫煜這樣的神態,是她從未見過,像是從骨子裡恨透了她,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我會讓你起來,得等我先將鍾少留在你身上的痕跡洗乾淨。」孫煜一手抓住顏子悠的長髮,迫使她仰起頭,微微扯開的衣領,孫煜能看清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有著還未散去的紅印。
「事隔幾天,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記還如此清晰,可見當時的戰功有多輝煌,顏子悠,從來沒發覺,你的身體居然如此下賤,挺著個大肚子,還敢去酒店偷情,甚至拍成視頻放到網上,你就如此希望全界的人都能目睹你在床上的表現嗎?顏子悠,是該說你奔放,還是說長了一身的賤骨頭。」孫煜字字珠璣,沁人心脾。
「孫煜,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也沒有資格這樣對我。」頭皮傳來一陣痛,顏子悠無心理會,抓住孫煜擊向她胸前的手腕,因為泡在涼水裡,加上懷孕,她的身體很虛弱,根本沒有力氣掙脫。
孫煜真不愧跟孫夫人是兩母子,都喜歡扯別人的頭髮。
「我沒資格,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這樣對你。」孫煜甩開顏子悠的手,反手一把掌摑在她臉上,瞬間顏子悠的臉紅腫起,扣住顏子悠的脖子。「顏子悠,有膽子再次給我帶綠冒子,你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
「咳咳……」臉頰上傳來的痛意,讓顏子悠掙扎著,敞開的衣衫從肩膀上滑落,胸前的春光在髮絲和衣衫間若隱若現。
「顏子悠,這就是你,從骨子裡賤到外表來。」孫煜咬牙,恨不能掐斷顏子悠的脖子一般。
「孫煜。」顏子悠大吼。「你放手!」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單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怎麼樣的心?這才多久,對我就乏味了嗎?還是你下賤的身體喜歡被很多人上?」孫煜咬牙切齒的問道,伸手用力地扯開顏子悠的衣服。
「孫煜,你住手。」顏子悠急了。
「你叫什麼?你不就是希望我這樣對你嗎?你這女人真虛偽,到現在還不忘裝什麼貞潔烈女,還是你們女人都喜歡欲擒故縱?難道你忘記了,以前你是怎麼迎合我的嗎?你敢把自己的身體,讓所有人看,難道還怕讓我看嗎?」孫煜嘲諷地笑著。
「孫煜,我求你,別說了。」顏子悠搖頭,她清楚孫煜知道自己出軌之後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他殘忍的話,還是讓她無從適應。「孫煜,放開我。」
「放開你,你捨得嗎?你不是欲求不滿的嗎?懷著七個月的身孕都敢去酒店偷情。」孫煜的嘴角挑起,鏡片下的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肅殺,大掌緩緩地落在顏子悠高隆起的腹部。「顏子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你跟你肚子裡的野種下地獄吧。」
「不。」顏子悠歇斯底里的吼著,一把扣住孫煜擊向她肚子的手,孫煜眼明手快,反手將她的手扣住,一扭,只聽嚓咔一聲,硬生生的被折斷。
「啊。」悽厲的慘叫聲響起,顏子悠緊咬著銀咬,血腥味溢滿口腔,卻怎麼也抵不了手腕上那硬生生折斷的痛苦。「孫煜,你這個禽獸。」
一簇簇憤怒的火焰在顏子悠的眸底熊熊燃燒,任何一個試圖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孫煜也不例外。
「禽獸。」孫煜冷哼一聲。「顏子悠,今天我會要你知道,我連禽獸都不如。」
說完,孫煜一把將顏子悠從浴缸里拽了起來,拖到洗手台上,一拳擊到鏡子上。
砰!鏡子被擊碎,顏子悠後退一步,用另一隻手護住肚子。
孫煜撿起一片碎片,將顏子悠的左手按在洗手台上,尖端抵在她無名指上。
「孫煜,你要做什麼?」顏子悠害怕的問道。
「你猜猜看我要做什麼。」孫煜說道。
「不。」顏子悠拼命的搖著頭。
「猜不到嗎?」孫煜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顏子悠語塞,只能拼命的搖著頭,她能感覺到抵在她無名指上,玻璃尖端傳來的冷意與銳利,仿佛只要孫煜一用力,她的無名指就會離開自己。
「顏子悠,你說這麼漂亮的手,若是少了一根指頭,會不會有缺陷?」孫煜眼眸中迸射出凌厲的冰光,略略抬起眼眸瞥了顏子悠一眼。「我想應該不會。」
「孫煜,你要剁掉就快點。」顏子悠自知阻止不了,如果孫煜要她的手指,她絕對挽留不住。
看著顏子悠含淚的雙眸里散發著兩道幽怨的光芒,像兩道寒冰凍結了孫煜的心臟,複雜和酸楚擊打著他的胸口,心緒被撕裂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緊,死死的握住玻璃,劃破心手,鮮紅的血流出,卻遲遲未落下。
冰冷而銳利的東西刺進顏子悠皮膚里,顏子悠一愣,低眸,尖端沒有剁掉她的無名指,而是刺進她的手腕,痛上加痛,顏子悠親眼見到孫煜殘忍的拉著玻璃,長長的口子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他眼裡,血瞬間溢出,觸目驚心。
「顏子悠。」孫煜冷漠殘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的響徹在浴室里,濃烈的血腥味充實著兩人的鼻翼,分不清是誰的血。「我不會要你的手指,我拿你的手指來沒用,畢雪承受了什麼,我就要讓你也承受。」
孫煜突然解開領帶,不顧顏子悠受傷的手腕,將她的雙手綁在一起,將她推倒在地。
「孫煜,你想幹什麼?」顏子悠驚恐地大喊。
孫煜沒說話,用行動告訴了她。
「不,不要,孫煜,你不能這麼對我。」顏子悠劇烈地搖頭,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里,背部直接與冰冷的大理石觸碰,冰涼的溫度,穿透她的後背,深入骨髓。
什麼是痛,顏子悠感覺不到,只覺得恐懼,無盡的恐懼。
「為什麼不能?我們是合法夫妻,滿足丈夫的,是你的義務。」
「孫煜,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顏子悠嘶吼,她從孫煜眼裡看到的不是,而是憤怒,足以毀滅一切的憤怒。「我今天就碰你了,我看你怎麼殺我。」孫煜嘴角含笑,卻是嗜血的笑意,低頭在顏子悠的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咬得很深,卻恰到好處的沒有流血。
顏子悠不敢大力掙扎,任何一個可能給肚子孩子帶來傷害的動作,顏子悠都不會做。
「要就快點。」顏子悠無助的閉上雙眸。
浴室里的燈光有些慘白,顏子悠的肌膚在燈光的映襯透著可人的粉紅,臉色卻異常的慘白,身體上的溫度也起了變化。
這樣的溫度不是因而升起,而是發燒,孫煜畢竟不是醫生,還以為是在他的挑逗下起的生理反應。
「真不愧是副下賤的身體,你是不是喜歡被人這樣對你?」孫煜拍著顏子悠的臉蛋兒,說的殘忍而冷酷,仿佛地獄的修羅一般。
「畜生。」顏子悠身體抖了一下,身體溫度越升越高,顏子悠只覺得頭暈眩得利害,就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
「哼!」孫煜輕蔑地笑出聲。「罵我畜生,你呢?」
顏子悠眼中已經沒有羞辱,只有恨意。「孫煜,我恨你。」
「恨。」孫煜冷哼一聲,質問道:「顏子悠,你有什麼資格恨我?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顏子悠,你連酒店裡的小姐都不如,至少她們有職業道德。」
身體越來越高的溫度似乎要燃燒起來一般,顏子悠緊緊咬著唇,閉上雙眸拒絕去聽孫煜殘忍的話,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掉下來,唇瓣已經冒出血來。
「想叫就叫出來,何必忍得如此辛苦,我又不是沒聽你叫過。」孫煜趴在顏子悠的耳邊低聲道:「是不是很想要,想要我滿足你放浪的身體,可惜……我嫌你髒,我沒有坐公交車的習慣。」
顏子悠睜開眼睛,孫煜的話,她覺得好羞辱,可是懸掛的心卻落了下來,她真是慶幸孫煜嫌她髒,不願碰她。
顏子悠只鬆懈了一秒,孫煜大手覆蓋在她高隆起的腹部,眸光陰沉冷洌的問道:「你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為你還愛著鍾少?」
「不是。」反射性的否認,顏子悠驚嚇倒了,拼命的搖著頭,淚如雨下,心裡泛起苦澀,更多的是錐心的刺痛。「孫煜,我求求你,放開我。」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誰?」孫煜冷聲問道。
門孫煜沒反鎖,劉俊逸推門而進,刺耳的血腥味兒讓劉俊逸忍不住皺眉,衝到浴室,看到浴里的情景,劉俊逸倒吸口氣,他是不喜歡顏子悠,可是,顏子悠畢竟是一個孕婦,而孫煜這麼對一個孕婦,怎麼也說不過去。
「孫煜,你這是幹什麼?」劉俊逸把孫煜從顏子悠身上拉開,從來沒想到,孫煜還有這麼殘忍的一面。
「我在懲罰背叛我的妻子。」孫煜冷聲說道,隨即問道:「劉俊逸,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收拾她的機會,你要不要珍惜。」
「孫煜,你真是瘋了。」劉俊逸拉開孫煜,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顏子悠。
「救我。」顏子悠望著劉俊逸,眸子裡滿是祈求,話音未落,人就暈倒了。
劉俊逸不敢怠慢,拿出手機打120。
等120的時候,劉俊逸忍不住質問道:「煜,你這是幹什麼?」
「這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孫煜反問道。
「我……」劉俊逸深吸一口氣,問道:「這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嗎?這是嗎?」
這也太血腥了,也太殘忍了,劉俊逸是不喜歡顏子悠,卻絕對不會出這麼變態的主意。
孫煜不語,劉俊逸又說道:「我是建議你這次的事情別沉默,意思意思象徵性的發發火,可你呢!你看看眼前這一幕,你是想要她的命嗎?你可別忘了,她對你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
「放心,我有分寸。」孫煜淡淡地說道。
「你這還叫有分寸嗎?煜,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劉俊逸質問道,面對顏子悠的背叛,孫煜火氣越大,證明孫煜愛顏子悠,因為愛所以在乎,相反,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
「你想太多了。」孫煜白了劉俊逸一眼,邁步走出浴室,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他承認剛剛自己的情緒是有些不太穩定,如果說他愛上了顏子悠,孫煜不承認,愛沒愛上顏子悠,他心裡很清楚,什麼是真情流露,什麼是逢場作戲,他還是分得清楚。
「煜,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劉俊逸說道,孫煜愛上了顏子悠,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孫煜跟顏丹彤這段感情,劉俊逸還沒死心,顏丹彤那麼愛孫煜,當初為了孫煜,顏丹彤付出了很多,該做的事情顏丹彤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顏丹彤也做了,他們若是到最後沒能在一起,劉俊逸都覺得惋惜。
「俊逸,我還不懂我嗎?顏子悠對我而言,只是利用,沒有半點的情,我就是愛上了你,也不可能愛上顏子悠,顏子悠這種女人,不是我愛的那種類型。」孫煜表明態度。
「最好如此。」劉俊逸說道,看著浴室里的顏子悠,問道:「你把她傷害成這樣,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孫煜問道。
「孫煜,別在我面前裝傻。」劉俊逸說道,在他面前裝就不像了。「我不相信你不擔心她把你對她做的事情告訴齊宛海,你那個丈母娘有多護短,你比我更清楚,你這麼傷害她的女兒,她會放過你嗎?」
「顏子悠不會告訴齊宛海。」孫煜篤定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只要事後他在顏子悠面前悔罪,多說點好聽的,他有信心說服顏子悠,而顏子悠只會選擇吃啞巴虧,反正啞巴虧她吃習慣了。
「你就這麼篤定?」劉俊逸問道,看孫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劉俊逸很不能理解,他到底給顏子悠下了什麼蠱?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當然。」孫煜高傲而自信的說道。
「先不說遠的,120來了,你要怎麼解釋?」劉俊逸問道。
「浴室的鏡子掉了下來。」孫煜說道。
「顏子悠在浴室洗澡,然後鏡子剛好落到她的身上。」劉俊逸接過孫煜的話,這種理由有說服力嗎?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孫煜說道。
「你還真用這個理由?」劉俊逸問道。
「有問題嗎?」孫煜問道。
「沒有,完全沒有。」劉俊逸搖頭,他若是說有問題,孫煜一定會讓他保留,劉俊逸起身,拍了拍褲子,說道:「行了,你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我先走了。」
「你不留下來幫忙嗎?」孫煜問道,他已經恢復理智了,即使劉俊逸走了,他也不會再傷害顏子悠了,見好就收,這次真把顏子悠傷害的不輕,他也可以向畢超交待了。
孫煜心裡很清楚,畢超在乎的並不是畢雪,而是想為難他,畢超不喜歡他,想方設法想將他從畢家除名,借著畢雪的事情,讓要他給畢家一個交待,無論他做出什麼賠償,畢超都不會滿足,只有傷害顏子悠,讓顏子悠躺在醫院,畢超才會滿足。
如果畢超真以為他愛的人是顏子悠,捨不得動顏子悠一根汗毛,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留下來只會惹火燒身。」劉俊逸說道。
「離開前拍幾張照片給畢超發去,越是慘不忍睹越好。」孫煜說道。
「什麼意思?」劉俊逸問道,一時不明白孫煜是什麼意思。
「畢超不是讓我給畢家一個交待,這就是我給畢家的交待。」孫煜說道。
劉俊逸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忍不住朝孫煜豎起大拇指,他真是佩服孫煜,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運籌帷幄,看了一眼躺在浴室里的顏子悠,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還真是慘不忍睹,這的確是給畢家最好的交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金錢上的彌補,不如讓顏子悠遭遇畢雪同樣的傷害更讓人省心,這下畢超沒話說了,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劉俊逸拿出手機,走進浴室,對著慘不忍睹的顏子悠拍了幾張照片,從中過濾出最慘的幾照,然後發到畢超手機上。
「任務完成了,孫總,還有什麼吩咐?」劉俊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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