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樂卉很是震驚,大姨居然出面了,大姨都出面了,他們能反對嗎?
算了,她是白來了。
「喂,樂卉,你這就走了,你小姑子工作的事,你到底是聽誰的?」溫智帆問道。
「隨便。」大姨都出面了,能聽誰的?
倪樂卉都這麼說了,溫智帆只能幫忙安排了。
今天星期五,倪樂卉下班之前,溫智帆告訴她,明天不用加班了,讓她休息。
倪樂卉很是意外,她來這家醫院工作,表哥就想方設法的讓她加班,這麼多年,從來沒讓她雙休過。
「是大姨的意思嗎?」倪樂卉問道。
「是我良心發現行了吧?」溫智帆沒好氣的說道。
倪樂卉不相信表哥會良心發現,有時候她都懷疑,這家醫院是不是他家開的。
下了班,倪樂卉回家,她想說服顏堯舜,讓顏曉曉放棄到醫院上班,護工這個工作很辛苦。
「今天這麼早下班?」顏堯舜來給倪樂卉開門。
「曉曉呢?」倪樂卉問道,沒見到顏曉曉的身影,也沒見到涵函的身影,她以為曉曉帶涵函出去玩了。
正好曉曉不在,她要好好跟顏堯舜勾通一下。
「曉曉說她下個星期一要到你們醫院上班,想要放鬆下下,你大姨提議去旅遊,她們帶著涵函去旅遊了。」
「你說什麼?」倪樂卉懷疑自己聽錯了,顏堯舜又說了一遍,倪樂卉撫額,對於她們突然去旅遊的事,倪樂卉沒話好說,大姨喜歡旅遊,經常帶涵函去旅遊,她也放心將涵函交給大姨。「曉曉工作的,你不反對嗎?」
「她跟你添麻煩了?」顏堯舜反問,倪樂卉搖頭,顏堯舜又說道:「她想要去工作,我為什麼要反對?」
「護工很辛苦。」倪樂卉想說服顏堯舜,沒想到顏堯舜早就被顏曉曉說服了,顏曉曉到底為何硬要來醫院工作,讓表哥跟她找,還說服大姨幫她,現在又說服她哥,倪樂卉記得,顏堯舜說過,不需要曉曉出去工作。
「曉曉高興就好。」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無語了,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坐在馬桶上,倪樂卉很是擔心,曉曉跟涵函不在家,家裡就她跟顏堯舜,他們要怎麼相處啊?
「怎麼辦?」倪樂卉抓著頭。
最後,還是顏堯舜做好了飯,叫她出來吃飯,倪樂卉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顏堯舜看在眼底,坐在餐桌上,倪樂卉看著餐桌上擺的東西,好奇的問道:「這是吃早餐嗎?」
顏堯舜勾起嘴角,臉上的表情成熟間有著玩世不恭的邪魅,只見他眉梢一挑道:「我是廚師,至於吃什麼,當然得我作主,怎麼,不喜歡嗎?」
顏堯舜喝了碗豆漿,故意整她,伸出修長手,手指熟練地覆在她的手背上,帶著濃烈的柔情愜意,像是一種誘惑,更像是一種吸引。
「顏堯舜,你在做什麼?」倪樂卉感到自己的頭髮絲都要氣得豎起來了,這個男人習慣了自作主張,相處才幾日,她都很清楚。
顏堯舜聞言後,聳了聳肩膀,來到倪樂卉身邊,將俊臉貼在她雪白的柔頸處,低喃而纏綿地喃聲道:「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是合法的,來,張嘴。」
溫熱的溫度和濃郁的豆香,從顏堯舜口中傳來,伴著她心中的震驚一同襲來。
顏堯舜條件反射性地一閃頭,他想做什麼?見顏堯舜端了一碗豆漿,舀了一勺,他想餵自己喝豆漿嗎?
他們是夫妻沒錯,他對她做什麼都是合法的也沒錯,可是他答應過她,在她沒準備好之前,他不會對她做出過分的事。
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倪樂卉喝下了那勺豆漿,頓時濃濃的豆香充塞著口腔中的每一處角落,她微怔一下,感到似乎全身的細胞都能感受到這濃郁的香味。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倪樂卉將豆漿咽下後,問向他,眼中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划過那碗豆漿。
說實話,她真的沒有喝過這麼濃香的豆漿,就像化不開的豆糖般,久久在口中回味。
這傢伙不愧是廚師,連豆漿都做得這般好喝,倪樂卉不知道,其實,顏堯舜小時候都是做豆漿給顏曉曉喝,買的豆漿少又貴,買豆子自己做又多又不貴。
顏堯舜聞言後,笑了笑,清了一下嗓子後,準備開口,就在倪樂卉以為他終於可以回答自己的問題時,他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冒出一句:「樂卉,豆漿好喝嗎?」
「顏堯舜。」倪樂卉恨不得一拳揮在他的臉上,甚至想著應該將陽台上那盤仙人球拿來,整盆扔在他的臉上算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因為家裡就他們兩人,想要她履行夫妻之事?
看顏堯舜臉上的表情,或是眼中,完全沒有欲望,故意的,他一定就是故意的!
「樂卉,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做的豆漿,你知不知道,為了做好它,我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但看樣子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沒關係啦,我再重新試一遍。」顏堯舜慢悠悠地,臉上掛著媚笑說道。
倪樂卉一聽,心中頓時大驚,她沒聽錯吧?她能不能理解為,他要重新再給她做?
「你會意錯了,我沒有不喜歡,這豆漿挺好喝的,你不用再做了。」倪樂卉連忙慌不擇路地說道,開什麼玩笑?她不喜歡喝豆漿,再好喝的豆漿她都不想多喝。
這可是她家啊,怎麼反倒他像個主人似的呢?
「真的假的,看你臉上的表情,一定也不像是喜歡喝的意思。」顏堯舜一聽倪樂卉這樣評價道後,眸間露出得逞的笑意。
「你看錯了。」倪樂卉拿起碗,喝了一大口,想證明給顏堯舜看,她喜歡喝。
顏堯舜笑了,他將薄唇靠近她的耳邊,故作曖昧地宣誓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喝,以後我每天都做給你喝。」
「顏堯舜。」倪樂卉忍無可忍,猛然拍案而起,連名帶姓地一聲厲吼,這傢伙不要太過分了,他們是領了證,可他別忘了,他現在住在她家,而不是她住在他家,惹火了她,把她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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