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媽……是乾媽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聽到齊宛海的聲音,安琪兒不淡定了,害怕得想要東躲西藏,在書房像只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顏英邦很是無奈的看著安琪兒,怕她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拉著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怕什麼?有我在。」
安琪兒愣了一下,呆呆的目光望著顏英邦,隨即又害怕起來。「不行,乾媽本就不喜歡我了,若是讓乾媽若是知道我跟乾爹,還懷了乾爹的孩子,乾媽肯定會殺了我的。」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報復你乾媽嗎?」顏英邦此話一出,安琪兒錯愕的望著顏英邦。
「你……」她勾引他,接近他,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只是沒想到,她跟他在一起,懷揣著什麼目的,他了如指掌,安琪兒想狂笑,她以為自己很利害,算計了很多人,卻不曾想到,顏英邦對她的目的一清二楚,在她面前,他支字不提,真正掩飾得妙的人是顏英邦,而不是她,安琪兒覺得自己在顏英邦面前就像小丑,自導自演著。
薑還是老的辣,安琪兒不懷疑了。
「行了,你給我乖乖的坐在這裡。」顏英邦把安琪兒按在一邊的沙發上坐著。「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告訴她,也會說服她接受你,但不是現在,時機未到。」
安琪兒楚楚動人的望著顏英邦,心裡卻恨得不得了,即使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即使他心裡很高興,並沒因老來得子的喜悅沖暈了頭,顏英邦的理智很清晰
。
「好,聽乾爹的。」安琪兒乖乖的點頭,齊宛海突然出現,她也沒想好更好的計策,顏英邦要瞞著此事,那就瞞著,紙包得住火嗎?
紙包得住火嗎?安琪兒卻沒想自己,她這團火用紙又包得了多久呢?
「顏英雄,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在他身邊的人保護他的人,而我卻是他枕邊的人。」齊宛海提醒道,她對顏英雄的態度很好,即使是如此顏英雄也不讓她進去,真是笑話,顏英邦再怎麼不把顏英雄當外人,即使顏英雄是顏英邦的弟弟,可是在外界,顏英邦並沒公開顏英雄的身份,可見顏英邦是有顧慮的。
「夫人,請回。」顏英雄態度生硬,無論齊宛海說什麼,他都油鹽不進,他只聽顏英邦的話,就算是齊宛海說的話,顏英邦沒點頭同意,他也絕對不會聽從。
「顏英雄,你別給臉不要臉,太把自己當回事,對你沒好處。」齊宛海怒不可遏的瞪著顏英雄,她好說歹說,他都不聽,他不讓她進去,她偏要進去,她要進去看看,這書房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齊宛海想要硬闖,可是她根本不是顏英雄的對手,顏英雄是誰,是顏英邦身邊的保鏢,而她呢?上了年紀的大媽。
「夫人,請回。」顏英雄依舊是這句話。
「你……」齊宛海氣極。
「英雄讓她進來。」顏英邦的聲音響起。
顏英邦發話,顏英雄扭開門,跟齊宛海一起進去。
「老……她怎麼在書房?」齊宛海臉色一變,原本看著顏英邦堆積在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安琪兒時瞬間消失,想到剛剛書房的門進閉,顏英雄又守在外面,死活不讓她進來,她就覺得書房裡面肯定不對勁,只是沒想到安琪兒在書房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門口還有人守著,他們的年紀差距懸殊,她不想往那方面想,這各各表現,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想到上次她出去打牌一夜未歸,一大早她回來的時候,安琪兒跟顏英邦一起用早餐,有說有笑的,她一出現,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她不在那一晚,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上次的事,應該是上個月幾號呢?齊宛海一時想不起來。
「乾媽。」安琪兒起身,攪著手指,看著齊宛海的目光閃爍,有心虛,有害怕,將她此刻的情緒演繹的淋漓盡致。
顏英邦看著安琪兒的反應,不悅的皺起眉,轉念一想,安琪兒的道行沒有齊宛海的深,加上這件事情本就是她不對,見到齊宛海會有這種情緒也可以理解。
說白了,安琪兒太年輕了。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齊宛海壓制著怒意,問得很平靜,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是她想多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她想的那些事兒。
可是,齊宛海更清楚,她是在自己騙自己,安琪兒見到她的神情,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
齊宛海想笑,千防萬防,卻沒防到這一出,她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他們的年齡相差太懸殊了
。
「沒有。」安琪兒脫口而出,反駁得過快,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意識到自己出錯了,安琪兒求助的目光望向顏英邦。「乾爹。」
「別叫他乾爹,我噁心。」齊宛海吼道,她壓制不住自己了情緒了,她要崩潰了,只要想到他們做出的事,一個是她的乾女兒,一個是她的丈夫,齊宛海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乾媽。」安琪兒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攪著,典型的做錯事,一副心虛的樣子。
若是以前,顏英邦會懷疑安琪兒的目的不純,此刻,他卻沒有懷疑。
「小賤人,勾引男人,勾引到我的男人身上來了,小賤人,忘恩負義的小賤人,看我不掐死你。」齊宛海忍無可忍,沖向安琪兒,在安琪兒沒反應過來時,狠狠的掐著安琪兒的脖子。
「干……咳咳咳……」空氣一稀薄,安琪兒被齊宛海掐得呼吸窒息,齊宛海是鐵了心要掐死她,很用力,安琪兒都覺得自己真要死在齊宛海手中了。
「掐死你這個小賤人,掐死你。」齊宛海一邊掐著,還一邊念叨著。
顏英雄冷眼旁觀,顏英邦沒叫他阻止齊宛海,他當然不會擅自行動。
顏英邦回神,拐杖在地上杵著。「齊宛海,放開琪兒。」
齊宛海根本不聽顏英邦的,一心只想著掐死安琪兒。
「英雄。」顏英邦叫顏英雄。
顏英雄身影一閃,扣住齊宛海的手腕,輕輕一用力,齊宛海吃痛,不得不放開安琪兒,顏英雄將齊宛海拖離安琪兒。
「咳咳咳。」安琪兒捂住被齊宛海掐痛的脖子,不停的咳嗽,她很慶幸,顏英雄阻止了齊宛海,不然的話她肯定就被齊宛海給掐死了。
她低估了齊宛海的恨意,現在他們都還沒承認,一切都只是齊宛海的懷疑,齊宛海就想要她的命,安琪兒不敢想像,若是齊宛海知道她跟顏英邦真有那一回事,她不懷上顏英邦的孩子,安琪兒不敢想像齊宛海會怎麼對她。
「琪兒,你沒事吧?」顏英邦很是擔憂,杵著拐杖走向安琪兒,在安琪兒身邊坐下,拍著安琪兒的後背,希望她能好受點。「琪兒,是不是很難受?那兒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乾爹,沒事,我沒事,不需要去醫院。」安琪兒抬頭朝顏英邦一笑安撫。
顏英邦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脖頸,被齊宛海掐出一圈的青紫,顏英邦心痛死了,狠狠的瞪齊宛海一眼。
「呵呵,我早該發現的,我早該發現的,你明明就不喜歡安琪兒,每次我叫安琪兒來家裡,你見到安琪兒都視而不見,自從那次我打牌一夜未歸,你對安琪兒的態度變了,我處處為難安琪兒,而你卻處處幫她說話,我不讓安琪兒在家住,你卻偏讓她住下,你對她的轉變這麼明顯,我居然忽略了,根本沒將你們往那方面去想,是我糊塗啊!養虎終於養出遺患了。」齊宛海自嘲道。
顏英邦原本想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今天被齊宛海碰到,又不是抓姦在床,只要他否認,有很多的理由解釋他跟安琪兒為何獨處在書房,英雄又為何守在書房外,可齊宛海的表現讓他很失望,他都沒承認,是她自己猜想,即便她的猜想是對的,在沒弄清楚之前,她不該這麼激動
。
「夠了。」顏英邦聲音蒼勁有力。
齊宛海愣住了,錯愕的望著發火的顏英邦,他還有臉對她發火,做錯事的是人是他,是他對不起她,不是她對不起他。
齊宛海怒不可遏,吼道:「沒夠,顏英邦,你居然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為了你,忍辱負重,為了你,我甘願當小三,為了你,我願意你的金屋藏嬌,為了你,我放棄了深愛我的男人,我給你生兒育女,你是怎麼對我的?嗯?顏英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簡直不是人,你找誰不可以,你偏偏找她,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齊宛海的乾女兒,她也是你的乾女兒?你們這是混亂綱常,你們這樣……太可恥了,太噁心了。」
「你知道自己什麼地方不如她嗎?」顏英邦突然平靜的問道。
安琪兒心裡在偷笑,顏英邦居然說齊宛海有地方不如她,安琪兒能不偷笑嗎?
她?齊宛海顯然知道顏英邦口中的她所指誰,肯定不是安琪兒。
「哈哈哈。」齊宛海怒極反笑,顫抖的手指著顏英邦,身體的顫抖讓她忍不住後退兩步,自嘲的笑愈加濃烈。「你果然是愛上她了?你一邊娶她為妻,一邊將我金屋藏嬌,一邊跟她生孩子,一邊又跟我生孩子,顏英邦,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顏英邦,當年我要走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是怎麼給我吃定心丸的?」
安琪兒聽懂了,他們口中那個「她」,並不是在說她,那是誰呢?安琪兒很是好奇,又不敢直接問。
「莫明其妙。」顏英邦老臉一白,扶起安琪兒,安琪兒反過來扶著他。「琪兒,走,我帶你去醫院。」
「乾爹。」安琪兒很是心虛,她不敢去醫院,怕顏英邦逼著她查檢,怕被拆穿。「我沒事,不用去醫院那麼麻煩,我回房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還叫我乾爹?」顏英邦臉色一沉。
安琪兒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怒氣衝天的齊宛海,有些難為情的問道:「不叫乾爹叫什麼?」
「叫英邦。」顏英邦說道,以前他不管,現在她懷上他的孩子,她就得叫他英邦,她肚子裡的孩子叫他爸,她若是叫他乾爹,這是什麼輩分。
「好,英邦。」安琪兒叫聲的叫道,雖然小聲,卻足以令在場所有人聽清楚。
齊宛海臉色難堪到了極點,想要再次沖向安琪兒,再掐安琪兒的脖子,卻被顏英雄阻止。
「英雄,送夫人回房間,我送琪兒回房間休息。」顏英邦命令道,他跟安琪兒的事被齊宛海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不准走,給我站住,不許你們走,顏英邦,你聽到沒有,顏英雄,你放開我,小賤人,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怎麼對你了,你要這樣報復我,小賤人,我警告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滾得越遠越好,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小賤人,你真是從骨子裡賤到外表來了,顏英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顏英邦,你這個負心漢,你找誰不好,非要找我的乾女兒,顏英邦,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我不會容許你們這樣繼續混蛋下去,顏英邦,安琪兒比你最小的女兒還小,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呢?」齊宛海叫囂著。
齊宛海被顏英邦關在房間裡,顏英雄守在門口,齊宛海出不來,想打電話,電話在包包里,她的包包又在書房,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理
。
顏英邦守著安琪兒,等安琪兒睡著了,他才離開,卻沒回房間找齊宛海聊,而是去了另一間客房,有些事情他要想清楚。
安琪兒是裝睡的,確定顏英邦走出房間,安琪兒才起身,去拿她的包包,找出手機,給倪樂卉打電話。
倪樂卉跟顏堯舜吃過飯,坐在沙發上休息,手機響起,倪樂卉要去接,顏堯舜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手機有輻射,她現在懷孕了。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倪樂卉說道,讓顏堯舜把她的手機遞過來。
顏堯舜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的手機遞給她。
「安琪兒打來的。」倪樂卉說道。
「接不接?」顏堯舜問道,要接就接,不接就算了。
「當然要接,安琪兒這個時候給我找電話,她肯定是猶豫了,想要我給她出主意。」倪樂卉說道。
「你什麼時候成了安琪兒的軍師了?」顏堯舜問道。
倪樂卉不語,她算是軍師嗎?她的話安琪兒根本不採納,安琪兒做事總是一意孤行,根本不會聽取別人的意見。
「什麼?」倪樂卉接起手機。
「齊宛海知道了。」安琪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告訴她的?」倪樂卉很意外,安琪兒居然不考慮,她還以為至少安琪兒明天才會行動,如果安琪兒想清楚了,也就不需要行動了,她沒想到安琪兒動作這麼快,快得把自己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安琪兒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倪樂卉聽完後沉默,這該是天意,天意如此,老天都不讓她有後悔的機會,難道安琪兒報復齊宛海真是順應天命嗎?
「你打算怎麼辦?」倪樂卉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施行我的計劃。」安琪兒說道,她不會後悔,自然也不會退縮。
「祝你好運。」倪樂卉說道,她能說什麼,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她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何況她根本沒打算阻止。
掛了電話,顏堯舜看著倪樂卉,問道:「攤牌了?」
「算是吧。」倪樂卉說道,不是安琪兒告訴齊宛海的,是齊宛海撞到安琪兒跟顏英邦在書房,齊宛海先是猜測了一番,隨即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有好戲看了。」顏堯舜幸災樂禍的說道,將剝好的葡萄放進倪樂卉口中。
「要不,我們現在就回顏家看好戲。」倪樂卉說道。
「戲要演到*的時候才叫好戲,現在才開始,看不看都無所謂。」顏堯舜說道,他可不贊同倪樂卉回顏家。
「我想回顏家。」倪樂卉說道。
在倪樂卉的堅持下,顏堯舜只能妥協
。
回到顏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烽火,平靜得讓他們起疑,但是,越是平靜,越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大少爺,樂卉,你們回來了,吃午飯了嗎?」劉嬸問道,在這個點上,不用問他們也吃了,但她就是習慣性的問。
「劉嬸,不用管我們,我們吃過了。」顏堯舜說道。
相比顏堯舜的沉穩,倪樂卉忍不住的問道:「劉嬸,你有沒有覺得家裡有什麼不對勁?」
「沒有。」劉嬸搖頭,在劉嬸看來一切都很正常,她做的飯菜,有時候他們在家,也未必會下來吃,有時候會叫她端到房間去,有時候不會叫,她也不會多管,叫她,她就做,不叫她,她就不做。
「劉嬸,你去忙,不用理會她。」顏堯舜說道,換來倪樂卉瞪他一眼。
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劉嬸很是欣慰,她是很忙,現在家裡住的人越來越多,她就越來越忙,當是他們的一日三餐,劉嬸就忙得夠嗆,她又不喜歡別要幫她,凡事都是自己干,以前年輕一輩沒回家,只有星期天才回來,一個星期也只有星期天才忙,現在他們都回來住了,她天天都忙,但是,她很開心,人老了就喜歡熱鬧,越是熱鬧,她越是開心,忙一點也沒什麼。
顏堯舜牽著倪樂卉的手上樓,走到二樓,倪樂卉想去安琪兒的房間清楚,剛剛在電話里,安琪兒是說清楚了,可是她回顏家看到了情況,倪樂卉懷疑了。
「不許去。」顏堯舜拉著她上三樓,倪樂卉想要做什麼,他豈會看不出來,這個時候去找安琪兒,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他們,在件事情他們也參與了進來,在這個時候,他們要跟安琪兒保持一段的距離,不能讓他們起疑。
顏英邦是誰,一隻老狐狸,當憑她們,輕而易舉就被顏英邦給拆穿了,她們的計劃,她們的安排,他只需要略略地助人為樂一下,如果她們不自己拆穿自己,顏英邦這一輩子都看不穿這裡面的陰謀。
至於顏子騰,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在這個時候,他只會自保,絕對不會站出來說一句話,顏子騰才不會傻到引火燒身。
「可是,我很好奇。」倪樂卉說道。
「他們演戲,我們只需要看戲。」顏堯舜提醒道。
倪樂卉想了想,覺得顏堯舜說的對,也就沒再執著。
一夜無夢,顏曉曉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身上穿的是以前放在顏家的衣服,很休閒,相對於顏子悠的一襲紅色洋裝,顏曉曉更加隨意簡單。
「爸,媽呢?」顏子悠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顏英邦說道。
「昨天還好好的,不行,我要去看看媽。」顏子悠起身,卻被顏英邦阻止。
「坐下,你媽才睡著,別去打擾她。」顏英邦說道。
顏子悠嘟了嘟嘴,也沒再堅持,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麵包啃了起來。
劉嬸想得很周道,餐桌上有中式的早餐,也有西式的早餐,想吃中式的就吃中式的,想吃西式的就吃西式的
。
齊宛海不下樓吃早餐,顏堯舜跟倪樂卉知情,顏曉曉卻不知情,很是難得,向來早起的齊宛海,真是身體不舒服嗎?顏曉曉懷疑。
顏子翌昨夜回來晚了,今天不上班,顏子翌在房間裡睡覺沒下來吃早餐。
顏子騰向來不管事,這幾天他心情不好,在公司總是出錯,老爺子教訓了他,他心情很不陽光,他知道是誰出賣了他,除了顏堯舜,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子。
「子悠,昨天和鍾家小子出去怎麼樣?」顏英邦問道,顏子悠一愣,咬著筷子,難以置信的望著顏英邦。
「爸,你怎麼知道?」顏子悠問道,這事除了她跟媽,沒有第三人知道,爸是怎麼知道的。
「就沒我不知道的事。」顏英邦說道,隨即又說道:「你這孩子也是的,昨晚人家小鍾都送你回家了,也不讓人家進來坐一下,我也好問問你鍾伯父和鍾伯母的情況。」
顏子悠也是震驚,爸向來不過問這種事,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媽才關心這種事情。
「下次不許這樣了。」顏英邦說道。
顏子悠乖巧地垂著腦袋點頭,顏曉曉用刀叉叉起煎蛋放進嘴裡,聽著他們父女的談話不發一言,餐桌上只有顏子悠和顏英邦的對話,聽語氣顏英邦很開心,似乎對顏子悠的那個男朋友很是滿意。
齊宛海不在,安琪兒也不在,沒有好戲看,顏堯舜跟倪樂卉吃完早餐上樓了,顏曉曉看著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曉曉,你有事?」顏英邦看向顏曉曉。
「沒有。」顏曉曉搖頭,低頭繼續吃著早餐。
顏英邦目光一閃,對於這個女兒的疏離,他不怪她,畢竟當初利用她對付顏堯舜,對顏曉昨的傷害很大。
「曉曉,你是不是也交男朋友了?」顏子悠故作關心的問顏曉曉。
顏曉曉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顏堯舜跟倪樂卉走後,顏曉曉感覺餐桌上只有她一個外人,這種氣氛很尷尬,她也受不了,快速吃完,找了一個理由出門了。
「這麼急不可待的想要出門,沒男朋友才怪。」顏子悠說道。
「子悠,曉曉是你妹妹,你們是一家人,能不能別劍拔弩張。」顏英邦說道。
「爸,你看清楚,不是我對她劍拔弩張,是她對我劍拔弩張,我剛剛好心的討好她,想跟她聊聊天,增加一下姐妹情,可是,爸,你也看到了,她是怎麼對我的,對我愛理不理,也沒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爸,你也說說她,我是她三姐,我們是姐妹,讓她能不能別老是記著小時候的事,我承認,小時候是我不好,總是欺負她,可是,爸,你也知道,小時候的我根本不懂事,現在我懂事了,很珍惜我跟她的姐妹情,可是她不珍惜,我這個姐姐,她根本不就屑。」顏子悠抱怨道。
顏英邦嘆了口氣,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慢慢來,不著急,我相信曉曉會看到你的好,會跟你和睦相處,會承認你這個姐姐。」
「希望如此
。」顏子悠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不屑,她才不在乎顏曉曉認不認她這個姐姐,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認顏曉昨這個妹妹,她感覺得到,這次回來一切都變了,爸偏向了顏曉曉,這些年只有媽一個有在孤軍奮戰,顏子悠很是心痛,現在好了,她回來了,媽不再是一個人了,她要跟媽一條心將他們趕走,從顏堯舜手中搶走顏氏。
顏氏是爸的,憑什麼顏堯舜想要一個人獨吞了。
「吃了早餐你準備去哪兒?」顏子悠問向顏子騰。
「能去哪兒,除了去公司,我還能去哪兒?」顏子騰沒好氣的說道,三姐回來了,他還指望著三姐能幫助他,三姐偏偏不著急著去公司上班,非要說她要倒時間差。
顏子悠不語,吃完早餐跟顏子騰一起出門。
「劉嬸,送一份早餐去夫人房間。」顏英邦對劉嬸說道。
「好。」劉嬸點頭答應,她並沒多問,她清楚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好奇也不能問。
顏英邦在樓下吃,劉嬸去準備早餐,然後端到齊宛海的房間,顏英雄守在門口。
「英雄,你不下去吃早餐嗎?」劉嬸問道。
「老爺讓我看著夫人。」顏英雄回答道,對劉嬸,他還是尊嚴的,他雖是顏英邦的弟弟,顏英邦並沒向外界公開過他的身份,在這個家裡他跟劉嬸是一樣的。
「我給夫人送早餐,你也不用守著了,去下面吃了早餐再上來,我幫你守著。」劉嬸說道。
顏英雄猶豫了一下,不忍心辜負劉嬸的心意,讓劉嬸小心一點,有什麼事大叫。
劉嬸扭開門,被房間裡的情景嚇得不輕,可以這麼說,能砸的都被齊宛海給砸了,齊宛海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聽到開門聲,齊宛海站了起來,跑向劉嬸,抓住劉嬸的雙肩,激動的說道:「劉嬸,你可算是來了。」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劉嬸關心的問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夫人就憔悴了許多,這還是那個光彩照人人的夫人嗎?
「那個小賤人,她勾引老爺,好大的膽子,她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齊宛海憤憤的說道,神情呆滯,眼中滿滿的恨意,仿佛要將安琪兒給生吞了。
「小賤人?」劉嬸顯然沒聽明白,又隱約聽懂了什麼,卻不能確定。
「安琪兒,安琪兒那個小賤人,她勾引老爺,我居然現在才知道,真是太可惡了,我可是她的乾媽,老爺是她的乾爹,他們是想把我活活給氣死嗎?居然背著我幹這種缺德的事,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事情,難不得安琪兒要搬到這裡住,原來是為了方便他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齊宛海憤怒的說道。
「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劉嬸問道。
「誤會?哼!」齊宛海冷哼一聲,說道:「他們都承認了,你沒看到那一幕,我差點把小賤人給掐死,如果他不阻止我,我真的就把小賤人給掐死了,在我面前親親我我,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夫人。」劉嬸還是不敢相信,安琪兒那么小,老爺都可以當她爺爺了,這年齡的差距,劉嬸真的很難想像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不過,老爺跟安琪兒如果真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劉嬸在心裡冷笑,這對大少爺很有幫助
。
「劉嬸,你別勸我了,勸也沒用,這裡這裡。」齊宛海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又說道:「這裡在滴血,一個是我老公,一個是我乾女兒,他們居然背著我……不對,不是背著我,他們是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出來,他們這樣對我,他們這樣對我,他們會下地獄的,他們會下地獄的。」
「夫人。」除了叫齊宛海,劉嬸說不出安撫的話,她沒有火上澆油就不錯,雪中送炭這事她根本不會做。
這就是報應,人在做,天在看,報應啊!
當年齊宛海是怎麼對待小姐的,現在安琪兒就怎麼對待她,讓她體會一下當年小姐心中的感受,劉嬸很是幸災樂禍,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劉嬸,我現在才知道,誰是真正對我,誰對我是虛情假意。」齊宛海抓著劉嬸的手說道。
劉嬸心咯了一下,齊宛海不會莫明其妙對她說這樣的話,問道:「夫人,需要我做什麼嗎?」
「他將我給關了起來,他能關我一時,還能關我一世嗎?哼!真是笑話,劉嬸,眼下我還真需要你幫忙,把他跟那個小賤人的事告訴我的兒子跟女兒,讓他們見識一下他的真面目。」齊宛海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昂。
「夫人,這事不是我不幫你,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劉嬸苦惱的說道。
「什麼意思?」齊宛海問道。
「我只是顏家的下人,我的話他們能信嗎?」劉嬸說道,這是齊宛海的報應,她豈會阻止。
「這種事只要有人說就會有人信。」齊宛海篤定的說道,她心裡清楚,顏英邦不可能把她關在房間裡一輩子,他關不了她幾天,她只是不知道,顏英邦為什麼要將她給關起來,顏英邦葫蘆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夫人,可是……」劉嬸很是為難。
「別為難劉嬸了,這種事劉嬸做不來。」顏英邦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即開門進來。
一見到他,齊宛海就火冒三丈,推開劉嬸,抓住顏英邦。「你這個負心漢,我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你是怎麼對我的?」
「劉嬸,你先出去。」顏英邦對劉嬸說道。
劉嬸想留下來看好戲,顏英邦的話,她又不敢不聽。
「劉嬸,你不准走。」齊宛海吼道,隨即又說道:「你都做得出來,還怕人知道嗎?」
「劉嬸。」顏英邦冷著一張臉看著劉嬸。
顏英邦要她走,齊宛海不讓她走,一時之間,劉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顏英雄走了進來,拉著劉嬸走出來,隨即將門給關上。
劉嬸回過神,臉色很是沉重,朝樓下走去,她是幸災樂禍,覺得這是齊宛海的報應,可是想到子翌他們,劉嬸又心痛起來。
劉嬸下樓準備收拾桌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朝樓梯跑去,一口氣跑到了三樓。
砰砰砰
!
顏堯舜來開門,見是劉嬸,她的臉色不好,顏堯舜將她拉進屋,關心的問道:「劉嬸,出什麼事了?」
「剛剛老爺讓我準備一份早餐給夫人送去,夫人被老爺軟禁了。」劉嬸說道,聽她說這件事,顏堯舜鬆了口氣。
「劉嬸,齊宛海是不是……」罵你,打你,在看到顏堯舜的臉色時,倪樂卉果斷的沒說出來,可大家都明白她在問什麼。
「沒有,她沒有對我怎麼樣,她求我幫她的忙。」劉嬸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讓我把安琪兒跟老爺的事告訴二少爺他們。」
見他們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劉嬸不由得懷疑了。「安琪兒跟老爺的事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們一開始就知道。」倪樂卉說道。
劉嬸錯愕的看著他們,隨即瞭然一笑。「也對,齊宛海跟顏英邦那麼對小姐,如果不是他們,小姐也不會……你們是小姐的兒子跟兒媳婦,怎麼可能看得齊宛海過得好,只是,這樣的報復,是不是太殘忍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對付齊宛海,不牽連其他人,劉嬸不覺得殘忍,這是齊宛海罪有應得,可是,這事牽連了很多人,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對那些善人來說就有些殘忍。
「殘忍嗎?」顏堯舜目光一冷,寒聲問道。
劉嬸一愣,目光呆滯的望著顏堯舜。
「劉嬸,我知道你在心痛誰,這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明知對學長他們來說是殘忍,但是,我們阻止不了。」倪樂卉拉著劉嬸的手說道,劉嬸老了,她對這個家的付出很大,對這個有感情,對顏堯舜的外公他們有感情,對顏子翌他們何嘗沒有感情。
「安琪兒不是你們安排的嗎?你們不是幕後主使者嗎?」劉嬸問道。
「安琪兒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也不是幕後主使者。」倪樂卉說道,見劉嬸還是懷疑,又說道:「安琪兒是齊宛海的乾女兒,齊宛海把安琪兒叫到t市,是讓安琪兒勾引顏堯舜,只是安琪兒沒本事勾引他,他對安琪兒的美色無動於衷,安琪兒招惹上我,顏堯舜就趁機對付安家,名正言順,事後安琪兒更恨齊宛海,把所有的錯都怪在齊宛海身上,所以,安琪兒報復齊宛海,才有今天這些事情。」
「安琪兒搬來顏家住,是為了報復齊宛海?」劉嬸問道。
「是,我們是知情者,卻不是參與者,對於安琪兒的決定,我們沒有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冷眼旁觀。」倪樂卉說道,劉嬸畢竟老了,心也軟了,只是針對齊宛海,她老人家不會說什麼,可是若是影響到了別人,她老人家不忍心。
顏堯舜不善於解釋,只會跟劉嬸鬧僵,自己難受,也會傷了劉嬸的心。
劉嬸沉默,隨即又問道:「曉曉小姐知道此事嗎?」
「知道。」倪樂卉說道,她並沒說曉曉是什麼時候知道此事的,這件事情遠沒有劉嬸想像中那麼簡單,安琪兒的報復很決絕,不僅利用顏英邦,也利用了顏子騰,齊宛海只是知道安琪兒跟顏英邦,她就受不了了,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那個聽話的兒子也跟安琪兒有一腿,真不知道她該崩潰成什麼樣子。
「劉嬸,你真覺得我們殘忍嗎?」顏堯舜看著劉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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