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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怕手斷掉,那就說貨放哪了。」杜絕手上的力氣絲毫不見放鬆。
顏曉曉快要被氣瘋了,吼道:「不知道,不知道。」
顏曉曉突然低下頭,想也不想的對著杜絕的手用力的咬下去,杜絕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顯然她沒有防備,被顏曉曉咬了個正著。
顏曉曉死命的咬著,咬得牙都痛了,不見杜絕有半點反應。
突然,臉頰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顏曉曉吃痛,覺得一口牙都要被這人捏碎了,迫不得已鬆開了嘴。
杜絕一手捏著她的下頜,一手捏著她的手,神情帶著幾分冷酷。
女警員試圖想說服倪樂卉,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女警員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接電話,女警員去接電話,倪樂卉走了出去,她才沒心情跟這個女警員聊天,她要去看曉曉,曉曉的情況很不好。
打死她也不敢相信,曉曉會做犯法的事,曉曉跟涵函和大姨旅遊才回來,怎麼可能干涉犯法的事。
倪樂卉準備推門進去,卻被溫智帆抓住她,倪樂卉挑了挑眉,對於剛剛在裡面,表哥只幫曉曉說了一句話,根本沒用什麼實際行動幫曉曉。「表哥,她是我小姑子。」
「樂卉,她不會有事。」溫智帆篤定的說道,剛剛他出來就是打了個電話,他很清楚,他們就算在裡面吵翻了天,也不一定見效。
倪樂卉愣了一下,表哥怎麼能如此肯定,表哥不會騙她,可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可是……」
「沒有可是,你看看這個女警員。」溫智帆提醒道。
倪樂卉看著剛剛那個女警員,飛快的跑來,推開倪樂卉,推門進去,有些受驚的說道:「頭。」
「什麼事?」杜絕問道,放開顏曉曉,坐回坐位上,翹著二郎腿。
倪樂卉見杜絕放開了顏曉曉,鬆了口氣,來到顏曉曉面前,蹲下身子,查看顏曉曉的手,被杜絕捏得青一塊紫一塊。「曉曉。」
「嫂子,別擔心,這根本不算什麼。」顏曉曉露出一抹笑,對於這個嫂子,她是打心底喜歡,對章傲蕾,她沒有什麼情緒,哥喜歡章傲蕾,她就愛屋及烏,哥娶了章傲蕾,她就將章傲蕾當成嫂子。
對倪樂卉,除了嫂子這個身份,她真心將倪樂卉當成親人。
「還說不算什麼?都青紫了。」倪樂卉咬了咬牙,一定很痛,她真不知道曉曉為何沒露出一抹痛意來,是強忍著嗎?
自己是她的嫂子,在她的面前,曉曉不用強忍著,痛就是痛,曉曉是女人,痛就叫出來,沒有人會嘲笑她。
「嫂子,我哥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出過車禍,即使被搶救過來,我也幾度想自殺過,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面臨著崩潰,嫂子,這樣跟你說吧,我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顏曉曉說得談笑風生,仿佛敘述一件很平凡的事一般。
顏曉曉心裡清楚,哥尊重她,沒得到她的同意,哥再愛嫂子,哥也不會跟嫂子說她的過去,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平淡的說出她的過去,一是她真真放下過去了,二是她真真想說的人是杜絕,她這是在告訴他,她不怕,她什麼都不怕,對於她來說,她就是死過一次,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這世上有什麼是她感到害怕的。
溫智帆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在顏曉曉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傷楚,他會以為她是在編故事,沒有那個人從地獄裡爬出來,還能說得談笑風生。
「曉曉。」倪樂卉叫著她的名字,她知道曉曉沒說謊,顏堯舜警告過她,當時她不知何意,現在她懂了,顏堯舜是不想她說錯話,讓曉曉傷心,顏堯舜的話,她聽進去了,跟曉曉說話時,她總是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曉曉發生過什麼,她也不知道曉曉心底的傷,現在她總算知道了。
杜絕冷哼一聲,女警員在他耳邊低聲說。
杜絕臉色一變,冷睨了一眼女警員,問道:「你確定。」
女警員點頭,杜絕又說道:「不可能。」
天知道顏曉曉喝了多少酒,又叫了一個晚上,情緒波折起浮很大,現在又面臨倪樂卉的關愛,她一直在用意志堅持著她不倒一下。
「杜警官,你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實事說明,你這次錯了,她是被冤枉的。」溫智帆說道。
倪樂卉跟顏曉曉面面相覷,同時看向溫智帆。
杜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沉默了一分鐘,最終他還是點頭。
女警員繞過桌子,來到顏曉曉面前,打開手烤,說道:「你可以走了。」
顏曉曉沉默,倪樂卉可不答應,把人給她折磨這成樣,叫他們走,他們就走嗎?他們憑什麼隨便抓人。「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杜絕保持緘默,女警員也緊閉著嘴,顏曉曉拉了拉倪樂卉,她不想再追究對與錯了,她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鬼地方,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抓進警察局。
倪樂卉只想求一個明白,溫智帆看出顏曉曉的想法,拉了拉倪樂卉的手,說道:「現扶她回去。」
倪樂卉想了想,看了顏曉曉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妥協了說道:「我們現在先送曉曉回家,這件事情我們不會這麼算了,這種啞巴虧我們是不會吃的。」
在倪樂卉跟溫智帆的攙扶下,顏曉曉撐著身體往外走,不看杜絕變了的臉色,她只想不顧一切的逃離這裡,腦子裡唯一的念頭,這輩子都不要再跟這裡有什麼瓜葛。
顏曉曉不知道,你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走到大廳的時候,踉蹌的腳步有些發軟,頭也痛著。
「曉曉,走慢點。」倪樂卉說道,曉曉的腳步比她的都快,她扶著曉曉,都快趕不上曉曉的腳步了。
「沒事了。」溫智帆說道。
他簡單的三個字,很有說服力,也很有影響力,顏曉曉抬頭看著溫智帆,溫智帆朝她一笑,帶著陽光的笑容,溫暖如春,讓顏曉曉看著很舒服。
「謝謝你。」顏曉曉對溫智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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