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問她:「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一個朋友家。」
吳雪不放心:「沒有喝酒吧?」
夏明星湊近來說:「喝什麼酒啊,我又不是酒鬼。」
吳雪見她面色不改,不像是說假話。這才安下心來:「這樣我就放心了,既然沒事就早點兒回房間休息吧。」
夏明星捧著文件上樓,這些都是周若明給她安排的任務。
夏符東私下裡囑咐過,將夏明星交到他手裡就是為了多學些東西。周若明和夏符東有很深的交情,對夏明星自然盡心盡力。夏明星自己也是心知肚名,明知到了不該蹉跎的時候了,不能像以前一樣為了表示心中的不滿,就浪費自己的好時光來做無謂的反抗,以為這樣夏符東就能顧及她的感受將夏明月掃地出門,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卻因此被看成是百無一用的廢物。夏明星想,她倒要讓所有人看看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於是加班加點也要將周若明交代的任務消化明白。
東西很繁複,不知不覺大半夜的時間就過去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夏明月已經出門了,方想起來今天是六號,從今天開始駐各地辦事處的業務員和區域經理們都陸續的趕回來了,她這個三頭六臂的銷售部總經理自認必不可少,定會馬不停蹄的忙碌幾天。
今天張潔也到的格外早,上來的時候銷售部空無一人,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果然在。
拿著早餐進來:「夏總,還沒吃早餐吧。豆漿油條還是熱的,馬上吃。」
夏明月心滿意足的「唔」了聲:「真覺得餓了,不想動,還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叫外賣。」
張潔笑著說:「再忙還是要吃早餐的。」
夏明月扔下手裡的文件到沙發上坐,「老三元」的早餐做的就是跟別家的不一樣,豆漿香醇濃郁,油條外焦里嫩口感更是一級棒。鍾情這家早餐的人很多,每天不排個幾十米的隊就休想買得到。她往往都是垂涎三尺,可是沒有那樣的耐心。
這會兒又感覺餓,眨眼就解決掉了。
抽出紙巾擦了擦,抬頭說:「告訴銷售內勤,下班之前不論銷售員們回來多少,先把收到的承兌交給我。」
這樣一來心裡也就有數了,大體能估摸出這個月的戰績如何。
「我知道了,夏總。」
臨近中午的時候二十一樓的電梯門打開,黑色套裝配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進來。
張潔迎上來一笑:「付經理,你回來了。」
付謠推了一下無邊鏡框,臉上笑容溫暖,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本書似的,一眼看出知性。
「夏總在裡面吧?」
張潔引她進去:「夏總,付經理回來了。」
夏明月自辦公桌後抬起頭來,那樣明艷的五官,隱隱透著一股鋒利,偏又笑得真誠。
站起身說:「我真沒想到你會回來的這麼快。」
付謠嘆口氣:「就為了回來陪你吃頓中午飯,早上四點半就包車去機場了,乘了今天最早的航班回來。」
夏明月開門見山:「這次你帶了幾千萬給我?」
付謠指著她沖張潔嘖嘖嘆:「看到了吧,我們夏總多勢力,氣都不容我們喘順,就直奔主題去了。」手掌撫到胃上,做出誇張的表情:「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不讓吃飽,哪有力氣談論工作。」
夏明月叫上她:「走吧,我們去吃飯。」
就近原則,就選在公司的餐廳。
點好菜後,付謠撐著腦袋問她:「最近怎麼樣?」
夏明月回答乾脆:「還是老樣子。」
付謠喝了一口茶水說:「你呀,就是標準的女強人。」
「你又何償不是?」夏明月心平氣和的反駁她,又問:「怎麼不先回家看看孩子?」
付謠靠在椅背上,那表情都快哭了。
「甭提了,段楚生本來是抱著素素去接機的,小傢伙啊……」她伸出手來比劃著說:「一個月不見,長的又白又胖,不知道多惹人喜歡。我哪裡忍得住,就要伸手抱她,沒想到剛一碰到就哇哇的哭個不停,緊緊攬著段楚生的脖子一臉委屈,就好像我是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鐵板一樣的女人被一點兒柔軟的東西劃傷了,眼見就在這裡血流不止。
夏明月真的看到她眼中的晶亮,孩子果然最是母親的軟肋。
「不要緊啊,你不在家的時間久了,素素難免會感覺陌生。有機會讓段楚生帶著素素去跟你住一段時間,你是她母親,天性使然,也很快就熟悉過來了。」
付謠苦笑:「我們家段楚生也是這麼安慰我,說我沒出息。孩子不過就是小,我又不常在家,難免就跟我陌生起來了,值當我在機場掉眼淚。」側首看了她一眼,又說:「其實他不懂,我並非全是因為這個,只是感覺愧對他們爺倆兒。我哪有個做母親做妻子的樣子……」
「你這樣不也是為了整個家庭。」現在經濟這樣低靡,付謠一個人卻拿幾個人的工資,這一點連段楚生都不及,所以辭了工作退居二線。
付謠搖頭:「不光是這個,還有一個女人的好勝心與虛榮心。」
夏明月沒有接話。
付謠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咦」了一聲:「那個不是韓律師,他怎麼會在這裡?」
夏明月告訴她:「現在他是法務部的職員。怎麼,你認識他?」
「怎麼會不認識,你忘記了,我也是政法系畢業的。韓霽風了不得,學校里的風雲人物,萬千女性痴迷了一把年頭的學長。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有宿舍的姐妹喜歡他,著了魔似的收集有關他的一切資料,只差挖地三尺了。」
夏明月失笑:「這麼誇張,是個怎麼樣的人?」
付謠搖頭:「一點兒不誇張,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微一頜首:「青年才俊,又是高冷范,據我所知是個不太容易親近的人。不知道這些年變了沒有,其實我只跟他同校兩年,沒等畢業韓霽風就出國深造了。後來聽過一些有關他的言論,意料之中的事業有成,而且帥得沒有天理。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
她輕易不花痴的,可是,這樣的男人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菜已經端上來了,夏明月隔著氤氳的霧氣看幾桌開外的男人,不由想起「仙風道骨」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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