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夏明月慢慢回味他說話時的神情,眉眼間氤氳若有似無的笑意,倜儻得一幅畫似的。當時突發其想的想要魅惑他,其實並未作太長遠的打算,哪裡想到眨眼間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她竟迷迷糊糊的將自己嫁出去了。
從法律上講,從今日起他們就是明正言順的合法夫妻了。
本來韓霽風今晚讓她到公寓去住,可是想到那裡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夏明月就說:「等你回來的吧,你把鑰匙留給我,這幾天有時間我陸續將東西搬過去。」
至於南山上的別墅離得遠,上下班不如市中心方便,短時間內兩人不打算去住。
房門被叩響。
夏明月收起結婚證,喚了聲:「進來。」
夏符東推開門,看夏明月坐在窗台上,進來說:「爸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想來找你聊聊天。」
夏明月想他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且無可奈何。本來不想成全她的,利益當前,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她在心裡冷哼一聲,面上仍舊笑著:「爸,你進來坐。」
夏明月從窗台上下來。
夏符東問:「聽說你今天和霽風去領證了?」
夏明月說:「是啊,霽風說你依舊支持我們兩人。既然如此,我們乾脆將證領了,省去一切紛擾,也讓大家死心。」
夏符東聽出她的弦外音,其實從事情一開始,一變再變的就是夏家。旁人再怎麼議論紛紛,不過逞口舌之快,終歸不能真正左右什麼。
驟然尷尬不已,只說:「既然事已至此,日後和霽風好好過日子。爸先前的話你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爸,你想多了,怎麼會。畢竟你也是為了這個家,我知道明星在你心中的份量。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讓你很為難,我也十分過意不去。」
夏符東臉面上掛不住,神色變了又變,還是問了幾句關於韓霽風起訴的事,夏明月索性給他一顆定心丸吃。
「爸,你放心吧,我想霽風答應你的事總不至於食言。」
若是之前她還不敢做這樣的保證,可是,現在對韓霽風的能力她深信不疑。
夏符東說了句;「那就好。」再坐不住的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夏明月問他:「明星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
夏明月點點頭,一副欣慰的模樣。
她打算明天過去看看夏明星,只怕會刺激到她,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麼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去了。
上午整理好手邊的文件從辦公室里出來,問張潔:「記得你說過在藥品檢測中心有認識的朋友,能不能聯繫一下,幫忙化驗點兒東西?」
張潔馬上說:「沒有問題,那是我大學同學,平時關係不錯,讓他幫這點兒小忙不算什麼。」說著就給梁義之打電話,幾句便將事情敲定了。對夏明月說:「夏總,我同學他今天正好上班,你直接過去找他就行。我把他的電話給你……」
夏明月開車過去,抵達之後給梁義之打電話。
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很快出來接她。
明晃的日光下,眉清目秀,插在白大褂里的手伸出來。
「是夏總吧,你好,我是張潔的朋友梁義之。」
夏明月伸出手來與之相握。
「你好。」
將來意說明,從包里拿出一個透明袋子遞給他:「麻煩梁醫生幫我化驗一下這是什麼藥品。」
梁義之看了一眼,接到手中。帶她進去開據單據之後,讓她三天之後過來拿結果。
夏明月道過謝意出來,先給張潔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直接去醫院。
夏明星還不知道夏明月和韓霽風領證的事,夏符東甚至沒將同意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她。以至於夏明星這兩日的精神狀態很好,整個人仿佛瞬間恢復生機。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回頭喚了聲:「媽。」那臉上尤有笑意,看清來人後,立刻僵死無形。厭惡之意明顯:「你來做什麼?」
夏明月反手將門關合:「當然是來看看你,險些把你送上西天,我怎麼可能裝作沒事發生。雖然你活過來了,不免讓人覺得惋惜。但是一想到禍害遺萬年,我這心裡也就坦然了。」
夏明星下逐客令:「滾出去,我不需要你來看我,將房間的氣息都染髒了。」
她本來紅潤的臉色聽到她的話後有些微微發白,夏明月這張刻薄的嘴巴向來讓她無法招架。仿佛什麼惡毒的話語從她口中聽到都是理所應當。
夏明月若有似無的笑著:「不用你趕,我馬上就會離開。今天不過是來通知你一下,我和韓霽風已經領證了,爸很快就會為我們籌辦婚禮。到時候希望你能參加,所以,要快點兒好起來。」
由於吃驚夏明星一雙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大小,那副見鬼的模樣想來是大失所望。她本來差一點兒就成功了,沒想到又和成功失之交臂。
讓人最不能忍受的落差。
夏明月不再多說下去,所有悲愴情緒留給她慢慢消化。
只是看著夏明星現在的這個精神頭,回家和夏符東要死要活的大鬧一場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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