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一陣惡寒,百合網?她什麼時候弄過那個東東?
電話里的女聲還在持續:「是這樣的,我們在用戶資料發現安小姐註冊的資料,您方便能來我們婚介公司確認一下資料嗎?我們有專門的紅娘為您牽線搭橋,百合網是業界速配最快成功率最高的實名制婚戒公司……」
安以然懵了,難道說,她昨晚上,真的在糊裡糊塗的情況下註冊了這個東西?
「那個,很抱歉,可能是有人惡作劇,呃,不是我個人註冊的,謝謝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安以然趕緊掛掉電話,臉紅得一塌糊塗。就算真被她前夫刺激了,那也還沒到恨嫁的地步吧?怎麼弄成這樣了?
錢麗在一邊看著她,安以然趕緊推開門往辦公室走,錢麗即刻伸手把安以然拽著,問道:「你去徵婚了?」
「沒有,怎麼會呢?我這麼忙,哪有時間去徵婚呀?你聽錯了。」安以然趕緊溜。
錢麗在後面嘿嘿直樂,轉身一電話給孫烙撥過去:「孫總啊,我錢麗,忙不?」
孫烙愣了下,這是他的私人號碼,接聽就是下意識的動作。聽說是錢麗,下意識就想到是安以然,坐直了身軀問:「什麼事說吧。」
「哦,是這樣的。貴公司人才濟濟,一表人才的男人不少吧?」錢麗笑著問。
孫烙打著官腔:「嗯,我公司確實人才濟濟,錢小姐有事嗎?」
「這樣啊,那你給我們家傻妞兒物色個財貌雙全的男人唄。提示下,財貌雙全的『財』是『財產』的『財』,我們家傻妞兒啊,思春了,自己跑相親網上去註冊了,今天非誠勿擾那個相親的節目找到她去電視相親呢。孫總啊,好歹咱們也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她的終身大事還是應該多關心下。與其讓她跟陌生人相親,還不如咱們給介紹身邊合適的,孫總您說是不?」
錢麗立馬噼里啪啦的說開了,看來還挺用心,就跟操心自己閨女似的。
孫烙愣了愣,微微抬起目光,什麼玩意?小呆子去電視相親?這可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她那德行,讓她站電視上告訴所有人說她要找什麼樣的男人,可能嗎?現實嗎?別看她平時傻不愣登的,其實要面子得很,這種事情,她做不出。
「錢小姐,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孫烙沉默了兩秒直接出聲道。
錢麗一愣:「嘿,好歹多少年的朋友了吧?你自己結婚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你倆當初還有過一腿,怎麼著,你是不是看傻妞兒現在一個人過你心裡樂呵啊?」
孫烙臉色有些黑,錢麗那女人那張臭嘴真是,夠損的,冷著聲哼道:
「我沒有錢小姐那麼閒,以然如果需要,她會自己來找我,萬不到你來說。」
「傻妞兒要有你一半臉皮厚,她早就找上門來了,還能托到現在?你不知道吧,她前夫回來了,我合計著是給她前夫刺激了,所以想趕緊找個人湊合湊合< =""="" rf="ttp://xs.com/22133/" =""="" trgt="_blnk">鳳月無邊全文閱讀。餵我說孫總,別把我的話當玩笑聽,我說真格的。」錢麗靠著洗手間門口晃悠悠的說,這話說到這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來了,當即捂著手機聽筒低聲問:
「孫總,你知道傻妞兒前夫是誰嗎?我呿,說出來嚇死你,king的決策人!」
孫烙沒興趣聽錢麗的話,直接掛了電話。錢麗一愣,怎麼有「嘟嘟嘟」的聲音?對方停電了?不死心,趕緊又給撥過去:
「孫總,我知道你沒時間聽我嘮,咱們長話短說,我就是想擺脫孫大總裁給物色個合適的。傻妞這年紀也差不多了,總不能單身一輩子,我們是她朋友,這事情上上點兒無可厚非。孫總,您說呢?還有,傻妞兒剛還接到婚介公司的電話,沒準兒就是這兩天就會出去相親,行,我話說完了,掛了。」
錢麗哼了聲:掛老娘電話?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傻妞死乞白賴賄賂老娘的。
孫烙有些不平靜了,小呆子真準備要去相親?那位爺回來的事他也得到些消息,難道真是因為那位爺?如果說是為了跟那位爺撇清關係,小呆子這麼做,也可以理解,她那養金魚用的腦子不經常幹這些蠢事?沒準兒還真做得出來。
那到底要不要給她介紹個人?他要是不給介紹,她身邊遲早會出現別的男人。可,要他親手把安以然介紹給別的男人?呿!他麼這事兒怎麼這麼令人鬧心呢?
他等了多少年都沒等到的女人,恰好在他放手後,她竟然又單身了?這不純粹是在作他嘛?
孫烙那心裡是真不好受,想當初他對安以然差點都去蹲監獄了,那時候就是死心塌地愛著那個女人啊。那時候是苦了點,可瞅著她那張臉,心裡再苦也是甜的。那麼心甘情願的為她遮風擋雨,流落街頭都甘之如飴。
現在就算是自己生活安定了,看著她,那心還是活的。非要說事情過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那也很勉強,畢竟是人不是?
安以然繞著那一大捧玫瑰看來看去,火紅火紅的紅玫瑰上露珠兒都晶亮亮的掛在花骨朵兒上,可愛得緊。安以然摸著下巴,虛合小眼神兒,要不是經過昨晚跟沈祭梵的「促膝長談」,她會懷疑這是沈祭梵給送的,可無疑這不是。
首先,大爺不玩浪漫,偶爾做出些讓人瞪掉眼珠子的事,那也是她要求過的,比如假扮王子和灰姑娘那事兒。其次,沈祭梵知道她不喜歡火紅的紅玫瑰,她喜歡藍色妖姬,所以姑娘在看第一眼時就沒往沈祭梵身上想。
花卡上只有很官方的寄語:遇見你是我最美的意外,願你一生幸福快樂,一個默默愛著你的男人。安以然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這寫得挺模稜兩可的,誰呀?
花的事兒算是過去了,安以然讓人把花拆了,拿出去裝飾畫室,每台拷貝台上放一朵,倒是漂亮得緊,外面有人笑問了句:「社長,男朋友送的花就送給我們了,是不是太傷人心了?」
安以然笑笑:「不是男朋友送的,是我自己訂的,特意送你們啊,節日快樂。」
錢麗那邊沖衛生間溜出來,伸手搭在安以然肩上,問道:「自己訂的?別扯了,給姐說說,誰送的?要真有人了,我也不用瞎著急了。」
「著什麼急?」安以然扭頭看她,錢麗拿眼神兒瞟她,安以然嘆氣,老實交代:「我大哥訂的,卡片上有花店號碼,剛問過花店了,花店那邊把訂花的號碼發給了我。」
「你大哥還管這?」錢麗笑出聲,「別是怕你身邊沒人,所以特地來刺兒你的吧?」
安以然眯著眼睛小眼神兒朝錢麗飛去,「你好像很閒?」
錢麗聳肩,興怏怏的轉身離開< =""="" rf="ttp://xs.com/11801/" =""="" trgt="_blnk">執掌無限。安以然吐了口氣,進了辦公室就給安以鎳去了個電話。安以鎳那邊聽聲音感覺心情特別好,安以然就鬱悶了呀,他是不是以為她特意打電話去謝他的呀?無語了。
安以鎳掛電話時候問了句:「以然啊,沈爺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怎麼了大哥?」安以然下意識的選擇說謊,還是不要讓家裡人再擔心了,她也不是三歲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哦,沒事兒沒事兒,你忙吧。」安以鎳那邊掛了電話,抬手摸了下頭頂,那位爺沒找過以然?怎麼會呢?不過想了下,還是覺得這樣最好,也別再想什麼了,那樣身份背景的人,就不該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妄想的,他們就該找個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安以然剛掛了電話,孫烙來電了,越中午吃飯。安以然皺著眉頭沉默,今天約她吃飯?這要是被認識的人看到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的。
「介紹我一朋友給你認識。」孫烙當然知道她的顧慮,當即出聲道。
安以然立馬放鬆了,答應道:「好啊。」
安以然中午直接奔吃飯的地頭去了,孫烙他們自然是找就到了的,安以然走進去大方的打著招呼:「你們好,來很久了嗎?點餐吧,孫烙今天有沒有限額的呀?」
她能點個海鮮大餐不?安以然那樣子就跟在自己家似地,熟絡得很。
孫烙旁邊那位男士似乎刻意打扮過來的,西裝革履穿得極為正式,孫烙就是往常的正裝,而安以然則就有些隨便了。本來她動漫社就跟一般的公司不一樣,社裡的人行事作風都挺隨性的,她只要求衣著得體,要不要穿正裝都沒做硬性要求。
大家穿得隨意她自然也會隨意的穿,所以她今天就是一件白t恤加白色仔褲,那感覺不像上班的,倒像個去上課的大學生。
很隨便,太隨便了,以至於孫烙旁邊那位男士幾度用疑問的目光看向孫烙:這位小姐真是某公司的老闆?真有二十五歲了?這德行也有點……嘖,不是說粗魯,但,是不是應該端莊一點,斯文一點?還有,點菜是男人的事,女人點什麼菜?
孫烙覺得沒什麼,小呆子在他面前一向這樣,而且,他看著就很可愛啊。當然,安以然就是把餐廳砸了,在他看來也是可愛的吧。
「以然,這是喬楓,我親表兄,剛從加拿大回來,學金融的,在加拿大有自己的投資顧問公司……」孫烙介紹給安以然的,絕對是他信得過的人,也無疑是跟他關係特別好的。其實要撮合安以然跟他表哥這事,梁瑛愛在安以然早上孫烙投資的時候就已經提過多次了。但他一直三緘其口,就想著,與其別人,不如自己。
可看看現實,他是不可能再離婚,他或許對梁瑛愛的感情沒有對安以然那麼刻骨銘心,可他既然許諾過人,就不會再輕言放棄。離婚,是絕不可能的。
錢麗那女人說得沒錯,安以然身邊,總要有個人。
安以然點點頭,挺大方自然的對喬楓點了點頭,笑道:「喬幫主最近幫里可安好?」
對方顯然沒聽懂,倒是孫烙笑得前俯後仰,解釋道:「不是喬峰的峰,楓葉的楓。」
「哦。」安以然恍然大悟的點頭,不過看孫烙那表哥並沒有要多說什麼的意思,也不好自討沒趣,所以直接轉向孫烙,問:「你跟梁小姐準備什麼時候生小孩呀?結婚了有幾年了呀,你家裡就不催嗎?」
「急什麼?小孩子惱人,我還想清靜兩年。」孫烙笑道。
安以然愣了愣,倒是有些驚訝,直問:「礙,孫烙,你不急嗎?」
「急?我們家老頭子是急,我急什麼?巴不得不生< =""="" rf="ttp://xs.com/30033/" =""="" trgt="_blnk">逍遙至尊錄全文閱讀。」孫烙樂呵道,頓了下又說:「瑛愛也想要個,那都是被我媽給催的,煩得我一天。」
「哈?」安以然有些懵,原來並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麼想要個孩子的,「可是,你也不小了呀,再不生,是不是生不出來了?」
安以然說話向來就挺直的,想什麼就說什麼,可這話在那位還是第一次見面的男士眼裡有些不對了。你一個未婚女人,說這話合適嗎?
孫烙給安以然那話刺兒了下,這小呆子,她怎麼知道生不出來的?
梁瑛愛確實在受孕這方面做了很多準備,這麼幾年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一直在做調理,跑醫院跑得比誰都勤。輸卵管堵塞,手術多了兩次還是不湊效。梁瑛愛急,比誰都急,因為是她自己身體的問題。
可孫烙是真沒在這事情有什麼想法,有了生,沒有就不生唄,現在什麼年代了,沒有孩子就不能生活了?人一輩子又不是為了繁衍後代而活的。
孫烙是看得開,畢竟是心思還沒放在家庭上,孫家上上下下都急。孫銘文孩子都已經上中學了,你說孫烙他老母能不急?原本梁家女兒是她眼中最好的媳婦,現在也沒那麼稀罕了。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如同下不出蛋的雞,養著有什麼用?
孫烙是知道他媽對梁瑛愛有點芥蒂了,可當著他面,他媽還是挺好的,偶爾刺兒兩句也沒怎麼過分。他哪裡知道他媽跟他媳婦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
「哪能呢?是我不想要,辦事兒時候不穿雨衣都吃藥呢嘛,哪能生呢?我要想要還不簡單?十個八個也能生得出來啊。」孫烙橫了安以然一眼兒,哼聲道。
安以然挑挑眉,說:「還十個八個呢,你當梁小姐是母豬啊?哦,你怎麼不穿雨衣啊?吃藥很傷身體的。」
安以然這說的是實話,沈祭梵當初從來不讓她吃藥,對身體很不好,都是他做措施。當然,那後來的事除開,在她看來,那時候他已經對她沒意思了。
「影響快感。」孫烙眼皮抽了下,他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跟小呆子談論這事兒。
「不會啊,不是有螺紋的嘛?也就貴十塊錢而已。」安以然理所當然的出聲,知道得還聽清楚,就跟經常買似地,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對面兩位男士臉都僵了,特別是那位喬楓喬幫主,那臉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國外的女人開放,可也沒有開放成這樣的,一開口就是男女情事。
轉頭看向孫烙,那眼神的意思是:合著你就給介紹這樣的給你哥?
孫烙乾咳了聲,跟別人他就是上演限制級戲碼都成,可對著這小呆子,不成。
「看下要什麼飲料?」孫烙是看到他表哥臉色沒預先那麼好了,趕緊岔開話說。
這頓飯安以然吃得是挺嗨皮的,因為她沒有任何包袱,孫烙也正常,就那位還不怎麼熟的先生是一忍再忍,總算把吃飯時間挨過去了。
孫烙跟喬楓送安以然去公司,安以然下車後跟兩人揮手,然後進了辦公樓。
身後的車子開走,喬楓沒出聲,孫烙多少是看出喬楓不怎麼滿意了,還是得問下感覺,「哥,你看怎麼樣啊?以然跟我都好幾年的朋友了,單純可愛……」
「打住!」喬楓聽不下去了,他就說,但凡他這弟弟吹上天的東西都是以次充好的貨色,這面前不就擺了一個?隨即再道:「你還是別了吧,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單純可愛』的女人面不改色聊保險套的,就在國外這也不多見。」
孫烙就覺得頭大,還想為小呆子說幾句好話,道:「大哥,以然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今天她可能表現不太好< =""="" rf="ttp://xs.com/30586/" =""="" trgt="_blnk">位面開拓者。她本性很純真的,你眼睛沒瞎,她是很漂亮吧?」
「漂亮能當飯吃?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孫烙啊,哥是要找能結婚的,能過日子的,就這位姓安的小姐,不合適,當情人玩玩就算了,不合適做老婆。」喬楓這個年紀還沒結婚,無疑是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他能不清楚自己要什麼樣的?
「哥,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要有那機會小呆子我是見都不讓你見,當寶貝是的往家裡藏。我現在結婚了,所以想找個可靠的人介紹給她。」孫烙有些來氣,衝口而出,自己中意的,哪容得了別人詆毀?
孫烙這話一出,倒讓喬楓愣了一愣,很快想起來那人是誰了。當初梁瑛愛就跟他提過幾次這個名字,難怪他初聽時候覺得耳熟。前不久才聽孫夫人說過喬梅夫人的事,也順帶提過這個名字兩次。他沒記錯的話,這女人就是當初跟孫烙糾纏不清,最後攀上高枝兒的那個吧。
孫夫人原話是說這女了最先是糾纏著孫烙,一心想嫁豪門,後來攀上更好的了後就放棄孫烙跟別人結婚了。攀龍附鳳不說,還是個結過婚的人,這下喬楓可就有話說了:「孫烙,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好歹我們是親兄弟,你給我介紹個離過婚的女人?怎麼,你哥我就值這樣的破鞋?」
孫烙有些火了,車子當即剎在路邊,兩兄弟就站在路邊大吵,喬楓急了就甩了一口的英語,孫烙一愣,聽不懂的高端話啊,當下轉身開著車就走了,就那麼把他表哥給人在了大馬路上。
安以然下午心情還算不錯,聞了下桌上的花,真香。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起來,一拍腦門兒,孫烙是不是想給她介紹對象啊?
這一回過神來,愣了,仔細回想一下中午自己的表現,得,還不如不想的好。她是悔得腸子都綠了,瞧瞧她都說了些什麼呀?而且,她就沒正眼看過人一眼,她這麼怠慢,別人往後都不給她介紹了,真是鬧心得要死。
錢麗推門進來,問:「你還不下班?」
「不了,再呆一會兒吧。」心裡悔恨交加,又徹底丟了一次臉。
錢麗點點頭:「孫烙給你介紹的是什麼人啊?長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
「你怎麼知道的?」安以然愣了下,忽然抬起來臉問。
錢麗嘿嘿笑了下:「還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姐呀?」
安以然嘆著氣,低聲說:「搞砸了,都是你們不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也好啊。害我什麼都不知道,胡說一通,合計人家男方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搞砸了?怎麼會?男人應該都愛你這款兒啊,我沒提前告訴你,還不是怕你緊張。你落落大方的時候就很好,搞砸了,那孫烙怎麼說的?」錢麗愣了,不應該啊,她還以為傻妞兒出馬,所向披靡呢,竟然頭一炮就悶了?
安以然那個鬱悶,唉聲嘆氣道:「誰讓我跟孫烙大聊保險套的事,搞砸了就是搞砸了啊,就因為孫烙也沒有暗示我什麼,我哪裡知道是這個呀?」
錢麗翻了翻眼皮子,傻妞兒平時那麼謹慎一人,竟然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算了算了,甭想了,這就說明那人跟你不合適,彆氣啊,咱往後慢慢的挑,你還年輕,不急。」錢麗表示很理解,趕緊給安慰出聲。
安以然沒出聲,她不急啊,不急,一點也不急,抬眼說:「我想閃婚。」
錢麗給噎了下,她不是給她前夫刺激了吧?
「閃婚也沒什麼不好啊,你看那個大s,一見鍾情,立馬就決定結婚了,人也挺幸福的嘛< =""="" rf="ttp://xs.com/31475/" =""="" trgt="_blnk">重生之超級戰艦全文閱讀。不過,你準備跟誰閃?」錢麗表示萬分支持,想通了就好,別眼巴巴緊瞅著那一棵樹,大片的森林等著你呢。
安以然攤手,錢麗臉子拉下去,說:「傻妞兒,我覺得你需要淡定一下,你現在,」指指自己腦袋,繼續:「這裡不正常。」
安以然哼哼聲,沒搭理,錢麗跟安以然胡侃了幾句就走了。因為陳楠來接她了,錢麗現在已經住到陳楠那邊去了,她準備等錢多多這學期念完就接回京城來。女人嘛,又帶著個孩子,還是應該早一點組建一個家庭,就算為了孩子也該這麼做。
安以然在辦公室里挨來挨去,拍拍腦袋,好吧好吧,她又胡思亂想了。
「收拾東西,下班。」安以然提著包包大聲喊了句,也不知道是喊給誰聽的,走出去時,外面的辦公區還有兩孩子在趕稿,安以然走過去士氣昂揚的鼓勵了幾句,接著背著包包走了。
後面兩人抬眼,互看了下,莫名其妙的問:「社長最近,怎麼了?」
「誰知道?」兩人搖搖頭,又埋頭繼續畫。
安以然踱著小步子往小區去,走到家門口時被眼前立的高大人影給嚇了一跳。安以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抬眼,張口結實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
「現在才回來,公司很忙?」沈祭梵低聲問道,聲音在昏暗的夜色中異常平靜溫和,透著醉人的氣息,令安以然有一瞬的發傻。
沈祭梵笑笑,上前一步,手上的花束送給她,「節日快樂,要是收下覺得很勉強,就把它當成往年遲來的禮物。」
安以然目光有些僵,看著他臂彎的肥貓,他竟然沒把圓圓扔掉?還帶回了京城?
沈祭梵忽略她的目光,藍色花束遞給她。安以然目光總算落在花上面,一看,嘿,還會閃光?安以然眼底亮了下,覺得新奇,自己下意識就走近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抬眼,狐疑問道:「這個,不是真花吧?是假的?」
沈祭梵點頭,「這是我用藍色紙折的,九十九朵,折了一天。」
他是大男人,比不得心靈手巧的女人,做這個,真心不在行。現學現折,別看這紙玫瑰似乎很簡單,可要折得惟妙惟肖,也不是那麼容易。反覆的練習,不停的折,折了幾千朵也是有的。就因為他一直不滿意自己折出來的,因為看著不真實。所以一直折到現在,這九十九朵是幾千朵當中最好的,足以以假亂真。
花折好之後,用亮漆整個均勻的噴了幾遍。學美術的應該知道,就是噴油畫那種亮漆,也可以噴小件兒的家具。這噴上去並不會影響本來的色彩,是透明的,就跟在上面打了一層蠟而已。噴漆也要講究技術,並不是一通亂灑就尅。
這是為了能保存持久,不朽肯定做不到,但十年二十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至於圓圓,他並不想這麼快送過來,但她似乎已經對圓圓有了感情,所以,就帶過來給她看看,只是給她看看而已,他走的時候,還得拿走的。
安以然驚訝的張著小口,眼珠子發直的望著他,他的意思是,他親自折的?折了九十九朵?這事兒,她怎麼聽起來這麼玄幻呢?
「紙玫瑰,嗯,很漂亮,那個,九十九朵都是你折的?」原諒她又恬不知恥一次。
沈祭梵不置可否的點頭,又把花束遞給她,同時出聲道:「這會比真花保持久一點,想著或許你會喜歡,就送過來了。當然,不喜歡也沒關係,扔掉就是。」
「這麼辛苦折的,扔掉也太浪費了礙。」安以然壓制著心底的嘭嘭跳,這時候哪裡還想得起他有沒有女朋友的事?什麼未婚妻也早就拋去雲霄之外了。
伸手接住,便笑道:「會不會很重,我看都噴漆了……欸?沒有多少重量礙< =""="" rf="ttp://xs.com/19839/" =""="" trgt="_blnk">美色招攬:總裁,認栽吧。」
安以然抬眼望著沈祭梵,倒是給了個笑容,大方道:「謝謝,我很喜歡。」
目光又落在他臂彎里的圓圓,如果那個給她,她就更高興了。
沈祭梵照樣避開,裝作沒看到她哧lolo的目光,低聲問:「你今天相親去了?」
「哈?」安以然立馬抬眼望著他,對上他溫和的目光時面上有些赫然,乖不好意的出聲道:「那個,那什麼,就是朋友見個面而已,不是相親,不是。」
沈祭梵笑笑,這麼迫不及待跟他解釋,她心裡怎麼想的還用再問?
「我都已經站在你門外了,你真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沈祭梵再度出聲。
「啊?哦,對,是啊,那你,等下我開門。」安以然趕緊往前走,背過沈祭梵時吐了下舌頭,她怎麼在他面前時,就變得呆頭呆腦了呢?
開了門摁開屋裡的燈,連忙看了下屋裡的樣子,還好還好,並不是很亂。門口,呃……安以然趕緊抬腳把門口散亂的拖鞋踢開,提到了鞋櫃下面,邊回頭乾笑著說:「那個,你進來吧,哦,不用拖鞋,就這樣進去。」
沈祭梵點頭,挺闊的身軀走了進去。安以然關門的時候咬咬牙,是不是太緊張了?
安以然回頭,廳里立著的偉岸男人濃烈的男性氣息充斥整個空間,安以然瞬間有種屋子很擁擠的感覺,這人,氣場到底有多大礙?安以然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招呼出聲:「單身公寓都很小,你別介意,坐吧,要喝點什麼嗎?」
沈祭梵笑笑,表示不介意。也是,他怎麼會介意,想當初他不是照樣在這樣的單身公寓跟她擠了一段時間?提步走向沙發,坐下,出聲道:「都可以。」
「橙汁,涼茶,椰奶或者咖啡?」安以然不知道他這都可以時候表示都要還是什麼。
「椰奶吧。」沈祭梵點頭,安以然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沒有了,要別的嗎?」
「涼茶。」沈祭梵笑笑,特好脾氣的換了一種,安以然再度尷尬:「也沒有了。」
「橙汁?或者咖啡?」沈祭梵直接讓她選,有什麼就喝什麼吧,他本來就不挑。
「ok,橙汁,咖啡晚上喝也不大,對吧?」安以然立馬轉身去開冰箱。
沈祭梵笑笑,在安以然轉身的時候沈祭梵竟然一把狠狠掐住圓圓狂喜得滿臉猙獰,安以然聽到些動靜,轉頭看他,沈祭梵幾乎是同時間跟沒事兒人一樣,慢搭斯里的把圓圓放在沙發上,結實的臂膀搭在沙發靠背上,渾身透出一股懶散又傲慢捐狂的氣息,是一種令人拒絕不了的誘惑。
安以然有些臉紅,趕緊回過頭來,他們現在是普通朋友,比普通朋友還普通的朋友。而且,他已經有新女朋友了,她也正在積極準備結婚。
沈祭梵目光盯著安以然,嘴角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見她在那搗鼓了半天,索性走過去,安以然這瞬間有些慌,顯得有那麼幾分手足無措,磕巴著解釋道:
「那個,買的橙汁喝完了。」安以然說這話時,底氣忒不足,然後是一隻空空如也的橙汁瓶子遞在他面前讓他看。
安以然滿臉的難為情,心裡是把錢麗罵個半死,鐵定是錢麗中午過來時喝掉的,她昨晚回來的時候還看了眼冰箱,橙汁還有大半瓶呢。真是,有夠丟人的。
沈祭梵拿目光挑著她,看來沒有他,小東西日子過得糊塗得緊< =""="" rf="ttp://xs.com/31476/" =""="" trgt="_blnk">我叫布里茨。
「沒事,咖啡是一樣的。」沈祭梵好脾氣的出聲,聲音還異常的好聽。
安以然嘴巴抿得緊緊的,瑟縮著點頭,又開始翻冰箱。裡面全是剩菜的盒子,大大小小的塞滿了,還有不少的瓶瓶罐罐,有她的,也有錢麗的。陳楠買的房子離這邊很遠,錢麗中午就只能來她這來蹭。所以小小一隻冰箱,東西是真塞滿了的。
沈祭梵目光淡淡落在冰箱裡的東西,她平時就吃這些嗎?怪不得會瘦成這樣。
安以然騰出盒子,眼睛亮了一瞬,跟找到寶了似地,回頭看向沈祭梵說:
「有橙汁,我給你兌,不用喝咖啡,你等一等哦。晚上還是不要喝咖啡的好,喝了哪能睡覺呀。」
安以然拿出的是一包果汁粉,沈祭梵眉峰下意識就疊了起來。他是打算,只要,只要不是糟糕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吃的這些,喝的這些……
沈祭梵臉色繃得很緊,並沒有回應。安以然把騰出來的盒子盤子又塞進冰箱,然後推上門,接了飲用水就給兌上了。兌了滿滿一大杯,瞧瞧,她還是很大方的嘛。
「喝吧。」安以然獻寶似的遞上去,沈祭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胸廓幾個起伏緩緩落下去,才接住,道:「謝謝。」
安以然本來已經轉身了,聽到他那句「謝謝」有些新奇,立馬又回頭看他。
「你也會說謝謝?」天地良心安以然那就是脫口而出,真沒有要說他什麼的意思。
沈祭梵挑眉,目光對上她,安以然「嘿嘿嘿」的乾笑化解,趕緊轉身,把橙汁往冰箱裡放。沈祭梵勉強抿了一口,全是色素啊小東西。實在也喝不下去,起身,走過去將陽台的玻璃門推開,陽台上是廚房。
安以然轉頭笑眯眯的看著沈祭梵,覺得挺尷尬,他往後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再出現?雖然分手了,可她每次都這麼狼狽的出現,也太那個什麼了吧?其實她平時真的還可以稱得上優雅的。她現在已經改走知性優雅路線了,不像以前的糊塗蛋。
安以然這一看過去吧,立馬尖叫一聲:「啊--」
沈祭梵側目看她,目光帶著探究,這小東西,怎麼還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安以然臉子有些僵,沈祭梵背後是廚房,廚房上是錢麗中午用過沒洗的鍋碗瓢盆。雖然說不是她用過的,可以解釋下,可這時候解釋不就等於掩飾了?
沈祭梵順著她的目光轉頭,安以然立馬跳起來朝他撲過去,大聲叫著:「別回頭,別回頭……」下意識的抱著沈祭梵順勢就往客廳里拖,結結巴巴的說:「有,有蟑螂,有蟑螂,很多很多,你別回頭哦,很噁心的,真的,千萬別回頭。」
安以然把沈祭梵拖進客廳,趕緊往陽台跑過去,不時的回頭看他:「不要回頭哦。」
「嘭」地一聲,玻璃門給合上了,安以然鬆了口氣:老天,你要不要這麼整我?
沈祭梵暗暗嘆息,禁不住抬手在眉心按了按,這小東西,難道他推開門的時候就沒看到那些嗎?
「喝果汁呀,味道跟買的是一樣的。」安以然腆著笑著又把杯子捧沈祭梵面前來。
他不喝,她家裡此刻目前眼下也沒有別的好招待了。
沈祭梵遲疑了下,還是接了,很給面子的喝了一大半。
安以然看著,笑眯眯的問:「你很渴嗎?那我再給你兌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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