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大少愛妻無度 147,特地過來

    沈祭梵無奈的拍拍安以然肩膀,壓低著溫潤的聲音道:「好了,別人的私事,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最清楚,他身邊人都沒說什麼,你再捶胸頓足的指責,又有什麼用?改變得了任何嗎?」

    安以然愣住,轉頭看著沈祭梵,頓了下說:「孫烙不是你弟弟嗎?」

    「是我祖宗也不用我多事。」沈祭梵當即應道。

    「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這樣?所以才覺得你好無情,別人的事,你都覺得無關緊要的,你不覺得這樣很沒人情味嗎?再怎麼樣,也不能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吧?」安以然皺著眉頭看沈祭梵,他是不是家人有什麼事也是這樣的態度?怪不得他能冷眼旁觀任何事,當初她苦苦求他時,他也是這樣。

    安以然想到他這樣,心裡就不大高興了,「沈祭梵,你真的好自私啊。」

    沈祭梵揉了下她的頭,跟這個同情心泛濫的小磨人精說不清楚,索性閉嘴了。

    孫烙抖著腿,冷哼道:「我說,你們這樣在我這個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旁若無人的討論這事兒,有考慮過我本人的感受嗎?」

    安以然轉頭橫著孫烙,不高興道:「孫烙,我是在幫你說話,你怎麼都不記我的好?你們倆都這樣,老是事不關已的樣子,真是冷漠。」

    「像你,一顆心能分成上千份,什麼事都往心裡掛。然然,你能分得清主次嗎?你心裡把我這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同說過幾句話的陌路人是同樣看待的吧,你才是白眼兒狼一個。」孫烙聲音依舊冷冰冰的,目光也帶著幾許輕佻。

    安以然吸氣,瞪他,又有些底氣不足,忽地轉頭看沈祭梵,小聲問:「我還是那樣嗎?我已經改很多了,對吧?」

    至少她對沈祭梵是很好很好吧,最重要的就是他啦。

    沈祭梵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安以然抓著他的衣服,怎麼,他想撇開她置之不理嗎?當下嘟嚷道:「別人在攻擊你女朋友的時候,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這小東西到底是站在哪邊呢?抬手揉了下她頭頂,同時微微側目掃向孫烙,淡淡出聲道:「道歉。」

    這是強權壓人,安以然不滿意,可又找不到話說。

    孫烙嘆氣,臉色很不好看,頓了下語氣涼涼的出聲:「對不起,安小姐,我嘴賤,收回剛才的話。」

    安以然當下被孫烙這話給堵了下,這話一出,那意思明顯就是在跟她劃清界限。安以然怒哼哼的瞪著孫烙,想說話,可剛才又是自己抓著沈祭梵說那句話的。氣鼓鼓的街著,心裡不大好受。覺得自己真是挺笨,本來是想為他好,人不接受,反倒弄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孫少。」宋穎在孫烙身後站了好久,總算在這時候插上了話。

    孫烙回頭看了宋穎一眼,笑了下:「來了?來,寶貝兒,坐。」

    孫烙側身拉著宋穎,宋穎本想往他旁邊坐,哪知孫烙把她往自己懷裡拉:「坐我身上,去了這麼久?不知道本少爺會想你嗎,寶貝兒?」

    宋穎臉上有些難為情,卻依然掩飾不住眼底的高興,順勢就歪孫烙懷裡去了。

    安以然驚愕的看著孫烙和宋穎,良久才反應過來,孫烙這是在跟她挑釁嗎?故意做給她看,就想讓發火?還是在跟她示威,她多管閒事了?

    「沈爺說的是,這是我的私事,安小姐,你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孫烙板著宋穎的臉,往自己身邊壓,一邊親熱著邊側目掃向安以然,漫不經心道。

    安以然臉上憤憤然,卻被孫烙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是她多管閒事了嗎?不是他說他們還是朋友,怎麼,現在又嫌她多事了?

    安以然這兩年是被身邊人推得太高了,以致於再度被人拒絕會這麼難受。下意識對誰都那麼理所當然的提要求,卻忽視了自己的位置,她早已不是那個可以對他有要求的人,可以任由她胡鬧的是沈祭梵,不再是孫烙。

    宋穎唯一的任務就是討好孫烙,管他現在有沒有人在場,雙手攀住孫烙脖子,臉貼過去要吻他。孫烙微微一側,目光轉冷,宋穎不敢再動,只能規規矩矩坐在他懷裡。孫烙抬眼看著安以然臉上的失落,心底竟然沒來由起了絲報復的感。

    安以然吐了口氣,起身拉著沈祭梵說:「我們走吧沈祭梵。」

    不忘把沒吃完的東西帶走,盒子好好的蓋起來,再伸手抓著沈祭梵的手往外拖。沈祭梵剛才的好臉色眼下莫名沉了下去,儘管他不想承認,可她曾經確確實實跟孫烙相處過一段時間。看見孫家小子摟著別的女人,心痛了?後悔了?她心裡若不是還想著孫烙,臉上的失落從何而來?

    孫烙抬眼朝安以然看去,宋穎也微微側目,安以然身邊的男人實在是不個容不得人忽視的人,存在感太強了,宋穎過來時就看到男人的英挺的側身,這時候被安以然拖拽著時,才看到正臉。只一眼,臉色「噌」地漲紅了。見到如此英氣逼人的男人,即便沒有任何非分想法,也無疑會令人心跳加速。宋穎有些心慌的躲開目光,被孫烙推了下,主動起身坐在一邊。

    孫烙忽然笑著出聲,目光看了眼安以然拉沈祭梵的手,再出聲道:「剛才還大義凜然的指責我,這眼下就想走了?以然,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誠心。」

    「孫烙,你真是……」安以然忽然惱怒的吼出聲,剛才不是他自己想跟他撇清關係嗎?現在又說她的不是了嗎?

    安以然瞪著孫烙沒說話,沈祭梵伸手直接把人帶進了懷裡,「不走了?」

    安以然抬眼望他,卻在側目時看到從外面走來的幾人。別的人她不認識,可孫夫人她是記憶深刻,微微一驚,下意識的往沈祭梵身後躲。

    沈祭梵抬眼看去,當下擰起眉峰,下意識以為是衝著他來,卻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行蹤向來做阻隔得隱秘,除非他自己同意,外界是不可能得知有關他的任何消息。淡淡掃了眼孫家人的成員,多少也明白了幾分,伸手把安以然往身後擋,他的人,沒必要牽扯這些麻煩。輕輕扣著安以然肩頭,迎面走過去。

    孫烙站起來,幾步出去站在他們身邊:「真的要走了?」

    「是不得不走,孫家的家事,我們不便攙和。」沈祭梵情緒極淡的出聲。

    孫烙抬眼望去,孫家幾人已經過走廊了。孫烙咋見孫母和二房的人,當下低咒了句。沈祭梵抬手拍了下孫烙肩膀,道:「好自為之。」

    這是沈祭梵對孫烙唯一的忠告,沈祭梵本身就是不喜多言,更不願多事的人,要他說這樣一句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帶著安以然從孫烙身邊擦身而過。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出聲,有些膽怯,不敢也不想跟孫夫人碰面。

    沈祭梵垂眼看她,安撫性的順撫著她的頭髮,扣著她肩膀旁若無人的離開。

    梁瑛愛派過來的人一直盯著孫烙的動靜,孫烙此刻在哪梁瑛愛當然清楚。一到度假村梁瑛愛就欣喜的告訴孫夫人,說有朋友看到孫烙在這邊,好像是在醫院,孫家人為了一聽孫烙在醫院,這不,一到就才全部過來了。

    倒是熱鬧,孫夫人和兒媳,二房的老夫人和孫銘文兩夫妻都來了。

    兩方人擦肩而過,沈祭梵實在是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孫夫人到底沒忍住多看了眼沈祭梵。這男人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霸氣,強大的迫人氣息隨著他的走近逐漸增強。因為迫人的氣息,使得對面孫家人不得不都抬眼看去。

    孫夫人在看到安以然時有片刻詫異,因為安以然,所以孫夫人很就猜到沈祭梵的身份。沈家家主長什麼樣這從來都是個迷,關於陸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即便孫家與孫家有著極近的姻親關係,照樣不清楚沈家現任家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除了沈家家主外,誰還能具有眼前這人的強大氣場?

    沈祭梵目光微側,全全落在安以然臉上,似乎全部注意力也在身邊女人身上一樣,對身邊的過客並不關心。安以然一直低垂著眉眼,不敢抬眼與孫夫人直視。

    「是,沈先生嗎?」擦身而過時孫夫人忽然停下來,低聲詢問道。

    安以然微微一愣,孫夫人認識沈祭梵?抬眼望著沈祭梵,沈祭梵眼底含笑正看著她,安以然咬了唇,停下腳步。沈祭梵揉了她的頭髮,這才微微側目,微合的目光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意,淡淡的落在孫夫人等人身上。沈祭梵身形挺拔,身量又高,微微抬顎,迫人的氣息瞬間壓面而來,令人無法與他直視。

    「正是。」沈祭梵微頓,低聲而出,聲音同樣帶著疏離淡漠。

    孫夫人當即深吸了口氣,面色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很想上前攀談,然而對方的冷漠顯然是不願意被人打擾。倒是多看了兩眼安以然,真沒想到,安家這小丫頭有這麼大能耐,竟然還在沈爺身邊,而看剛才沈爺的態度,這小丫頭在沈爺心中地位可不低。想起當初為了讓她離開兒子自己說的那些話,孫夫人有些懊惱,要早知道這小丫頭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也不會用那些字眼說她。

    梁瑛愛有些傻眼,沈先生?難道就是沈家的家主?父親說沈家家主已經秘密到了廄多時,只是一直未曾露面,活動在人前的只有魏先生,顧先生和舒先生幾位賣命給沈家的商業巨子,難道眼前這人就是沈家家主?

    梁瑛愛不得不在心裡打了三個問號,不是氣勢不夠,是太年輕了,連孫老爺子平時提及那位神秘人物時都稱的是「沈爺」,她以為再怎麼年輕也得是半百的人吧,怎麼會是眼前這人的年紀?

    孫夫人想好了說辭正要開口寒暄,卻見沈祭梵微微點頭,帶著安以然直接走了。孫夫人脫口而出的話給哽在了心口,壓了一臉急色沒法出聲。

    「媽,難道那是……」梁瑛愛疑惑出聲,覺得怎麼都不太可能,聽聞沈爺殺伐果斷,手段殘忍,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他向來毫不留情,沈家涉及的產業絕對穩坐業內龍頭位置。可那樣的男人,會是個年紀這麼輕的男人?

    孫夫人點頭,低聲道:「我也是看到他身邊安家那小丫頭才確定。」

    孫夫人在原地站了站,終於吐順了口氣,她還想問問伯爵夫人近況如何,稍微攀談個幾句,可人已經走了。忽然又表示理解,現在的年輕人,都叛逆,她兒子還不是同樣聽不得家裡人念?大概,這就是現在的風氣吧。

    孫夫人這當下,是很自然而然的把沈祭梵當小輩看了,儘管這人做出了太多令人瞠目的功績,本身有著極強的光芒,可還是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為了。覺得畢竟是近親,伯爵夫人不廄,那她這個當表姨的就得多跟孩子多走動走動。沈家孫家本來就是一家的,以前倒是因為身份和那些個虛禮疏忽了。

    梁瑛愛當即吃驚反問「那就是,安家二小姐安以然?」

    抬眼望向孫烙,又看著他身邊的女人,那那個女人又是誰?

    「可不就是。」孫夫人看了眼梁瑛愛,轉身朝自己兒子走,沒想到他還真在這邊。孫夫人見到幾個月都沒見面的兒子很是高興,覺得這趟還真是沒白出來。

    二房老夫人和孫銘文在後面咬話,在猜剛才那男人是誰。雖說聽到了個稱呼「沈先生」,卻都沒敢往那位爺身上猜,因為覺得壓根兒就不可能。

    孫夫人進了休息亭中,在孫烙對面坐下。孫烙也沒因為孫母忽然出現而表示任何情緒,依舊大爺似地坐著。宋穎在孫夫人一行人進來時就識趣的站了起來,在孫烙身後站著,頭垂得低低的,有些慌慌的猜著,難道這些是孫家的人?這女人就是梁瑛愛?

    宋穎無疑是被孫家人的忽然出現打得措手不及,一切都不在她的計劃之內,本以為可以在回市里後就能聽到梁瑛愛主動退出的消息,卻沒想到,她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宋穎太后悔昨晚沒讓家裡人過來,要是她家裡人在,她也不用這麼誠惶誠恐的站著,多少底氣也足一點。

    梁瑛愛走進來目光直接就落在宋穎身上,微微一愣,這女人跟剛才的安家二小姐,怎麼這麼像?她臉低垂著,看不完全臉蛋,不過安靜的氣質簡直如出一轍。梁瑛愛多看了兩眼,無疑昨晚上向她挑釁示威的女人是眼前這個。

    冷笑了下,在孫烙身邊大大方方的坐下。微微靠向孫烙,「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還以為你外地出差去了。今天天氣好,所以跟家人里出來走走。」

    梁瑛愛這話就是說給宋穎聽的,這是在告訴她,孫家孫太太只有一個,誰都取代不了的。不過,在見到宋穎後梁瑛愛已經全明白了,這女人,不過就是孫烙找的一個替身。因為安家那丫頭是沈爺身邊的人,孫烙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一個替身也想跟她叫板?真是好笑。然然?怕是這女人當了別人的替身,自己都還不知道,還沉浸在從天而降的幸福中吧。

    孫烙笑笑,沒出聲,孫母抬眼掃了眼宋穎,多少也明白了。忍不住出聲道:「你也該收斂了,你想把你爺爺再氣進醫院?」

    孫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梁瑛愛,這事情就那麼湊巧?她就覺得說要出遊很突然,原來還真帶著目的的。這是帶著這一大家子過來看個現場?

    各人心裡都明白得很,老夫人在孫銘文的攙扶下坐在另一邊,看好戲的看著孫烙一家。這說得好聽的是一家人出遊,說得難聽的那就是捉姦來了。

    到底都是有好修養的人,即便都心知肚明,卻還是寒暄著別的客套話。孫母臉上帶著笑,見到兒子的欣喜不是裝的,聽說趙家小子在醫院裡住著,孫母讓孫烙帶梁瑛愛去打個招呼,畢竟他們年輕人都是認識的。

    「宋小姐,介意跟我聊幾句嗎?」孫烙和梁瑛愛離開的時候孫母當即出聲道。

    宋穎趕緊往孫烙身邊靠近了一步,明顯不願意,孫烙都不在,剩下的人要是把她怎麼樣了,她該怎麼辦?貼著孫烙頭壓得低低的,不敢看孫母。


    孫夫人臉色募地一沉:「宋小姐,請你自重,光天化日下跟我兒子拉拉扯扯,別忘了我兒子是有家室的人,你那樣貼著我兒子成何體統?瑛愛懂事大度不跟你計較,怎麼,你是當我也不存在了?」

    孫烙咧開嘴笑了下,拍拍宋穎的手,示意她別緊張:「我媽又不會吃人,怕什麼?你就在這跟我媽聊兩句,我很回來。」

    宋穎面色為難,一臉的不情願,想開口,孫烙抬手壓著她的唇,笑笑,勾著梁瑛愛的腰轉身走了。宋穎目光直直盯著孫烙的手臂看,他怎麼能跟那女人那麼親密?他不是說一點不愛那女人嗎?他不是說愛她,會娶她嗎?

    高門中的女人,哪個沒有幾分能耐?對付宋穎這類糾纏不休妄想靠一張漂亮臉蛋飛上枝頭的方法太多了,孫夫人根本就不想親自出手。可梁瑛愛把家人都帶到這裡,她就不得不這麼做,為了給兒媳一個交代,更為了孫烙的前途。

    所以,宋穎這小姑娘,註定是炮灰。不過孫母畢竟也上了年紀,手腕當然沒有對付當年丈夫身邊女人那麼狠,還是要給自己積福。

    …

    安以然身上酸痛繼續,不過泡泡溫泉感覺就好多了。計劃昨晚學游泳來著,可腿劃傷了得顧著不能發炎,好在約克的藥很有用,才過一晚上就結痂了。

    小腿側邊一條不短的劃痕就跟水彩筆畫在小腿上似地,安以然一直埋頭在看,多看兩眼又沒覺得那麼難看。穿著泳衣從屋裡走出去,沈祭梵說在回市里之前可以隨便玩,他這意思也說明這裡除了他們倆沒有任何人。

    划船和學游泳,她選後者,所以回來後就趕緊換了泳衣下樓了。

    沈祭梵在池子邊的台階上坐著,看她出來嘴角勾起了笑意,這樣的時候她就是不穿他都沒意見。對她勾勾手,安以然趕緊朝他跑去,可一跑動,胸前兩團墜感明顯,安以然停下來,雙手託了下,抬眼對上沈祭梵戲謔的笑意趕緊縮了手,輕輕的朝他走去,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捂住沈祭梵的唇嚷嚷道:

    「你笑什麼?壞死了,不准笑,不准笑。」

    沈祭梵拉開她的手,順勢將她拉近身邊,探頭過去往她唇上壓。反覆碾磨了下,低聲道:「來吧,游泳不難,學會了,你想在水裡跟地面上一樣自在都可以。」

    「好啊。」安以然直接跳下去了,水不深,可跳下去時還是有些怕,大概是她身體太輕和心裡因素,總感覺水的浮力在把她往水上抬,很就要被水帶離地面一樣。不太敢走,穩住不動,轉頭驚恐的望著沈祭梵。

    「你點下來呀,我害怕。」安以然皺著兩條秀氣的眉毛大聲嚷嚷道。

    沈祭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著出聲道:「水就那麼深,就算你栽進水裡也不會被淹到,所以你大可以放開了來玩。先別想著游泳,你得先不怕水,試著融入水中,習慣後腳下離開地面,用手划水,體會下身體在水裡移動的感覺。」

    「你別說那麼多呀,你一下說那麼多,我哪裡記得過來?」安以然身體有些僵,因為當初去泰國時候被水淹過,那種被水整個縛裹的窒息感很令人驚恐,所以讓她儘管在這樣的淺水裡還是還有些慌亂。

    試著輕輕移動,又轉身看著沈祭梵皺吧著一張臉說:「沈祭梵,我可不可以申請要個游泳圈?我感覺水要把我推倒了,我已經站不穩了。」

    沈祭梵臉色有些僵,淺水區游泳圈也用不著吧。盯著她苦哈哈的臉看,小東西怕水,學浮水首先就不能怕水。她如今站在裡面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這樣哪能學會?沈祭梵在想怎麼讓她不怕水,頓了下站起身。

    安以然看他要走立馬尖叫出聲:「礙,礙你別走,沈祭梵你不准走,我害怕,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水裡?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側身看她,解釋道:「我去拿點東西,陪你玩。」

    安以然一張臉急得通紅,聽了他的話還是不放心,沈祭梵對她比了下手勢讓她安靜:「站著別動,我馬上回來,聽話,嗯?」

    安以然一張臉都皺成苦瓜樣兒了,忍不住出聲:「那你要點啊,沈祭梵,你知道我很怕的。你要是慢了,很可能回來我就淹死了。」

    「……」沈祭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安以然扭頭看著沈祭梵消失,自己試著動了下,腳下踩著磚面輕輕移動,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她完全控制不了水,水的浮力就像要把她整個重心往上抬一眼,水是不深,可她是真的怕。

    安以然深呼吸,臉色漲得通紅,身體都僵了。忽然聽見沈祭梵大聲喊她:

    「然然!」

    「嗯。」安以然回頭望去,當下五顏六色的水氣球朝她砸去,安以然猛地撐大了眼,驚駭的大叫出聲:「礙礙--啊哈……」

    驚慌失措的聲音一出,人整個「嘭」一聲栽倒在水裡,五顏六色的氣球緊跟著「砰砰砰」地砸向水面,水面水球多了起來,沈祭梵跟著下水,安以然已經從水裡浮了起來,鼻子嗆水了,大聲的咳著,又擦眼睛,抓著沈祭梵把他怨死了。

    「你幹什麼呀?你是不是存心的呀?你明明知道我怕水,你還故意這樣,你是不是想淹死我啊?」安以然也不知道是真在哭還是進眼睛的水給壓了出來,沖沈祭梵一通吼,想推開他可又怕再滑到,只能不甘不願的抱住他腰軀。

    吼完了,咳過了,順了氣後張口往他胸口咬,狠狠咬了下,聽到沈祭梵悶哼聲才鬆口,抬眼望他,不高興的咕噥道:「你弄這些氣球來幹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歡這個。再說了,跟你玩也沒意思。」

    沈祭梵被他咬了下,抬手就揉著她前面兩顆圓鼓鼓的球,安以然伸手拍著他的手背,剛下去的火立馬又上來了:「你鬆開,點鬆手,就知道你會這樣。」

    安以然推開他自己往一邊走去,水面有氣球浮著,雖然沒固定,可安以然在氣球中穿行竟然找到了安全感。回頭瞪著沈祭梵,沈祭梵滿臉爽朗的笑意,起手拿了只氣球,安以然嚇得臉色一變大聲嚷嚷道:「你不准再扔我了,不準不準……」

    「你可以躲。」沈祭梵朗聲而出,聲音爽朗得就像今天的好天氣一樣,令人聽了下意識覺得開心。聲音一出,一顆粉色水球朝安以然砸了去。

    「礙,啊--沈祭梵,沈祭梵你這個老混蛋……」安以然連連後退,卻還是被滑到進了水裡,剛才被水灌了這一次當然不會再那麼笨,栽倒的當下條件反射就閉了氣,刨著水又站起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瞪著沈祭梵火爆三丈:

    「老混蛋,我恨死你了,你想謀財害命嘛?你就是想淹死我對不對……」話還沒吼完,沈祭梵連著又是兩顆水球朝她砸過去。

    沈祭梵手重,並不會因為對方是她就刻意減輕了力度,被砸到是真的疼,水球還都不是一樣的,有些是光滑的面,可有些面上還有些塑料的小丁兒,雖然是軟的,可要扎進眼睛裡那也得難受好一陣子。

    「啊哈--礙--」安以然再度被水淹埋了進去,這次又被灌了幾大口水。

    安以然再度浮出水面後徹底火了,抬手抓著水球一個勁兒的朝沈祭梵砸去:「砸死你,老壞蛋,老混蛋,老流氓,就知道欺負我,老混蛋,砸死你我砸死你……」

    打到沈祭梵是不可能的,一邊要避開他橫空飛來的水球一邊還得趁機回敬他一個,安以然手忙腳亂,一點都不能分神,稍稍一個不注意,就得挨砸。

    「礙嗨--痛死我了,老混蛋,你就不能輕點嘛?你想砸死我嗎?」安以然在偌大的泳池裡抱頭鼠竄的躲著,真是被砸得夠慘的,痛得嗷嗷直叫,連哭都來不及,尋著機會了就大聲怒罵,罵完了還得尋機會報仇,一邊躲著還一邊討饒:

    「我不玩了沈祭梵,我不玩了,根本就是你在欺負我,我不學了,我不要學了,你讓我上去,我不要玩了。」安以然一邊咋咋呼呼的吼著,找著機會往岸邊跑,到了岸邊立馬將腿往岸上抬,然而一條白嫩嫩的腿剛搭上岸,水球連著砸過來,「砰砰砰」的直接砸在她後背,腿上,肩上,痛得安以然嗷嗷亂叫,當場被砸得氣血翻滾。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一顆砸到她腦袋,要那麼大的勁兒給腦門上來一下,不腦震盪才怪。

    「啊,啊--沈祭梵,沈祭梵我吐血了……不要不要了,你別打我了,好痛,真的好痛……」安以然哭著喊著求饒,雙手下意識的抱著頭躲著。手這麼一護著頭,整個已經爬上岸的身子接著「咚」地一聲給砸進了水池,水花四射。

    安以然從水底站起來,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這摸摸那揉揉,滿臉淚水交加。哭著沖沈祭梵吼道:「你也輕點礙?我真的好痛,沈祭梵,你看我身上全都被你砸紅了,你是不是真的想謀殺我呀?痛死我了,手都斷了啦。我不玩了,再也不玩了沈祭梵,你別再打我了,真的好痛好痛……」

    沈祭梵就跟屹立不倒的巍峨戰神一般立在花花綠綠的水球中,因為身量太高,這水根本就只到他腹部,整好露出完美的上半身,強壯結實的肌肉,線條完美的軀體線條,反著點點光澤的麥色肌膚,加上堪稱工藝雕塑的剛硬面頰,無一不是令人血脈賁張的誘惑。儘管在水裡拿著幼稚的水球,可一舉手一投足依然男人味十足。

    沈祭梵臉上好似被水洗褪了冰冷一般,一直帶著爽朗的笑意,雙目灼灼盯著安以然,手裡再度挑起一顆水球,眼裡載滿了笑意出聲:

    「乖寶!」

    「啊,啊……不要不要了,沈祭梵求你了,別砸了,我打不過你的,我不來了還不行嗎?我不玩了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除非被她砸死去,不然他不點頭她是上不了岸的。知道得討好他,趕緊邊哭邊朝他速移去,想過去抱他。

    沈祭梵目光透過水麵的水球看著她腳下,見她的腳已經能離開地面臉上笑意更大。瞧瞧,這都是逼出來的,哪有做不成的事?

    沈祭梵手中掌著球再水面拍著,閒散的轉動著,等著她近身。安以然哭得那個傷心,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呀?她也沒那麼想學游泳,只是想玩玩水而已。可還沒玩到,就被他砸得骨頭都碎了,腳下離開地面直接朝他划過去,是想點到他跟前去,免得他一下子就動了,又給她一球。

    近身,張開手就緊緊抱住他虎軀:「沈祭梵,沈祭梵我這麼愛你,這麼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是不是也太狠了點?真的好痛,手都要斷了,累得氣都沒了,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哪有你這樣教人的?別人學也沒有挨打的這一說,你是不是故意趁機打我的呀?」

    眼淚混著水全全往他胸口蹭,借著水的浮力輕易而舉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雙腿直接盤上他挺闊的身軀,濕噠噠的俏臉跟他直視。鬆開一隻胳膊亮給他看:

    「你看吧,手都被你砸成這樣了,身上腿上全這麼紅,回去肯定會淤青。沈祭梵,你是想陪我玩還是想謀殺我呀?這裡又沒人,你想殺了我一了百了嗎?」

    沈祭梵臉色有那麼暗沉,手上的水球鬆開,直接提著她的身子固定在身邊,大掌忍不住在她後臀捏揉擠壓著,滿臉的笑意看著她。

    安以然抿著嘴動了下,委屈得不行,吸了下鼻子,勉強親了下他的唇出聲道:「你還欺負我,沈祭梵你要再欺負我,以後都不讓你抱了,讓你當和尚,憋死你!」

    冰涼涼的手扒著他滿是笑意的臉,本來很喜歡他笑,可現在她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她都要痛死了他還笑得這麼開心,這還是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沈祭梵往她眼前欺過去,在她嘴上親了下,含著她唇瓣往外拉扯,吸吮著。「啵」一聲兒鬆開,安以然被扯痛了,當下伸手捂著嘴,滿臉不高興的瞪著他。

    她有多惱怒他就有多高興,大掌穿過她衣服的帶子貼著滑嫩的肌膚直接竄前面來了,握著大把的渾圓捏著,擠壓著,不斷撥弄著上面的櫻桃。安以然怪叫一聲,怒紅著臉瞪他,又不得不左右看看,小小聲警告道:

    「沈祭梵,你不要這麼色好不好?這裡是戶外礙,要是有人看到怎麼辦?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嗯?」沈祭梵抬眼看她,眸底笑意明顯,掌心向上,直接推開了她的兩片泳衣布料,順著將她往上一提,即刻柔軟貼面,沈祭梵張口含住,舔咬著,咂著粉嫩的紅櫻桃吸吮,手握另一隻圓潤撥弄著。

    安以然身體瞬間繃緊了,下意識抱緊了沈祭梵的頭,哼哼著咬出些細碎的聲音。小口微微張口,抑制不住的申吟出口,咬著唇,又鬆開,有些痛苦的皺著眉,低聲喊道:「沈祭梵,別這樣,先別這樣好不好?這是外面,有人,會有人看的。」

    沈祭梵啃咬夠了一隻又換另一隻,絕不厚此薄彼,張口含住另一隻頂端,換手握上剛才被他照顧過的渾圓。沈祭梵含住一吸吮,安以然就跟被電擊似地渾身一顫,猛地夾-緊沈祭梵,受不了,咿咿呀呀的喊著。

    總算放她下來,抱著她,在她唇上啃了下道:「乖寶,要不要來一次?」

    安以然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地,透紅透紅著臉,眼裡水濛濛的一片,「不要不要,真的有人,會有人看到,沈祭梵,你不怕被人拍到照片放網上嘛?」

    沈祭梵撩開她那薄薄一層布料,低聲道:「看不到,我保證,嗯?」指節往她裡面鑽,輕輕揉稔著,看著她的反應,還是顧忌著昨晚用力太過,怕她今天再來會痛。安以然皺著眉,剛想出聲制止,可一出聲那細軟的聲兒先跑了出來,臊得她登時滿臉通紅。咬著唇,苦哈哈的望著他。

    「下面做,看不到。」沈祭梵低笑出聲,安以然一個勁兒的搖頭,伸手去拉他的手,急得不行,又想推開他,急急出聲吼他:「你別這樣,沈祭梵你這個老色鬼,你別每天都想著這個,你不怕用不了多久嗎?我們以後還有那麼長時間,要是你以後不能用了,你就得很多年都做和尚,吃苦頭的還是你。」

    沈祭梵瞬間臉色全黑,安以然趕緊趁這當下推開他,劃著水離開。沈祭梵長臂一抓,又把人給提了回來。

    「啊,啊……沈祭梵你給我放開,我不玩了,我說了不要玩了,你再打我我真的生氣了。」安以然被抓了回去,沈祭梵一提,安以然整個身子離開了地面。

    忽然沒了著力點,安以然嚇得驚聲尖叫,雙手連著在水裡撲騰。

    「乖寶,感受水的浮力,我撐著你。」沈祭梵沉著臉道,剛起的好性質就這麼被這小東西給滅了,這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這小東西總能讓他莫可奈何。

    安以然扭頭看他,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手緊緊把著他胳膊:「我感覺不到……」

    「靜下心,認真感覺下,試著這樣滑動水,你試試?」沈祭梵提著她的身體,耐心極好的出聲。

    安以然試著划水,沈祭梵帶著她移動,漸漸的鬆手,反覆讓她在水裡劃,體驗怎樣在水裡讓身體移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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