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關了門趴在被窩裡背英文,帶著耳機跟著讀。[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她的英文水平在學校同班同學中算好的,不是外語系的學生,有她這口語能力不錯了。
也是當初在選修課的時候選了門急速口語技能強化,那學期應該是她大學四年裡過得最痛苦的一學期。因為她去上課時候才知道,選修這門課程的同學全是外語系本專業的學生,那英文水平本就已經甩她幾個層次。所以安姑娘壓力大了,整個學期都在極度壓抑的氛圍中度過,比主修課花的時間還多。
二十一周課時結束後,她拿不到好成績是肯定的,不過她卻是老師最受肯定的一個。那老師就第二學期還在輔導她,別的學生學得好,那不是他的能力,安以然學得好,那就是他的本事了,因為安以然基本上口語就是從零基礎開始的。
正因為當初有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所以才令安以然一個學動漫的藝術生口語有這水平。安以然嘴上這兩句本事一直是錢麗驕傲的資本,跟人起衝突時候就把安姑娘給拽過去,讓安以然隨便給兩句,反正她這在同學中是相當牛氣的了。
可現在,她卻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因為她只是日常交流沒問題。她熟悉的都是口語化的東西,就相當於現在流行的說話方式,接地氣的那種,很生活化。要跟一般的外國人交流,也會得到不少稱讚,因為挺容易拉近關係。可要用她會的跟沈祭梵他們交流,那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像伯爵夫人她們說話,都是極為嚴謹的,可可以等同於這邊的大領導,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會用網絡語言跟人交談的,所謂的拿腔捏調,用詞用句都是經過刻意修飾的。安以然雖然不是要創作,但她再進修也是為了能更一步的靠近夫人。她覺得夫人並不是那麼嚴肅,挺好相處的人,所以她也應該努力。
語言是最大的障礙,安以然認為語言通了,溝通起來才不會有障礙,所以這幾天都在英文上面下苦功。她也想學西班牙語的,可發音實在太難了。想著還是哪天報個班跟著人學,就拿著書跟著視頻音頻念還是不成的,語言這個東西還是得有會的人手把手的代入門好些,自己一個勁兒的鑽半個月還不如去聽一堂課。
因為學這個,也不好意思去問沈祭梵。有時候就是挺彆扭的心思,糗樣誰看都沒所謂,可要是自己給在意的人看到,那是萬萬不能。
呃,不過,是得承認安姑娘在沈祭梵面前是什麼**都沒有了。
學英文比西班牙文容易多了,也是接觸了多年的關係,西班牙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外星語啊。安以然一聽西班牙文的磁帶就鬧大,嘰里呱啦的都在念些什麼呀?她學的還不是口語化的東西,她是從詩詞開始的,因為無論哪國語言都有生活化的語言和相對嚴謹的語言方式,她當然得學嚴謹的,所以這理解上就更難了。
整天看的聽的都是英文,實在累了後就聽著西班牙歌曲休息,交替著學。
因為太投入,沈祭梵敲門時候她沒聽見,所以爺就那麼直接進去了。身長玉立的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邊翻滾邊咿里哇啦背著英文稿的小東西。
沈祭梵忍不住低笑出聲,怪不得小東西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似的,他還以為給她補得太過了,她身子弱,藥補過頭了,原來是在學英語。難怪再三警告他進她的房間要敲門,她沒說進他就不能進來,原來是怕他看到這個。
安以然從床另一側滾了回來,一抬眼,眼前立了個高大的黑影,安以然「啊」地一聲驚叫,猛地從床上爬起來。兩人一個站在床上一個在床下站著,高度竟然還差不多。兩兩相望,安以然把耳機摘了,不怎麼高興的看著沈祭梵,撇了下嘴。
「沈祭梵,你沒敲門!」義正言辭的質問,因為這一點她是反覆告誡過的。
「敲了,你說『進來』我才進來的。」沈祭梵說的是純正腔調的英式英語。
安以然愣了下,有嗎?難道是稿子裡的詞?安以然轉動了下眼珠子,又瞪著他,難道在這樣的高度跟他平時,感覺不是一般的好。踩著鬆軟的床面往床邊走,雙手搭在他肩上,笑眯眯的看著他的眼睛,再出聲說:
「你看到啦,我在學英語,你別笑我,我跟你不一樣,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就是說英語的,根本不用怎麼學就都會說。可我是念初中才開始接觸,不是母語也不是第二語言,我們不一樣,所以你沒有笑話我的立場。」
沈祭梵無奈,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道:「我沒有笑話你,是看你這幾天吃了飯就往屋裡鑽,也不出門,也沒睡覺,擔心你啊。多學門語言總是好的,但也別太累了,語言這東西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成,慢慢來,不著急,好嗎?」
摸一把她的臉,瞧瞧,小下巴都尖了。還想著給她補身子來著,竟然越補越回去了。沈祭梵輕輕揉著她的臉和下巴,想著要不是補了這些天,不然要照她這麼來,還不得早瘦脫形兒了?自己都營養都跟不上,拿什麼來給他孕育兒子?
「你說慢點礙,你明知道我英文不好你還說那麼快。」安以然惱怒的推了沈祭梵一下,自己往後退了一步,栽倒在床上,抓著圓圓朝沈祭梵扔過去,不高興的告誡道:「沈祭梵,你以後別跟我拽洋文,我不樂意聽!」
沈祭梵無奈,他這不是給她一個交流的環境?對著他她又不用緊張,學語言,再好的方法都不如開口說。無論對與錯,得大膽開口。
大步跨了上去,床上的耳機,資料什麼的全往床頭柜上擺,安以然費力的扭頭看他,嘴裡咕咕噥噥說道:「我還不想睡沈祭梵,每天都這樣,你自己的事做完了要準備睡覺就非拉著別人也跟你一起,多討厭啊,現在還早,我不要睡。」
沈祭梵把人扯近身邊,親了下她額頭說:「聽話,先辦正事。」
「不要啦,沈祭梵,我覺得你有點圖謀不軌,每天都來每天都這樣,上班還有周末休,你好歹也讓我休息一天吧。」安以然推他,又往旁邊滾。
這是這幾天來每天晚上都要重複一遍的對話,沈祭梵在這事上倒是耐心夠得很,把著她腳踝往回拖:「每個月你可是連著休了六天,上班才四天休,還不夠?」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沈祭梵……」沒聲兒了,因為人已經進去了。安以然就剩氣喘呼呼的勁兒,不過,看那嬌媚媚的模樣,還挺享受挺舒服的,應該是被男人伺候得很好。也是沈祭梵給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事兒上吧她是越來越配合,弄得沈祭梵每天都想死在她身上算了,想出來,就恨不得多撞幾下。
這一段時間完事兒後沈祭梵都沒給她清理,而是把圓圓或者滾滾擱她小屁股下墊著,讓液體在她裡面多呆一會兒。安以然伸手扒了下屁股下面的滾滾,低聲說:「沈祭梵,可不可以拿開啊?我不舒服,這樣睡根本就不科學,腰都睡彎了。」
「沒事,幾天而已,不會彎,我看著呢。」沈祭梵抱著她,讓她貼胸懷靠著。
「沈祭梵,這樣就能懷孕嗎?你別總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自己倒好,可受苦的都是我。你自己那些補藥有多難喝嗎?每天喝補藥還喝湯,我都快膩死了。沈祭梵,我可不可以申請停幾天啊?」安以然是真心覺得沈祭梵有點過分了,什麼都是他說了算,就跟那些亂七八糟調氣補血還是什麼的補藥一樣,都沒問過她就直接給她弄跟前來,她是被逼著不得不接受,天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難以下咽。
手指在沈祭梵胸口輕輕戳戳戳,又去戳他暗紅色的小果兒,沈祭梵悶哼了聲兒垂眼看她,掌心輕輕貼著她的身側順著。安以然抬眼對上了沈祭梵湛亮的眼睛,見他沒什麼反應,所以改戳的用手拉,食指拇指捏著紅果兒揉,又輕輕拉著。出聲問道:「沈祭梵,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那種那種?」
沈祭梵抬手狠狠掐了下她的,反問:「什麼感覺?」
安以然怪叫了聲兒,「礙,很痛礙,能有什麼感覺呀?沈祭梵你也太小氣了。」
還不是他自己經常這麼弄她嘛,安以然低聲咕噥著,沈祭梵拍拍她的頭,道:
「再堅持幾天吧,你身子弱,也應該好好調理下,嗯?」
「藉口,沈祭梵,我明明說的是順其自然,你這也太刻意了。你知道的,我沒那麼想要懷寶寶。你看你這樣,你就是想要我馬上有嘛,你就那麼急嗎?」安以然忍不住抱怨,她也只是稍稍妥協而已,根本就沒答應這麼快就要孩子。
沈祭梵輕輕拍著安以然的肩膀,沒再出聲。他是急了,能不急嗎?以前是沒打算給自己一個家,所以一直不急這些。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想要一個自己的家,這些事再不抓緊,就晚了。本來以他這年紀來說,要成家,孩子都能滿街跑了,可他卻還在努力。這幾難得左哄右哄才把小東西給哄下來,當然要趁著小東西還沒改變主意就把這事給辦成了,她這反反覆覆的性子就跟六月天似地,沒個准。
安以然排卵期這幾天沈祭梵那根本就沒讓人下過床,具體時間是沈祭梵在算,雖然算出了具體排卵時間可也有提前的,所以這幾天都在準備著。
安以然是把沈祭梵給怨死了,夜深人靜睡得正好的時候,沈祭梵竟然把人給抓了起來辦事兒,這換得是誰也不能接受吧。關於孩子這事兒,約克那偏方多得很,他們都是為達官貴族效命的,這方面的偏方當然不會少,據說可信度都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確定,因為他們都是男人,沒法兒試。
其實照約克那意思吧,安姑娘還這麼年輕,根本不用著急,有肯定是能有的。可爺急啊,也能理解,想要馬上有,那就得認為創造條件了。安姑娘排卵都挺正常,身體瘦可也因為年輕體質還不錯,懷孕的幾率很高。
沈祭梵這個月是把工作全推開了,就努力的在準備造人呢。
「沈祭梵,你再來,我真跟你翻臉了。」安以然連氣兒都沒法兒出了,這幾天根本就沒下過床,昏天暗地的睡著,就是睡著了他還能做得興致勃勃。
沈祭梵重重的撞進去,一直沒出來,趴在她身上吐氣,氣順了後把人翻自己身上壓著,還結合著,沒開。一波一波的熱液全被堵在她肚子裡,脹鼓鼓的挺難受。這幾天他倒是不給她墊圓圓滾滾了,而是用他那東西直接給堵上,一直不出來,弄得安以然一直有種想去衛生間的感覺,酸脹著,很不舒服。
「沈祭梵,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你怎麼可以因為你自己想要的就不顧我了?我不舒服,我要去衛生間,我要洗澡!」安以然有氣無力的抱怨著,一直這麼做,感覺就沒間歇過,本來開始享受這事兒了,到現在好,他一開始她就覺得是災難,不喜歡了,壓根兒就沒有快樂的感覺,更別說高-潮了。
倒是沈祭梵挺樂在其中,每次都甘暢淋漓,痛快得很。也是不管她感覺怎麼樣,沒法兒管,他只能儘可能多的把種子往她身體裡面種,千發萬發子彈中總有一槍是準的,他就不信他沈祭梵弄不出個兒子來,兒子不成,女兒也行。
「好了好了,今天不鬧你了,睡覺,我們睡覺,聽話,乖一點,嗯?」沈祭梵緊緊箍著她的身子,壓著她腰臀出半點不給動。這要不行,他也急啊。
別看這男人平時嚴肅得跟修羅似地,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可這事兒上他還真有些忐忑,該準備都準備了,就等天意了。沈祭梵是真想要個孩子,畢竟年紀也不小了,在西班牙一婚的男人也少有他這麼晚的,基本上像他這年紀都是再婚了。
安以然下面不舒服的動了下,一個不屬於自己身體的東西一直擱在裡面,能舒服?本來就不舒服,而她一動,感覺就更明顯了,顯然是她的不合作又喚醒了已經準備歇火的怒龍,漸漸脹大了起來。安以然肚子裡滿滿的精-液,他那東西再一脹大,給頂著了,難受得很,肚子都圓鼓鼓的。安以然推著沈祭梵,咕噥道:
「沈祭梵,他又大了,你要再敢來,我真跟你翻臉。」
「好好,不來不來,睡吧,保證今天不鬧你了。」沈祭梵輕輕順撫著她的背,低聲哄著,另一手依然按著她的腰臀,不讓她再動。
「沈祭梵,我要去衛生間,我要想尿尿,憋不住了沈祭梵。」安以然小聲嘟嚷著,沈祭梵愣了下,大抵是沒料到平時挺講究的小東西會用這麼直白的字眼,不過,大概也是真想去衛生間了。沈祭梵沒動,低聲回應道:
「忍忍,再等半小時。」他可不想功虧一簣,沒準兒兒子就在裡面。
安以然想哭,半小時後,沈祭梵倒是給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再推她的時候,小東西竟然睡著了。沈祭梵低聲笑笑,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虧他還一直惦記著。
事實證明沈祭梵戰鬥力不錯,創造力不行,因為安以然來紅了。大概是因為沈祭梵每天都念著她那些習慣,所以在來紅的時候也有些慌,不過頓了下,倒是挺開心的,她總算能休息幾天了,這個月她都快被他壓榨成人乾兒了。
「沈祭梵,沈祭梵我那個來了,沈祭梵……」安以然在衛生間大聲喊著。
沈祭梵在外面愣了下,擱下手裡的事快步走了進去。安以然抬眼望著他,小褲子退在了腿彎處,上面已經被染紅了,沈祭梵盯著她小褲子上的紅色血跡,站了好久,目光漸漸暗下去,沒說話,頓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沈祭梵,你拿個天使給我,要白天用的,還有,你給我找條小褲子,不要白色,要,要紅色吧,粉粉的紅那種。」安以然在沈祭梵轉身時候說。
「好。」沈祭梵低沉的聲音在外面低低傳來,東西很快給她送進去。
安以然看他剛才落寞的轉身心裡的高興也給沖淡了,她高興了,他可能是真有點傷心了吧。所以在他遞給她天使的時候沖他笑了下,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啊?沈祭梵,你別這樣,開心點啦,沒關係的,我們還年輕嘛,肯定會有的。」
沈祭梵笑笑,抬手揉了下安以然頭頂,瞧,小東西都學會安慰人了。點點頭,讓她自己換,自己轉身出去了。他在想,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就來紅了?
沈祭梵這是明顯被挫了銳氣,這還是頭一次他想做的事卻沒做成的。
一度懷疑他自己身體有問題,有些拉不下臉去檢查,可這後來吧,還是去了,別到時候真是他的問題,不知道就一個勁兒的在小東西身上折騰,到時候就算折騰死她也弄不出兒子來。沈祭梵是為了兒子,臉子都不要了,真去了醫院。
當然,這屬於國家級高級機密,知道的都得是不知道。
沈祭梵等結果這兩天是夠急的,別墅的人明顯感覺到先生的暴躁,只要先生一回來,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有事沒事最好不要在大廳出現,就怕撞上火藥口。
安以然這段時間沒被沈祭梵逼著做,愛,時間倒是空了下來。所以就趁機報了兩個語言班,安以然大概除了用死腦子念書外就沒別的長處了,她確實不是聰明那型,但是她絕對是能吃苦會用功那型。語言比起別的技術來,用功刻苦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所以安以然基於笨鳥先飛,勤能補拙等道理上,她的兩門外語進步很是神速,但她自己並不知道,外教老師的話她都能聽懂了,英文還能開口說,可西班牙文,她發音不好,一直不敢開口。表達能力差,但聽力都能拿高分。
當然,安以然也不能回去讓沈祭梵給她說一段,因為沈祭梵被她嗆過幾次,那之後就從沒在她面前說過英文,更別說西班牙文了。還是臉皮薄,不好意思。
安以然在語言上小有所成的同時,跟沈祭梵母親倒是處得越來越好了,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客氣,可已經相處得很輕鬆了,因為她眼裡婭赫夫人是以為很善解人意的母親,雖然不說話時嚴肅了點,但這應該是她所處的高位決定的。
安以然去廚房找雲嬸兒,想走後門兒呢,串通雲嬸兒別給她每天喝湯了,至少也得隔兩三天喝一次吧。整天這麼補,她都快被補成個胖子了。
吉拉剛走進廚房,守著兩個爐子的大媽正好出去,所以這才循跡走了進來。裡面的大廚因為伯爵夫人的到來而已經換了人,不是誰特意安排的人,但嘴巴都挺緊的。看到了也當沒看到,他們是在這樣的家族裡做事多年了,每家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發生,他們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誰動什麼手腳就算看到也不會說。
「你在幹什麼?」安以然走過去就看到吉拉走了進去,所以快步跟上去本想打招呼來著,沒想到卻看到她拿了包粉末往湯里撒。拜宮廷劇所賜,安以然是立馬就想到下毒殺人戲碼了,雖不至於殺人,給下毒還是有可能的。
前段時間還爆出不少大學生同宿舍的因為妒忌,而下毒殺人的事,這些事情聽來玄幻,可卻是真的有。
安以然一看吉拉那個動作心就涼了,在她抖撒粉末的時候上前就抓住了吉拉的手腕。另一手去奪吉拉的手上的藥粉,伯爵夫人和她兩個侍女都挺高,安以然有些費力去的奪。吉拉是被安以然那忽然的出聲給嚇了一大跳,被安以然抓住手腕時一愣,當即撇開閃開安以然搶奪的手,兩人一抓一扯,藥粉全部撒在了地上。
吉拉鬆了手,任由包藥粉的紙飄落在地,笑著看安以然,雙手一攤,道:「沒了,你要說我害你,那就是你在誣陷我,你容不下我們夫人,你想趕我們走。你可以賭一次,看先生是相信夫人,還是相信你,雖然先生挺寶貝你,可你也別忘了,先生是我們夫人親生的,是我們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試試啊?」
說完撞開安以然就走了出去,安以然臉色憤怒難當,狠狠咬著牙,一口氣給堵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實在難受。回頭瞪著看熱鬧的西班牙大廚們,目光全是噼里啪啦的火焰,他們都是看到的,可他們竟然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一群冷血的混蛋!安以然頓地上看著地面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黏了些拿近眼前看,雲嬸兒站在門口頓了下,還是走了進來,在安以然身邊蹲下小聲的問:
「小姐,是什麼東西?真的是毒藥嗎?」
安以然盯著粉末仔仔細細的看,奈何,她是在沒那個本事看出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她也不是學化學的,只要磨成粉的東西她眼裡都一個樣,要讓她說出這玩意跟麵粉差在哪,可真是難為她了。好大會兒,李嬸兒都進來了,她才緩緩搖頭。
「那你在看什麼?」雲嬸兒挺無語的,看小姐看得那麼認真,還以為知道。
「我就是在試圖看透它是什麼。」安以然認真的說,好大會兒,拍拍手,算了,不要她的命就好。站起了身,「把地上掃了吧,哦,對了,以後,我的東西不能讓他們碰,但凡他們做的東西,你們都檢查有沒有下毒後在上桌。」
安以然轉身直接指著幾個西班牙大廚,那幾人明顯有些錯愕,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可這麼明顯的對著人指指點點實在很不禮貌。
雲嬸兒和李嬸兒趕緊點頭,可想了下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問:「怎麼檢驗?」
「呃,銀針試毒啊,電視上都是這麼演得嘛。」安以然被問住了,想了想,覺得能扯的,銀針能試出毒來,那得是跟銀器表面能有化學反應的毒才能試出來,要是那種毒不能跟銀器產生化學反應,那就試不出來。想了想,扯了扯頭髮說:
「礙,算了算了,從今天起,記好咯,是從今天中午起,上餐桌的食物都由你們做,他們做了也放一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安以然撇撇嘴,她怕死得很。
「可,夫人吃不慣中餐,他們都是夫人從西班牙請來的人,夫人那邊……」雲嬸兒擔憂道,李嬸兒接話說:「小姐,他們不會害夫人吧?」
安以然想起剛才吉拉的話,點點頭,「對,想害的是我嘛。那算了,反正我不吃他們的東西,還有這邊,改天我讓沈祭梵給裝個門,除了你們不讓別人進來。」
雲嬸兒和李嬸兒立馬好笑,雲嬸兒踢了下腳下的紙,指著那鍋湯問:「湯了?」
「倒了,誰知道裡面都放了些什麼,我還沒活夠呢。」安以然縮了下脖子說,不是她以己度人要把人想得那麼壞,吉拉的動作實在太令人懷疑了,就算她現在活得好好的,可她還是有些害怕。她就是膽小,她就是怕死啊。
安以然走出廚房,好心情都沒了,頓了下,不忘轉身對兩大嬸兒說:「我以後不喝湯了,你們別給熬了,熬了我也不喝,調理身體除了喝湯還有別的嘛。喝湯老上廁所,你們別害我了好不?」走兩步又回頭,道:「記住,別熬湯了!」
雲嬸兒跟李嬸兒無奈的互看一眼,這孩子啊,真是任性。李嬸兒倒是留了一手,把地上的那張紙撿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撿,就挺隨意的一個動作。
安以然當然會去問吉拉,那是什麼粉末。夫人的兩個侍女都對她不滿,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她無所謂呀,她們喜不喜歡她跟她又半點關係,因為她要嫁的人是沈祭梵,就算婆婆那也是夫人,跟兩小侍女鬧什麼呀?她大人大量,不計較。安以然是希望聽到那只是讓她拉肚子之類的東西,可千萬別是真的毒藥。
無疑安以然是把這件事跟夫人撇開關係的,因為在她看來夫人已經接受她了,這麼做的也只是身邊看不過去想的人做的,所以當然也不會讓夫人知道這事。
伯爵夫人跟侍女在外面的游泳池旁邊坐著,那是一個小的涼亭,旁邊的綠化做得很好,很美。沈祭梵母親沒來之前,安以然也很喜歡坐在那個位置畫畫,因為很舒服,環境特別好,放眼望去,水波蕩漾,寬闊的草地,花木修剪得齊整,小的花圃子裡面的花是每天都換了的,所以每天看到的都是特別新鮮的花臉。
安以然走過去,夫人對她笑笑,擺上讓她在身邊坐下:「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安以然搖頭,說:「我沒事,夫人,我可以問吉拉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不過,然然,看你表情這麼糟糕,是出什麼事了嗎?」伯爵夫人輕輕給她撩開被風吹到臉上的髮絲往耳後壓,關切的問道。
「一點點小事,沒事的,夫人,您不用擔心。」安以然笑笑說。
當即就起身直接抓著吉拉手腕往一邊走,吉拉甩開安以然的手,卻在伯爵夫人冷眼過去時沒在反抗,跟著安以然往另一邊走去。安以然現在脾氣也挺大的,不會對沈祭梵發火,可對其他人她可是不管不顧的。走遠了後直接甩來吉拉問:
「你剛才在湯里撒的是什麼東西?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或者,讓我告訴先生來查?你也知道,他可沒什麼耐心,你知道z國有滿清十大酷刑嗎?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讓先生每天給你一種,薄皮,腰斬,把你丟鍋里當魚蒸,丟熱油里當肉炸……我可不是危言聳聽,說不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吉拉冷笑,「安小姐,你以為先生會相信你嗎?我剛也說了,先生是我們夫人親生的,你以為先生會為了你一個外人不信夫人嗎?」
「先生為什麼不會信我?他會信夫人,他也會信我啊,因為你就是故意挑唆我和夫人的關係的。見多了你們這種自以為為主子抱不平而自作主張的下人了,我和夫人比,我是不知道先生會信誰,可我跟你,你說先生會信我還是你呢?」安以然目光冷冷的,眉眼彎彎,帶著點點笑意。
「蠢貨!」吉拉顯然有些慌了,夫人肯定會為了維繫和公爵大人的關係而犧牲她的,卻依舊不說。扔了句西班牙語轉身就走了,因為她們早就確定了安以然不懂西班牙文,而且她們說的都是宮廷語言,比一般的語言又不同。所以吉拉狠狠念了句,充數。可哪知被安以然抓住了胳膊,安以然反問:
「你說什麼?」還是英文反問的,吉拉立馬笑了下,慢慢的說道:「蠢貨!」
說話沖安以然一笑,甩開安以然的手轉身走了。安以然在原地氣得咬牙,那個死女人是罵她蠢貨嗎?還是她聽錯了?自己做錯了事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安以然氣得在原地跺腳,馬上給外教老師通了個話,她要確定那是什麼意思。無疑那就是在罵人,基本的語言她都會了,一個簡單的詞還能聽不懂?
安以然掛了電話氣沖沖的追上去,夫人已經上樓了,每天這個時候夫人都會在外面坐一坐,然後上午休息一刻鐘,因為養生,所以作息非常規律和固定。
安以然敲門走了進去,伯爵夫人已經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安以然深吸氣,不想打擾夫人休息,想讓吉拉跟她出去一趟。可哪知道伯爵夫人先出聲了:
「然然嗎?」夫人睜開了眼睛看向安以然,微微笑了下,問:「有事找我?」
「不是,很抱歉,打擾您了夫人,我找,吉拉有點事,可以嗎?」安以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她知道夫人這時候要休息,卻還要這時候來打擾。
伯爵夫人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側目看向吉拉,用西班牙語道:「一點事辦不好,帶這個蠢貨出去,別再來打擾我!」
「是,夫人。」吉拉從伯爵夫人身後走出去,走向安以然。
安以然滿臉詫異的看向已經閉上眼的伯爵夫人,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從伯爵夫人嘴裡吐出那樣粗俗的詞來。抬眼看了眼沒事兒人似的吉拉,再轉向夫人道:
「那我先出去了。」聲音低了不少,轉身時候聽見後面雅拉用西班牙語快速道:「夫人,蠢貨已經懷疑了,吉拉被抓個正著,是要犧牲吉拉嗎?還是看公爵大人的意思?蠢貨已經吃了一個月的藥,這一年半載是不會懷孕了,公爵大人是不會要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夫人,我們要不要救吉拉……」
門已經合上了,後面的話安以然沒聽到,不過,已經夠了,也不需要再問。
「有什麼事就快說(英文),蠢貨(西班牙文)!」吉拉面上有些不耐煩。
安以然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多漂亮的臉啊,可是,心為什麼這麼毒呢?
「沒事啊,就是想跟你聊聊,你跟夫人很久了嗎?我看你和雅拉跟夫人的感情真好,夫人對你們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真讓人羨慕。」安以然笑意盈盈的說。
吉拉還以為安以然又是來質問她的,看樣子是來討好她的,直接摔了一串西班牙語出來:「你這個蠢貨,你以為你是誰?還真以為我們公爵大人對你有點不同就尾巴翹天上去了嗎?連我們夫人都不放在眼裡,妄想當公爵夫人?真是異想天開,你以為有公爵大人護著就能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我們夫人,從來把你當人看過,更別說同意你嫁給我們公爵大人了,公爵夫人,只有婭菲爾公主能當!」
說完轉身就進了房間,安以然一直表情木訥的站在原地,不是她沒有情緒,而是她想要聽懂就必須很認真的聽,把吉拉的話客觀的隔開。
安以然站了好大會兒才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她還真不知道,她是該哭還是該高興。高興她竟然全部聽懂了,不確認的也能猜到是什麼意思。哭嗎?她一直以為對她有成見的只有吉拉和雅拉,因為她不配嘛,她知道,所以夫人的兩個侍女會有些憤憤不平,這在所難免的。她之所以沒懷疑夫人對她的好是別有居心,是因為夫人說了,沈祭梵喜歡的就是再有意見也不會拒絕,還說會每天試著多接受她一點。
可是,怎麼可以這樣呢?夫人扮白臉,侍女扮黑臉,怎麼可以這麼有心機的對人?安以然抱著圓圓滾滾,心裡很難過,「您是那麼高貴的人,這麼處心積慮的對我,有必要嗎?我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值得您那麼來算計我嗎?」
呵,公爵大人,婭菲爾公主。她從一開始就覺得沈祭梵跟一般的有錢人不一樣,他同樣也有一擲千金的時候,可從他身上半點看不到財大氣粗的俗氣,他的高貴是與生俱來的,強大的氣場也是天生自帶的。
在知道有個什麼公主的時候她竟然都沒想想沈祭梵的真正身份是什麼,這不是童話,她現在看來這整個就是個笑話!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還有王子和公主的存在,王子之所以能娶灰姑娘,因為格林先生當初並沒有在故事中設定公主出現。王子,從來都是娶公主的。
她算什麼呢?
安以然抱著圓圓滾滾滑落在地上,坐了半天,爬起身換了衣服去找孫烙。
她只知道沈祭梵說過沈家的事,並不是沈祭梵在西班牙的那個家是什麼地位,她現在想弄清楚,到底是一般的商賈之家還是什麼王室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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