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一般就是燒香拜佛,到寺廟捐點香油錢之類的,華靜芸認為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不符合她的身份,索性舉辦了一場慈善晚會!
其實,在柔寧回來前,華靜芸就很熱衷這種事,不僅可以增加自己的曝光度,還可以提高集團在民間的威信。要知道,當集團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口碑這種東西,比什麼都重要。
也虧得微生德和華靜芸有手段,這些年集團的經濟狀況雖然維持在微生安那時的水準,可口碑積攢起來了,也得到了政界的關注,然後順理成章地與政界的人物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種步步為營的感覺,讓華靜芸很享受,那種運籌帷幄帶來的滿足感,比金錢更讓她舒服。
華靜芸有專門的團隊負責這種慈善晚會,所以,從她起意到布置,只花了三天時間,請帖也按照一定的順序發出去了。
華靜芸專門包了一層樓來舉辦晚會,拍賣的物品都是各界名人捐贈的,有影視明星的私人物品,也有某個豪門世家收藏的古玩字畫,東西五花八門,規模不小。而這次的慈善晚會所籌備的錢,也將放入華靜芸專門的慈善基金里,用於慈善事業。
對於這個基金的運作,華靜芸很小心,借鑑了國外的經驗,甚至聘請了國外的金融機構專門打理,不到五年的時間,在國內就很有名氣了。重點是,基金的賬目清楚,每筆入賬和出賬都詳細記錄,不僅如此,在明細賬上,也做得很詳細,不僅說明了出處,還在後期對錢的流向和用處做了跟蹤監控,確保每一份錢是實實在在地用在了正事上。
這樣的運作方式,基本上是透明的了,在國內很少見,也很不容易。
也正是因為華靜芸的良苦用心,才讓她名下的慈善基金得到了各方認可,每次她舉辦的慈善晚會,也有眾多知名人士前來捧場。
柔寧自認為自己只是個打醬油的,所以跟著微生德一家到了晚會,非常自覺地走到放著自己名牌的位置上坐下,環視了一圈,意味深長地挑起了眉。
按理說,她應該和微生德一家坐在一起,她是微生家的人,更是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卻被華靜芸當做外人,安排在別的桌上,而這個安排就有意思了。
看看身邊的人,柔寧一個都不認識,可桌上的名牌,她都是知道的,是市的一些小企業,請這些人來,一是湊數,二是彰顯華靜芸的公平、公正,誰都不得罪,該請的都請。
柔寧微微一笑。
華靜芸這麼不希望她在人前暴露身份,又何必開什麼接風宴,把她帶進圈子呢。
身邊突然一冷,柔寧下意識地皺眉,順著冷氣回頭。
「喲,巧了。」似笑非笑地打了招呼。
容楚依舊是一張面癱臉,如一台行走的人肉冰箱,嗖嗖嗖地散發著冷氣。
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所以一桌的人都微微側開了身子。
柔寧白眼,正準備收回目光,耳畔傳來隱忍的聲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
嗯?
是在和我說話?
柔寧回頭,確認了一眼。
容楚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精緻的五官,順著鼻樑,目光滑落到他的喉結上,或許是因為隱忍的憤怒,容楚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被柔寧瞧得真切。
喲,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感和禁慾嗎?
想到自己從總裁裡面學的詞,柔寧兩眼發亮,真想找人確定一下,她有沒有用錯詞。
等了半天,不見回答,反被這種猥瑣的目光盯著,容楚原本就不美麗的心情更加煩躁,再開口時,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不是有我的電話號碼嗎,出事的時候怎麼不給我電話?」
「你覺得,我在被綁架的時候,還有機會給你電話?」柔寧反問。
容楚一愣,又道:「那事後你怎麼不給我電話,我可以陪你到李想那裡去。」
這句話容楚說得很彆扭,天知道他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李想的私人診所,要不是老爺子的命令,他絕不會踏足那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柔寧沒有細想,看著台上準備的司儀,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和我堂妹一起去的,怎麼能叫上你。」
作為瘋子,很懂得如何安撫另一個瘋子,所以,她的話音一落,儘管容楚仍舊不滿,可臉上的怒氣總算淡了幾分。
同行的容泰一直緊張地注意著自家少爺的一舉一動,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本以為柔寧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少爺,卻不想她完全忘了少爺的存在!
這對少爺的打擊很大。
容泰認為,因為柔寧不知道少爺的本事,所以才對少爺這麼冷淡,他應該找個機會,把少爺的本事好好給柔寧說說。
「那你回來怎麼不找我?」容楚彆扭地問道,「再不濟,我可以陪你吃頓飯。」
「不是吧,」柔寧誇張地說道,「我遇到那麼大的事,你居然還想著吃東西?」
「我是為你著想,」容楚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說真的,你有沒有受傷?」
「你覺得,我受傷了還能坐在這裡?」柔寧白眼,究竟有多大的仇恨,這個人才見不得她好?
「別不識好歹,我是擔心你!」容楚再次強調,「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那些人逃不掉的。」
嗯?
柔寧後知後覺,終於知道容楚的意思後,不以為意地說道:「謝謝了,但是不用了。」
容楚皺眉。
「好啦,我知道你是好心,這件事你別操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容楚明白了。
這事,多半是她自導自演。
瞟了一眼容楚面前的名牌,柔寧調侃地說道:「你該不是為了進來和我說話,從別人手裡買了一個名額吧?」
「當然不是,」容楚心虛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名額,只不過用了別人的名字。」
柔寧不答,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台上的義賣還在繼續,有錢人就熱衷這種慈善活動,一是真心想回報社會,二是公眾形象需要。
「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晚會還沒到一半,容楚就湊到柔寧耳邊,低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燈光的關係,柔寧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暖色光暈,讓她原本就精緻的五官帶上了些許迷離的魅惑。
容楚自認自己從不是看臉的人,可也不否認這樣的柔寧讓他很著迷。
「你來,該不是就是為了和我吃東西吧?」柔寧調侃。
容楚點頭,「看你是第一,吃東西是順帶。」
這下輪到柔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堂姐,」微生琪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了,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容楚面前的名牌,輕佻地笑了,「堂姐,這位是你的朋友?」
說實話,在看到容楚的那一瞬間,微生琪是驚艷的。
她從未看到過如此俊朗的男子,還有他身上的氣息,連她父親和軒哥哥都沒有如此清冽霸道的氣息,所以遠遠地看到兩人說話,她便鬼使神差地過來了。
只是可惜了。
遺憾地搖頭。
模樣不能當飯吃,身份才是關鍵。
這個人,不過是小企業的辦事員,說好聽點,是幫著老闆辦事,說難聽點,就是個跑腿的。
「不認識,正好同桌,多說了兩句。」柔寧老實地回答。
容楚對柔寧的回答很不滿意,卻把罪名安在了微生琪身上,如果不是這個愚蠢的女人在這裡唧唧歪歪,柔寧不會急於和他撇清關係!
看向柔寧的目光帶上了哀怨。
微生琪看不上容楚的身份,自然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太久,「堂姐,我是過來和你說一聲,晚會才進行到一半,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外面走走,隔壁安排了休息室,可以吃點東西。」
「那我去吃點東西。」柔寧這話是對微生琪和容楚兩人說的。
看著柔寧的背影,以及追出去的容楚,微生琪嘲諷地說道:「瘋子還是有點本事,回來兩個月,勾搭了一個又一個。」
喝著飲料,柔寧半眯眼站在窗邊。
容楚猶豫了良久,終是走過去,高冷地說道:「以後,你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無功不受祿,你想要什麼?」此時的柔寧和往常判若兩人,身上的氣息變化太大,連容楚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你認為我是有目的的?」容楚不高興了,他第一次主動向別人示好,居然還被懷疑了!
柔寧沒有說話,卻用眼神回答了一切。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包括利益、感情等等,都是可以等價交換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不吃了!」容楚摔門而出。
莫名其妙!
柔寧摸了摸鼻子。
丟下一句「神經病」,出了休息室,卻在拐角看到了許久未曾謀面的人。
刁丹鳳。
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在娛樂版的新聞上,雖然只是個背影,可瞧得出來刁丹鳳過得並不好,養尊處優的身體有了老態龍鐘的感覺,一頭花白的頭髮,生生將她襯得老了幾十歲,哪有世家夫人的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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