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到老爺子,所以每次都給了他們機會,不然他們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容楚很憋屈。
容泰理解地點頭,「老爺子近來身體不好,那些人才趁機對我們動手,就是料定真有什麼事,少爺也不會說給老爺子聽,怕他受不了。我們的暫時隱忍,在他們眼裡就是害怕,就是束手束腳,他們都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回敬他們,他們如何在老爺子面前痛哭流涕地保證。現在老爺子在醫院躺著,他們就蠢蠢欲動了。」
想到這裡,容泰比容楚還要憋屈,那群白眼狼,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如果不是少爺孝順,不想老爺子受到刺激,這些人早就蹦躂不起來了。
不過,雖然不能要了這些人的命,可是少爺還是以絕對優勢控制了全局,命可以留著,可這並不妨礙他們給這些白眼狼小懲大誡。
豈止是小懲大誡,呵呵,根本就是差點要了這些人的老命,否則這些白眼狼也不會不管不顧地要對少爺下手。
容泰原本是安慰容楚的,可想著想著,竟然比容楚還憤怒,眼底的鄙夷不加掩飾。
反倒是容楚,自己先冷靜下來了。
「這段時間先把那邊的事解決了。」
容楚說得含蓄,容泰卻立即明白了他指的是誰,眼睛頓時一亮,「少爺,你打算怎麼做?」
容楚微微一笑,不語。
微生家老宅。
微生文清帶著五房的人,怒氣沖沖地坐在客廳,其他幾房的人陸陸續續都到了。
眾人不明所以,看微生文清的模樣,篤定有大事發生,就是不知道有多大,讓微生文清如此憤怒。
微生文清最是喜歡和微生德對著幹,可他的每一個舉措都是為了集團,讓人挑不出刺,甚至大多數時候,他們都站在微生文清這邊,一是微生文清維護的也是他們的利益,他們理應團結,二來嘛,給微生德添堵的事,他們最喜歡了。
所以十多年來,微生文清和微生德並不和睦,可微生文清在集團里的威望很高,又最是忠心,所以微生德對他又愛又恨,再者,微生文清是長輩,所以微生德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看今天的架勢,估計是微生德做了什麼微生文清無法饒恕的事,所以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眾人幸災樂禍地圍觀。
微生家本就不團結,各房都有自己的心思,不過是因為集團的利益,勉強一起組團殺怪,當初瘋子回來的時候,眾人岌岌可危,破例團結對付一個瘋子,可是私底下,對哪一房損失點什麼,再順便看個笑話什麼的,是很熱衷的。
就像現在這樣,他們惦記微生文清能從微生德那裡為他們爭取的利益,卻也喜歡看五房的笑話。
按理說,微生德一家已經從老宅搬出去了,五房要解決他們和微生德的矛盾,應該到微生德的別墅去,可他卻把所有的人叫到了老宅。看來,是和集團有關了。
這是所有人最先想到的。
只有和集團有關,才需要在老宅召開正式會議。
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就是柔寧了。
微生文馳在微生德的暗示下,主動問道,「五弟,你把大家叫來,是因為什麼事?」
「什麼事?」微生文清隱忍著怒氣,勉強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們幾房雖然有各自的小心思,可從大局出發,我們是團結的,是一致對外的。我自問這些年,對集團,對家族忠心耿耿,做的每一件事都無愧於心。我從來沒有忘本,知道現在舒心的日子是怎麼來的,所以我對集團盡心盡力,不惜損失自己的利益,也要考慮到集團和大家的利益。我從沒忘記老六的恩情,不管是對阿安還是阿德,甚至是小九,我都放下長輩的身份,盡心幫你們做事,可我換來的是什麼?」
驀地抬頭,微生文清一瞬不瞬地盯著微生德。
「我換來的就是你們把小五送進警局。阿德,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拿小五開刀是什麼意思?」微生文清護短地說道,「琪琪被綁架的事,我也很擔心,一直幫著你們查找有力的線索,你們倒好,不聲不響地把小五送進去了。阿德,你是故意針對我的,是吧?」
「五伯這是什麼話?」微生德表情誇張地說道,「你為集團為家族做的那些事,我們都看在眼裡,感激在心裡。正如你所說,我們是一家,就算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在大局面前都是一致對外的,家裡可以有小摩擦,但不允許內訌。誠然,我們在有的地方會有意見不和的時候,甚至還會有爭論,可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集團和家族,沒有實質性的衝突,我為什麼要針對你?你又是我的長輩,我針對你有什麼好處?」
頓了頓,不等微生文清開口,微生德又說道:「小九和琪琪出事,我知道五伯比我還擔心,忙前忙後地幫了我不少,事後,我也一直給小九和琪琪說,一定不能忘了五爺爺在背後做的那些,要感恩,記住,我們是一家人。」
微生文清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
葛玉是最先坐不住的,語調尖酸地說道:「七叔真是會說話,好的壞的都被你一人說了,還十分有理。感恩、一家人什麼的,只有七叔你自己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家小五被送進了警局。俗話說的好,清者自清,好在我家小五行得正,坐得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這就是你們對一家人的態度,我算是見識了,我家小五雖然紈絝,名聲也不好,可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七叔和七嬸應該很清楚,我倒想問問,七叔的感恩有多大,把我家小五都感恩進了警局。」
葛玉對微生德和華靜芸的稱呼是隨著微生詣修來的,越是尊敬,越是不屑。這是種很極端的做法,就像葛玉本人的性格。
「五伯和六嫂誤會了,」微生德無辜地說道,「小九和琪琪的事,都是警方在查,他們手裡有什麼線索和證據以及案件的進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難不成,六嫂以為我的手能伸那麼長,可以控制警方,讓他們抓誰就抓誰?現在是法制社會,凡事講證據,若是一個稍微有點錢,有點地位的人就能控制政府部門,那這個世道就真的亂了。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這點五伯最清楚了,不是嗎?」
微生德輕言細語,溫吞吞地說道:「有一點六嫂說得很對,清者自清,小五現在好好地坐在這裡,說明這事和他沒關係,這是好事。」
「好事?」葛玉主動接過了微生文清的戰棒,尖銳地說道,「你是欺負我家小五名聲不好是吧,小五本性不壞,在男女關係上是浪了一些,可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家小五從不強迫任何人,他看上去放蕩,可比那些在背後插刀,暗地裡陷害人的人不知道乾淨多少!我告訴你,微生德,我家小五是五房的長子嫡孫,你針對小五,就是針對我們五房!」
葛玉看上去胸大無腦,卻是五房最會揣摩微生文清心思的那個,在適當的時候當出頭鳥。
「六嫂,你冤枉我們了,」華靜芸開口了,「這是警方的事,要是我們可以操控,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一直沒有結果了。再說,你也是做母親的,要是你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你是更希望找到真兇,還是隨便陷害一個族人,把真兇這個隱患一直留著?」
葛玉不語,她繼續說道:「先不說我們沒那個心思,就是真要針對哪一房,也不是這個時候,用這件事。」
微生文清卻不依不饒,「你們沒針對?你們沒針對,小五怎麼會進警局?」
「據我所知,是因為衛露,不過現在衛露也放出來了,看來是個誤會,可能是線索中有什麼東西混淆了視線。」微生德雲淡風輕地說道。
微生文清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阿德,你也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們心裡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人在做,天在看,在做事前,還是先想想因果報應。」
微生德變了臉色,「五伯,你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微生文清端出長輩的架子,對微生德和華靜芸說道,「這件事如果真是警方的作為,那就算了,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可如果是故意針對」
威脅地環視了一眼,微生文清身上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柔寧翹唇。
微生文清這是借題發揮呢,都是會抓住機會的主。
想想也是,要是沒抓住機會,這些人怎麼會有現在的風光。
這次過來,微生文清只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要微生德和華靜芸知道,五房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此行的目的達到,微生文清還是要維護自己一貫的「忠心」,對集團,對家族的忠心,「小九和琪琪的事,我們五房的人一直很上心,這麼久了,警方那邊還沒有一點線索嗎?」
見微生德搖頭,微生文清凝重地說道:「藏得這麼深,我看,是針對我們家的。衛露那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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