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微生集團的麻煩,不過是他想把暖暖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那本就是暖暖的,微生德不過是鳩占鵲巢,現在暖暖的計劃一步步地開始了,微生德那邊要是逼急了跳牆,直接毀了集團,到最後,集團就是回到暖暖手裡,也只是個空殼子。
他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反正微生德正好是他的一個跳板,遲早都要用上這個人的,索性就現在吧。
容楚樂顛顛地想:早點把微生德控制在自己的範圍里,早點和暖暖扯上關係,既可以幫她,又可以完成自己的計劃,何樂而不為?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的那點私心,他一向都是嚴謹的人。
收針,柔寧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在瘋人院十五年,果然不是白練的。
上了藥,包紮好了傷口,柔寧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嗯?
額頭上輕柔的觸覺,讓她警覺地回神。
容楚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這,算不算是他和暖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心猿意馬著,手裡的動作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愈加輕柔。
第一次做這種事,容楚既興奮又小心翼翼,雙眼灼灼地看著柔寧,甚至帶上了虔誠的味道。
柔軟的毛巾輕輕在柔寧的額頭按了幾下,然後順著額角輕按了幾下,確保柔寧額頭上的汗水都被擦乾了,才不舍地收回了手,努力平撫內心的激動。
柔寧則一直處於呆愣中。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柔寧後知後覺,看著容楚的臉頰越來越紅,才伸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探了探體溫,「沒發燒啊,臉怎麼這麼紅?」
轟!
容楚頭頂冒煙,身體都要燃燒起來了。
看著他的反常,柔寧皺眉,「要不,我把容泰叫進來?」
容楚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能控制的範圍。
「不要!」想也沒想,容楚立即拒絕,眼底帶上了戾氣,紅色的血絲如藤蔓蔓延。
要發作了?
柔寧鬱悶地嘆氣,忙安撫道:「好,我不叫,來,看著我,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
柔寧引導著容楚的呼吸,感覺他慢慢平穩後,才稍稍安心。
果然是個難伺候的。
容楚嫌棄地說道:「不准叫容泰,我不喜歡身邊有人!」
「啊我呢?」
「不要!」見柔寧作勢要走,容楚急忙撐起身子,卻因為用力太猛,扯到了傷口。
「你要做什麼,是覺得我的技術不夠好,所以不滿意傷口上的蝴蝶結?」都這個時候了,柔寧還不忘調侃一句。
「我、我是怕你」
怕你丟下我。
後面的話,容楚說不出口,卻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柔寧看到那雙小鹿斑比的眼神,打了個激靈。
這是什麼鬼?
畫風轉變太快,她有點跟不上。
「好了,你睡一覺,醒了吃點東西。」柔寧站了起來。
「你要走?」容楚可憐兮兮地問道。他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緊身恤上血跡斑斑,再加上柔寧為了方便縫針,剪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配上容楚現在凌亂的頭髮,沒有血色的臉龐,整個人異常頹廢和可憐。
有點像柔寧在瘋人院偷偷養的那隻小奶狗。
只是後來
柔寧屏蔽了記憶中那段不好的回憶,嘆氣道:「我不走,我陪著你。」
「好啊。」容楚咧嘴,露出四顆白牙,笑得燦爛。
「把你的獠牙收起來,看著晃眼。」柔寧沒好氣地說道。
容楚忙閉上了嘴,可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高。
「我到衛生間幫你接點熱水,擦擦身子,你有換洗的衣物嗎?」柔寧的想法很簡單,人是她治的,自然要盡心點,不是有句話叫「送佛送到西」嗎?
呃,好像用錯了地方。
容楚全程都不敢眨眼,生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哪怕是肌膚傳來溫潤的舒感,他也固執地看著柔寧,怕她消失一般,不敢掉以輕心。
屏住呼吸,感受著他能感受到的一切感知。
終於收拾好了容楚,柔寧左右看了一眼。
容泰不愧為「三好」管家,衣物都準備好了,是寬鬆的睡衣,符合容楚現在的需要。
容楚不放心地看著柔寧,直到柔寧再三保證不會離開,他才在床上躺好,卻是側臥,目光一直盯著柔寧。
「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閉眼睡覺,我就真的走了。」柔寧頭也不抬地說道。
不等她開始數數,容楚「刷」地一下閉上眼睛,還怕柔寧不相信,迅速嘟囔了一句,「我睡著了!」
失笑地搖頭,柔寧走到門邊,開門,對門外的容泰輕聲說了兩句。
床上,聽到動靜的容楚小心翼翼地將眼睛隙開一條縫,緊張地看著柔寧的舉動,直到她關上房門,容楚才趁著她轉身前閉上眼睛裝睡。
或許是身邊的人讓他安心,又或者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知,容楚睡得很沉,直到腹部傷口的疼痛激醒了他,他才猛地睜開了眼。
腦袋還是混沌的一片,容楚下意識地在漆黑的屋子裡尋找著什麼,直到看到在沙發上,睡得香沉的柔寧,他才扯著嘴角笑了笑。眼珠子轉了轉,他緩緩下了床,順手拿起床上的毛毯,朝柔寧走去。
深吸一口氣,容楚輕輕地把毛毯搭在柔寧的身上,配合他的動作,他微微彎著腰,也不管會不會扯到腹部的傷口,他儘量放柔自己的姿勢,不想驚到了柔寧。
可柔寧在瘋人院十五年,本就警覺,就是睡覺都保持著高度緊張,所以,在毛毯剛挨著她的時候,就睜眼了。
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掐那黑影的脖子,手伸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那是誰,停在半空,似笑非笑地看著容楚。
「我、我擔心你著涼。」容楚小小地解釋著。
柔寧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自顧自地坐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不想睡就坐下,我們聊聊。」
「好啊。」容楚求之不得,屁顛顛地挨著柔寧坐下。
屋內的燈,早就被柔寧關掉了,兩人坐在黑漆漆的屋裡,氣氛有些奇怪,可兩人在某方面都是反應遲鈍的人,所以絲毫不覺得有哪裡不對。「怎麼受傷的?」柔寧乾巴巴地問道。
「嗯,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我躲開了,可是沒想到接二連三地後招還在後面等著我。」容楚不敢說得很詳細,並不是擔心自己在柔寧面前留下「無能」的印象,是不想她擔心,更害怕柔寧覺得他「危險」,進而和他保持距離。
「蠢貨,」柔寧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麼能打,怎麼,現在這麼弱了?」
容楚沒有爭辯,只傻呵呵地看著她笑。
柔寧一肚子的火發泄不出來,只得用更乾巴巴的語氣問道:「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容楚肯定地點頭。
兩人都知道,容楚說的解決了,只是解決了這次的事,後面還有鋪天蓋地,更加犀利的危險等著他。
挑眉,柔寧沒有說話。
看清她面部表情的容楚,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微凝,「放心吧,我身邊的人都清理乾淨了。」
動作倒是挺快的。
柔寧腹誹了一句。
「你的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慢慢康復,這段時間你別亂來。」
柔寧本是隨口一說,容楚卻兩眼發亮,「暖暖,你是在關心我?」
白痴!
「重點不是這個。」
「就是這個,」容楚固執地說道,「你要是不關心我,就不會半夜來給我包紮傷口,你要是不關心我,就不會囑咐我那麼多。」
柔寧無語,「還是睡覺吧。」
「睡不著,疼。」容楚可憐兮兮地叫喚著。
柔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無視自己被拆穿的心思,容楚繼續可憐兮兮地說道:「之前都不覺得,可現在越來越疼。」
傷口縫合有多疼,柔寧是知道的,更何況容楚沒有打麻藥。
妥協地嘆了口氣,「那你想怎樣?」
「我想,抱著一起睡。」容楚很老實地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可說完之後就害怕了,小心翼翼地瞄向柔寧。
那怯生生的眼神,像極了她在瘋人院偷偷餵養的那隻小奶狗,雖然小奶狗最後的結局不怎麼好,可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曾幸福過。
說來,她還從沒抱過奶狗睡覺呢!
躺在床上,容楚僵硬地看著天花板,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悄悄動了動手指,朝旁挪動了半寸,身邊的人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容楚卻笑得更加開心。
是真的!
他和暖暖睡在一張床上。
那,會不會有小寶寶?
容楚糾結了。
那本霸道總裁愛上我裡面,不是寫了男女主角睡在一張床上,關燈後,就有了小寶寶嗎?
小心眼地瞅了一眼吊燈的方向。
嗯,關燈了。
那就是有小寶寶了?
一想到這裡,容楚就興奮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再這麼亢奮,到外面跑兩圈。」柔寧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容楚才慌忙正色,收斂起臉上和心裡的情緒,帶著滿腦子的「寶寶」,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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