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鼓足勇氣給雷北川快速講述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
剛剛說完經過,猛然間聽到身後『轟隆』一聲。仿佛是有人將房子給拆了一樣。
大勇嚇了一跳,轉身過卻仍然什麼都看不到。
看著別人同樣好奇的神色,看來這聲音是從珠寶店裡面傳出來的。
難道說禾洛跟對方扭打起來了?她那小胳膊小腿的,那肯定這是她砸地板的聲音了……
「怎麼了?是不是禾沐……」
大勇忽然沒了聲音,雷北川第一個緊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珠寶店裡有動靜。長官,我先過去看看。」
大勇攥著電話,蹭蹭蹭剛跑了兩步。就看到珠寶店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形磕磕絆絆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天啊,她出來了?那個劫匪呢?」
「快點,救護車!」
「剛剛已經帶著禾忘川開走了啊。」
「趕緊再叫一輛!」
混亂之中幾個軍人沖了上去,扶住了禾洛隨時都要摔倒的身子。更是有不少人已經直接沖了進去、去尋找那個劫匪。
大勇抱著電話簡直欣喜若狂。
太好了,禾洛沒有事,那麼就是說……等等!
禾洛沒事,可他這已經變相的把長官的計劃公布於世……
大勇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到底怎麼樣了?禾沐那個小女人,一天都不能讓我安生點嗎!」
雷北川並不知道大勇現在的想法,他關心的還是禾洛的狀況。大勇這邊久久沒有回答,雷北川瞬間暴躁了起來。
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砸拳頭的聲音,大勇身子顫了顫、更是不敢開口說半個字了。
一抬頭,卻見禾洛已經被攙扶著走了過來。想也不想兜面就把塞到了禾洛懷裡。
「長官,禾秘書出來了。要不您親自跟她說吧。」
禾洛身上到處都疼的要命,尤其是腰上,經過剛剛的動作又一次撕裂開傷口,加上汗水浸透下去,疼的禾洛直哆嗦。
剛想跟大勇說快點給她送醫院去,哪成想一見面先甩給自己個。他本人更是抹頭就跑。
她禾洛有那麼嚇人嗎?
「什麼出來了?告訴那個擅作主張的女人,就算她好好出來了,也別想我能放過她!」
禾洛正迷糊著,忽然聽到里傳來了一陣陣暴躁的雜音。
這是她做夢都不會忘記的聲音。
已經有人去叫救護車,禾洛拿著電話。懼於雷北川那超強穿透力的聲音不敢放在耳邊,只是對著話筒輕描淡寫道。
「不用大勇轉告了,我已經聽到了。」
嗯?電話怎麼忽然安靜下來了?雷北川掛斷了?呵……連她的聲音都不願意聽了。
禾洛伸手觸碰下屏幕,仍然顯示在通話中。
「怎麼了?你信號不好?」
再仔細看了看,大勇的是滿格信號。那看來真的是雷北川那邊的信號不好了。
「既然你那邊信號不好那我就掛了,只是可惜咯。你罵我的那麼多話我可都聽不見……」
「小盒子,以後不許這麼衝動了。」
禾洛正想得意的要掛斷電話,卻不想電話那頭忽然傳來雷北川壓抑的聲音。低沉、略微的嘶啞和無盡的關心。
禾洛驚訝,雷北川仍然繼續。
「我剛剛很擔心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雷北川的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一時間禾洛徹底蒙了。
這醫院是給雷北川開了什麼藥啊?都吃出來這麼大的問題了!
禾洛一臉迷糊,而雷北川在電話那頭仍然繼續。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罵我吧……」
「雷北川,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媽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天不跟他作對,就渾身痒痒?
「禾沐,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就渾身難受?」
雷北川忽然震怒,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鐵漢柔情!好好好、不但擅自衝動選擇自己面對匪徒、更是亂用職權威脅他的手下。
雷北川原本就一肚子的火,現在被禾洛一句話挑的徹底壓抑不住。
「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去命令軍區的人的?禾沐、你最好清楚一點,你這是在威脅軍人!」
恐嚇她?呵呵!
「既然如此,我等著你來逮捕我。」
按掉電話,從那劫匪當中逃出來的丁點喜悅心情、也被雷北川徹底打散。
大勇從剛剛就逃也似得離開了禾洛身邊,這麼一會的工夫、又跑了回來。頗為著急的拉著禾洛就要走。
「禾秘書,救護車來了,您快點上去吧。」
大勇這麼一說,禾洛這才記得自己身上並不好受,青一塊紫一塊不說,腰上的傷口也是疼的要命。
不多說廢話,爬上了救護車,不再管身後亂鬨鬨的場面。
倒是禾清看見事情了了、著急忙慌的衝上來。
「禾沐,你可別忘了你跟我說的話!」
「嗯,我知道了。」
她禾清到是不會忘了自己的事情,這個時候了、還記得那女主角。
禾洛點了點頭,雖然最後還是靠她自己救出來的禾忘川。但畢竟禾清也算是極力配合。
見禾洛沒有推辭的意思,禾清頗為意外。
禾洛不是最在意她的《蜀客》的嗎?現在二話不說竟然就肯放棄?這幸福……也來的太突兀了吧……
禾清回到車上,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事太過蹊蹺,終於還是選擇了給arno打電話。
「arno,我是禾清。」
電話那頭有些吵鬧,arno竟然沒有在家裡。那個男人不是最喜歡把自己隱藏起來嗎?
「你在哪?」
「在你車對面的商場裡,立刻來三樓見我。「
禾清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立刻便就明白。這裡發生了的動靜不小,要是arno毫無知覺那就怪了。
鎖上車門,五分鐘後禾清已經出現在arno面前。
一人點了一杯咖啡,相對而坐卻沒有半點放鬆的心情。
「你沒有斗過她。」
arno喝了一口咖啡,大概是味道太苦,加一勺糖慢悠悠開口。
「她已經答應把女一號的角色給我,並且還會親自來告訴我角色的關鍵點。」禾清頗為得意。
「哦?」
arno忽然將目光望向了窗外。哦了一聲,卻是讓禾清根本不明所以。
他這是認同?還是在嘲諷?難得在外面這麼公眾的場合出現,arno只帶了一個大大的帽子遮住臉。竟然也不怕被雷北川給發現?
「我離開的時候,貌似聽到了禾洛在跟雷北川講電話。」
禾清有意開口,arno仍然無動於衷。
「他醒過來了,我早就知道。」
知道那你還讓我去他病房鬧事?!禾清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一直想要暗中調查我的事,哼、還真的當我什麼眼線都沒有嗎!「
arno低著頭,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禾清跟雷北川相處不止六年,真正開始接觸雷北川的軍區生涯還是從六年前開始。可即便這樣禾清也完全不知道雷北川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可以說當初的禾清很天真,認為禾洛走了,雷北川必然就是她的。又何必去斤斤計較他到底有什麼。
「這一次線人自己竟然先忍不住跳了出來,你上一次找的就是他。回去自己做好準備吧,雷北川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arno的話打斷了禾清的回憶,讓她不得不認真對待。
桌上的咖啡已經冷了下去,禾清的心都隨著一同冷了下來。
「他當初又不是沒有問過我。哼、又能怎麼樣。」
故作鎮定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捏著咖啡顫抖的手卻已經無聲的出賣了她。
「你當他還會愚蠢的用上一次的方法來逼問你嗎?」
不然能怎樣?
禾清雖然沒有開口問出來這一句,但眼中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arno不繼續回答禾清,只是伸手從寬大的衣服當中摸出了一個檔案袋。丟到了禾清的面前,仿佛是不想繼續跟她溝通,起身瀟灑離去。
一圈一圈解開檔案袋上的繩索。
袋子裡面裝的是一些照片和曾經的新聞報道,報道上大多數都是寫著當初雷北川在軍區完成的一些軍功。
而那照片,卻是各種各樣折磨人的畫面。
準確的說,是各種受了刑的人的面孔。
一個女孩坐在椅子上,身子抽搐不停,椅子的後面連著電線,開關的按鈕亮著。再看女孩,已經雙眼翻白,身體呈極度痛苦的樣子。
還有一個壯年男子,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手正在朝前面夠著什麼。看著他腳墊在地上的樣子,隨時都要栽倒的可能。而在他的身邊,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手裡拿著輸液器……
照片的下面有一行小字:
逼供藥水。
禾清手一抖,整個照片嘩啦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
慌慌張張的矮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照片,那上面一個一個都殘酷之極。要是用在她的身上,肯定是一個也熬不過去的。
好一個arno,故意給了她這樣的照片,卻不等著她看完了再走。
想要她再去求他嗎?
心煩意亂的把照片塞入了檔案袋中,禾清深吸了幾口氣、她就不信,沒有了arno她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不錯、沒有arno,禾洛不是即將就要來幫自己了嗎!
禾清的牙齒用力的扣住了嘴唇,她必須要自己去做點什麼,而不是這麼依賴>
確定周圍沒有遺落的照片,禾清離開商場。她剛剛留心記住了救護車的所屬醫院,當即刻不容緩、直接便去尋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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