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在這裡,會讓你打掉麼?」齊城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分貝(名門寵婚1000億:齊少的嬌妻342章)。
她看上去像是下定了決心,沒辦法了,齊城也來了脾氣。雖然那天的事情是他錯在先,但孩子是無辜的,大人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上升到孩子身上。
季雲歡冷冷地瞪著齊城,氣勢絲毫不輸給他。
齊城也明白,跟她硬來,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柔聲道:「現在我們回去。我沒有辦法保證過去怎麼樣,但是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季雲歡用力地掙脫他的手,想到謝星薇也懷著他的孩子,眼淚生生地砸了下來,「沒機會了,齊城,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打掉他!」
齊城先是被她的眼淚嚇得怔了兩秒,隨後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你總是要這樣任性?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想一想?兩年前我那麼求你,你心冷如鐵,你敢說你沒有後悔?既然已經錯過一次,為什麼現在還想再錯一次?我雖然愛你,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齊城痛苦地看著季雲歡。對她,他真的是容忍了很多,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季雲歡輕笑道:「那就不要再忍了。」
「不管你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打掉孩子。」齊城的態度很是強硬,「我已經吃過一次虧,再也不會再像兩年前一樣眼睜睜看著你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的霸道,讓季雲歡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真的太遠了,在謝星薇懷孕的時候,他還能如此淡定地跟自己說這些。
在他眼裡,他到底把女人當成了什麼?
她悲傷地道,「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呢?」
齊城一頓,聲音沙啞,眼睛也看向了她,「季雲歡你是不是瘋了?」
她竟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孩子是柏立言的,我跟他早就上過床了。」季雲歡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憤怒讓她無法思考,她也不想再給自己退路。
此刻,她只希望齊城能夠死心。
大概,也就只有這個辦法,能夠讓他死心了吧!
齊城不敢相信地望著她,「季雲歡,你最好不要開玩笑。你夠了!」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她站了起來,「你都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怎麼就不能找其它男人呢?」
「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齊城知道季雲歡正在衝動的時候。
季雲歡卻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齊城一頓,困惑地望著她,發現季雲歡的手指輕輕地按住他身體的某處,「你是柏立言的好友,就應該記得他這個地方有一個蝴蝶胎記。」
感覺到齊城身體的僵硬,她解釋道:「……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我沒有跟他上過床,我又怎麼知道這些呢?你說是不是?」
那個位置,平時穿上褲子,是不可能看到的,那天季雲歡撞到柏立言換衣服,正好看到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齊城。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找到證據,他是不會信的。
而她說的,正是再有用不過的證據。
聽了季雲歡的話,齊城的眸子涼了下來,他望著季雲歡,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真的跟柏立言……」
上床了?
後面幾個字,他說不出來,腦海中一想到那樣的畫面,他幾乎都快要崩潰。
季雲歡不承認,也不否認。
可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你這個噁心的女人!」齊城伸手,冷冷地甩開了她。
想到自己生病的時候差點被謝星薇碰了,他噁心得連命都不要,在水裡泡了大半夜,就是不想對不起她,只想乾乾淨淨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那是在遇到她之前。
當他的心裡住進這個女人後,就再也不願意做出任何背叛她的事情,可是她呢?
她竟然背著他,跟別的男人上床!
尤其那個人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想到這裡,齊城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一般。
他望著她毫不知恥的樣子,揚起手,想要打她,手卻停在半空,面對她決絕的樣子,始終下不去手。
他愛她,愛她,所以,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
可她卻如此殘忍地將他的心撕成了碎片。
……抬在半空的手最後落了下去。
他推開季雲歡,最後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掉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看著他那副瀕臨絕望崩潰的表情,幾乎耗盡所有力氣的季雲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周邊的醫務人員不知何時開始都一直在圍觀,她也沒去在意。
護士從裡面出來,叫到她的名字,季雲歡看了一眼手上的病歷。
「你真的要打掉孩子?」護士見她似乎還在猶豫。
季雲歡其實並不確定。
跟齊城吵了架,心情很糟糕,卻也是因為這樣,讓她的內心更加猶豫。
她跟齊城是沒指望了。
沒了他,沒了陽陽,她這輩子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打掉這個孩子,她還剩下什麼?
護士見她不說話,本著良心勸道:「每個孩子都是無辜的,他們有權利來到這個世界上,你也27歲了,如果有能力撫養,應該試著把他生下來?這樣拿掉孩子,剝奪他們出生的權利,是最殘忍的行為。」
護士的話,徹底擊潰了季雲歡心中的那絲決心。
她的目光黯然下來,「我想再想想。」
「那就你再想想吧!」護士也鬆了一口氣。她是女人,更是一個母親,明白對母親來說,孩子意味著什麼。
-
從醫院出來,季雲歡在花園裡的木椅上坐了很久,正值夏季,熾熱的陽光就在頭頂。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直到一把傘出現在頭頂,為她擋住了陽光。
季雲歡抬起頭,發現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是柏立言。
「你怎麼在這裡?」季雲歡不解地問。
柏立言打著傘,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連椅子都是燙的,「這麼熱,你坐在這裡,是想把自己曬成魚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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