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不快樂可惜你不快樂
可能是我的愛情它來的太晚了
——趙浴辰《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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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景深選了一個人少的院子裡,為蘇恣叫了一壺上好的碧潭飄雪,俗稱花茶。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在蘇恣面前坐下,在凝視蘇恣的時候,他難掩臉上的喜悅之情。
「蘇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的…」正當他要說出口的時候,老闆為二人上了一壺茶。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的,我不是想聽你說這話。」蘇恣交叉著雙臂,置於胸前。
「那是為什麼?」馮景深眨巴著眼睛問道。
「我是來問你先瑤的事情。」蘇恣說完凝視著他的雙眼。
他們因鄧先瑤而起,若沒有鄧先瑤,蘇恣發誓與此人此生不復相見。
「我沒有殺她。」馮景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完將桌上的杯子胡亂撥開。
「好,那我想問你一些事情。」蘇恣依舊從包里拿出那本粉色的本子。
「我不回答你。」馮景深卻哼了一聲,整個人向後靠去。
蘇恣當時就懵了,她很少向別人開口,因為以她的性格,別人一旦拒絕了自己,她是最不愛強求別人的。
馮景深調皮的眨巴著眼睛,用眼神試探著她的反應,看起來她是上鉤了。
馮景深露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笑,他拿起了桌上的熱水壺,往茶杯里倒了一杯茶後。
「我有一個條件。」他憋著笑,看著蘇恣急的滿臉通紅的表情。
「什麼條件?」蘇恣立刻問道。
「我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馮景深趴在桌子上猶如一隻賴皮的小狗一樣的看著她。
「得了!」蘇恣哪能經得起這樣的調戲,她拿起包準備走。
馮景深這時候卻開始害怕了起來,他也覺得玩笑開過了。
「別別別,你只要把和果子吃了就可以了,這是我買給你的。」
他說完將放在桌上的盒子遞給蘇恣。
蘇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就是這種奇怪的要求嗎?
若此面前的這個人不是馮景深,她或許會覺得面前這個人非常有趣,而且還是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吃貨,非常願意與他交朋友。
「我去東京出差,看到這個就想著給你買回來了。」
馮景深去了東京之後,由於公務忙了大概兩周,忙到要瘋掉了。難得在項目結束後,他一個人上街逛逛的時候,在一家特色的和風屋子裡面看到這個和果子。
他一看到這個和果子就想到了蘇恣,裡面的小兔子是她最愛的動物,還有她喜歡的金魚,還有蘇恣最喜歡花兒了。
馮景深一邊想著就一邊傻笑了起來,幻想著蘇恣在她面前吃完這盒和果子的樣子。
他就像一個小孩子,總愛執著辦成某些無聊的事情。
為此他從桌上飛機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我吃就是了。」蘇恣馬上答應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嗎?」馮景深見蘇恣這麼信任自己,不禁又笑了起來。
「我壓根不怕死。」蘇恣打開包裝盒,儘管她的心情再沉重,看到那個精美可愛的和果子,嘴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用手抓住了兔子和果子,咬了一口。
果然是上好的甜點,一點都不粘牙,入口即化,口感清甜但不膩。
「好吃吧。」馮景深凝視著蘇恣,就像一個期待表揚的孩子一樣,等待著她的回覆。
蘇恣一看到他的臉,心情就好不起來,但是她又不能說不好吃。
於是她點了一下頭。
「你,你那天做了什麼?」等蘇恣吃完第一塊,她立刻開始了詢問。
她一刻都不想與面前的男人待下去了。
「誒。」馮景深還想問她怎麼不多吃一塊,卻被她的冷漠的眼神冷到了,不敢繼續說。
「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就是參加先瑤的慶功宴,然後就回來了。」
蘇恣的脾氣一直很好,難得比現在更加怒不可遏。
「就這麼敷衍嗎?」蘇恣氣的要站了起來。
「冷靜,冷靜。我是2215分到的。」
「看樣子你遲到了。」
「我本來就不想來的,我是因為你,因為想見你就來了。」馮景深激動的語無倫次。
「可是我一直沒有在啊,我…」蘇恣掩埋了自己車禍的事情,她怕馮景深又給她扯一些有的沒的。
「我的車子一直在附近開著,直到先瑤給我打電話我才來的。」
「先瑤對你說了什麼?」蘇恣激動的站了起來,桌上滾燙的茶水撒到她的身上,雖然很燙,但是她下意識不知道。
「啊,小心燙。」馮景深激動的說道,接著想起身拿濕毛巾幫她緩解燙紅的傷。
「不用。」蘇恣伸手示意著,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先瑤的事情來的急迫。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紙巾,隨便的擦了擦。
「好,我說。」馮景深坐了下來說道。
——
鄧先瑤極盡崩潰的走到電話旁,撥通了那串她直到死都不會忘記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該死!」鄧先瑤怒吼了一聲,將電話摔倒地上。
「不不不…」她顫抖的倒在了地上,拿起了手機,發瘋似的大力按下電話的按鈕。
終於,電話打通了。
「蘇恣來了嗎?」馮景深問道。
鄧先瑤下意識就哭了起來,她最愛的男人竟然在開口第一句就問蘇恣的事情。她執著了那麼久,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在電話中如同野獸一樣低吼著,咆哮著,哭著。
時間持續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疲憊的倒在地上,用幾乎啞了的聲音說「景深,我錯了,對不起,我那是因為太愛你了。」
馮景深不耐煩的說「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蘇恣呢?」
鄧先瑤在這時,忽然站了起來,瘋狂的笑著,然後用魔鬼一樣的聲音笑道「你現在來,就可以見到她了。」
——
「就這樣了。」馮景深說完將手機遞給蘇恣。
「我錄音了,你可以聽一聽。」
蘇恣接過手機,上面顯示了通話時間為五分四十秒。
蘇恣按下了播放鍵,她度過了她生命中最煎熬的五分四十秒。
在電話里,她聽到了世界上最悽慘的聲音,鄧先瑤的叫喊聲像重金屬敲擊著鋼琴,像野獸扯著嗓子的低吼,像金屬大力摩擦的聲音。
她忽然感到一陣寒冷,在五月份的大熱天,她就像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比死亡還恐怖的絕望。
「蘇恣,怎麼了?」馮景深趕忙衝到她身邊去。
蘇恣全身不停地發顫著,頭不停的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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