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恣被他抱在懷裡,巨大的壓迫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鄧先喬依舊用剛才那種表情看著她。
「怎麼了?」蘇恣開始緊張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看著大人的反應。
「你知不知道。」鄧先喬因生氣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把後面那句話咽了下去,這是他最不想出現的結果。
「不會的,蘇恣又不是不會游泳。」
熊柚笑著,拍了拍蘇恣的肩膀。
「對啊,我會游泳的,剛才我只是走神了。」
蘇恣用和藹可親的笑容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走神?如果不是我,這徹底要了你的命。」鄧先喬的怒吼聲在空氣中徘徊,那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狠狠的擊中了蘇恣的心。
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有人如此重視自己的死活,她感受到深深的疼痛,可是在疼痛後卻是一種喜出望外的恍然。
「董事長,唉。」
還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鄧先喬就先大家一步,向前狠狠的走去。
沒有一句囑咐,沒有一個動作,一個轉身回頭也沒有。
熊柚看著蘇恣,面容愁苦,他料到鄧先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那怎麼辦?」蘇恣看著二人問道。
二人聳了聳肩膀,表明他們都不知道。
——
待蘇恣冷靜後,她開始分析這次案件。
這次她坐在了多寶的面前,多寶是眾人之中心思最細膩,智商最高的。
「這次是案件不是因衝動而造成的性侵案,不是因錢財而殺人那是因為什麼?」
蘇恣坐在多寶的面前,她口中嚼著一塊吐司麵包。
多寶笑道「為什麼你要找我分析案子,我又不是專業人士,我只是一個法醫。」
蘇恣喝了一口紅茶,「你畢竟和犯罪的案子接觸過,也學了幾年刑偵學,況且你和他們比起來態度溫和很多。」
的確,沒有一個人會在自己沒有加班費,而且被占了周六的休息時間,而情緒平和的。
「當晚楠楠離開公司到達案發現場,你知道她要做什麼嗎?」多寶給蘇恣一個正確的思路。
蘇恣回想著那天晚上楠楠對自己說過的話。
「蘇恣姐,那我先走了。」
「她說她要回家。」蘇恣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回家?那個地方距離她家很遠,這說明她在欺騙你。」
不用等多寶提醒蘇恣,蘇恣自己就開始分析起來了。
「欺騙我,為什麼欺騙我,顯然她不想讓我們知道她去做什麼?我一向隨她心意,她真的不是迫不得已,不會瞞著我們。現在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她販賣什麼非法的東西,第二她去見我們不想讓她見到的人。」
「販賣非法的東西倒是不可能,她包里也帶不了多少東西啊,況且警察在附近也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至於不想讓你們見到的人,也許是她男朋友吧。」多寶喝了一口紅茶,開始分析了起來。
「這樣說來,她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有就是兇手,兇手就是打電話約她出去的人,所以,一旦我們知道是誰打給她的,就很容易鎖定兇手了。」
「電話被水淹沒,已經壞了,但是電話卡應該還是好的,對了,蘇恣小姐,警察局那邊要你去一趟,你為何拒絕了。
依我來看,你很想知道兇手是誰吧。」
「多寶先生,不怕你笑話,楠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上周沒有去警局的原因是我無法接受事實。
至於兇手,我當然很想知道是誰。」
「還是回到那個話題,楠楠小姐生前得罪過什麼人呢?」如果知道楠楠生前的人際關係,或許也就知道動機了。
「沒有啊。」蘇恣依舊搖了搖頭。
「據犯罪現場種種跡象來看,無論是攝像頭死角,還是那通電話,犯人應該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意謀殺。」
蓄意謀殺?蘇恣聽完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氣,誰會對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下毒手?
「你說過楠楠小姐是逃婚出來的吧,然後被你的好朋友收留了。」
自從楠楠被害後,多寶一直很關心這個案子。
「逃婚這種事情,在楠楠生活的那個地方,比較落後封建的地方,應該是一件十惡不赦的罪行吧。
會不會是家人認為她行為出格,無法接受殺了她,亦或是她未來丈夫無法接受她逃婚的事實報復她呢?」
蘇恣揉搓著雙手,手因緊張而出汗。
「我想過這件事情,但是多年不聯絡的父母和未婚夫是如何知道她的信息的,莫非連我們的信息也知道了?」
蘇恣想到這裡就毛骨悚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況且逃婚有什麼錯,你怎麼能強迫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不讀書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一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不平等習俗和觀念,蘇恣就恨的牙癢,雖然父親也封建保守,但他至少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也不會剝奪自己的學習權利。
「蘇小姐,請你冷靜下來,要知道,在一些地區,這種觀念是根深蒂固的,愚昧的人們漠視親情的事情很正常,在他們眼裡,臉面比親生女兒來的重要。」
「對了,您剛才說她被你的朋友收留了,能不能見一下你那位朋友呢?」
蘇恣聽到他那句話,笑著低下了頭,目光似秋葉般黯然。
「我那位朋友,在一年前就去世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楠楠才受我照顧。」
多寶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他面露難色的輕聲說道「真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你和你那位朋友感情真好。」多寶學過心理學,又是法醫。
人的面部表情逃不開他的視線,蘇恣雖然表面上情緒不是很激動,但從她眼神中可以看出痛苦和絕望。
「對啊,有的時候我想替她死。」
「喔,姑娘,世界上唯一不能替代的就是命,沒有一個人有權利和義務去承擔別人的死。
況且你的生命價值也並非低於她。」
「她叫鄧先瑤,她長得很漂亮,也很優秀,家世優越。」蘇恣的笑容似冬日的山茶花,明媚而絢爛。
鄧先瑤似乎坐在他們身旁,她一直沒有離開自己。
「姑娘,或許你不想聽。但是我懷疑楠楠的死和你的朋友有關係。」
蘇恣驚訝的站了起來,她第一時間用手扶著桌子支撐著自己。
「先瑤都死了,她怎麼殺人?」
從她調查案子到現在,抹黑先瑤水性楊花,抹黑她戀愛腦,抹黑她性格任性驕縱的都有。
人們在生前阿諛奉承,在時候拼命貶低。
但是抹黑鄧先瑤殺了還是第一個。
「小姐,你冷靜啊。」多寶的臉上三條槓,他趕忙讓蘇恣冷靜下來。
「我從你的話中聽出,你那個朋友家世顯赫,又很優秀,肯定交際範圍廣泛,至少比楠楠小姐還廣泛吧。
我是她家人殺的可能性很小。」
「此話怎講?」
蘇恣死命盯著多寶,多寶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盯著,若不是討論嚴肅的問題,他真的會以為蘇恣喜歡自己。
「她的家人都不是本地人,那怎麼知道兇殺案的具體位置,再者楠楠小姐家庭經濟實力不好,要不然不用賣女兒這種方式來贏得錢財啊,經濟實力不好,雇兇殺人不太可能。」
「對,而且楠楠現在十八歲,距離此事過了四五年了,如果有機會報復早報復了。」蘇恣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如果和先瑤有關,那只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種懷疑是楠楠殺了先瑤,所以為先瑤報仇。第二種,兇手殺了先瑤被楠楠看到了,想殺她滅口。我早知道楠楠有危險,所以才把她放在身邊,哪知道。」
蘇恣懊悔的搖著頭,她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在詢問楠楠的第一天,她就認為楠楠有危險。
楠楠是那樣單純好騙,又是那麼粗心。
能夠殺先瑤的人肯定身份不簡單,要不然背景不簡單,要不然頭腦不簡單。
楠楠是所有嫌疑人中最弱無防備的那一個,也是蘇恣最信任的那一個。
「你認為楠楠殺了你的朋友?」多寶不了解鄧先瑤案子的事情。
「我是提出假設,不過我否認這個假設,案發的時候,楠楠或許是最後見過先瑤的人,但是先瑤死時,楠楠在大廳,眾人安慰她呢,大家都有她不在場證明,反倒是馮景深沒有,除了韋恩。」
蘇恣將案子和多寶說了一下。
多寶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案子有蹊蹺啊,我聽你的證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蘇恣猶如冷水澆皮膚一樣受到了刺激。
「不知道,總感覺不對勁。」
多寶又把注意放到這個案子身上「第一種被你占時排除,那我們說說第二種,那也不成立,因為鄧先瑤小姐被殺害的時候,楠楠同樣在大廳裡面,接受眾人的安慰,怎麼看到兇手?
唯一有可能的是她知道兇手的作案動機,或者有兇手的把柄。」
「楠楠再天真單純也知道和這個案子撇清關係,怎麼會接受兇手的邀約,一個人一聲不響的到達荒郊野外,而且瞞著我們呢?」蘇恣左思右想不明白啊。
「況且如果是嫌疑人,除了付兆霖,鄧珣,張姈芯,其餘楠楠都認識,都是新希公司的。莫非犯人就是新希公司的人,正因為楠楠熟悉他們,才敢去邀約的,但話說回來,他們是兇手誒,一個小女孩去見兇手?」
「你回顧一下,當初新希公司的所有員工都在哪裡?」多寶發問道。
「他們都在新希公司啊,當天晚上,沒有一個人離開新希公司,我們正為了一個大案子焦頭爛額。」
「所以整個新希公司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了。」
「對。」
在咖啡廳吃完午飯後,二人來到了警察局。
「蘇恣小姐,我希望你悲傷的情緒能有所緩和。」那位警察對蘇恣微微一笑。
「這是楠楠小姐的手機卡,這是她生前最後一通電話,撥打的時間是背景時間凌晨020分,也就是說她遇害的時間在此之後。」蘇恣的心再次皺了起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楠楠被害的畫面。
「除了這個,其他記錄都被犯人格式化了。」
蘇恣坐正了,拿起新插上電話卡的手機,按下了播放鍵的按鈕。
——
首先從手機錄音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風颳過的聲音。
「餵?你是?為什麼打給我?」楠楠的聲音依舊那麼熟悉。
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出一絲焦急的感覺。
那種熟悉此時卻如此的殘忍,將蘇恣癒合的傷疤撕了下來。
「呵,還真傻。」從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蘇恣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她腦海中使勁回憶那個男人的聲音。
那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像是電視劇裡面專業配音演員的聲音,僅僅幾個字就能抑揚頓挫,此起彼伏。
「少爺,你怎麼會?」楠楠不解的問道,仿佛對那個男人給她打電話表示驚訝。
「你回頭看看。」那個聲音帶著些許命令。
「啊,你是誰?」楠楠仿佛看到了那個人一樣,聲音中帶著驚慌和恐懼。
「你早該…」那個男人話語中掩蓋了怒氣,還能聽到他的喘氣聲。
接著就聽到一片嘈雜聲,估計是楠楠手機落在了地上。
「啊!」接著隨著一聲尖叫,語音結束。
——
「你早該?」多寶尋思著他要說什麼。
蘇恣坐在那裡,目光空洞的盯著前方。
警察們懷疑她太過悲傷神志失常,連忙端茶倒水在她身邊一陣鬧騰。
可蘇恣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大概過了十分鐘。
她忽然站起身說「她認得犯人的聲音,但是不認得犯人的臉。」
多寶立即問道「怎麼解釋?」
「楠楠叫那個人少爺,代表她從聲音可以聽出那個人是少爺。但是你是誰?代表她不認得那個人的臉。」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多寶詫異的問道。
「很簡單啊,她一直和這個名為少爺的人通話,卻沒有見過他真人,這不是和網戀差不多嗎?」
「縱然是網戀,對方也會發圖片啊。」多寶想起局裡曾經接到一起報案,說的正是網戀少女被騙的事情。
「你還好吧?」多寶看著面色蒼白的蘇恣問道。
「我還好。」
待走出警局的時候,一陣狂風吹到蘇恣的臉上,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
蘇恣落下了一滴淚,瞬間被風吹散了,她馬上收起了淚水,因為她知道,之後的路蜿蜒曲折,將是一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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