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周就過年了,新希公司上下張燈結彩,紅色的窗花窗外貼,紅色的對聯門外掛,紅色的新衣服身上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楠楠的死,陸西迎的離職給新希公司帶來不少的打擊,但是年還是要過的,畢竟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
蘇恣一大早就到超市去買年貨,卻發現年貨被一搶而空。
孩子們手上提著玩具和糖果,這是他們一年中難得的快樂。
情侶們牽著手逛商店,手裡提著今年過年回家的禮物,打算借著過年的機會介紹給父母認識。
老人們紛紛跑到菜市場,用攢了一年的錢買東買西,購買那些鮑魚龍蝦等珍品,等待著孩子帶著孫子回家過年。
回家,過年,是每個中國人小小的心愿。而團聚和幸福,是大家終身的追求。
小孩子最喜歡過年了,皮皮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在公司上躥下跳。
沈安然溫柔的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腦袋。
「皮皮這是乾爹給你的紅包。」沈安然拿出一個紅包袋,紅包袋上有一隻小豬佩奇。
「皮皮,這個怎麼能要呢?」周欣不好意思的笑著。
沈安然從重慶回來後,就一直忙於工作,即便是過年他也堅守在工作崗位上,不過他往年都是如此。
「拿著吧。」
借著沈安然給紅包的機會,大家紛紛湊上來。
「這是給皮皮的紅包。」熊柚走上前去,遞了一個大紅包。
「祝皮皮聰明懂事,健康成長。」林冬沵將紅包遞給皮皮。
「皮皮啊,阿姨不求別的,開心最重要。」
蘇恣摸了摸皮皮的小腦袋,對他溫柔的笑道。
拿完大紅包的皮皮開心的忙說了多個謝謝後,開心的跑了。
這時候大家開始關心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中午吃什麼?
林冬沵主動提議,中午吃蛋包飯,大家也欣然接受了。
十分鐘後,一個叮咚的聲音響起,林冬沵連忙跳了起來。
「我去拿外賣。」
之後,他拿著一帶飯走進了辦公室。
這是你的,這是你的,這是你的…
最終他拿起自己那份飯,打開了飯盒的蓋子。
「這是什麼東西?」林冬沵看到飯盒的蓋子上粘著一張撲克牌。
林冬沵像是拿著鼻涕紙,拿起了那張沾著番茄醬的撲克牌,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蘇恣看到那張撲克牌問道「哪來的撲克牌。」
「這個飯裡面的啊。」
「我咋沒有。」熊柚快把飯吃完,林冬沵還沒有開始吃。
蘇恣趕忙扔下筷子,站起身來,凝視著他手中的撲克牌。
那張撲克牌是黑桃10。
蘇恣腦袋就像被電擊中了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快點告訴我,為什麼你的飯里有這張撲克?你點什麼外賣,外賣員是誰?」
蘇恣將林冬沵壁咚在了椅子上,雙手按住他的胳膊,惡狠狠的看著他。
林冬沵嚇壞了,他趕忙擺了擺手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蘇恣這才驚覺自己失禮,「對不起,我太敏感了。我想起了楠楠的死,她死前也出現過一張莫名其妙的撲克牌。」
蘇恣趕忙站了起來,腳步踉踉蹌蹌,她跑到自己的辦公桌,隨後蹲下,從柜子中拿出一張撲克牌。
把她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這是楠楠生前一周收到的撲克牌,上面是3,背後花紋和冬沵的一模一樣。」
熊柚起身拿著那張撲克「應該只是一般惡作劇吧。」
「惡作劇?」蘇恣搖著頭。
「楠楠上次是怎麼拿到這張撲克牌的?」沈安然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買早餐的時候袋子裡裝著的。」蘇恣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那天的畫面。
仿佛預謀好的,那張黑桃3裝在了楠楠的袋子裡。
蘇恣又跑到林冬沵的身邊,「這些外賣你從哪裡買的?」
「丑團外賣。多多少蛋包飯。」
林冬沵仿佛自己闖了禍一樣,只好坦誠自己的行為。
「一個小商家要賺錢,怎麼會想辦法搞我們呢?」熊柚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問題就出在快遞員身上。」蘇恣又分析道。
「快遞員也要賺錢的,一個快遞送就來不及了,還搞東搞西。」
蘇恣二話不說去看監控,監控上是這樣顯示的。
穿著藍色制服的快遞員站在門口,按著門鈴,林冬沵走了出去,和他說謝謝,接過外賣。
然後提著外賣走了進來,整個程序沒有花一分鐘,沒有任何停頓。
「有沒有那個快遞員的聯絡方式?」蘇恣看著林冬沵問道。
「蘇恣,有點過了。」熊柚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為什麼?說不定有危險的是冬沵?」
熊柚哼了一聲「門口小學的小賣部就有買撲克牌,那群小孩子也經常往我們門口的郵箱塞樹葉,小傳單,還有塞辣條外包裝的。」
他以為蘇恣大驚小怪,沒事做,非要給自己找樂子。
當雪崩的時候,你才知道每一片雪花存在的隱患,事情在三天後被印證了。
熊柚從快遞員手中接過包裹,然後坐在自己位置上。
由於重量太重,整個椅子都要塌了。
他撕開膠帶,他抖了抖,將包裝袋裡面的東西抖了出來,這是他買的許福記年貨。
結果抖出了一張撲克牌,黑桃5,他將那張撲克牌扔在垃圾桶里。
這一舉動剛好被蘇恣看到了,她立刻衝到熊柚的身邊。
「你怎麼拿到這個的?」她質問著自己多年老友熊柚。
「我拆快遞拆的啊。」熊柚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
蘇恣不用想就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惡作劇。
還沒有等她接著問,周欣的尖叫聲就把他們引導了院子裡。
眾人連趕到了院子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欣站在樹上,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皮皮爬到了樹上,他手中拿著一個氣球。
「皮皮,快下來。」周欣急的大喊道。
林冬沵看到趕忙拿著一疊棉被啊,枕頭啊過來。
「皮皮,爬下來。」
蘇恣用眼神引導著皮皮的每一個動作。
皮皮順著樹慢慢爬了下來,而他手上的氣球卻不收控制的往上飄。
周欣一看皮皮擺脫危險了,將剛才的慌張變為怒氣,伸出手狠狠的打在了皮皮的手上。
接著拿起地上的樹枝朝他狠狠揮去,本就丟掉氣球現在又被媽媽狠打的皮皮嚇得哭了起來。
「周姐,別打他。」林冬沵想上前勸架,卻被蘇恣阻止了。
「不要等到他真的斷腿斷腳才來長記性。」
小時候的蘇恣一犯錯,父親採取的態度就是打。
她曾很反感這樣的行為,但她很慶幸,父親在那時候打自己,讓自己少走了很多彎路。
只要能防微杜漸,嚴厲的手段未嘗不可。
熊柚嘆了一口氣,小孩子的哭鬧聲是最難聽的,人們紛紛退進屋子。
「我繼續和你說這個撲克牌的事情。」蘇恣拉住熊柚不放。
「安然哥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林冬沵不顧這兩個人在幹什麼。
「他下午出去了,應該是去西南科學院一趟。」熊柚回答道。
林冬沵拿著手上的資料,走上了樓。
每過多久,林冬沵就大叫了起來,從樓上跑了下來。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蘇恣看完之後,因為太過震顫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手中拿著另外一張撲克牌,黑桃9。
「黑桃9?」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形成一鼓巨大的火花,在蘇恣的腦中炸開。
——
「現在讓我們都冷靜下來,現在楠楠收到黑桃3,熊柚你是黑桃5,沈安然學長還沒有回來,但是在他辦公桌上看到黑桃7,冬沵你是10,對吧。」
熊柚心服口服,就算是一個惡作劇,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大家都會覺得煩。
「我們現在要解決三個問題,撲克牌有什麼意義,撲克牌從哪裡來,誰要給我們送撲克牌,還有。送撲克牌的目的。」
蘇恣很認真的分析案子,她認真到忘了眨眼。
「姐姐,這是四個問題,而且目的就是意義嗎?」林冬沵伸長了手,就像是上個提問的孩子。
而蘇恣就猶如上課被反駁的老師那樣生氣,她說「whysoserio?」
這時候,沈安然走了進來,看著眾人圍坐在一起的樣子,笑著打趣道「你們這是下午茶嗎?」
「安然學長,我把資料放你辦公桌了。」林冬沵乖巧說,還沒有等沈安然問,他又說「我發現你的桌子上放著一張黑桃9,是怎麼回事?」
沈安然因為尷尬而笑了,他攤著手說「什麼黑桃9?」
蘇恣向沈安然說明一切。
「現在有四個人,都是我們公司的,收到這個該死的撲克牌,而且每張撲克牌具有針對性。」
「此話怎講?」熊柚學著蘇恣的態度問道。
「在路上發傳單,我們會胡亂發,而且發一樣的單子。
首先撲克牌的花數不一樣,其次你們得到撲克牌的方式…楠楠是在袋子裡,冬沵是在盒飯里,熊柚在快遞盒裡,學長你的?」
蘇恣看著林冬沵,剛才林冬沵說的不清不楚。
林冬沵補充道「在他桌子上。」
「冬沵拿張撲克牌來的時候,我以為兇手是惡作劇,惡作劇的對象沒有針對性。
我們假設,兇手針對的對象有針對性,任何一張撲克牌都有對應的人。」
「什麼鬼啊?林冬沵被蘇恣專業術語弄暈了。」
「也就是說撲克牌是指定好的,他認為那張牌是你的,就必須到你的手上。
楠楠的早餐,是楠楠買的,指向楠楠。熊柚的快遞盒,指向熊柚,學長的桌子,指向學長。
不會有人混淆撲克牌屬於誰,撲克牌指向非常明顯。」
「這就是隨機性和必然性,你在街上發傳單,胡亂發,這就是偶然性。
發撲克牌的人用這種伎倆,快遞盒子肯定是主人的,書桌肯定屬於主人,買早餐的肯定是那個人,來增加它的必然性。
這個必然性就是——對應的撲克牌會交到對應的人手中。」
蘇恣怕大家不理解,說了這樣一大堆,但最重點的是最後一句。
對應的撲克牌會交到對應的人手中。
「所以,我懷疑,那個盒飯里的撲克牌是針對冬沵的。你們想想為什麼我們的盒飯沒有撲克牌,就只有冬沵的有,我點的是奧爾良蛋包飯,熊柚和學長都是牛肉蛋包飯,周欣的是火腿蛋包飯,只有冬沵是咖喱雞蛋包飯,那放撲克牌不就容易多了?」
「這麼說來不是快遞員的問題,快遞員怎麼知道冬沵吃什麼,怎麼放撲克牌。」熊柚為快遞員辯解。
「對,可以這麼說。」蘇恣贊同。
「就算是商家也只知道你點了什麼,但不知道給誰吃啊。」熊柚再次提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等等啊,我認為冬沵這個事件是隨機的,如果說我們的撲克牌還好,可是冬沵這個事件有什麼偶然的可能呢?」
一直很安靜的沈安然忽然開口說道。
「現在還只是猜測而已,我覺得更重要的證據我們沒有掌握。
熊柚,冬沵,你們的牌都是從外面送過來的,要調查範圍太大。
但是安然學長的不一樣,他的牌是被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對吧。」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
「只有進了我們公司才能進到他的辦公室,誰能進我們公司,那必須是我們公司的人,我們之間有內鬼!」
蘇恣給出一個驚人內幕,大家不由抽了口氣。
「哼,我要去調查一下監控。」
說什麼都不如監控來的重要,自從恐嚇信事件一出,蘇恣就要求更換公司的設備系統,以免出現什麼斷電問題。
或許能在監控中看出什麼妖魔鬼怪,或許能找到那個內鬼。
蘇恣來到監控室,當她帶著滿滿期待看著畫面上能出現什麼結果的時候。
從早上10點到下午2點都沒有人進入過沈安然的辦公室。
蘇恣忽然想到什麼,衝到他辦公室內。
然後她看著窗外,忽然笑了。
「原來那個人就是從這裡上來的。」蘇恣看著打開的窗戶。
蘇恣從窗戶望下去,可以看到草坪。
可是附近沒有能夠爬上來的物體,到底那個人是怎麼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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