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子衿,聽大哥的,住兩天再走好不好?」鍾裕佳沒敢過去,只是站在遠離病床的角落,輕聲說。【燃文書庫(7764)】
「我沒事。」慕子衿依然抗拒。
柔姨立即推了推名可,名可會意過來,雖然不覺得自己說話能有什麼份量,但也還是開口勸著說:「昨晚病得那麼厲害,現在出院,病情不知道會不會反覆,萬一又發作,你自己也難受,不如多住兩天再走吧。」
慕子衿看了她一眼,薄唇動了下,似想說什麼,目光卻又一閃,那些話被咽了回去,最終他壓下臉上所有不該有的情愫,淡言問道:「你留下來陪我?」
「我……」「還有事」這三個字還來不及說出口,柔姨已經幫她做決定了。
「可可是你女朋友,當然會留下來陪你。」她急著說。
女朋友,這三個字,讓那三個一直安安靜靜或站或坐在角落裡的男人頓時變了臉。
名可本來還想否則,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樣的寒氣,好熟悉……
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一回頭,竟對上北冥夜森寒到叫人渾身血液在瞬間能凍結的目光。
她的手下意識壓在唇上,死死盯著他剛毅到可以用蕭索來形容的臉,差點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剛才他們說的話,他是不是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慕子衿的女朋友……不是,她真的不是,她連想都沒想過。
怪不得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感覺房裡多了幾張熟悉的臉孔,她沒有看到坐在那裡的北冥夜,但卻看到了站在靠近門邊的南宮烈和東方辰,只是一進來人就被柔姨拉了過去,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們的臉。
剛才進門時感覺到的那股寒意,原來,是來自於他……
「那幾個是我的朋友。」慕子衿的聲音喚回她的意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又牽上了她的手,話語溫和中似乎還藏了一點寵溺的笑意:「怎麼?看到你的偶像南宮烈,連我都忘了嗎?」
慕家二少爺這十幾年來,什麼時候在人前說過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這話一出口,慕家的人更認定了,子衿對這個女孩,果然是與眾不同,很明顯寵得很。
名可沒有回應,事實上,人還沒有從北冥夜的出現給她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自從看到他之後,整個人就如同跌入了冰冷的大海中一樣,浮浮沉沉,根本找不到方向,也抓不住那根讓她活命的稻草。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他,可她就是怕。
慕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似乎慕子衿也不喜歡見到他們,臨走的時候柔姨好像還在她肩頭上拍了幾下,讓她多照顧慕子衿。
等他們走了之後,病房裡少了幾道身影,頓時顯得冷清了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東方辰終於走了過去,看著躺回到病房上重新接受著護士給他插上針頭、吊著點滴的慕子衿,又看了看名可,表情有那麼點怪異:「這丫頭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我們怎麼不知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女孩應該是北冥夜的人吧。
想要回頭看看北冥夜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有那麼一點點膽怯,那傢伙冷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南宮烈不說話,卻也在看著慕子衿,等著看他怎麼解釋。
北冥夜曾經說過這女孩是他的人,要他們別碰,這話他也還記憶猶新。
倒是名可被東方辰的話嚇了一跳,驀地回神,才發現慕子衿的大掌依然握著她的手,她嚇了一跳,忙要掙開。
慕子衿卻忽然緊了緊大掌,阻止她的逃脫,他瞟了東方辰一眼,目光最終落在北冥夜身上,直接對上他冰冷的視線:「這女孩我要了,你發多少錢買來的,我雙倍還給你。」
北冥夜往椅背上一靠,視線卻落在名可身上,眼底的寒意猶在,只是唇邊已經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丫頭,你來說說你要跟他,還是跟我?」
仿佛主動權便落在名可身上一樣,但只有名可自己知道,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又推了慕子衿一把,推開他的大掌,卻也沒向北冥夜走去,而是退到一邊,低垂頭顱不說話。
北冥夜眼底淌過一絲什麼,雖然唇邊的笑意猶在,但大家看得很清楚,那點笑意有點凝固住了。
這丫頭居然敢違抗他!和慕子衿認識了之後,果然膽子也大了,他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關係竟然這麼親密起來。
「過來。」他輕聲道,聲音很輕柔,可誰也能聽得出他這一刻的不高興。
名可緊了緊掌心,這個時候明知道不應該再惹他不高興,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當著那兩個女人的面狠心折騰她,哪怕不是被她們親眼看到,也是讓她們親耳聽到,一想到這裡,她就不想順了他的意。
違抗他有一種飛蛾撲火的感覺,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寧願往火堆里跳去,也不願意再到他的身邊。
北冥夜只是安靜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忽然竟又淺笑了起來:「看來你選擇要當他的女朋友。」
他重新靠回到椅背上,剛才不自覺揪緊的指頭慢慢鬆開了些,大掌習慣性往兜里探去。
一旁的南宮烈淡淡說了一句:「這裡是醫院,別抽菸。」
他才收了手,把手擱在椅子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
氣氛有那麼點僵,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是真的這麼放得開,還是心裡不高興了?
不過,能讓北冥夜不高興的人也不簡單,所以不僅東方辰,就連南宮烈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名可幾分。
慕子衿也沒有和北冥夜犟,只是安靜躺在床上,見名可一直站在角落裡不說話,他聲音放柔了下去:「過來坐坐吧。」
拍了拍自己的病床。
名可看著他,眼角餘光還能掃到北冥夜的身影,只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或許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叛逆的因子,明知道她過去,北冥夜一定會不高興。
可是,他早就已經不高興了,既然任性,便任性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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