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雞蛋殼,別吃了,傷胃,快吐掉。」名可將垃圾桶拿過去,先是將那碗泡麵一把翻到在桶里,再抱著北冥夜的腦袋,好說歹說才將他哄好,讓他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她扯來一張紙巾為他把唇角的殘餘物擦乾淨,再迅速收拾好餐桌上的一切。
從廚房出來時,人走到北冥夜跟前,垂眸看著他,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是長吁了一口氣,嘀咕道:「好累。」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忽然站起來的北冥夜打橫抱起,轉身抱進不遠處的房間。
至於被丟下來的那個,一張臉早已黑透。
這裡的公寓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比酒店裡的房間還要乾淨,公寓是兩室一廳,三個人住下來也沒什麼,但,北冥連城最終還是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出門回樓下去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進房間之後要做什麼,閉上眼都能猜到。
那種可怕的聲音聽過一次也就算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萬一重來一遍,他不知道這次自己是不是還能忍得住,讓機會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慢悠悠飄。
只是還有點想不透,人家兩夫妻的事,自己離開的時候,心裡酸溜溜的那是為何?
可是,明明可以住三個人的房子,為什麼一定要將他趕出去?
有點,討厭一個人過
房間裡的溫度確實在不斷高漲,但這次,在差點要擦槍走火的一刻,北冥夜卻將自己的臉埋進名可細膩的頸窩裡,用力抱著她大口喘粗氣。
衣服已經被他扔得到處都是,但這傢伙卻在失控之際,竟懸崖勒馬硬生生停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某方面功能不齊全。
只是,她今晚又沒有拒絕,他這樣是什麼意思?
男人心海底針,好難猜
「對不起。」在名可萬分納悶的時候,男人沙啞磁性的聲音忽然在頸窩裡悶悶地響了起來。
她微愣,不知道他的道歉從何而來。
「會不會嫌我不夠好?」男人忽然又問道,聲音還是那麼沉悶。
這下她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為了那碗泡麵。
小事,要不要弄得這麼誇張?一碗麵就讓北冥大總裁給自己道歉,其實,真沒有必要。
她忽然翻了個身面對著他,沒注意到自己這樣翻身之後,某些地方便徹底清晰地暴露在某男面前。
極力被壓下去的衝動在瞬間狂漲,呼吸亂了又亂,他想和她好好說話的,但,能不能不要這樣誘惑他?她想要的一個小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扛得住。
有時候,他那自以為無人能敵的自制力,其實脆弱得一塌糊塗
要不,這個「做前」一小時的聊天時間,從今天開始就不要了吧?做完再聊不也一樣嗎?
名可卻沒想那麼多,他一直埋首在她的頸窩中,他現在在看什麼她根本注意不到。
有點涼涼的手指伸出,落在他頭上,輕輕揉過他的短髮,她吐了一口氣,男人這樣子的改變,讓她很難再像過去一樣心冷起來。
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逃不過他的魔掌了,只要他稍微表現出那麼一點點脆弱的一面,心底深處那一面屬於母性的柔軟便會徹底泛濫。
北冥大總裁是不是在故意裝可憐耍她呢?誰知道!她只知道,他真要有這樣的心思,自己這輩子就輸定了。
也許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輸贏之分。
「你從來不下廚,頭一回做不好不是很正常麼?」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著他烏黑的髮絲,這樣抱著他,真的好像在抱著自己的兒子那般,揉著他腦袋的感覺美好得一塌糊塗,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住,時光永遠不要再前行了。
「真的不生氣嗎?」北冥夜被眼前的美景惹得唇乾舌燥的,喉結滾動得激烈,「現在開始學著去照顧你,還來不來得及?」
「如果我說來不及,你是不是就放棄了。」
「休想。」
「」她就知道,所以,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她來回答。
懷中那男人渾身一陣發燙,抱著她的長臂不斷在收緊,這麼明顯的氣息,她再察覺不到就真的太遲鈍了。
還是會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在想起什麼的時候,她卻忽然咬著唇,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主動抬起身子迎合他。
「別再和連城耍脾氣,他只是怕孤單,像個沒長透的孩子」她輕輕地哼了哼,小手落在他臉上,將他放肆的腦袋捧了起來。
北冥夜喘著氣,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焦急和不滿。
名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有些話她還是要跟他說清楚:「有沒有想過,也許他想要的不是我,而是你?」
「」兩個大男人,這種話聽起來不會覺得匪夷所思?
「胡思亂想些什麼?」名可抬起手指,在他額角上敲了一記,忍俊不禁地道:「我是說,他自小和你在一起,什麼都聽你的,你也一直護著他是不是這麼多年以來,你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比他重要的人?我是說,除了你媽媽和我。」
他動了下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是重要什麼又叫不重要,在他心裡根本沒有多少概念,因為,從來不想。
「你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一定少了很多。」
「從前也不見得就多。」有點不太想再說其他人的事情,兩個人都已經這模樣躺在床上,就不能做點更加有意義的事?
他傻乎乎地聽她訓話做什麼?女人本來就是用來做,不是用來談的。
只是,他還是有點擔心,要是自己太強硬,等會她會不會又給他擺臉色?萬一又鬧著回去,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只是過了兩天重新在一起的日子而已,他卻再也不願意過會過去那一個多月的生活。
一個人的日子,吃山珍海味都難以下咽,但要是有她在,兩個煎荷包蛋,幾碗泡麵就已經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
不想再過苦日子,只能在身體已經繃得快要爆炸的時候,還得要努力靜下心來聽她碎碎念。
女人怎麼總是那麼能說?
「到底有沒有在聽?」頭頂上方,她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掙脫她一雙小手,再次低頭看著眼前的絕色佳肴。
「聽著。」沙啞的聲音顯示出他的心不在焉,「你說他在吃你的醋,怨你將我搶走,是不是?」
他真的有在聽,一心二用甚至三用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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