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鼎天還是有點無奈,但,眼底卻不是完全沒希望的:「清雅很能辦事,我發現她在做生意方面也非常有天賦,那丫頭也很旺我。每次我帶她出去談生意,有些項目哪怕對方指定了要那小子去見,可只要帶上清雅,幾杯酒水下肚,對方忽然就會改變態度,清雅讓他簽合同,他立馬就簽了。媽,你和清雅的關係也是不錯,我想把她培養起來。」
「好,這孩子確實很討人喜歡,也夠乖巧,你趕緊多給她分配點事情,讓她慢慢對公司的事情熟悉起來。」
「我知道。」龍鼎天點頭,又道:「不過,那小子總歸是我的兒子,將來我們都老了還是得要指望他的。至於初陽那混賬東西,只怕真的指望不上。」
「可他現在處處護著那死丫頭。」白蘭對這一點實在氣憤得很,那個死丫頭出現在龍家,就像是一個蒼蠅哽在她心頭那般,不把她趕出去,她心裡就不能舒坦。
「這丫頭還能迷惑他多久,誰也不知道,說不準過段時間他就厭了。」
「你是說」白蘭嚇了一跳,看著他,一臉訝異:「你懷疑死丫頭和楚寒那小子真的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
「他倆晚上睡在一起,回來的那天就是,我親眼看到的。」龍鼎天對這一點是又氣又無奈:「本來那小子玩個女人,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年輕嘛。可是,媽,我怕的是,他玩著玩著玩出火,萬一讓那死丫頭也知道我們這一家子的事」
「不成!」白蘭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想了好一會,忽然道:「那個人你跟他聯繫一下,把情況跟他說清楚,看看他有什麼好法子,這死丫頭,我不能讓她再留下來,我早晚會被她氣死。」
龍鼎天點點頭:「我明白了,媽,那我先去做事了,至於祠堂那裡」
「祠堂那邊有他的人守著,我們還能動手嗎?」白蘭冷哼,想到這事就鬱悶。
龍敬忙安慰道:「我早晚會把她除掉的,媽,你不要生氣,放寬心,事情交給我就好。」
白蘭點了點頭,龍鼎天這才從她房間退出,把房門關上,走過長廊,便看到龍丹丹等候在那裡。
他淡淡道:「媽要休息了,你最好不要進去打攪她。」
「你們在談什麼?談了那麼久,一直不出來。」龍丹丹問道。
已經從她身旁越過的龍鼎天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眼眸眯了起來:「我和媽的事情,你最好少點過問,以後儘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要知道這裡是龍家,不管你心裡在打什么小算盤,最好給我聽清楚,在龍家掌權的永遠是男人,不管他姓什麼。如果你想不明白這話,那就儘管去敲門,看看媽能給你些什麼好建議。」
丟下這些話,他舉步走了。
龍丹丹雖然氣憤,可很快也冷靜了下來。
掌權的總歸會是男人這話,似乎也沒錯,畢竟白蘭確實已經老了。
那麼,她投靠白蘭是不是也不妥?她年紀也不小了,自己生出來的又和她不親,以後夫家那邊指望不上,還得要在龍家這裡撈點好處才能好好過下去。
可是,男人這裡卻有好幾個,龍家最終掌權的到底會是他龍鼎天,還是他其中一個兒子?又或者是其他人?例如,那死丫頭將來的老公誰知道?
這個要追隨誰的問題,她是不是也該好好考慮清楚?
龍楚寒沉鬱著一張臉,從走進房間之後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
名可卻只是坐在一旁,抱著她的娃娃,不說話。
等了十幾分鐘,等來的依然是沉默,最終,坐在書桌前的男人終於是忍不住發話了:「沒話可說了?」
「說了你也不愛聽,不敢說。」她低垂頭顱,悶悶地哼道。
龍楚寒話語卡在喉間,回頭瞅著她,竟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想讓她太快輕鬆起來,他繼續沉著臉道:「知道我不愛聽,還不算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名可努了努唇,分明是還有話要說,但最終卻是把所有話都咽回去了。
見她這般,龍楚寒忍不住挑起濃眉,取笑道:「怎麼?剛才不是伶牙俐齒的連血統高貴不高貴這種話都能順溜說出口麼?現在倒是啞巴了?」
「是她欺負人,你不幫我治治她,以後我還是會被她欺負死。」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頭盯著他道:「是,我剛才確實是故意要惹他們生氣的,可是,龍丹丹對爺爺是真的不好,一點都不好。明知道爺爺哪怕神志不清卻還是很緊張我奶奶的祠堂,她卻故意讓人把祠堂拆掉!」
她很生氣,這氣也是真的,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紅:「她這樣,不知道的人一定會懷疑她根本不是爺爺的親生女兒,她」
「胡說什麼?」龍楚寒眼底閃過點點晦暗,這次是真的怒了,霍地站起盯著她,冷聲道:「你可以惹他們生氣,我也可以護著你,但你已經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我教你?」
「我」名可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氣憤的時候,一生氣,整個人徹底就冷了。
看著這樣的龍楚寒,她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一看到她這樣,龍楚寒的火氣頓時又被澆滅了幾分,剛才只是有點失控。
但現在,脾氣已經發出來,一下子也收不回去,他抿了下唇,不再看她了,只淡淡道:「回房間睡覺去,自己好好反省,晚點再過來。」
身後的人沒說話,只是愣了下,她便立即走出房間,隨手將房門關上。
離開龍楚寒的房間,名可直接回到管家給自己收拾出來的客房裡,關了門便真的聽龍楚寒的話,乖乖爬到床上睡覺。
只是,翻來覆去有那麼點睡不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睡,昏昏沉沉地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總感覺身邊似乎有那麼個人在盯著自己,再過不久,忽然身子一沉,一道沉重的壓力壓下,壓得她瞬間喘不過氣來。
如扇子一般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了下,她緩緩睜開眼眸。
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後,她圓溜溜的眼眸嚇得猛地一睜,失聲尖叫了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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