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領口兩顆衣扣,東方辰也靠在沙發背上,依舊把瓶子拿起來,大口灌了幾口。
才看著申屠烈,目光認真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急匆匆把我喊了過來,不會是讓我陪你喝酒吧?」
「有意見?」申屠烈挑了挑眉,淡淡掃了他一眼。
東方辰動了下唇,想說他真的有意見,很有意見!他還在談著幾十億的大項目,哪怕算不上很大,但,好歹也算是大工程!
他們做生意賺的錢又不是撿回來的,都是從一個又一個的工程中賺出來,這裡丟一個,那裡丟一個,他東方集團還要不要經營下去了?
申屠烈淡淡掃了他一眼,依舊端著杯子慢慢嘗酒,就是不說話。
東方辰也不理他,看他能憋多久。
但凡有感情的人,喝酒也不過是借酒消愁,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根本不能讓他們心情好起來。
煩惱什麼的,清醒的時候在,醉了之後依舊在,以為喝酒就能好過嗎?
所以,他不理申屠烈,自己慢慢嘗著美酒,讓他自己沉澱去。
以為申屠烈很快就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畢竟他來就是為了當他感情顧問的嘛,卻不想申屠烈只是一杯又一杯慢慢嘗酒,連半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這悶葫蘆比起北冥夜還要難對付,他可沒忘記從前一伙人的時候,最不喜歡說話的就是當時的南宮烈、現在的申屠烈,還有一個比他更加悶葫蘆的,北冥連城。
「對了,聽說連城身邊有女人了。」想到過去的日子,東方辰忽然道。
一直不說話的申屠烈倒是被他的話題給吸引住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著他:「什麼時候的事?結婚了嗎?回家了沒有?」
「回家」這兩個字,讓兩人心頭都淌過點點異樣的滋味。
北冥連城那傢伙還真是倔,一走就是三年多,居然真的就不願回來了。
「暫時還沒聽到相關的消息,不過,聽東離說他不那麼抗拒女人了,至少願意讓女人親近。」
「怕不怕有問題?」申屠烈盯著他,眼底透著點點認真。
他很少這麼認真跟人說話的,東方辰知道對於他們這個小團隊裡的人,不管是哪一個,申屠烈都是那麼在意,尤其是北冥連城。
當年那個大男孩,現在也已經長成男人了,卻不知道思想有沒有成熟,能不能自己照顧自己?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帶著一身的傷,以及滿心的陰影,現在好了嗎?
東方辰搖了搖頭,忍不住淺談了聲:「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大總裁和可可心裡都不怪他,就他自己在那裡糾結個半死。」
「他心裡苦,你體會不到,何必多說。」申屠烈又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端了起來慢慢嘗著。
東方辰確實也沒有多說,因為北冥連城的性子大家都清楚,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讓他自己想通了自己回家,倒是苦了他老大。
說到這點,東方辰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這幾年我沒少被他老大騷擾。」
「又是向你諮詢怎麼讓女人死心塌地嫁給自己嗎?」沉鬱了一整個晚上的申屠烈,終於忍不住淺淺笑了笑。
只要他笑,那雙和星辰一般深邃的眼眸頓時就明亮了起來,如同黑夜裡的星星,會自己發光發亮,讓周圍的女孩一個個屏住呼吸,一個個看得眼都直了。
東方辰也在笑,想起那一家子,還真是有幾分無奈。
弟弟離家出走,嫂子說了小叔子不回來她就不結婚,以致北冥大總裁直到現在還沒機會實現他的計劃。
那個所謂的盛大世紀婚禮已經籌備了幾年,可是,女主人翁就是遲遲不願意鬆口,大總裁也只能望天了。
如果不是名可一再警告過不能使用暴力把連城逮回來,北冥大總裁早就已經親自過去,將北冥連城五花大綁綁回到帝苑裡了。
哪怕將他鎖在房間裡,派幾百號人盯著,也絕不讓他走出帝苑半步,至少,讓他順利舉行了婚禮再說。
大總裁寵妻如命,只是想要個婚禮而已,誰知道會這麼難。
想到那一家子,就連申屠烈的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北冥大總裁在外頭呼風喚雨,得瑟得很,沒想到在家裡連個小女人都搞不定。
名可那小女人雖然看起來軟軟弱弱的,脆弱得連風一吹都能把她吹跑那模樣,但,一旦固執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比姓北冥那兩兄弟好應付。
再加上大總裁確實寵她寵得入心入骨的,半點委屈都捨不得讓她受,所以,小女人說不結婚,婚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天天和樂樂已經這麼大,爸爸和媽媽卻連一個正式的婚禮都沒有,不知道兩個小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
「看起來心情似乎好了不好。」見他眉眼淺淺透著光亮,東方辰立即抓緊機會,試探性問道:「是不是和丫丫出了什麼問題?」
聽到「丫丫」這兩個字,申屠烈眼底的光芒淡去了不少。
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握著杯子,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淡淡說道:「她怕我,很怕。」
「為什麼?」東方辰緊盯著他的臉,想看清楚他臉上每一個神色的變化。
申屠烈的視線依然不知道聚焦在那裡,就連聲音也似乎有幾分遙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對她所做的事,給她心裡造成陰影。」
「你對她做了什麼?」想了想,東方辰頓時睜大了一雙眼眸:「你不會你不會是霸王硬上弓,把她給強了吧?」
申屠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這模樣,立即讓東方辰憤怒了起來:「你這禽獸,她才剛滿十八歲,什麼都不懂!你以前還故意不讓她懂!這個時候你強她,你讓她以後怎麼活?讓她的小心肝有多傷?」
「還沒成,你叫什麼?」申屠烈掃了他一眼,目光冷冽:「我沒有。」
「可看你這樣子,有和沒有已經沒多少區別了。」東方辰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一點。
申屠烈又瞅了他一眼,可他這話自己卻完全反駁不來,心情立即又低沉了下去。
這模樣,似乎有和沒有,對那小丫頭來說,還真的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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