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京家
京家大佬和盛愛頤皆不在家,出國探親,過兩日才回來,許堯此時正坐在客廳,靜等著京寒川歸來。
這都夜裡十點多了,這廝到底幹嘛去了,深更半夜出去!
今天許鳶飛在家做甜點,因為失神,被割了手,肯定也是想著京寒川數日的冷漠,心不在焉造成的。
他姐在家如此失落,這混蛋,居然半夜還出去了?
這麼晚不在家能幹嘛去!
許堯徹底坐不住了。
在一起,或者分開,好歹給個準話,一直吊著是幾個意思?
他現在都不放心他姐自己出門,和失了魂兒一樣,所以一定要來京家問個清楚,結果這個點,這混蛋居然不在家!
難不成是在外面有人了?
小朋友腦洞也是非常大了,而且越坐越是焦躁,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他甚至腦補出了京寒川此時摟著其他女人的畫面。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沒一個好東西。」
他捏著魚食,不停往魚缸里投喂,京家人在邊上看著,都懵逼了,您自己也是男人啊,這饒是再生氣,也別把自己給帶進去吧。
而且這魚已經餵過了,您再這麼餵下去,怕是要撐死了。
可是許堯此時明顯在氣頭上,他們也不敢出生阻止,也只能委屈幾條小魚讓他泄泄火了。
許堯腦補能力非常強,瞬間就在腦海里描繪出了一個回家的誘惑,臥槽,坐不住啊!
他起身就往外走。
「您要走?」京家人急忙跟上,心底竊喜,終於把這個小祖宗給盼走了。
「幹嘛要走?」許堯今天是待定了,他倒想看看,這混蛋深更半夜到底去哪裡了,他也想看看,京寒川到底幾點才能回來。
不過在客廳坐不住,就去後院溜達了一圈。
此時月黑風高,加之天涼,後院只有路燈泛著幽暗的光,倒是添了幾許淒涼冷清感,京家這塊地又是出了名的鬧鬼地方,需要莫名覺著後頸涼颼颼的。
身後跟著京家人,他也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後面都是一些魚塘,此時遠處有幾個池塘皆被填平了,用柵欄圍著,也不知搞什麼么蛾子。
他胡亂轉著,忽然瞄到了什麼好東西。
「這個是什麼?」他指著放置在牆角的東西,似乎放置有些時候了,而且摸上去還有一層灰。
「這是電魚用的,尋常池塘里的魚養肥了,肯定都是要吃的,打撈不方便……」
「電魚的?」許堯沒見過這東西,覺著稀奇,「我能試試?」
「當然能,只是這麼晚了,怕是不太安全。」
這東西是不合法的,外面是不許用的,他們是自家池塘,自家用而已。
「沒關係,我動手能力很強。」
許堯也是習拳腳長大的,你讓他解數學題可能不在行,舞刀弄槍倒是不在話下,京家人沒法子,只能教他如何使用。
他氣呼呼衝進來,京家此時又沒有能主事的,總得先穩住他啊,給他找點事做也好。
免得來回亂竄,也不知要幹嘛,他們還得一直盯著。
許堯最近積了太多火氣,莫名其妙被段林白懟了一通,這是最騷的操作就是在遊戲上還特麼把他拉黑了。
難不成你把我拉黑了,小爺玩個遊戲,就找不到隊友了?
不過沒有段林白組隊,他倒是真的沒贏過,而且總是匹配到一些小學生,這些孩子沒作業嘛,家長都不管管的?
京寒川這混賬也不是個東西,在家釣魚都不陪他姐,等他把這一池子的魚都電暈了,看他還怎麼釣魚!
他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算是找到一個宣洩口了。
京寒川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以後。
剛到門口,就被人招呼著往後院走。
「許堯人呢?」
「就在後院?」
「大晚上,他去後院幹嘛?」
「就……」京家人難以啟齒。
他們也不知道許堯動手能力這麼強,所以京寒川抵達後院的時候,某人已經抓了不少魚。
看這模樣,是準備把他池子裡的這點魚都給屠戮殆盡了。
晚上燈光很暗,他覺得……
許堯有些面目猙獰,這下子還是人嗎?
得虧此時深秋,魚塘里都是些成年魚,這要是初春,被他弄上來可都是些小魚苗啊。
「六爺,您冷靜點,這可是許家小爺啊,您的小舅子。」
「我知道!」
京寒川冷哼著,要不是還知道他是誰,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呦,你回來啦!」
許堯戰果頗豐,還手舞足蹈衝著京寒川炫耀。
京寒川眯著眼,「你們覺得他這個樣子欠揍嗎?」
京家人齊齊點頭。
「我想打他。」
眾人搖頭,不爽是一回事,可不能真動手。
最近他們都看得出來,六爺和許鳶飛像是在冷戰,這要是再把許堯給得罪了,只怕這兩人領了證,都沒舉行儀式同居過,就要離婚了。
許堯盯著地上的魚,「你們把這些魚都處理一下,待會兒我都要帶走。」
「這麼多魚您都帶走?」京家人詫異。
「快過冬了,我奶奶愛吃醃過風乾的鹹魚,有問題嗎?」
「沒問題!」
京寒川深吸一口氣,「你不是找我有事?回屋說吧。」
許堯拍了拍手,跟他進屋,走在後面,還仔細打量著京寒川,甚至湊過去,還聞了下他身上的味道。
他本來以為會有香水味,或者酒味兒,可怎麼都沒想到……
會有瓜子味兒。
還是五香瓜子!
「你想幹嘛?」京寒川感覺到後面人的鬼祟,一個轉身,許堯差點撞在他身上。
「沒沒事啊。」許堯有點心虛得咳嗽著,可立刻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一個有婦之夫,大半夜出門不在家,怎麼都不是他心虛啊。
到了客廳後,京寒川沖了杯綠茶,遞給他,「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
「那自然是有事找你。」許堯端著架子,「京寒川……你老實給我交代,這麼晚你幹嘛去了。」
京家人都心頭一跳,京寒川?
直呼其名的?
許家小爺這麼燥的。
「我和你姐已經領證了,你該叫我一聲姐夫。」京寒川蹙眉,小混蛋,當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
「你別糾結這個!我問你幹嘛去了。」
「這個問題也很重要。」京寒川挑眉。
「我問你幹嘛去了。」許堯氣結,京寒川永遠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真是氣死他了,從小就這個死樣子,所以他才從小就看他不順眼。
「散心。」
「嗑瓜子散心?」
許堯說完,京家忽然有人繃不住笑出聲,嗑瓜子?他們家六爺可沒這個嗜好,八成是和被人一起蹭到了這個味兒。
「不行嘛?」京寒川也沒反駁。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京寒川深吸一口氣,這孩子怕不是故意找打?
「你半夜出去見女人,然後相約一起嗑瓜子?」
許堯被一噎,「那你說,你是不是想和我姐離婚?你今天就給我一個痛快話,省得我姐在家天天和個怨婦一樣,她都受傷了,你還有心思嗑瓜子?心可真大!」
「你要是不想過了,就趁早去離了。」
「我姐不用你管!」
「傷了?」京寒川眸子一縮。
「大晚上還跑出去了,也不知幹嘛去了,這深更半夜的,她打電話給我說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你要是想離婚,就乾脆點,這麼耗著算怎麼回事啊。」
許堯話剛說完,京寒川就抄了車鑰匙往外走。
「噯——」許堯剛想追上去,就被京家人攔住了,「你們幹嘛?」
「您的魚還沒處理好!」
「……」
而後,背魚回家的許堯,活像個魚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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