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已死。」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刀子,猛然戳在天樞的胸口,冷風灌進來,徹骨的寒和疼,他艱難的往前一步,繃著的聲音沙啞,「捂不熱嗎?」
逐月眼眸閃了閃,避開他的目光,「死了怎麼捂都沒用的。」
天樞再也忍不住,大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他就那麼好嗎?他死了,就讓你的心跟著一起殉葬了?你特麼的是不是傻?他根本對你沒有半分的喜歡!」
逐月臉色蒼白起來,狼狽的想要掙開,「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更是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就樂意陪著他殉葬,滾開……」
「逐、月!」他一字一字從牙齒里擠出來,眼底充血、燃燒著狠戾,「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告訴你,我要是想收拾你,有的是手段。」
逐月無懼的冷笑,「那你就來啊!」
天樞扣住她下巴,死死的鎖著她的臉,忽然,另一隻手攔上她的腰,狠狠往自己懷裡一帶,身體撞擊,逐月疼的低呼一聲,想抬手反擊,卻被他牢牢的禁錮住。
她下意識的屈膝,他早有防備,摟著她往牆上一抵,她整個身子都被他壓制住了。
「天樞,你找死!」逐月火了,那種無法抗爭的頹敗,刺激的她像炸毛的小獸。
見她這幅樣子,天樞勾起唇角,「總算不半死不活的有點人樣子了,之前,我都以為你是行屍走肉。」
「你……」
「你不是說心已死嗎?那你現在跟我橫什麼橫?不是該被我抱著依然無動於衷?像個活死人一樣的冷清寡慾?你急眼,就說明,你的心還有溫度對吧?」
逐月氣狠的瞪著他,「我是心死了,但我的人還沒死呢,我憑什麼不能有反應?你又憑什麼占我便宜?」
聞言,天樞冷笑,「占你便宜?我要是想占,你這會兒就不是被我抵在強上,而是壓在身下了。」
「你……」逐月呼吸急促,罵人的話她不擅長,想動手又動彈不了,最後,氣急了,腦子一抽,就撲過去,狠狠咬上他的脖子。
「嘶……」天樞倒吸了口涼氣,她咬的極狠,可不是,咬上的瞬間就見了血,他卻在疼的抽抽的同時,又變態的享受著這樣的親昵。
她的唇是溫的,是軟的,相觸的地方,很快就燎原一般的滾燙起來。
逐月咬著那塊肉不放,似要把心裡所有的怒火、羞憤都傾瀉出來,甚至還有這些日子苦苦壓制的那些負面情緒,都報復在他的身上。
這一咬,就下了狠勁,血腥味衝擊著口腔,也沒能讓她停止。
「再換個地方咬,除非你想把那塊肉咬下來吃了。」天樞摟著她的手臂一點點縮緊,她咬的越用力,他就越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逐月鬆了口,抬起頭來,冷笑著看他,「那就如你所願。」
話落,再次咬上去。
天樞閉上眼,腦子裡都是她剛才的模樣,像只吸血鬼,美的驚心動魄,讓他哪怕此刻被她吸乾了血都心甘情願。
逐月幾乎把他露在外面的肌膚咬了個遍,每一處都是不見血不鬆口。
他紋絲不動,任由她發泄。
直到後來,她脫力一般的趴在他胸口不動。
迷離的燈暈里,兩人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像繾綣溫存的情侶。
良久,天樞覺得胸前的衣服濕了,扎的他幾乎立刻就心疼如絞,「逐月……」
逐月啞聲開口,「什麼都別說,我不傻,什麼都明白,我很感激你,真的,我都這樣了,還願意對我好,謝謝你,我不會忘記的……」
天樞抿著唇。
逐月繼續道,「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包括承諾和希望,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回正常的生活。」
「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繼續去尋找你的幸福,我不會耽誤你……」
「閉嘴!」天樞深呼吸一口氣,免得自己再跟她掐起來,「我可以等。」
「天樞……」
「我反正不著急結婚,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哪怕二十年,我也不到五十歲,還是能跟你生孩子、組建家庭的。」
「……」
天樞聽到了樓下傳來動靜,鬆開摟著她的手,把衣服的領子豎起來些,「四爺他們回來了,這裡有開陽守著就行,我送你回桑天。」
逐月這回沒反對。
兩人下樓時,秦燁等人正湧上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怎麼鬧洞房上,倒是沒多關注他倆,秦燁看了一眼,在天樞的脖子上停留了兩秒,又淡定的收回,說了一句,「晚上不用回來。」
天樞尷尬的咳嗽一聲,想要解釋,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開陽經過他身邊時,難得打趣一句,「戰況夠激烈的,不過人咬的,也最好打疫苗預防下。」
天樞,「……」
逐月早已跑遠。
……
眾人上了三樓,都呼啦衝進新房。
夜色已深,正是鬧洞房的好時候。
秦家的房子都做了特殊的隔音處理,所以門窗一關,可勁的鬧騰都不用擔心樓下的人聽見。
「來,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嘍……」江小七嘻嘻哈哈的喊著,沖在最前面,其他人隨後,喝了一天的酒,這會兒也都有些興奮,少了平時的沉穩持重,個個起鬨著要鬧。
今晚上,註定不玩個痛快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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