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燁!」陸拂桑被他盯著的聲音都發顫了,這會兒,她也總算清醒了幾分,只是身子嬌軟無力,想要動一動都難,更別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開了。
她只能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然而,他像是沒聽見,眼底火光四起,漸漸燃燒成燎原之勢,身下的人只剩下了最後的遮掩,幾乎擋不住多少,那蜿蜒起伏的玲瓏曲線,那細白如名貴瓷器的柔嫩肌膚,都是他無法抗拒的風情,誘惑著他體內的猛獸在嘶吼,在瘋狂的衝撞著,想要飛奔出來大快朵頤。
他承認,他不想忍了。
他也承認,他忍的太特麼的艱難。
他自詡強大到天下無敵的自制力在此刻受到了最嚴峻的考驗,最危險的是,他居然情願認輸都不想再戰勝自己、變得更刀槍不入。
這很危險,他知道。
但他,就是想怎麼辦?
他的內心也是掙扎的,眼底的火卻一刻不曾熄滅過,他的手終於覆蓋了上去,燙的陸拂桑失聲喊道,「秦燁,你冷靜點!」
秦燁眸光晃動了下,像是跟自己在較勁,陸拂桑再接再厲,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秦燁,你……」
秦燁開口了,聲音沙啞,「不願意?」
陸拂桑咬著唇,在他的逼視下,根本繞不開這個話題,也沒法說謊,於是,她帶了幾分羞惱,含糊的道,「現在不是時候。」
「那什麼才是時候?」秦燁繼續追問。
陸拂桑揪著被子角,感覺自己這個樣子肯定很慫,但是她被人壓著、似乎下一秒就被吃進肚子裡一樣,她實在硬氣不起來,索性,無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現在。」
她原本以為,他還會繼續不依不饒,誰知,他卻突然起身。
身上的壓力和危險一解除,陸拂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莫名的還有幾分若有所失,忍不住鄙視自己,媽蛋,難道你還真想現在就獻身啊?
再看秦燁,頓時一股熱浪襲上頭頂,口乾舌燥起來。
她的衣服被他撕碎,他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上衣早已不見了,隱約還可見她指甲抓的傷痕,那是她留下的吧?啊啊,她剛才有那麼意亂情迷?
最要命的還是褲子。
她裝死的閉上眼,絕對不承認那是自己脫的。
是的,不是她,是他不要臉的拿著她的手脫得,她是被強迫的。
秦燁站在床邊,瞅著她死死閉著眼的樣子,低低的笑起來,忍不住揶揄她,「更直接的都看了,還差這一層布?」
陸拂桑在心裡羞憤的大罵,那能一樣嗎?能一樣嗎?那時候是那啥,現在,現在,你也不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媽蛋,他果然不負她給他起的禽獸二字。
「拂桑,你不看,爺可去洗澡了。」秦燁含笑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拂桑沒說話,只伸出胳膊揮了揮,示意他趕緊滾蛋。
秦燁沒再逗她,真去了浴室。
很快,裡面就傳出流水聲。
陸拂桑這才緩緩睜開眼,然後,又被狠狠刺激著了。
我擦,他洗澡居然不關門!
於是,她看了個正著。
再於是,她覺得自己應該鑽進冰箱裡冷卻一下了。
……
十分鐘後,秦燁圍著浴巾出來了,陸拂桑正裹著被子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他好笑的道,「爺是洪水猛獸嗎?看把你嚇得……」
陸拂桑從他性感的六塊腹肌上撇開眼,羞憤質問,「難道你不是?」
秦燁就想到了剛才的情不自禁,眼神又變得灼熱起來,帶著幾分懊惱道,「拂桑,爺剛沖了冷水澡,你再這麼撩,爺又得進去沖一遍了。」
陸拂桑,「……」
她撩了嗎?
秦燁忽然走去衣櫥,拉開後,從裡面選了一件相對保守點的睡衣,走回來,放在床頭上,「爺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穿好,不然,爺就……」
不得他後面的話說完,陸拂桑就把睡衣扯進被子裡,急忙忙的穿起來,也就幾秒的功夫,她就穿好了,然後被子一掀,坐起來呼出一口氣。
果然,人類還得穿著衣服啊,這樣才踏實有底氣。
秦燁笑著坐過去,想摸她的臉,「這是什麼表情?」
陸拂桑忙躲開,似嫌棄的撇他一眼,「你也趕緊找身衣服穿上。」
秦燁挑眉,「爺這不在腰上圍了浴巾?比起外面沙灘上的男人穿的還多吧?」
是,您老人家是比他們穿的多,但是,她看了那些男人的腹肌、胸肌和長腿沒感覺,看見他的就臉紅心跳、口乾舌燥啊,這才是重點。
他渾身上下都張揚著荷爾蒙的味道,簡直就一行走的情藥,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對女人而言,是最難抗拒的那種男色。
她是正常女人啊,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反正你就是趕緊穿上,等下千葉回來了看到,算怎麼回事?」
聞言,秦燁便打趣了一聲,「你吃醋?」
陸拂桑當然不是吃醋,她是怕自己忍不住想把他撲倒,但為了能讓他穿上衣服,於是違心的點點頭,「嗯,姐吃醋,所以,你給我著裝檢點一些。」
秦燁忍不住失笑,不顧她的抗議,稀罕的蹂躪著她的頭髮,「還是頭一回有人說爺不夠檢點的,得了,爺能從你嘴裡聽到吃醋兩個字,即便不是真心的,爺也志得意滿了,就放過你這回,不過下次,你得真醋給爺看。」
陸拂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秦燁又寵溺的捏捏她的臉,便真去找衣服穿了。
幸好,衣櫥里有件男士的浴袍,雖不是很合身,但好歹比只圍著浴巾嚴實多了,陸拂桑見狀,心裡那根警戒的線總算鬆了幾分,誰知,下一秒,「啊,秦燁,你幹什麼?」
「什麼也不干,睡覺。」秦燁上了床,摟著她重新躺下。
「秦燁……」陸拂桑被一頭猛虎摟著,哪裡能睡得著?除非她是死的!
秦燁卻已經閉上了眼,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帶著幾分滿足、幾分遺憾、幾分威脅的道,「拂桑,你要是不睡,爺可就忍不住真想干點什麼了。」
「……」就知道說狠話、欺負她!
「還是你其實是期待的?」秦燁的聲音上揚,多了一抹愉悅。
「才不是!」陸拂桑羞惱的否認。
「那不然呢?為什麼這麼抗拒?」秦燁像是不懂,逗弄著她。
陸拂桑沒好氣的道,「你說呢?這是我和千葉的房間,你睡在這裡算怎麼回事?等下千葉回來,看到咱倆這麼……」
秦燁接過她的話去,打趣道,「看到咱倆怎麼著?蓋著棉被純聊天還見不得人了?拂桑什麼時候從彪悍威武的女中豪傑退化成害羞的妞兒了?」
「……」媽蛋,睡在一張床上就算什麼都不干,都夠別人想入非非的好麼?
見她又要掙扎,秦燁把玩火燒身、最後苦的還是自己,忙道,「放心吧,她今晚不會回來的,你安心在爺懷裡睡就好。」
「什麼意思?」陸拂桑果然停止了掙扎。
秦燁嘆道,「意思就是,爺讓人給她另安排了房間,她不會來打擾咱倆的,更不會看到什麼少兒不宜、浮想聯翩的。」
「……」
是不會打擾了,但是肯定會猜到了!
啊啊,她和秦燁睡了一晚上,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兩人是純潔的,但是,她,她也沒跟他真的發生什麼,然而,這種事怎麼解釋?
好吧,她也不是多在意這種事,但是千葉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會狠狠調侃她、取笑她,她都已經能夠想像的出來明天見了千葉後被他打趣的羞惱成怒的悲催下場了。
都是這禽獸害的。
但同時,她也有些好奇,他怎麼就真的能忍住了?
她魅力不夠?
她雖對這種事沒什麼經驗,可從書里也看了不少,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據說被砍一刀子都能忍著不喊疼,但對這種事真忍不了,比砍刀子還痛苦百倍呢,難道歸功於他強大的定力?
秦燁仿佛知道懷裡的小女人在琢磨什麼,原本他無意解釋,怕她從此後就有恃無恐,但是比起那個來,他更不舍她揣著心事睡不好覺,萬一再想多了懷疑自己對她的稀罕就更要命了,於是,帶了幾分打趣的問,「是不是在想爺為什麼能在最後關頭剎車?」
陸拂桑沒說話,便是默認了。
秦燁嘆道,「不是因為你對爺的吸引力不夠,也不是爺的自制力多牛掰,而是因為隊裡有規矩,婚前,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可以,再多的就不行了。」
聞言,陸拂桑有點不敢置信,忍不住開口問,「還有這種規矩?」
貌似她以前好像是聽說過,但她以為那不過一種形而上的口號,沒幾個人真能做到,畢竟現在時代開放了,對婚前親密行為的接受度已經不是一般的高,真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才會被當成是怪胎奇葩吧?
秦燁鬱郁道,「有,所以,爺才不得不緊急剎車,不然你以為爺能抵擋的了你的魅力?所以,拂桑,以後別隨便就撩撥爺,爺怕忍的狠了,遭到反噬。」
「……」什麼叫反噬?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她有點不厚道的歪歪著。
秦燁就像是能看透她一樣,帶了幾分兇惡的哼笑道,「爺就是被反噬了,也比一般的男人強,你不信可以試試。」
「……」
「倒是你,拂桑,爺良心建議你,從今往後,你最重要的事就是鍛煉身體。」
「滾犢子。」
「呵呵呵……」
耳邊是他惱人的笑,陸拂桑又開始不老實的推他,這回,秦燁可沒再由著她折騰,雙臂微微用力,就禁錮的她一動不能動了。
「秦燁!」
「乖,別再撩爺了,讓爺好好睡一會兒,爺為了早一點來見你,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撈不著閉眼了,心疼爺一下好不好?」
聞言,陸拂桑還真就不動了,其實她很想問他都做了什麼,但又擔心觸及到他工作的保密底線,屆時,他為難,她也一定會失落。
所以,只能不問。
她窩在他懷裡,也閉上了眼,就這樣吧,將來的事留給將來再去煩惱,此刻,她願意聽從心的召喚,睡在他身邊,其實很踏實。
一夜好眠。
……
翌日,陸拂桑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絢爛的陽光照耀進房間,她不由微微眯起眸子,拿起床頭上的手機看了眼,忍不住嘴角抽了下,已經九點多了?
她這是睡得有多熟?
她懊惱了一會兒,接著想起更要命的來,媽蛋,昨天她就跟這裡的老闆說好了一大清早就退房,然後人家送她們去機場,啊啊啊,這還來得及嗎?
她趕緊跳下床,抓了身衣服就衝進浴室,十分鐘後,倒持利索跑出來,幸好昨晚都打包好了,她又簡單收拾了一下,拎著箱子拉開了門。
然後,就看到林千葉站在門口,像是等了她很久,雙手抱臂,臉上似笑非笑,「哎吆喂,您老人家終於睡醒啦?我等的花兒都謝了,飛機也飛走了……」
陸拂桑心虛又尷尬,想要解釋什麼,奈何被人抓個現行,雖然『姦夫』不在了,但是也真的好尷尬呀,「咳咳,千葉,那個你咋不敲門喊我一聲呢。」
林千葉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不想嗎?我也得敢啊。」
「呃?」
「我怕攪和了你和秦四爺的好事唄,萬一你倆正在翻雲覆雨、愛的死去活來,我一敲門,好嘛,緊急關頭,秦四爺是急剎車還是繼續……」
「打住!」陸拂桑羞惱的瞪她一眼,「什麼都沒有發生,關起你的腦洞。」
林千葉切了聲,「哄誰呢?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你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騙鬼呢?難不成你們蓋著棉被純聊天?你這是在侮辱自己的魅力!」
陸拂桑,「……」
「還有啊,拂桑,麻煩你要撒謊的時候遮掩一下證據好麼?是,你身上是沒看到草莓印,但是,你的臉上……哎吆喂,眸若春水,面如桃花,嘴唇還腫著,就差寫著『姐被寵幸了一晚上、銷魂的欲仙欲死』幾個大字了。」
「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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