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林和陸遙清在醫院的衛生間洗了把臉,才下了樓,出了醫院。
今天的太陽不錯,顧羽林伸手擋了一下,好幾天沒有見太陽,眼睛實在是不舒服。
兩人都沒有回部隊,陸遙清直接回了家,顧羽林則是回了雲上。
剛洗完澡出來給手機開了機,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顧羽林看了一眼,滑動了接聽。
「喂,你好,請問是雲月亮的家長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笑盈盈的,「我是她的班主任,我姓唐。」
顧羽林沒說話。
唐僧還以為對方沒聽到,「喂,是雲月亮的家長吧?我是她班主任。」
「你好。」顧羽林開口。
縱然是隔著電話線,唐僧也被這聲音弄的滿身的雞皮疙瘩,就好像指甲狠狠的在桌上劃拉了一下,讓人毛骨悚然。
「你好,你好。」唐僧急忙說道,「是這樣,下周五兩點點鐘,我們學校將舉行家長會,希望您能來參加。」
「好。」然後直接就掛了電話
還想多說兩句的唐僧:……
一般家長聽到是班主任的電話,恨不得把自家孩子的情況從頭到尾的問一遍,但是這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從頭到尾就說了三個字。
下午放學,今天是周五,雲月亮收拾了書就打算回宿舍拿東西,謝夢漁走了過來。
「一起走啊。」
雲月亮沒抬頭,嗯了一聲。
謝夢漁抿了抿唇。
兩人沉默到了宿舍樓下,雲月亮看到周年等在樓下,還以為他是在等蔣依蘭,所以多看了一眼。
謝夢漁看到她看周年,主動開口道,「月亮,你知道嗎?我昨天看到周年跟楊冰筠在一起呢,可憐蔣依蘭還把她當閨蜜呢,殊不知,人家早就把她的牆角撬了……」
雲月亮沒說話,自己跟蔣依蘭還不是一樣?都瞎!她沒什麼笑話蔣依蘭的資格。
「月亮,你怎麼了?」謝夢漁咬著下嘴唇,「我是不是惹到你了?你這周好像都不太願意跟我講話的樣子。」
「怎麼會?」雲月亮笑了起來,「我這不是成績糟糕,心裡不舒服嘛。」
謝夢漁一把拉起雲月亮的手,「以後我好好給你補課,爭取下次考好點。」
「好。」雲月亮一邊應著一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了,往樓上走去,跟下樓的楊冰筠碰了個正著,楊冰筠倒是妝容精緻,一副興沖沖的樣子,看到雲月亮的時候勾了一下唇角,「有些人蠢死了,被人家在掌心玩的團團轉都不知道,可憐。」說完,蹬蹬的下了樓。
謝夢漁一臉無知的看著雲月亮,「月亮,她說這話什麼意思?」
雲月亮看著謝夢漁這樣子,突然心裡就有一股邪火在亂竄,但還是壓了下去,「不知道。」
到宿舍的時候,蔣依蘭還沒有走,正在收拾東西,還一邊哼著小調,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雲月亮進來就開口,「雲月亮,明天我要跟周年一起去看電影。」
雲月亮還沒有說話,沒想到謝夢漁開口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畢竟雙方關係可不好,也就是蔣依蘭性格大大咧咧的,才能跟雲月亮說這種話。
蔣依蘭臉上有著一瞬間的尷尬,但還是懟道,「我跟雲月亮說話呢,有你什麼事?」
謝夢漁一臉堅毅的擋在雲月亮面前,「我不許你欺負我的好朋友。」
此時此景,雲月亮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蔣依蘭也被氣到了,「謝夢漁你有病是吧?我怎麼欺負她了?」
「你之前沒有欺負她嗎?」謝夢漁明明一副怕到不行的樣子,但還是大聲說道。
雲月亮:……
到底是演戲還是真的?她真的是已經分不清了。
「夢漁,趕緊收拾東西吧,走吧。」雲月亮說道。
謝夢漁這才作罷,轉身去收拾東西,蔣依蘭看著雲月亮,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從學校出來,雲月亮才跟謝夢漁分開,往地鐵站去了,好不容易擠上地鐵,手機響了起來,是蔣依蘭的電話,雲月亮遲疑了一下,接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呢?」蔣依蘭開口道。
「不至於。」雲月亮說,「有什麼事嗎?」
「雲月亮,上次的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蔣依蘭的語氣有些急,「我也沒有說是你偷了沈錦茵的手鍊,我跟她們去找你,也是為了一個真相。」
「你要是打電話就是說這個事的話,就沒有什麼必要了。」雲月亮就要掛電話。
「你等一下,你有沒有想過顧羽辰的筆記本是謝夢漁拿的呢?」怕雲月亮不信,蔣依蘭沒有停頓,一股腦就都說了出來,「我想你也不瞎,看的出來謝夢漁是有點喜歡顧羽辰的吧?」
蔣依蘭本來想說謝夢漁那種家境,註定了她的自卑,註定了她的內向性格,也註定了她不會有多光明,但是想到兩人的關係,還是硬生生的忍了。
「謝夢漁可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膽小怕事,反而我看心裡有大主意呢。」
雲月亮想到謝夢漁給朱大同打的電話,可不是心裡有大主意嗎?
「她喜歡顧羽辰,所以拿了他的筆記本,你要是不信,這次的考試就是證據,數學最後的大題,我可是謄寫了一遍顧羽辰筆記的人,我當然有印象,謝夢漁從頭到尾的解題思路簡直是顧羽辰的一模一樣。」
「我不是想挑撥你們的關係,我只是覺得……」
「我明白。」雲月亮打斷了蔣依蘭的話,「筆記本的事就到此結束吧?行嗎?」
蔣依蘭:「雲月亮,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好不好?」雲月亮沒好氣的說道,「蔣依蘭,人生難得糊塗。」
「我看你就是鴕鳥,只會把頭埋到土裡,自欺欺人。」
「關你什麼事?」雲月亮扔下這句就掛了電話,地鐵正好也到站。
雲月亮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的顧羽林,洗了澡,穿著黑色的家居服,頭髮也沒有任由風乾的,倒讓他整個人凌厲的氣勢減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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