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閨秀田家女,第一百二十七章如此公文
姜暖沉默了,她緊緊地靠在岑相思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細細地腰身,只覺得心疼!針扎般的疼。ai愨鵡琻
「傻女子。」岑相思低頭在她的秀髮上輕輕一吻:「只對你好一點你便這般的受不住了麼,我是為了我們的以後啊。我可捨不得讓你心裡彆扭的等我四年……即便是要等到二十四歲才能成親,我也要你快快樂樂地等。」
「相思……」姜暖確實是一個容易知足的人。聽到他這麼說只覺得快樂。她用臉蛋不斷蹭著岑相思的胸口,表達著自己的愉快。直到感覺到他呼吸紊亂雙臂收緊才停下了動作:「放我下去,我要自己坐。」
岑相思雙頰如火,都快燒起來了。他沒有鬆手,他覺得姜暖就是自己的女人,所以雖然害羞,還是固執地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有些埋怨起自己的父皇了,怎麼會下了這麼一道不通人情的旨意呢!雖然這個是他原來從不在乎的。
「我母妃過年的時候要回來,她不會在宮裡居住,到時候會住在王府,你來見見她吧。」岑相思這話說的帶著幾分懇求。
「好。」終歸是他的母親,這個沒有見過面的長輩在姜暖的心裡是不喜的。有著自然而然的牴觸。也許是這個太妃對待自己親生兒子的手段太多狠毒,姜暖總不能把她與『母親』這個詞聯繫到一起。
「相思。」這個妖嬈的男子,雖然有個母親,卻哪裡得過一點母親的關愛了……姜暖又覺得心疼了。
「以後,有你了。」岑相思輕笑。
姜暖橫了他一眼,說他是個妖精還真是太對了,這傢伙也太敏感了,自己才想到些什麼,他便猜到。可不就是妖精麼。
在逍遙王府只耽擱了片刻,岑相思就提著個大包袱上了一輛外表很普通的馬車。坐在上面候著他的姜暖一看他的樣子就笑了:「小娘子,是要與小生私奔麼?」
岑相思聽了也不反駁,直接把那個包袱丟到了她的懷裡,然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現在這樣子明明就是姜暖抱著個大包袱和他私奔麼……
一場交鋒,姜暖又是完敗!
回了尚武莊,姜暖就把岑相思交給了阿溫。而阿溫見到他就興高采烈的撲了上來,拉著他就往自己的屋裡跑:「姐夫,快點再教我幾招吧,上次那些我早就練會了……」
一句姐夫叫得岑相思心花怒放,同樣興高采烈的與阿溫進了他的屋子,兩個人又是關起門來嘀嘀咕咕,如今的阿溫在岑相思眼中那才是最可愛的小孩呢!
「節操呢?」姜暖衝著那間關得嚴實的屋子搖了搖頭,然後就趕緊安排大家去把明早要賣的白菜稱重了。實在沒時間和這兩個人計較稱為問題了。三十畝地的大白菜,才賣出去三分之一都沒有,莊子裡又沒有那麼多菜窖存放,真等上了凍,把菜凍上,那就麻煩了。
到了晚膳時分才把明早需要的運出的白菜稱得夠了數。姜暖特意囑咐了青山爹和葛老實:「竇家的生意可以長久做的,一定要挑好的菜給他們。」因此這批白菜質量好的沒話說。
回家的時候,家裡原本貓在屋子裡偷偷摸摸練功的兩個人早就鑽了出來,一個在廚房瞎翻騰,一個站在門口一臉寒氣的等著遲遲未歸的姜暖。他的樣子太新引人,讓偶爾路過的鄰人都忍不住會好奇的向他張望兩眼,看著那紅衣美少年的樣子大家心裡都在暗暗揣度:小東家一定是欠了人家銀子了,這人是個討債的!
「暖暖!」遠遠地看著姜暖在暗下的天色里走了回來,岑相思嬌笑地迎了過去:「阿溫在廚房裡亂翻東西,一定把那裡弄得很亂!我就沒有去……」
姜暖被他扶著手臂不敢抬頭,唯恐自己笑出聲來:「還是我家相思乖!那個小東西是該挨揍了。」
「那你不要揍他,今天就罰他自己睡。」岑相思喜歡聽姜暖這麼叫他『我家相思』,他心裡開心的不行,有種終於被認可了的感覺。
「阿暖……」青山實在不想開口,要不是剛才送東西過來的那個兵士說這是姜小姐著急要的,他一定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喊住她。
「這個是趙把總差人送來的,說是你急著要。」青山緊走進步來到姜暖面前,把手中的那個包的規規矩矩的小包袱遞到她手中,對著岑相思行了一禮:「王爺。」然後扭頭大步走開。
「多謝!」姜暖
衝著青山的背影說了一聲,然後拉著岑相思就進了院子:「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岑相思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姜暖手中的包裹。
回頭看見他又是一副老神在在地德行,姜暖見怪不怪,相處得久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很多脾性,所以故意不看那個包裹,而是隨意地從窗台前伸進手去把它放到了屋裡的案几上,而她自己則直接去了廚房做飯。
廚房裡的燈點燃著,阿溫用肉湯拌了一碗剩飯正在餵好漢。抬頭看見阿姊進來趕緊端著那個狗食盆子帶著好漢去了外面的院子,姜暖是不喜歡讓它在廚房吃東西的。
「阿姊,剛才姐夫說想讓我們搬到他府上去住呢。」
「阿溫,阿姊和他還沒有成親,很多事,阿姊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在外人面前你不要這麼叫他。」姜暖一邊忙碌著一邊囑咐著。
「我知道,這對阿姊的名節不好。」
「你喜歡他麼?」姜暖問端在地上的小東西。
「原來不喜歡,覺得他不好相處脾氣古怪,現在覺得他厲害!字寫的好看,武功也強。脾氣麼……」阿溫突然站了起來,跑到姜暖身邊嘀咕道:「其實他就是小孩子了,可好哄了,我只要叫他一聲姐夫,他便高興得我要什麼給什麼。」
「你要他什麼東西了?」姜暖皺起了眉。
「什麼都沒有要過。」阿溫見阿姊變了臉趕緊解釋道:「我就想和他學武功,所以才叫他的……」
「先不要這麼叫了。他……訂過一門婚事,還未解除婚約。阿溫這麼叫若是傳出去是很不好聽的,況且他身份特殊,阿姊不想在這些小事上讓他引人詬病。」
「他訂婚了為什麼還來找阿姊!」阿溫生氣了:「我去趕他走!」
姜暖一把揪住了就要到前面去找岑相思理論的阿溫:「這事就讓阿姊自己去處理,很多事情不是幾句話說的清的,阿溫只要相信阿姊就好,我心裡有分寸……」
「哦。」阿溫悶悶不樂的應了。
坐在屋檐下靠著柱子的岑相思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他跟著姜暖一起暗暗地嘆了口氣。但願那件事情早點解開吧,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而委屈了暖暖實在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母妃這次回帝都要住在他的府里,他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的,他想讓母妃知道暖暖是個多麼聰慧可愛的女子,想讓自己的母親認可自己喜歡的人,也許那樣她就會願意幫助自己去解除那個婚約了吧?
晚膳的氣氛有些沉悶,幾個人心事重重地都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用了飯,阿溫擺好了紙筆練字,岑相思坐在一邊偶爾指點他兩句。
姜暖收拾好碗筷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身子伏在案几上發呆。腦子裡梳理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想著想著就出了神。
「我,今晚和阿溫睡一個房間。」岑相思看了她好久,連自己推門進了房間,她都沒有動一下:「想什麼,都呆住了。」他坐在了姜暖的身側。
「天馬行空……」姜暖坐直了身子:「我去給你們鋪好被褥。」
「那個,不忙。」岑相思拉住了就要起身的她,然後指著案几上的包裹說道:「你為什麼不看?」
姜暖扭頭瞄著他:「因為我不著急。」
岑相思被她說破心思,臉紅了起來,他賭氣地把那包裹拿了起來,在手上掂量半天,還是塞進姜暖手中:「偷窺他人之物終是不妥……」
「哈哈!傻瓜!」姜暖看著他孩子一樣的行為,笑著打開了那個包裹:「那,你看看,都是些公文。」
岑相思伸手拿了一冊翻看兩眼就扔到了案几上,「這是農部批給軍營的公文,你要這些做什麼。」
「是想看看。鎮上有個把總大人想請我去幫著照看他手下的土地。所以我要摸摸這些政令條文,總不至於瞎忙活一場。」姜暖把手裡的公文拿起一本一本的走馬觀花似的瞅著。
「我不許!」岑相思俏臉立時就沉了:「兵營里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女子如何去的?」
「只是和掌柜一般地去管著就好了,我又不必總是呆在那裡。」姜暖陪著笑,就知道讓他看見這些就會是這樣的反應。
「那也不行!你若是種地種上了癮,就去管著我莊子裡的那些地好了。我也有封地的,雖然不是在外有大片的封地,也有不少好田,有千餘戶佃農在租種。明年我都收回來給你管著玩。」
「玩?」姜暖看他說的輕巧,哪裡把種田當做了正經事?所以也不想再多解釋,對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說勞作的辛苦與對牛彈琴無異。
「哎?這是什麼?」姜暖拿起一本東西湊近油燈念道:「《瘋婆子傳》?」
「不要看!」岑相思聽她念完紅著臉就過來搶:「這個把總是不想活了!」
「我還沒看呢,你搶什麼!」姜暖左躲右閃地就是不給他。
終於在把姜暖撲到在地後,岑相思把那本被她壓在身下的冊子奪了過來:「是那個把總?」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他竟敢給你送這種**!」
「等一下!」姜暖腦袋也『嗡』地一下,趕緊扯住了他的袍子:「先問一下,你不要這麼激動,哪裡就到了殺人的地步。這裡面沒準兒有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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