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岑相思被阿溫吵得火起:「你們姐弟住的那樣偏僻的地方,沒有人照看著,我怎能放心!」
「這麼說,我前幾天去兵營的時候與人動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阿溫仰著小臉望向他,眼睛亮亮地滿是期待。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哼。有什麼可得意的,若是連那樣的廢物你都一擊不中,真是白費了本王的精力教你。」岑相思不以為然地說道。
「臭屁!」阿溫低頭看菜,不再理他。
岑相思橫了他一眼,這小鬼跟著姜暖學的滿嘴的怪話,而且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自己現在有事,也懶得和他計較。
「接著說。」岑相思對著巧心說道。
「接到通報後主子不在府中,奴才就想著您夜裡上朝的時候不是說了『真恨不得把她捉到府里來關起』的話,就自作主張,調了幾個侍衛,到外面的喜慶行里弄了頂喜驕,到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把姜小姐給堵住了,然後就把她抬回來了。」
「不過主子您放心,我只是把她從後面抬進了府里,還用了喜驕,外人定不會說您的閒話的,不過是個做妾的女人,您是王爺,府里有幾個這樣的女人算什麼!」巧心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有理,他不禁直起了一直伏在地上的身子,望向了岑相思。
岑相思的臉色已經在他的敘述中變成了慘白。
他心裡太明白了!依照姜暖那麼高傲的個性,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抬了回來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自己是要渡劫了!
抬手一掌就抽到了巧心乾淨端正的臉上,岑相思是用了力氣的!這個奴才是惹了大禍了,他已經觸動了暖暖的底線,而自己怎麼說也是這個奴才的主子,脫不了干係的!
他有些怕了……怕暖暖會不原諒他。
「誰給你膽子這麼做?姜暖與我來說重過一切。你竟然把她打暈了從後門依照妾位給抬了進來?她以後會是本王的王妃!」岑相思真想殺了這個沒腦子的奴才,他這麼做真是太辱沒暖暖了!
「你別殺他!」阿溫閃身飄到岑相思的身邊,伸手掰開岑相思掐向巧心脖頸的手掌:「你這麼把他殺死了,阿姊有氣沒地方出,你就真的死定了!」他低聲說道。
岑相思和滿眼淚水的巧心都望向他。
巧心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能這麼和自己的主子說話,而且他驚恐地發現主子還聽進去了!不!他寧可被主子掐死,也不願被個女人侮辱!「主子!」巧心身子前傾抱住了岑相思的一條腿:「奴才若是錯了,您親手殺了奴才便是,我心甘情願死在您的手裡!」
「你行了啊!」姜暖用腳踢了踢巧心:「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你給我姐夫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如今倒想自己死了乾淨,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你想死也不成!」
阿溫說著變了口氣,恨恨地又給了巧心一腳:「如夫人?嗯?如你妹!我阿姊是姜氏嫡女,那是什麼身份,竟給人做小?」他越說越氣,邊說邊用腳踢著巧心:「在你眼裡只有你主子是人,別人都不是人了是吧?」
巧心被他踢得臉上早就變了顏色。一聲不吭地伏在地上,只默默地流淚,他心裡難過的要死了,主子為了那個女人,連殺死自己都不願意……
李公公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饒是他宮裡王府了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此時此刻他聽到的東西還是太讓他震撼了。原來王爺對那個姜姓女子不是隨便玩玩的,原來那個女子才是王爺最最看中的人,原來王爺早就把那個女子保護的很好,原來王爺時常的夜不歸宿是去了她家……李慶豐的大腦袋裡快速地組合著這些消息,得出的結論讓他目瞪口呆。不行,必須把這個消息趕緊送出去!先帝下了詔書,早就給王爺指了婚的,這個女子如今出現在王府里,王爺又說她會是自己的王妃……那太危險了!他要趕緊把消息給太妃送出去。
「你阿姊現在哪裡?我去看看她。」該來的終歸是躲不掉的,現在就是暖暖真要拿刀子捅了自己,岑相思也會去。他讓暖暖受委屈了……
「她在那個香杳小築里。」阿溫撇著嘴搖著腦袋振振有詞:「香杳……想要?你到底想要什麼啊?起了個這麼難聽的名字!」
岑相思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這個小混蛋好在還小,要是再大些恐怕就和暖暖一樣的是人頭疼了!好好的名字香杳小築,多麼的雅致,被他這麼一說,想要小築?這是多麼的不堪!尤其裡面現在還住著暖暖……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想覺得自己越猥瑣。
「你們幾個都跟著。」岑相思紅著一張臉邁步出了寶文堂:「暖暖要怎麼處置我們,全憑她!」
王爺說:「暖暖要怎麼處置我們,全憑她!」這讓在場所有的人震驚。
在一片暗抽冷氣的聲音里,巧心和幾個護衛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岑相思的後面去了香杳小築。
李公公站在大殿門口愣了半晌後,從袖籠里掏出一塊巨大的帕子擦著臉上的汗水,然後有些著急地叫道:「巧言,巧言!」
「在。」李巧言從一根檐柱後溜了出來。他早就從筆生花閣跑回來,遠遠地看見巧心跪在地上被那個孩子踢就沒敢往前湊。
「你趕緊放只鴿子出去,就說……」李公公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口。他扭頭看見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椅子上的阿溫正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自己。
「姜公子不跟著王爺過去看看您姐姐麼?」李公公非常有禮地對阿溫說著話,那態度完全不像是在面對一個孩子。
「不去。跟過去讓他們難堪麼?」阿溫兩條小腿兒在椅子前一甩一甩的:「我的匕首呢?」
「在這裡。」李公公走到大殿最裡面擺放的香案前,雙手捧著裝有匕首的銅盤走了回來,躬身送到阿溫面前:「下人得罪之處,還望姜公子海涵!」
阿溫伸手拿了匕首並不收起,而是不斷地在一大塊肉上一下一下的戳著,戳幾下,看一眼李公公那肥碩地身軀,只看得李慶豐渾身的肥肉都疼,仿佛那匕首已經扎到了自己身上。
「你不是有事吩咐那個結巴麼……」阿溫輕聲細語地說道:「你去忙你的就是,我不用人陪。」
「啊?這個啊?」李慶豐心中一動,也不知道這個孩子聽見自己說了多少,「我是讓巧言趕緊跟著王爺過去伺候呢……」
「那就好好伺候去唄……」阿溫往門外張望著:「就熱一條魚,這么半天也送不回來。」
「我去到膳房催催。」李公公好脾氣地說走就走,倒是沒有輕看了阿溫還是個孩子。
「你還是吩咐一下這府里的奴才都安分些吧。要是有誰嘴欠敢在背後對我阿姊指手畫腳使絆子的,小爺可是通通都會告訴我姐夫!」
「……」李慶豐一陣無語,這個小毛孩子就是在明目張胆地威脅自己啊!不過李公公涵養極好,自是不會和個孩子計較,所以他依舊笑呵呵地衝著巧言揮手:「還不趕緊跟著去香杳小築,巧心惹了禍,你要多用心做事。」
「哎!」巧言現在說話大多是一個字,說多了他就結巴。
他稍一思索,還是明白了乾爹的話,快步朝著岑相思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乾爹是讓自己先去那邊盯著些呢。
一到香杳小築的門口岑相思就冷哼了一聲,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侍衛讓他看了添堵。姜暖是個女子,她居住的地方門外卻是兩個男子守著,怎麼看怎麼彆扭。
「換兩個伶俐的內監過來。」他出宮搬來王府的時候身邊是跟了幾個忠心的太監的,後來過了這麼多年,宮裡又給派出來幾個添到了府里,半是傭人半是宮裡的眼線。岑相思知道這是各個王府都免不了的,因此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當今的皇帝梁惠帝給他派來幾個他便收下幾個,自己依舊過的吃喝玩樂,沒事兒就和畢月烏鬼混在一起,時間久了倒也過的自在。
邁步進了園子,裡面的奇花異草大多被收到了府里的暖房,現在只剩下幾處假山和空草坪,在月色的清輝里略顯淒涼。
「把額匾也摘了!」抬頭看見正屋檐下掛著的寫著『香杳小築』四個字的匾額,越看越不順眼,都是被阿溫那個小壞蛋給解釋的變了味道!
「是。」衣袂破風之聲輕響,兩條黑影掠出又消失,匾額便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檐上一塊空白和木榫被抽出的扎眼的窟窿……
岑相思瞄了一眼只覺得真是更丑了,因此不再停留,推門進了正房,反手又趕緊把房門關嚴!他家暖暖要是發了脾氣是什麼話都會說的,可不能讓奴才們聽了笑話自己。
姜暖才醒一會兒,此刻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搖著腦袋活動著自己僵直的脖子,用手一摸脖頸處就是一陣脹痛,讓她口中不停的『嘶嘶』地吸著冷氣。
房門輕微的開合聲讓她停了動作,扭頭瞅向立在門口有些踟躕的岑相思,她一揚手中鮮紅的喜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新郎官兒,來洞房了?」
岑相思只覺得後背發冷,抬腿就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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