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滿當時被下了迷藥,她腦海中的所有片段都是亂掉的,拼湊不到一起。
她掀開被子,還是昨晚的衣服,雖然有些褶皺,卻完好無損,這讓她懸著一顆心,徹底鬆弛下來,有沒有被那個,自己在清楚不過,而且這還是自己的房間,這讓她更有安全感。
她只記得有人把自己抱出了洗手間,然後……她手指摸了摸嘴角。
「嘶——」還有點疼,看樣子昨晚這混蛋確實親了自己。
不過……
她看著地上被撕扯得像是破布一樣的襯衫,腦海中忽然滑過自己昨晚將他壓在身下的事情。
若說這人和klaus那群人是一夥的吧,她除了親了自己之外,別的事情都沒做過,反而是救了自己,而自己把他抓得貌似不輕。
元滿此刻幾乎可以肯定,是他把自己帶出洗手間的。
自己那時候那般模樣,其實就算他對自己上下其手,做出那種事,自己都是無力反抗的。
這麼比較起來,好像自己並不是很吃虧。
那人整個人埋在沙發里,只能看到肚子上蓋著一塊浴巾,後背上都是交錯縱橫的指甲印。
我的媽,這是自己……
元滿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她右手食指指甲折了,她指節很硬,這得多用力,才會折掉啊,要命了。
她昨晚還信誓旦旦,要把這人活埋了。
現在看來,這人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親了自己,自己把他弄成那樣,也算是相抵了吧,要是他算起救命恩情,這東西都還不清的。
而此刻鬧鐘再次響起,她直接跳起來,去桌上拿起手機將鬧鐘關掉,沙發上的人,睡得很死,一點動靜都沒有。
元滿長舒一口氣,餘光忽然瞥見放在床頭的一張名片。
最簡單的名片,上面有賓館lg,還有一串電話,並未寫名字,只是寫著四個字。
這個男的……
元滿中招是在清吧那邊,去哪裡的人,從服務行業……
她忽然就想歪了。
這東西居然還能客房服務?
直接上門的?
這服務是不是太周到了?
元滿猶豫再三,她急著回城,實在沒空在這裡耽擱,雖然這人親她,她也抓了他,算是抵消了,可是這救命的恩情……
她拿出錢包,居然所有的錢都在,看樣子這人還是挺有操守的,最起碼沒有乘人之危,他但凡對自己為所欲為,再拿錢跑路,自己都半點辦法沒有。
她思來想去,給自己留了回城的車費,就把所有的現金放在了桌上,權當謝他的救命之恩吧。
其實楚冽在鬧鐘還沒響起的時候就醒了,他覺得時間尚早,想再待一會兒就離開。
可是他沒料到,元滿這種嗜睡的人,居然設置了鬧鐘,起得那麼早,他面對著沙發,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尤其是聽到她正窸窸窣窣的動作,將頭往沙發裡面埋了幾寸,總有種情更怯的感覺。
他在等著元滿叫他。
只是等來等去,他忽然聽到了開門聲,然後「砰——」的一聲,門又被撞上了,這明顯不是洗手間的門。
他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整個人傻了。
房間內關於她的一切東西,都收拾得一乾二淨,她居然……
跑了?
就這麼走了?
幾個意思?
楚冽懊惱的扯了扯頭髮,餘光瞥見桌上的幾張美元,他心頭直跳,走過去,那上面還壓著一張名片,就是昨天那個酒店服務生給他的名片。
他此刻完全可以肯定,這幾張美元是元滿留給他的。
給他錢是幾個意思?
他拿起名片,發現那上面還有幾行字。
楚冽擰眉,服務?
他腦海中忽然竄過一些東西。
昨天他和幾個生意夥伴到清吧的時候,他們還特意說,「這裡的服務特別好,有男有女。」
其實這話是特意和楚冽說的,因為他們家二叔那點事,鬧得人盡皆知,他倆走得近,很多人都以為他的性趨向也有問題,那家清吧內,不僅有女性服務者,還有男的……
這丫頭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
楚冽捏著那幾張美元,氣得渾身發抖。
元滿此刻已經走出賓館,裹著白色的羽絨服,戴著頂黑色絨線帽,小臉埋在毛衣內只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睛。
一股冷氣撲面襲來,她冷不丁打了個兩個噴嚏。
其實她被輕薄了,那些話都是她斟酌再三才寫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自己給的錢也不算少,估計他一晚也就賺那麼多。
她縮著身子,跑到滑雪場邊上唯一的站台邊,第一趟下山的公車已經發車在等著了,因為天氣寒冷,怕燃油結冰,車子發動不了,所以元滿到車上的時候,車子已經在發動了,車內暖氣也非常充足。
司機還笑著和她打招呼,「沒想到第一個乘客會是個小姑娘,這麼早就下山啊。」
「是啊。」元滿笑眯眯的。
先去接葉久久,等她回去,再找人收拾klaus,這混蛋,居然敢這麼做,真當自己吃素的嗎?不過轉念想著自己也就是嘴巴吃了點虧,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元滿要提前回城,這是和同學都說好的,她室友要等中午退房才走,元滿和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暈乎乎,身邊還有她男朋友的事情,估計昨晚又折騰了一宿。
元滿只告訴她,自己提前回去了,莉莉婭想著元滿聲音還帶著笑意,昨天估計也沒什麼事,她也沒那麼八卦,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就沒多問。
當她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回宿舍洗了澡,將衣服換掉,又匆匆趕往機場。
a國國際機場
葉久久並不是單獨過來的,同行的還有幾個國家隊的隊員,男男女女,約莫十幾個人,全部穿著統一的國家對衣服,紅白相間的羽絨服,胸前繡著國旗,一群人出現在機場,就惹得許多人側目。
大家都很友好,只是隔著很遠拍照,並沒上去圍觀,偶有人過去要簽名,也是非常客氣。
按照行程,大家是要集體坐車去賓館,前幾天並沒訓練任務,大家都是自由安排,葉久久專門告了假,說要去朋友家小住,教練和顧華灼通了電話,讓她注意安全,保持聯繫。
「久久,接你的人還沒來?」蔣離走過去,「要不和我們先回賓館吧。」
蔣離以前是很喜歡她的,不過他也很識趣兒,知道自己沒戲,也沒糾纏她,兩人偶爾會切磋射擊技術,一來二去,也算熟識了。
「不用了,我看到她了!」葉久久已經看到穿著白色羽絨服狂奔而來的人,「元滿,這裡!」
元滿笑著撲過去,一把就將她摟住了,兩個女生瞬間抱成一團。
只是穿的都很厚重,活像兩隻企鵝在蹦來蹦去。
葉久久和教練隊友告別就跟著元滿坐上了出租去岳家。
葉久久的到來,岳老大和甄玉書都很高興,「都好久沒看到你了,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甄玉書打量著葉久久,眼角笑紋逐漸加深。
「我先把東西放上去,再下來陪你們。」葉久久笑道。
「讓別人給你拿,過來陪我說會兒話,要不是你過來,我可能還得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元滿這丫頭。」岳老大語氣怨念。
「外公,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元滿摟著他的脖子。
「我給你們帶了禮物,我去去就回。」葉久久提著箱子往樓上走。
「久久,我帶你去房間。」元滿立刻跟上。
甄玉書看著兩人的身影,笑了笑,「這兩個丫頭的感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嗯。」岳老大應了一聲。
這兩人一到房間,元滿就扯著葉久久,將昨晚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我的天,那個人真是你初戀嗎?怎麼做出這種事,這特麼還是人嗎?簡直是畜生啊。」葉久久一聽說下藥的事情,怒不可遏。
「你小點聲,這事兒我外公外婆都還不知道呢。」元滿壓低聲音。
「那然後呢……你沒被那個吧。」
「我肯定沒有啊,要不然我能活蹦亂跳出現在你面前啊。」元滿冷哼。
「這倒也是,你說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元滿又把接下來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通,其實她的記憶都是比較模糊的。
「所以你都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
「我就看到他的後背了,我哪兒敢去把他弄醒啊,要是看到他的模樣,以後再碰到,再糾纏,我覺得這事兒就沒完沒了了。」
葉久久點頭,「你這話說的倒也不假,可是他非禮你了啊?這都能忍?」
「我把他身上抓花了!」
葉久久愕然。
「不過他這人還算不錯啦,從事那種行業,也算有操守,居然把你救了,你也就是被人趁機吃了點豆腐,沒別的損失,已經是萬幸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臨走之前,給他留了幾千美元。」
葉久久點頭,「嗯,救命之恩,這很重,給點錢也挺好。」
「不然還能怎麼辦,你都不知道當時我多害怕,生怕他醒過來,忽然讓我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再指責我把他抓傷了。」
「你下次注意點,不要因為是熟人就掉以輕心,否則吃虧的是你。」葉久久聽她描繪當時渾身無力的時候,她都被嚇到了。
「我知道,下次肯定會注意的。」元滿嘆了口氣。
「對了,你不是說,你被那個人偷親了嗎?什麼感覺啊?」葉久久忽然湊過去,「和那個比,如何?」
元滿擰著眉,其實她也不抗拒別人提起楚冽。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暈的,有什麼感覺啊。」
「很多事你都記得,你肯定有點感覺的,說說啊,怎麼樣的?」
元滿眉頭擰成一團,過了許久,才憋出一段話。
「你說他是搞服務的吧,其實接吻技術還挺差的。」
「噗嗤——」葉久久忽然笑出聲,「哈哈,技術差,可以的!」
而此刻正從滑雪場坐車往回的楚冽,猝不及防打了幾個噴嚏。
「二少,那幾個人已經被送到醫院了,那個叫klaus的一側手臂廢了,其他幾個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有些凍傷是不可逆的。
「嗯。」楚冽應了一聲,「阿秋——」又打了個噴嚏。
楚家人可不會忘記,他們將衣服送進房間的時候,元滿人都不在了,只有自己二少,光這個膀子,一身抓痕。
幾個人都想著……
他們家二少,不會是被睡了,然後這岳小姐還跑了吧?
這也太特麼不負責了啊。
「阿秋——」楚冽又打了個噴嚏。
難不成是昨天睡覺沒蓋被子,感冒了?
他哪裡知道,此刻有兩個人正在討論他技術很差的事情!
------題外話------
楚冽內心是崩潰的,給錢是幾個意思?
服務好是幾個意思?
元滿:就是技術差!
楚冽:這事兒咱們以後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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