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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這句相當不走心的話,讓這女子的臉更苦了,委屈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不是我弄的」
「嗯?」向缺眨著小三角眼愣愣的問道:「這是要有一個故事了麼?」
彈琴的女子拄著胳膊淡淡的說道:「被人潑的,一杯價格可能不菲的紅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這種酒,沒想到第一次品嘗是以這種方式」
向缺哦了一聲,笑道:「怎麼不讓人賠呢,一件過萬的衣服廢了,認真點你都能告訴他這是刻意損壞他人物品,一急眼都能讓他進去蹲兩天」
女子以一種相當奇怪的眼神看著向缺說道:「那這就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個笑話了」
「怎麼回事啊,無緣無故的誰往你身上潑酒呢,你也不像這麼不招待見的樣啊」
「噗嗤」這女子的眼鏡又笑成了月牙,似乎聽向缺說幾句話之後心情已經開始有所轉變了:「他說請我喝一杯酒我沒同意」
「有點矯情了哈」向缺撓了撓鼻子說道。
「他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只我和他一起喝一杯」
「那是他太矯情了」向缺又撓著鼻子說道。
這女子笑了:「我只能拒絕,他則說我不給他面子,一個賣曲的戲子有什麼可裝清高的,但我不是清高,首先是我不能喝酒也不會喝酒,再一個我也不想和他在沒人的地方喝」
「嗯,這麼回事哈」向缺勾了勾手指,說道:「跟我走」
「幹嘛?」女子詫異的問了一句。
「找他說說道理去,酒可以不喝,幹嘛要往人家衣服上潑呢,不喝就不喝唄,講完道理順便再讓他賠你一件,一萬多塊呢正經不少錢啊」向缺轉身就走。
那女子則是沒動地方,又以一種相當怪異的眼神看著向缺說道:「這個地方,是能講道理的麼?」
「道理不分地方,分的是實力明白麼?」向缺居然一伸手就拉上了她的胳膊然後生拽著對方朝人群中走去:「來,你給我指指看」
「還是算了吧」女子有點祈求著說道。
「你真打算不吃不喝一年?那不餓抽抽了麼,放心咱就是問問他能不能賠衣服,不能就算了,咋的啊?不是法治社會啊,我就問問他而已,還能殺人啊?」
「真的,就只是問問?」這女子總感覺向缺說的話有點不太對。
「必須的,我這人品你還信不著?你就看我長的老不老實忠不忠厚就得了」向缺拉著她在人群里兜了一圈之後,那女子指著前方站著的一小撮人說道:「那個,穿著白色西裝扎著領帶手裡端了杯酒的男人」
前面站著五個年輕人,有男有女打扮得體談吐有樣,一副社交精英的舉止看著有點像偶像劇里的一幕,特別是被圍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扎著紫色的領帶,頂著個短寸頭型,略微有點明星樣。
但向缺卻覺得他很騷包,比老道還騷氣。
向缺隨手從旁邊一個侍應生的手裡拿過一杯紅酒走了過去:「來,打擾了幾位,喝一杯啊?」
向缺笑著站在幾人中間說了一句。
「唰」五道目光望了過來,頓時有點驚異。
驚異的是向缺的穿著貌似應該去橋洞底下而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倫不類!
「什麼事?你誰啊,誰和你喝一杯啊」有人皺眉出聲問道。
「不喝的話那嘮點事······是這麼回事」向缺一拉旁邊的女子,把她拽過來衝著白西裝說道:「你剛才把一杯酒灑在了我朋友身上?」
向缺還是很禮貌的,描述的時候用了灑,而沒用潑這個字。
「嗯,灑了」白西裝笑著點了下頭。
「你看,這衣服也不便宜,這女孩一個打工的也賠不起,衣服呢還是借的,我看你也是個挺有身份的人可能不能因為一件衣服就雞頭白臉的吧?人家女孩這麼不容易,要不你就賠她一件衣服吧,行不?」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西裝抿了口自己杯子裡的酒,淡淡的說道:「灑就灑了唄」
「不是,這衣服一萬多一件,正經挺貴呢」向缺愕然說道。
「一萬多,挺貴?」
「呵呵·······」
五個人全笑了,其中一個穿著低胸露背裝的年輕女人笑得更是花枝亂顫:「在你的眼淚,是不一萬多就已經算是最貴的衣服了」
「嗯,我這一身才一百多塊錢,一萬塊錢你說對我來講是什麼概念」
「你真打算讓我們賠?」有人又問了一句。
向缺皺眉說道:「有點墨跡了,我還得再重複麼」
「唰」幾個人臉色有點變了,那白西裝挺無語的輕聲說道:「灑就灑了,賠不了」
「為啥啊?」
「都說了她就是個彈曲的打工的,來這就是服務的,她的職責是陪好我們伺候我們,明白嗎?」
向缺輕輕的晃了下手裡的紅酒說道:「真不賠啊」
「嗯,賠不了,還有我正奇怪呢你這樣的人是怎麼走進這種地方的,被她偷偷帶進來見世面的?」
向缺停下了晃動的酒杯,然後「唰」的一下就把杯里的酒甩手就朝前面的白西裝潑了過去。
「噗」一杯鮮艷如血的酒液全都灑在了對方的身上,從脖子下方開始延伸到腰部,浸紅了一大片。
白衣服比較不耐髒,別說一杯酒了,手埋汰了在上面擦一下都能出現一塊污漬,這一杯酒潑下去可想而知是啥結果。
衣服阿瑪尼的,今年最新款,國內還沒有上市。
五個人頓時靜了。
彈琴的女人則是驚了。
向缺晃了晃手裡的空酒杯說道:「那不好意思,我也灑了,但我也賠不了」
「你瘋了,拿酒往我們衣服上潑」露背裝女人伸出手指指著向缺說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雜種,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撒野了,用酒潑我們,活膩歪了是吧」
「啪」向缺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這女人的臉上,皺眉說道:「不服就干,你說誰雜種呢?」
一巴掌在對方臉上扇出了個五指山,這女人愣了足有半晌之後「嗷」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對面的白西裝點了點頭,居然語氣還很平淡的說道:「上海,你出不去了」
向缺旁邊的女子緊張的拉了拉向缺的袖子,無奈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是來講道理的麼」
「啊,這就是我講道理的方式啊」向缺理所當然的回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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