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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王爹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孔府差不多是玩弄於股掌之間了,他周旋於顏王和閔南之間進行著穿針引線,逐步把兩人還有孔德風和孔德龍推向了深淵,也讓孔府正在朝著萬劫不復之地前進著,可以想像的是,如果王道陵的計劃能夠全盤實施成功,這一次的孔府至少得要傷筋動骨元氣大損了,本來發展尚算平穩的千年孔府世家,經此一役說不得實力得要後退多少個年頭了。
後期過了多年,孔府和古井觀的仇怨一直處於糾葛之中,從來都沒有斷去,孔府也給門下弟子下了告誡,碰到古井觀傳人最好還是繞著走為妙。
顏王給太老爺的那個建議過後沒幾天,孔德風,孔德龍還有閔南和顏王各自先後返回內地曲阜,暫居於此準備商議下一步,這是孔府給四人出的登頂家主位置的一道難題,誰能手刃了向缺誰就能給自己加分,雖然不至於一步到位,但明顯卻可以超過他人太多。
只不過此時四人各有心思,顏王是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孔德風和孔德龍一死,剩下的閔南根本不足為懼,他完全可以碾壓對方,而閔南此時的心思雖然沒有顏王那麼自信,但發現計劃是朝著他和王道陵商議的方向走的,就感覺家主的位置已經在對著他招手了,和兩個各有心思的人不同,孔德風和孔德龍此時是真的把這次事件當做是考核來面對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暗中正有一隻奪命的黑手正慢慢的朝著他們伸來,當這隻手掐住他們脖子的時候,可能兩人都不會知道這背後是藏著一場陰謀的。
向缺接到王道陵報信的電話後,頓時就給驚的膛目結舌了,這王爹不聲不響的就搞出這麼大的動作來,太他麼驚悚了。
「你這是想要把孔府未來的希望全都給一窩端了?」
王道陵傲然說道:「王爹出手天下我有,要搞就得搞一場大的撒·····全給他們端了,看以後孔府還哪來的人和你叫板」
向缺嘴角抽搐了幾下,撫著腦袋有點頭疼的說道:「這麼一來,你可就被孔府給掛名了,人家不得滿天下的追殺你?」
「追殺我幹個毛?」
「你都把人給算計成這樣了,人家不殺你還留著你,我的王爹,孔府得讓你禍害苦了」
「和我毛的關係都沒有,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深藏於幕後,沒人知道是我乾的這一切,他們要恨也得是恨你們古井觀,你們才是罪魁禍首······而我則是深藏功與名」
向缺憋了半天,才說道:「合著,我們這仇怨是越結越深了?」
「從此以後,勢不兩立!」
幾天之後,向缺返回向家莊,悄然無息的返回然後深藏於暗中,不動聲色的觀望著。
前段時間顏王派來的人一直蹲守在西山老墳,處心積慮的研究此處和向缺到底藏著何種隱秘,成果算是有一點,但還沒研究透徹,他們始終都沒有搞明白,這十三座山頭是什麼來歷藏著什麼秘密。
曲阜,孔府。
顏王,孔德風和孔德龍還有閔南坐在一起,一直沒有離開曲阜的孔德菁抱著一個瘦弱的女孩淡淡的看著他們四個。
這四個人來此是為何,孔德菁在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所以此時挺他麼的有點諷刺的是,他們四個在研究著如何謀算向缺,他的女兒卻就在旁邊聽著他們出謀劃策,只是可惜,完完什麼也聽不懂罷了。
「德菁,這孩子······」孔德龍詫異的指著她懷裡瘦骨嶙峋的女嬰兒,問道:「沒聽說你結婚啊,上次那個沈家大少爺和你不是沒下文了麼?怎麼還有個孩子冒出來了?」
孔德菁逗弄著已經能咿呀喊叫的完完,淡淡的說道:「領養來的,這孩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生下來後父母看她好像沒有被醫治的可能了,就給遺棄到醫院了,我正好路過看見後就可憐她給帶了回來,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既然碰上了就沒有被不管的道理,家裡也不差養這麼一個孩子,正好我也孤身一人,沒什麼事做」
孔德風笑道:「你一個未成家的姑娘,養這孩子幹嘛?不怕累贅啊,以後還怎麼嫁人?」
孔德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道:「我用在乎這個麼?我孔德菁嫁人還用看對方的臉色?別說是一個了,就是幾個我說帶也能帶著」
孔德菁這番話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沒人能了解罷了,她輩子已經絕了嫁人的心思,感情已經被她深深的埋葬在了心底,就像一隻受了傷的貓兒趴在角落裡,遠遠的抬著腦袋看著那個讓她受了傷的人,雖然那人可能並不知道角落中蹲著一隻貓罷了。
這孩子是向缺的,本著愛屋及烏的道理,孔德菁幾乎已經把完完給當成是自己親生的了,孩子來到他身邊多天,孔德菁一直都精心的呵護照顧著,沒藏一點的私心。
顏王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這麼回事,我們孔家大小姐嫁人那從來都是自己挑的,哪有讓別人選的道理······咦?」
顏王眼神落在她懷裡的孩子身上,忽然輕輕的皺了下眉頭,還沒到一歲的晚完完要論相貌現在自然沒辦法看出和向缺有幾分相似來,但可能父女之間不管怎麼說都有著血緣還有遺傳等因素的存在,媚眼之間是多少能看出一點相同之處來的。
顏王詫異的說道:「這孩子的模樣,怎麼瞅著好像有點眼熟?」
孔德菁笑道:「全天下的孩子,生下來都長的差不了多少,你去醫院裡看看那些剛出生的嬰兒,幾乎全都長的一個樣」
顏王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孔德菁起身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們聊吧,我現在已經無心管孔家那些事了」
自從孔德儒被廢,孔大先生已死,向缺和她之前始終都撥不開那一層雲霧後,孔德菁漸漸的就對所有的事都失去了興趣,特別是向缺把孩子給她送過來,她就更無心再管其他的事了。
孔德菁抱著孩子走到外面,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完完,這孩子雖然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面色枯黃,但你要仔細分辨的話,多少還是能看出來她和向缺有著某種相似的模樣的。
「你那冤家一樣的爹,怎麼就沒個閒著的時候呢·····」孔德菁嘆了口氣後,抱著孩子走到孔府後山,手裡掐著電話來回的徘徊著,她一直在舉棋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手裡的電話都已經沾滿了汗水,孔德菁最終還是按下了撥出鍵,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了。
「餵?你找我,是孩子有什麼事了?」向缺一臉緊張兮兮的問道。
孔德菁抿了抿嘴,她很想質問向缺,除了孩子難道兩人之間就產生不了任何的話題了嘛?
「孩子沒事,過的很好,倒是你我覺得應該不太好過吧」孔德菁皺眉問道:「向缺,我問你······前段時間在台灣孔廟,孔家主被人暗算,是不是你做的?」
電話里向缺一陣沉默,面對孔德菁的質問他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給了她極大幫助的女人從道義上講偏偏卻是站在他的對立面的,你讓他如何對她開口,說孔維民瘋了確實是出自他們古井觀的算計?
「好了,我明白了」電話里的沉默讓孔德菁明白了答案是什麼,她嘆了口氣,說道:「向缺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什麼?」
「當你和孔府到了不死不休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儘量的放過我們孔府,別太趕盡殺絕了」
「你真的覺得,我能有能力讓偌大的孔府倒在我的腳下?」
孔德菁說道:「別人或許沒有,但我知道也許你會有的,我沒想和你交換什麼條件,也更不想威脅你什麼,我只是想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向缺嗯了一聲,說道:「其實,難道你沒看出來孔府一直都是在對我喊打喊殺的麼?我從來都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我很想化干戈為玉帛,但你們孔府似乎可沒有這個心思」
「孔家有太多年的驕傲和尊嚴了,你和古井觀在這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到了孔府的底線,雖然可能是錯不在你,但孔府在乎的不是誰對誰錯的道理,我們只是想看到個結果罷了」
向缺笑了,忽然問道:「那你怎麼不認為,到最後是我敵不過你們呢?你就那麼肯定的認為,延續了千年的孔家會因為我的原因而倒下?」
「家裡,有太多自以為是的人了······」
已經成為了局外人的孔德菁看的很清楚,你別看孔府綿延了千年多的歷史,孔家內外成員多不勝數,但可惜的是,這麼大的一個家庭勁都不是往一處使的,就看今天來的這四位孔府年青一代最為出類拔萃的人,彼此之間的眼神對視的時候都躥起了火花。
這是一個大家族昌盛的徵兆麼?
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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