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月楓茗打賞靈獸蛋加更(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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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城的說書人們最近很不高興。
剛開的玲瓏人巧設玲瓏計才說了沒兩天,原本應該正是最熱鬧最受歡迎的時候,結果茶樓里酒樓里聽眾都少了一半。
這是因為城裡來了很多外地人,雖然這些外地人不是說書人,但也搶了他們的生意。
這些人是汝南人,是他們所講的君小姐攜病弱,帶老殘,跋涉歸汝南一段書的事發地。
而更沒想到的是君小姐在汝南還有更熱鬧的故事講。
這些日子陸續有汝南以及汝南附近的人來求醫。
能跋涉這麼遠趕來看病的,必然很多是家中資產豐厚的,能保證病人路途上舒坦不至於疲憊勞累過度,病情加重。
而且能長途行路的,也必然不是什麼病重的即將要死的,那樣還沒走到陽城就沒命了。
所以得知君小姐不在陽城,雖然方承宇提供食宿,但很多人還是離開了,這些都是不缺錢財的,以及與其在這裡等待,也還有時間再去另尋名醫的。
但也有一些人留下來了,或者是沒力氣再走修整一下,或者是錢財不多已經用完的。
就是這些留下來的人閒居無事,尤其是發現陽城人竟然不知道九齡堂的厲害,是義憤填膺也是炫耀,在方家提供的居所外或者街頭,熱情的給陽城的民眾講述著九齡堂的種種事跡。
君小姐重歸舊居,嚴老爺推屋倒牆。
君小姐不退不讓,斷壁殘垣間重開九齡堂。
一諾千金,行善揚名。
殘廢人合家等死,三副藥兩行針大力重回。
嚴老娘教子,九齡堂重修。
當街巧遇故舊,君小姐強留有緣男。
「打住。打住,這個不能說。」
高談闊論的男人說出上一句故事時,被旁邊的汝南鄉親頓時喝罵。
男人這才察覺失言紅著臉咳嗽一聲。
「這個不說了。」他說道。
正聽得眼睛亮起耳朵豎起的陽城民眾頓時噓聲。
「說,說。就說這段。」他們起鬨道。
「這段沒有,這段沒有。」汝南的人齊齊的擺手否認,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神態。
君小姐是他們汝南人,不管怎麼說,當街摟抱強留一個年輕男子的事總是不光彩。他們自己家知道自己家孩子的頑劣也就罷了,在外人前還是要維護的。
「方家出多少錢請你們來啊,還分什麼能講什麼不能講,是不是沒提前編好啊。」
但在這熱鬧里也自然少不了冷嘲熱諷。
事實上從汝南的求醫人陸陸續續到來的時候,這種質疑和嘲諷就不斷。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畢竟君小姐是神醫這事太突然了。
每一次發生質問和嘲諷的時候,汝南的人都會不解而憤怒,雙方也因此發生口角爭執。
但隨著汝南人從陽城人口中得知有關方家這一段的各種事跡,汝南人也變的冷靜下來。
「其實你們這樣想也不奇怪。」。
這一次一個汝南人制止了鄉親同伴們爭執,站出來神情溫和的看著那邊一臉不屑的人。
「君小姐帶著方少爺剛到汝南的時候沒人相信她會真的要開醫館。」他說道。「也沒人相信她能在汝南站住腳,所以那胡貴才敢賣了房子,那嚴老爺才敢推倒了房子,因為她孤女一個,年紀又小,父母雙亡,族親皆無,這樣的一人,真的很難相信她有那種對抗欺辱的本事,這也就是所謂的以貌取人吧。」
這話讓笑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你們對方家的種種揣測不也是如此嗎?」
他接著說道。
「因為他們是商戶。士農工商,最低賤,縱然有錢,也只是有錢而已。怎麼可能拿著聖旨,讓那麼多官員們低頭聽從調派。」
「但是你們到底質疑什麼呢?」
「聖旨不是真的嗎?你們都看到了啊,官員們也確認了啊,是真的啊。」
「就跟當初在汝南,君小姐在倒塌的房屋上宣布九齡堂重開,免問診免醫藥費且藥到病除妙手回春時。我們也不相信啊。」
「她治好了一個人,治好了兩個人,我們都認為她是用方家的錢買來的名醫藥方。」
「但她治好了三個人,四個人,她能治的人都治好了,所有人都看著,沒有任何的技巧迴避躲藏,全是她一個人做到的。」
「正因為我們看到了,所以我們才相信了她。」
「你們之所以不信是因為沒親眼看到她在汝南做的事,那你們不信我們說,為什麼不去汝南打聽打聽呢?」
「汝南也不遠,來往的貨商也有不少,或者你們也可以去看一看。」
「當然事情已經過去了,聽別人說你們還是不信,但你們也有親眼看到的啊。」
「方家的少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我們在汝南看到方少爺的時候,只是認為他是個瘸子,根本就沒想到他其實原來是個將死的癱子。」
「但你們知道啊,你們是看著他長大的,方少爺過去什麼樣你們再清楚不過,現在方少爺什麼樣你們也都親眼看到了啊。」
「那你們到底在質疑什麼呢?就因為你們覺得她不可能做到,所以她做到了就是假的,就是騙人的嗎?」
「要相信一件事,非要找到自己相信的理由才肯相信嗎?你們不相信的就是假的,就是不存在的嗎?」
「但是這世上真的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它就是存在的啊。」
「不能因為你們不信,就一定要嘲笑質疑它啊。」
大街上鴉雀無聲,原本面帶譏笑嘲諷的人面色漲紅,神情躲閃。
站在遠處的方承宇露出笑容。
「承宇,這個人是不是花了很多錢?」一旁的方玉繡低聲問道。
「二姐。」方承宇看著她委屈的喊了聲,「這些人真不是我花錢請來的,這些可都是九齡的功勞,大家都真的是為她而來的。」
方玉繡抿嘴一笑。
「是,我知道,九齡很厲害,九齡無所不能,一呼百應。」她說道。
方承宇再次笑起來,眼中滿是自豪。
「是的。」他說道。
方玉繡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
「她這麼厲害的人,才不會去呼呢,這呼總是你做的吧?」她說道。
方承宇嘻嘻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們總質疑我們騙人。」他又看著那邊的人群,面色帶笑,「可是他們忘了一件事,這世上不是誰想騙人就能騙的了的,騙人也是要有真本事的,如果沒有九齡真的做過這些事,僅僅靠錢,怎麼能做到這般的一呼百應。」
方玉繡看著那邊的人群也笑了。
是啊,如果沒有真本事真情意,她們又怎麼對她如此的情真意切。
力都是相互的。
姐弟二人正說話,街上忽的一陣爆竹急響。
怎麼了?
大街上的人也都尋聲看去,見已經有人向爆竹聲所在的地方跑去。
「快去看,有人新開了一個鏢局!」
鏢局?
澤州多票號,鏢局也多,不過開一間鏢局可不容易,必須要有名頭的師傅有足夠的鏢師才能得人信服,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開的。
不知道是哪位有名的武師要自立門戶了。
眾人都好奇的涌過去,只見街上略偏僻且有些破舊的一間門面前正被爆竹炸起一團團煙霧,煙霧散去,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踩著梯子正用一隻手將一塊匾額掛在門頭上。
門匾有些陳舊,如同這宅子,上邊的字重新油漆過。
義友行,三字在日光下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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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沒什麼可說的,那就,繼續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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