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便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說道:「無礙,不過是想起方才那玉石確實不錯,你可當真是不要了?」
君凰並未做他想,當真以為南潯還惦記著方才的那塊玉石,嘆了一口氣說道:「並非我不要,而是因為那玉石不過是次等東西,不過是那老闆有心泡了藥水罷了,這般東西豈能配得上你,若是你帶著出去了,難免落人笑料,我本就是為你著想,難不成你心中還怪罪了我不成?」
她含著笑意揶揄道,眉目彎彎好似月牙一般,臉上的梨渦淺笑映著身後的斜陽,倒是讓人心動不已。
「沒有,我應當是謝謝你才是。」南潯笑言,將方才心中的那點兒對於有人窺探的不適皆數拋在了腦後,和君凰並肩往前走,沒有一會兒他又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未覺出有人來,方才稍微放心。
方才千鈞一髮之際,祁宸便被端親王派出來的人扯到了暗處,這才避開了南潯回頭看過來的視線。
祁宸有些許不悅,盯著面前之人冷言冷語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還望殿下見諒,王爺派我等前來守著殿下,讓殿下切莫過激,若是招來了城中士兵便不好了。」跟來的侍衛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
聞言祁宸冷哼了一聲,「本王還會怕他們不成?」
「如今是個關鍵時刻,還望殿下莫要因為自己的一時之快而毀了大計。」侍衛依舊是那般的意思,可祁宸總覺得這人在嘲笑自己,他自然知道這是端親王的心腹,自己如今落馬,本就是不收人待見,加之要端親王幫襯,心中有再多的委屈也只得強忍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甩袖離去,侍衛緊緊跟著,生怕一會兒祁宸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這邊很快的君凰便有些許累了,南潯緩緩地跟著君凰,也不多說一句話催促,只是偶爾看看君凰,擔憂君凰身體有所不適。
其實這會兒她並未覺得有什麼不適,只路過有些許累了,南潯心裡也裝著事,見得君凰累了沉思片刻方才開口說道:「若是疲乏了,我們便回府去吧。」
聞言君凰抬起頭來看著南潯,南潯倒是一臉的坦蕩,君凰想了想坊間那些個傳聞,覺得如今反正她與南潯曖昧關係傳得沸沸揚揚,自己也無須再顧慮什麼,索性棄了自己心中的禮數,破罐子破摔直接點了點頭,「即是這般,那麼王府之中另一個主人可便是我了。」
本是無心玩笑話,南潯聽了卻目光越發柔和起來,亦是笑言:「若是卿願意,吾定是不會多說什麼,一會兒回去我便是吩咐了底下的人,讓他們改口好了。」
沒曾想南潯會這般的調笑自己,她有些許不自在起來,輕咳了一聲看向別的地方,只覺得耳根有點兒發燙,她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好一些,抬眸看著南潯,說道:「不過是些許玩笑話罷了,你又何須這般的取笑於我,如今我確實乏了,我們便回去吧。」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南潯自然是懂得玩笑的分寸,如今這般便是好的,若是太過於執著,反倒是讓君凰對自己產生牴觸,那樣便是得不償失了。
兩人皆是不再多言,也不再駐足旁邊的商鋪,徑直往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之後南潯便去著人準備一些甜點吃食,生怕君凰在街上走了這麼久餓了,讓君凰在閒庭之中等著自己。
待得南潯離開之後,君凰越發覺得身體不適起來,她皺了皺眉,呼吸一下都覺得不適,她心中忽然生出些許不安起來,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用右手為自己探了探脈,卻並未診斷出什麼所以然來,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師傅曾經說過的「醫者不自醫」來,一時之間竟是惶恐起來,額頭上漸漸的沁出了冷汗來。
她的臉色倏然變差,旁邊無人幫襯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心之中,疼得她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這會兒她若是還不知自己這般是為何那便是真傻了,畢竟也曾毒發數次,每一次皆是大同小異,只是這一次來勢洶洶是她未曾防備的,畢竟她已經許久未曾毒發,這一次卻這般,著實讓她沒有想到。
她死死的一手攥成拳頭,一手捏著石桌的邊緣,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卻仍然比不上她此時此刻毫無血色的臉,不遠處偶爾走過的下人們皆是以為君凰累了,都沒有上前去打擾。
待得南潯安排完一切走過來的時候,便見得君凰趴在石桌之上,也以為是君凰累急,輕聲地走過去卻又擔心君凰著涼,回屋取來了衣服,這才走過去將外袍披在了君凰的身上。
他剛剛側開身的時候,君凰便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袍,南潯頃刻間便覺察出了君凰的不對勁兒,趕緊蹲在了君凰的身前,伸手撩開了遮住君凰面容的墨發,只見得君凰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眉頭緊鎖似痛苦難耐。
「你怎麼了?」南潯一把握住了君凰的手,緊張地問道。
聞言君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落,看上去便是著人心疼,她張了張嘴卻根本打不出來聲音,只是死死的捏著南潯的手,想要這般來減輕疼痛。
因為疼痛,她的力氣不小,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南潯的手背之中,不多時便有了淺淺的血痕,南潯不由皺眉,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君凰的背脊安撫,「你且坐起身一來,可能會好受一些,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穩了好一會兒,君凰才算是堪堪地壓制下疼痛,艱難的開口說道:「我……許是毒發了,這會兒疼得難受……」
聞言南潯駭然,頃刻間便明白了過來,不過他並非第一次見到君凰毒發,可是往日毒發卻並非如今這般,一時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起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趕緊伸手招來了暗中的影衛。
「你且快些出城去天煞閣根據地,然後著他們立刻將季伯先生找來,務必要快。」
影衛知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點了點頭直接朝外面跑去,不多時沒了蹤影,南潯仍然心疼不已,回到方才的位置去摟著君凰,讓君凰靠在自己懷裡。
待得那一陣疼痛過去之後,君凰的眉頭依舊緊鎖,閉著眼睛,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看著便是讓人心疼不已。
他沉思了片刻,直接彎腰將君凰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臥房走去,他擔心後面君凰還會發作,也知道每一次毒發沒有這麼的簡單,君凰窩在他的懷裡動也不動,好似動一下便會周身疼痛一般。
她的呼吸清淺,好似下一刻便會消失一般,他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緊緊的將君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回到臥房之中將君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一挨著軟榻,君凰便又覺得周身疼了起來,可是心裡又擔心南潯擔憂,咬著牙不說話,也佯裝並未出現什麼不適,可是疼痛再如何也是忍耐不得的,她的臉色越發難看,南潯頃刻間便明白了過來,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你抓著我的手,莫要傷了自己。」
君凰咬牙搖了搖頭,看向別的地方,不多時外面傳來了季伯的聲音,是他在詢問影衛君凰的情況,可是方才情況到底如何影衛也不太清楚,說得含糊不清,季伯罵了兩聲,南潯安撫了一下君凰之後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伯簡單南潯了,開口問道。
南潯著人下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突然之間便毒發了,這一次來勢洶洶,我覺得著實不簡單,以前也不是沒有請來大夫,不過那些大夫也束手無策,我想起了上一次初見先生時曾看到了貴府之中有醫本,又聽聞過先生會些岐黃之術,便想著讓先生過來看一看,或許還有辦法。」
季伯對君凰身患奇毒已然有所耳聞,君凰也曾對自己直言,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自己沒有為其認真的察看過,如今卻是必須看上一看才可以了。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隨南潯一起進了物,只見得君凰躺在床上冷汗泠泠,周身的衣袍已然皺褶,卻絲毫不影響君凰給人的美感,只不過二人皆是無心欣賞,匆匆的走了過去,季伯走過去的時候直接伸手握住了君凰的手腕,君凰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掙扎了幾下方才看清楚是何許人也,看清是季伯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輕聲地問道:「先生怎麼過來了?」
她的聲音羸弱,聽上去也甚是不穩定,季伯聞言皺了皺眉,低聲呵斥道:「別說話。」
一旁的南潯以為季伯覺出了大毛病,趕緊緊張地問道:「先生,可是……」
季伯冷冷的看了南潯一眼,南潯這才發現自己過於心急,他方才不過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知道君凰中毒的時候罷了,那會兒大夫便說過君凰身患之毒無解,更是……命不久矣。
這一次君凰病倒著實嚇到了他,他才會這般的失了分寸,季伯聽君凰說起過這件事情,低吟片刻擺了擺手說道:「這裡如今也不需要王爺,王爺便出去吧,準備些許清粥,待得一會兒她餓了餵給她。」
南潯知道季伯是嫌棄自己在這裡礙事,卻又不得不聽,即便是心中再怎麼的不舍,也不好多言,思量片刻終究是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季伯待得南潯走了之後才靜下心來為君凰把脈,然後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症狀,雖然君凰聲音輕緩,卻是季伯問什麼,她便說什麼,絲毫沒有隱瞞。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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