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屬下,內斂而深沉地語氣在說著:「傳信回國,和禮部尚書交代一下,準備好聘禮,去雪國向雪皇求聘。」
屬下一怔,自從幾十年前的那一仗,玄國戰敗開始,兩國早就是面合心不合的;如今去向雪國求親,皇上你要鬧哪樣啊?摔~
他都能預想得到,消息一出,他會變成人民的,祖國的公敵的,誰讓他傳消息回去呢?真是一個憂傷的發現~
哭喪著臉,他的屬下踏著小碎步,扭扭捏捏地去傳信了,腦袋點個不停,似乎在想著,自殺的時候,刀應該掛在脖子的哪個地方,才能死得快~
百里碧晨不看這個完全見不得人的屬下,靜靜地望著單婧媛消失的方向,迷茫中帶著一些堅定。
理智很多年,最後放肆一次吧?最後一次,憑心而走,哪怕,回國後母后會責怪。
……
主帳內,守將何銘坐在下首,忐忑不安地看著主位上那位淡然貌美的女子。嘴角動了動,躊躇著是否要開口。
單婧媛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飲著,垂下的眼臉帶動著蝶舞一般,十分精靈,端莊地坐著,若是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這動作分明是和鮮于姬有著八成像。
摔,都是三周能夠養成一個習慣,她比較聰明,半個月已經養成了~有時候,太聰明,反而帶著一些蛋蛋的憂桑~
單婧媛知道何銘在看著她,也大概知道他會說什麼;只是,他不開口,她亦不說,氣氛尷尬地僵持著。
半響,何銘耐不住性子,開始試探地說道:「公主何時回京城?」
何銘雖然知道這樣問有些大不敬,可那百里碧晨那侵略似的目光望著他們公主,他瘮的慌,要是那姓百里的有什麼想不開,出手對公主不利怎麼辦?
「何叔叔為何要趕著媛兒走?」單婧媛垂著眼臉,語氣略為委屈,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
何銘一哽,心裡微微過意不去,公主是何等清麗脫俗,何等聖潔的人,自己怎麼能夠說出這麼殘忍的話語?
順了口氣,何銘帶著恭敬地解釋道:「公主,臣擔心玄皇會對您有所不利,他已經在此逗留了好幾天。」
一國皇帝在此逗留,今天還這麼看著他們公主,他這個作為臣子的怎麼能不擔心?保護主子不利,那可是臣子的失誤啊……
可又不能直接放箭,先不說百里碧晨是有備而來;若是雪國冒然出手,必定處於不利的地位。天下各國都會師出有名地攻擊雪國的啊。
「何將軍是認為本公主遇到皇帝,需要變成遁地鼠一般逃走嗎?」單婧媛挑眉問道,言語間散發出不容拒絕的威嚴。
何銘一驚,連忙跪下請罪:「微臣失誤,請公主責罰。」
心裡暗恨自己草率,公主又怎麼會是一個能被人左右的女子?別說是百里碧晨,就算是他爹從墳墓里爬起來,那都不用擔心。
「何將軍請起。」單婧媛淡然地說道。
何銘憂心她,她自是不會責罰他;只是,她僅僅想……靜靜……別問靜靜是誰……給我一包辣條讓我靜靜……
何銘看著單婧媛不想再說話的意思,躬身退下,回去面壁思過……他真傻,真的……
半響,一隻鬼鬼祟祟的海東青故意不用翅膀飛翔,如同地上的家禽一般,兩隻腳支撐著,一蹦一蹦地從走進來,看著心情十分地好。
單婧媛糾結地揉了揉眉頭,難道海東青你不知道你搶了你主人的很多戲份嗎?你讓你主人帶著的主角光環黯淡了不少,大家都懷疑你主人不是主角了,這些你都造嗎?
顯然的,給它幾百包辣條去補習,它都不造的……於是,一隻十分猥.瑣的鳥蹦躂地走了進來。
注意!真的是走進來的……還猥.瑣得囂張。
「啾啾啾啾啾啾……」海東青一蹦到單婧媛一米外的凳子上,嘰嘰咕咕地說著鳥語,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懂,反正它老人家就是很樂呵。
「過來一點,讓本公主好好看你高大上的毛。好讓本公主瞻仰一下你富貴的氣質,好讓本公主自慚形穢一下。」單婧媛招手,笑得如同狼外婆一般。
海東青聽到單婧媛如此貶低她自己,用她猥.瑣的形象來襯托它高尚的品格,沒多想,直接自信地跳了過去,一派等著瞻仰的欠扁模樣。
「下次長點腦子,不然扒得你只剩下三根毛,俗稱三毛。」單婧媛冷哼地教訓道。
抓過海東青,摁住他,在它剛長起來毛的屁屁再次一抓一大把地拽了幾根長毛,作為它幸災樂禍以及打小報告的代價。
「啾啾啾啾啾啾……」海東青十分尖銳的聲音響起,宛若被先.奸.後殺的豬一樣,不僅猥.瑣,而且猥.瑣,所以猥.瑣。
天要亡我海東青一族啊,怎麼會這樣,毛都沒了,作為一個女漢子的資本都沒有了,活得還有什麼意思?嗷嗷嗷,還給不給鳥混下去了?
它只是一隻,想靜靜的海東青而已;偶然學會了一些漢字,然後緊緊因為看懂了主人給這個惡毒的女人寫的信,然後提前偷著樂一下而已……
難道這有錯嗎?你說難道這有錯嗎?就算有錯,用得著抓著人家的毛不放嗎?要真是成了三毛,怎麼好意思在江湖上混喲?
可它不敢反抗,被虐了之後,還十分乖巧地站到單婧媛的面前,等待她取下腳上的信筒。畢竟,更年期提前的女人根本傷不起……
上次明明說是給它放假換毛,可素!這算哪門子放假?才換到一半,最後被派來傳信了……
最後,被虐了,免去了脫毛的時間……因為被拔了……
不說了,讓我靜靜……
單婧媛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捂住抽搐的嘴角,一陣內力,瞬間化為灰燼。
看來看去都不過如此,無非是一些遠離百里碧晨的話,看得都能背下來了;可是,鮮于姬大爺文采出眾,寫了這麼多,從來不帶重複的,摔!
安國京城內,皇宮御花園裡,鮮于璇帶著婢女在一座小亭內,十分裝.逼地在賞荷,靜靜地帶著,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
雖然不造為什麼皇兄會如此抽風地,居然不讓她賞荷;不過皇兄在宮外,她在宮裡,將在外還君命有所不受呢。
唔……偷偷地過來看看也是極好滴……
荷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午後的陽光照射下,水波粼粼,荷葉上的露珠剛好全都被蒸發,顯得荷花多了幾分艷麗。
這時,一陣清脆的首飾碰撞的聲音傳來,呼啦啦的一群人走了過來,其中還夾帶著女人的嬌笑聲。
鮮于璇臉一黑,特麼的鮮于浩然那個男人真是敗家,沒事就會納妃,搞得後.宮裡女人比蒼蠅還多,特別煩,難道你不造嗎?
轉身,鮮于璇不想與她們過多糾纏,打算沿著小徑離開。
可天不遂人願,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宮妃多的是。有個眼尖的宮妃看到她,十分浮誇地叫出聲:「喲,那不是璇公主嗎?璇公主也真是的,快要嫁去雪國了,也不來和我們這些庶母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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