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鮮于璇的話音一落,各種鄙夷的眼神全都掃向鮮于舒,所幸那奸.夫不是軒皇子啊,若是不小心著了道,換成這麼一個做作的女人當軒皇妃,那國民指不定會怎麼傷心呢……
只是,那衣服松垮的披在身上的奸.夫到底是誰?
所有人的興趣全都被提了起來,無視鮮于舒各種憤恨和殺人的眼神,單鏡軒沉聲吩咐:「柳下.惠,去,抬起那男人的頭,本皇子倒是想知道,是誰假扮了本皇子。企圖把這爛攤子推到本皇子身上。」
柳下.惠領命去,強勁有力的手臂抬起那奸.夫的頭,單手掐住對方的下巴,令對方無法反駁,正臉直接被抬起,迎接眾人諷刺的眼神。
「啊,這不是唐世子嗎?前鎮國公主的孫兒……唐家世子。」人群中有個女子驚訝地開口,或許是認識唐家世子。
她的話音一落,唐世子和前鎮國公主自動地被眾人不敢置信和鄙夷的目光洗禮,嫡親皇室辦喜事,一個旁系的,差了好幾輩的旁系也來參合,果真是不要臉。
前鎮國公主鐵青著一張臉,原本笑如菊.花開的臉龐,在單鏡軒從背後出現之後,就垮了下來。現在奸.夫的面目曝光,更是惱怒。
她年輕的時候被父親扶持起來,和單燁磊的父親相抗衡;抗衡失敗後為了保命,請辭去封地;辛辛苦苦地籌謀了十幾年,回到京城的第一仗就輸了,她如何能夠甘心?
不過也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人,哪怕惱怒,也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對於別人各種探究的眼神,不加以理會。拄著拐杖到單鏡軒的面前,擺出一個慈祥的模樣,歉然道:「軒兒,是我家孫兒這個不肖子孫毀了你的婚宴。看在姑奶奶.的份上,就先不追究可好?」
天知道她是多麼地不甘心,自己明明是長輩,卻要如此低聲下氣地和嫡系的後輩說話。若是當年贏的人是她。哪裡還會有嫡系……她一生的痛之一就是被稱為前鎮國公主,前任,終究抵不過現任。若是當年……現在的她應該是女皇了……
往事不堪回首,把握現在才是最主要的。問完了之後,老太太渾濁的眼神裡帶著期盼。胸有成竹的似乎就認定單鏡軒不計較。
單鏡軒低頭,略為為難,糾結地皺起眉毛,小模樣呆萌,咬著下唇,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不是因為他優柔寡斷,而是這與他良好的教育相悖,他又不是流.氓。
「若靈,明天把本公主的相.思同心玉佩送到鎮國公主府,本公主慶祝表兄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單婧媛似乎十分愉悅地吩咐,似乎真心地在祝福著唐世子。
老太太嘴角動了動,最後沒有說話,若是今天把嫡系的人給惹毛了,以後她這一系的人都不會得到安生。單婧媛不是一個能夠容忍別人挑戰尊嚴的人,若是盲目地去拒絕,反而是適得其反。
雖然娶鮮于舒是在計劃之外,可若是能夠安國陳貴妃的鼎力相助,貌似也不錯……在大仇沒有得報,大事尚未成功之前。無須如此挑剔,娶誰都是一樣的……
想通了之後,老太太只是深深地用渾濁的眼神看了單婧媛一眼,並不搭話。似乎已經默認了單婧媛的話,接受她的祝福。
鮮于舒張了張口,準備說著拒絕的話,單婧媛用眼神示意若靈封住她的嘴巴,在她不敢和噁心的眼神中,囂張地率先離開。
鮮于舒掙扎著說要拒絕。當時被迷魂香所控制,這場歡.愛看似她媚眼如絲,十分滿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唐世子的玩意兒是多小,根本無法滿足她。枉費那唐世子還是塞外民族,和安國的正常男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任由著她掙扎,若靈始終是淡淡地捂住她的嘴,力道適中,不會傷了她,也不會讓她掙脫。等到單婧媛率著眾人都離開後,才嫌惡地放開她的嘴巴。
鮮于舒抬起手,準備朝若靈甩巴掌,若靈畢竟是學過武的人,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反手抓住她揮過來的手,目光清冷,不卑不亢。
「舒公主莫要氣惱為好。若是一不小心懷上了唐世子的孩子,動作如此大,萬一見紅了,奴婢就罪該萬死了。」
鮮于舒氣紅了眼睛,大眼全是惱怒的光芒,這個婢女看似在安慰她,實際上就是在數落她,在嘲諷她做著不光彩的事,千人枕萬人嘗。
「放肆,本公主是安國最受寵的公主,你一個雪國的賤婢,竟然敢數落本公主。當心本公主讓父皇賜你死罪。」
「奴婢是雪國人,媛公主曾經說過,只有雪國嫡系能夠處置奴婢。怕是安國皇帝的手還伸不到雪國來。」若靈不咸不淡地回答,不知不覺地嗆了鮮于舒一下。
鮮于舒的嘴角動了動,眼神閃了閃,不甘示弱地反諷:「哼,終有一天,你會落到本公主的手上,抽筋扒皮,讓你生不如死。」
若靈對鮮于舒的狐假虎威不感興趣,此刻的她只想著和單婧媛一起分享一下心中的感想,不知為何鮮于舒的滿足度如此地低,那么小的玩意她都能滿臉的媚態,沒出息。
把鮮于舒推到那告狀的宮女邊上,拍了拍手,帶著兩個宮女,浩浩蕩蕩……哦呸,風風光光地走了,剩下這對狗男女在風中凌亂。
等到場中只是剩下之前在激情的兩人時,唐世子攏了攏松垮的衣裳,走到鮮于舒的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陰騖地恐嚇道:「看不出來舒公主的野心如此之強,年紀輕輕,閱人無數啊。」
說著的話,咬牙切齒,總覺得有一頂綠帽子正在頭上閃閃發光,恨不得把鮮于舒給撕爛了。他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男人,如何能夠接受自己用的女人被別人用過。
鮮于舒驕傲地抬起下巴,拍開唐世子的手,冷冷地回應:「男歡女愛,本是尋常。唐世子的經驗豐富,不一樣是閱人無數?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
見到他抬起手,準備甩到她的臉上。鮮于舒險險地避開,轉而警告:「唐世子還是收手為好。本公主是安國公主,身份在唐世子之上。若是把本公主弄出什麼三長兩短,唐世子的後半輩子。怕是過得很艱難呢。」
說完,帶著那個儘量地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告狀的小宮女,憤憤地走了,自己的婚事草草地被定下了,如何能夠甘心?如今唯有返回安國尋求自己母妃的幫助了。
鮮于舒走後。唐世子原地,緊緊地握住拳頭,一臉的憤怒,方才不說話,是不能說,若靈不動聲色地點了他和鮮于舒的啞穴,讓他想要辯駁都無法,連身子都已經被定住。
若是把鮮于舒這個毒婦回家,不僅家宅不寧,而且以後他也無法再放肆地玩耍了。更何況。她的身子方才已經被眾人看到,貞潔已經無法保證。加上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唐世子此時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甩著衣袖,他把這一切都歸在單婧媛兄妹身上。若不是單鏡軒,他又怎麼被算計到,鮮于舒明明想算計的人是單鏡軒;而若不是單婧媛,他不一定非要對鮮于舒負責。都是單婧媛兄妹狗抓耗子,多管閒事。
這麼一想,他的恨意難平,拳頭緊緊握著。砸到附近的一顆大樹上,血紅的眼睛全是仇恨的光芒,心中的念頭更加清晰了一些。
另一邊,單婧媛率先離開。在姚雪青的探究眼神下,摸了摸鼻子,帶著後面跟著虎視眈眈的若靈,並不參與宴會了。
兩度被打斷,單鏡軒心中生氣,面上卻不顯。帶著鮮于璇走了;主角走後,姚雪青抬頭看了看月色,已經到了深夜,揮了揮手,也結束了這次的宴席。
待到宮中再次恢復清靜後,姚雪青揉了揉眉頭,低聲問起:「睿親王妃可是回去了?」
「回去了,睿親王把瑞世子和睿親王妃都帶回去了。」涵梅過來沉聲回答。
姚雪青擺擺手,揉著眉頭,心中恨不得殺人了。兒子的大喜一輩子只有一次,請的什麼阿貓阿狗,動不動就打斷這良辰美景,讓兒子留下遺憾。
今日種種,徹底把她的臉全都丟盡了。鮮于舒沒有國書,擅自來到雪國也就算了,還企圖算計她的兒子。她本是護犢子的母親,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鮮于舒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肆?
「涵梅,本宮不是讓你吩咐柳下.惠,讓他管好皇宮內的治安嗎?鮮于舒何時進來的?何時又是和唐世子勾搭上的?」
「回皇后,一切皆在媛公主的算計中。奴婢不敢妄自去打斷。」涵梅娓娓道來。
張了張嘴,姚雪青想說著什麼,想到是女兒的吩咐,便歇菜了。怪不得原本在殿內,女兒笑得如此奸詐,像是一個吃到魚的貓兒。
無奈地笑了笑,姚雪青端起一杯熱茶,隨著迷霧般升騰的熱氣,掩藏著驕傲,故作淡定地開口:「媛兒,到底是長大了,已經不需要本宮護著了。」
話音落,有著無限的悵然,半年前,還是痴傻的女兒,天天粘著她的時候;雖說心情沉重,卻因為女兒的陪伴而明媚;如今女兒亭亭玉立,自強自立,不需要依靠她,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人間至寶。
搖搖頭,半年前,女兒的病是她心中的痛,每當看到女兒傻乎乎的笑臉時,心中總是歉意,反而失去了許多值得欣賞的東西;如今女兒獨立自主,不再粘著她的時候,才知道先前的生活雖然艱難,卻也是溫馨十足的。
想著女兒從醒來不久便跑去藥王谷,然後又匆匆跑去楚國,兩三個月都不回宮;一回來又是處理公務,根本騰不出時間來和她交流母女感情;唉……女大不中留啊。
「涵梅,媛公主……可是獨寢?」姚雪青弱弱地問了一句,好像是她把鮮于姬送到女兒的床.上的……
涵梅有些黑線,嘴角無可抑制地抽了抽,按捺住那奔騰而出的淚水,打破了姚雪青心中的小幻想:「據奴婢所知,姬王爺每天夜裡都會往公主的寢殿裡去……」
聞言,姚雪青小眼神哀怨地看向涵梅,哭喪著臉,如喪考妣般,低下頭十分地懊悔;若不是因為前段時間,自己腦子抽了,哪裡有鮮于姬那小子什麼事兒?害得她最近被單燁磊折騰得連找個地方安寢都沒有。
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深深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姚雪青抬頭看到正大步朝這邊走來的單燁磊,無緣無故地抖了抖自己的兩條腿,話說現在還是酸痛的…… 同學我放學不走,能坐下一起好好地商量一下不?今天休假如何?我家姨媽排老大的那位,能否商量一下?
……
這廂,姚雪青在既憤怒又擔心中度過,另一邊,單婧媛帶著若靈到一個邊角處,環顧了一下四周,鬼鬼祟祟地猥.瑣趴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邪惡的光芒。
「公主,奴婢今天又看到唐世子的那玩意兒了。」若靈突然低下頭,面色通紅,似乎在嬌羞地開口。
單婧媛臉一黑,這丫的居然敢吃獨食,話說今天那奸.夫出來的時候披了衣裳,剛好把她最想看到的玩意兒給遮起來了。這個如何能不生氣,那奸.夫一點都不大氣,非要藏著掖著,看看那鮮于舒多放得開呢,裸著在寒風中站了一刻鐘有餘呢。
「若靈,你太不厚道了,本公主要把你嫁出去,免得你總是盯著唐世子的玩意兒看。」越想越虧的單婧媛,不要臉地控訴道。
想她最近忙的,許久沒去爬鎮國公主府的屋頂了;也就代表著她已經許久沒能看到那玩意兒了;想著,就很哀傷。
並不是因為那玩意兒很好看,只是因為看到那玩意兒,再回首看別的事物時,時間充滿了愛,人生也不再坎坷。那東西時屬於治癒系的,再也沒有比這個東西更丑的存在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66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