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虛天之上,陳君生緩緩起身,而後朝著那方虛天上的白止戰抱了抱拳,他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日他白止戰助他破凝魂,那來日陳君生便可為他斬神魔。
「想必小友應該就是那威名赫赫的陳君生,陳長老了吧。」
白止戰閃身來到了陳君生的近前,同樣是抱了抱拳,笑問道。
「噢?」
陳君生聞言眼眸微眯,若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在這之前應該沒有暴露身份,可這白止戰是如何得知的?
「陳長老,我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與你商討。」
似乎是看出了陳君生眼眸之中的那抹警惕,白止戰連忙說道。
「借一步說話?」
陳君生稍作思索,隨後道。
「正有此意。」
白止戰笑著點頭。
話落同時,陳君生和白止戰的身形一閃而逝,僅在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去去就回。」
微風輕輕拂過臉頰,陳君生那淡淡的話語也一同而來,陳見君微微點頭,並未多言。
很快,陳君生與白止戰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城主府大殿之內。
「陳長老,請坐。」
白止戰示意。
「客氣。」
陳君生微微點頭,而後就坐在了兩旁的座椅之上。
白止戰兩步走上主位,入座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今日陳長老在望心湖的身姿與風采,實屬驚艷,也不枉那縹緲第一劍道天才之名。」
「虛名我並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
陳君生並不吃吹捧這一套,他做人做事都非常直接,就算是面對白止戰這樣的半神強者,他也絲毫不虛。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在這東豫能夠有如此劍意與天賦的人不多,而恰好最近就屬陳長老您的名聲最旺。」
白止戰聞聽先是一愣,而後笑道。
「真的是如此嗎?那望心靈珠又是為何?」
陳君生眼眸微眯,沉聲道。
「唉,那我就直說了吧,陳長老,您相信預言嗎?」
眼見陳君生如此,白止戰也不好在隱瞞,嘆聲道。
「預言?推演之術?天機一脈那一套?」
陳君生聞聽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白止戰這話是何意思。
「差不多,只不過那句預言上所描述的,與你有關。」
白止戰微微點頭,而後說道。
「與我?」
陳君生更加不解,不是他太過自負,而是他前世身為君生劍帝,自己的本身早就超脫於天地之間,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推演出自己,可現如今白止戰卻說那句預言竟與自己有關,這讓他如何不疑惑。
「是,萬年劫,眾生滅,君生劍,挽天傾。」
白止戰點了點頭,隨後就說出瞭望心靈珠當初所告知他的那句預言。
「萬年劫,眾生滅,君生劍,挽天傾?君生劍?」
陳君生細細品味著這段預言,越品味,他就越感到疑惑,自己好像在無形之間落入了一張大網之內,而自己並非執棋者,而是局中人。
「這是望心靈珠告知你的?你當初是在何得到望心靈珠的?」
突然間,陳君生猛然抬眸,幽暗沉寂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白止戰,低聲問道。
「在葬神淵,但這是我在邊緣地帶得到的,其內的兇險太過於可怕,哪怕我已經站在了世間之巔也不敢輕易深入,葬神二字並不是說說的。」
白止戰明顯是被陳君生的這雙眼神給嚇到了,與之相對視,他就仿佛在面對一尊幽冥之下的魔神,一呼一吸之間,都伴隨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可怕威壓。
「葬神淵?」
陳君生聞言收回了目光,無人知曉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但白止戰可以肯定的是,陳君生一定不會就此放棄這條線索。
「除了此事之外,還有其他事嗎?」
片刻之後,陳君生收起了思緒,接著問道。
「安平古城願意交陳長老這個朋友,望心明珠便是我的一份心意,至於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安平古城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陳長老的身後。」
畫面一閃而逝,陳君生已然離開了城主府,白止戰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們已然處於同一條船上,但凡陳君生有難,安平古城便會傾力相助。
「這個白止戰似乎還知曉著什麼,葬神淵內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走在人流涌動的街道上,陳君生一直都在埋頭思索著,但由於沒注意前方,便導致有位疾馳而來的青年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巨大的衝擊隨之襲來,陳君生並無任何大礙,反觀那青年卻是被撞得頭破血流,就連身形都不由得暴退了數十丈,最後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
「你特麼的,不長眼是吧!」
青年坐在地上,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一手指著陳君生就怒罵道。
陳君生聞聽並未理會,他繼續邁步朝著遠處走去,但在經過那青年身旁時,卻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
「怎麼,撞了人還想跑?」
青年緊緊的抓著陳君生的腳踝,眸光之中滿是憤怒與殺意,恨不得當場把陳君生碎屍萬段。
「是你橫衝直撞,而並非我不看路。」
陳聞言微微皺眉,他甚至連看都不曾看那青年一眼,語氣冰冷,沉聲說道。
「放屁,明明是你啊!」
那青年見狀還想在狡辯,但陳君生卻是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猛然從他手中抽出腳踝,而後重重的踩在了青年的手臂之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襲來,青年疼得齜牙咧嘴,最終慘叫出了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
青年癱坐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抓著自己那已經被踩得稀碎的右手,猙獰可怖的面容之上不斷有冷汗滑落,可想而知,他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你你特麼的給我站住!」
但儘管是這樣,那青年依舊不依不饒,甚至是抬腳而出,快速的朝著陳君生襲殺而來。
「砰!」
陳君生頭都未回,僅僅是一記飛踢,便將那青年給踹飛了數百丈之餘,最終砸進了一座房屋之中,不見人影。
「雜碎。」
陳君生眸光冷漠,凌厲的劍光不斷閃爍在其中,就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有一道如神劍般的劍氣自他眸中激射而出般,駭然無比。
「殺人了!」
四周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接著這眾人就陷入了一陣恐慌,紛紛四散而逃,不多時就跑沒了蹤影。
安平古城內,禁止一切打鬥,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但現如今居然有人打破了,這讓他們怎能不驚。
「放肆,安平古城內,違禁一切打鬥,難不成你想破壞規矩?!」
而在同時,一道攜帶著可怕威壓的粗獷之聲自虛空中響起,抬頭望去,就見一位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方虛天。
「他挑事在先,我還手有何不可?」
陳君生微微抬眸,淡漠的面容之上不帶有一絲表情,就算是面對虛天之上的那尊洞虛強者,他都沒有絲毫畏懼。
「那也不能破了安平古城的規矩。」
中年男人冷著臉,沉聲開口,他對於陳君生的這般姿態,很是不爽,若不是安平古城有規矩在先,他都想給陳君生兩拳。
「破了便破了,你當如何!」
陳君生眉頭微皺,隨後右腳猛然在地面上這麼一踏,滔天的劍意自他身上湧現而出,身後的君生劍也不知在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剛剛突破凝魂境,陳君生正愁沒人練手,若是眼前這中年男人一意孤行,那他不介意出劍一戰。
「狂妄,你這是在挑釁我安平古城的威嚴!」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哪還坐得住,當即揮拳而出,璀璨的金光縈繞於他的拳鋒之上,霸道的拳意震碎了虛空,直擊陳君生砸下。
斬!
眼見如此,陳君生絲毫不懼,儘管他們之間相差了一個大境界,但他依然是拔劍而起,凌厲的劍光自劍尖出呈現,劍氣宛若驚鴻,只在一剎之間。
「刺啦!」
驚天劍氣劃破長空,時間仿佛定格在了此刻,天地法則都好似被牽動,此一劍落下,瞬間就撕裂了那道可怕的拳罡,直指中年男人殺去。
「什麼!」
中年男人心中大驚,自己堂堂洞虛境,居然未能敵過一位凝魂境的劍氣,這若是傳出去,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劍氣呼嘯而來,中年男人想要再次出手,但卻為時已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更為可怕的力量自中年男人身前的那道空間內傳出。
下一刻,空間破碎,接著就見白止戰的身影緩緩從那裂縫中走出,僅僅是這麼一抓,便捏碎了那道驚天的劍氣。
「城主。」
看清來人,中年男人連忙行禮,但得來的卻是白止戰的一聲呵斥。
「退下!」
「是是!」
雖然心有不甘,但他還是顫顫巍巍的退了下去,最終消失在了那方虛天。
「陳長老,手下不懂事,罪過。」
中年男人離去之後,白止戰這才面露歉意的抱了抱拳,而後朝著陳君生微微鞠躬,給足了後者面子。
眼見這一幕,眾人無人不驚無人不恐,能讓他們城主都如此恭敬之人,恐怕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無知者無罪,無妨。」
陳君生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開口回道,他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想試試自己的實力,並非是在生那中年男人的氣。
「那就好,陳長老慢走。」
白止戰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雖然陳君生只是剛剛踏入凝魂境,但給他的感覺比之半神還要可怕,又或許是因為那句預言的緣故。
陳君生微微點頭,而後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最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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