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那件厚的鎧甲也給小王爺帶上,這小王爺身子骨弱,若是一不小心在外邊著涼了,到時候誰負得起責任呀。筆神閣 bishenge.com」
上官嫣看似溫柔善良的一張臉,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覺著像是溫暖的一個老媽子一樣,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理,可是淳于言卻笑著回絕了。
「有心了。這聲小王爺愧不敢當。淳于言,不過是一個山野匹夫,經不起這樣的稱呼。更當不起側妃娘娘如此待遇,實在是高抬了,這鎧甲就更不必了,我不過是個巡邏的,經不起這樣的待遇。若是讓人看見說不好的,還以為是我這個人太過於小心了,愛惜這條命呢。」淳于言說完之後也不管適合臉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也空下,只有自己這個角度能看得清那個恐怖的臉。
慕容瓊別掛在這裡許久,大概是沒什麼存在感的,所以上官嫣也沒有看,直接回了大帳篷里。
等到第2天大早晨的時候,就被那些人放了下來,自己又被重新安排到了廚房那邊,看樣子這次是有一些新鮮的差事了。
因為自己第1次逃跑的緣故,這一次碰上的都是一些在這裡做了幾十年飯菜的一些老媽子了,大概也是為了看著自己吧,這些老媽子的年齡都快趕上自己的二倍了。
慕容瓊大早上的做了一些飯菜,正在向帳篷里傳菜的時候,卻聽到主營,那邊傳出了一聲驚呼。
「王爺!」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手忙腳亂的,自己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正要去看看,卻被那幾個老媽子給攔住了。
「姑娘這同樣的手段可不要耍,第2次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大家誰也不要讓誰太難做了吧,若是你又這樣跑了,那我們可就糟了。」
老媽子畢竟做事謹慎,自己意識之間也不好,說明身份,所以就只好作罷,那邊才傳出來一些動靜,幾個嘰嘰喳喳的丫頭路過這裡才算說出了實情。
「聽說王爺一直在等一個人,等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等到,王爺,似乎是等煩了吧。」
「你可別提了,我也要等的人,就是那位京城裡的縣主,誰知道這女人被人弄去哪裡了,王爺擔心了這麼久,後來縣主的消息大概是勸和,慕容將軍如今卻沒了消息,看樣子不過是蛇鼠一窩都耍著咱們主子玩兒的……」
「這個縣主當初不是救了蘭州城那麼多的人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都是姓一個姓氏?」
「可不就是這樣,你看大家族的這些人,誰不是為了家族利益而拋棄了一切,我看這個縣主根本就沒安好心虧了王爺還擔心了這麼久,遲遲不肯發兵,若是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日就要被那些人給吞併了。」
慕容瓊心裡一慌,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被那幾個老媽子責罵幾句,趕緊去採訪里去劈柴火了,自己現在沒法和她相認,如果要是現在讓她知道了自己在這裡會怎麼樣呢,自己心裡好亂,不知為何總覺得現在不是相認的好時候,但是又總覺得和這個王爺之間似乎有一種自己曾經聯繫過的樣子,就像是有一種非常特殊的關係在自己的心裡記著,可是腦子又突然的想不起來,難道自己失憶了?
這是第1次自己懷疑自己的時候,就像是身體裡種了一條蟲子一樣,不知道長在何處,又不知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主營。
熄滅了許多燭火的主營,只有被風吹動的帳篷向外飄著,裡邊的人都跪在地上,沒有人這個時候起來抬頭說話,似乎是都看到了自己家主子心情不好,也沒有人敢上前明報,剛開始上前稟報的那個人已經被拖出去刺死了,這個人傳回來的消息大概就是那個要來的人恐怕已經不在了,去了西域,而且和那邊達成了一致,甚至說要幫著那邊對付這邊,幽王根本就不必等了,因為人已經等不到了。
沒想到幽王殿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勃然大怒,斥責了那個人,不說後來直接向那個人拖出去斬首示眾,在王爺心裡那個女孩子有著特殊的地位,是任何人不許去污衊或者說是揣測的,可是三軍將領聽了這樣的消息是不會允許王爺繼續胡來,若是再等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拿所有人的命換一個女孩子的生真的值得嗎?
「殿下,我們都知道你等這個人已經等了許久,可是如果這個女人的生死要靠這麼多人的人命去換,那真的有一點太不值了,更何況我們這邊的人都看到這女子出現在了西域,情況應該是不會有錯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何還要去救呢?等下去就是死亡!我們不怕死,但是我們想戰死在沙場上,而不是這樣窩囊的,因為王爺錯誤的決定全部在這裡等死,我們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鷹,是邊疆的戰事,不是來這裡吃軟飯的!
一個女人的生命真的那麼重要嗎?就算這個人是王爺深愛的女子,可是也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生死就讓所有人在這裡等著,若是王爺實在擔心那個女子的安全,就再次派人尋找,不就可以了嗎?
我只是有一些擔心殿下,殿下一心都是為了那個姑娘,可是那個姑娘真真確確的是去了西域,看樣子已經不打算和王爺統一戰線,要知道西域是我們的敵人,王爺以後……」
「放肆!」淳于楓俊俏的臉龐上寫滿了風雪雙劍,就像是一道屏障,冰冷的有些可怕,屋子裡的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
一旁跪著的幾個人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淳于楓站起身的時候雙腿有些僵直,看樣子已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許久了,再一次看向一旁偵查這個消息的幾個人閉上了眼睛。
「本王要你們對天發誓,真真確確地看到了慕容瓊去了西域,你們敢發誓嗎?」
「敢,小的們以性命擔保,親眼看到了慕容瓊……樂,安縣主出現在了西域出現在了那位神秘的王爺的手下,若是我們有一句謊言,就讓我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有幾個負責查此事的向領們實在是扛不住了,最後搶在前面說了出來,一時之間群情激奮,同樣的話想撤在整個屋子裡。
淳于楓閉著雙眼,另一隻手背在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時,淳于言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既然一定有人要死,那麼不如我去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他救的,我知道這些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大家只不過是為了活下來,若是王兄怪罪她們,不如連我一起降罪,本就是無辜的人,何必要怪那麼多,但是那丫頭的命是萬萬不能不管的,若是我們連知恩圖報4個字都做不到,我們還算是一個人嗎?
如今大軍壓城,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我願請命出戰代替王兄征戰四方,王兄只要在這裡安心守候消息即可!」
淳于言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是一個孩子,卻沒想到如今已經出落得越發的伶俐很辣,再也不是當年的小伙子了。
淳于楓卻一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睜開了眼睛,笑了笑。
「既然這是她的選擇,那本王也不會再強迫,傳令三軍準備出戰。」
「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一時之間稱頌之聲傳遍整個屋子,所有人都心悅誠服,這才是他們信奉的王爺,這才是王爺真正的力量!
慕容瓊並不知道這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兩日軍營之間的動盪似乎是比往日少了許多,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自己還奇怪著,那日卻終於有機會可以到這主營伺候,似乎看到那個大大的帳篷自己心裡就能愉悅許多,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像是馬上可以見到一個自己想了許久的人一樣。
「報。」
慕容瓊按照以往的慣例,端著果盤還未來得及進去,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報。
自己退後了幾步,站在了門口,卻聽得那人進去之後,說了一個讓自己差點崩潰的消息。
「西域大軍潰敗,主將譚譚已死。西域撤軍了。京都20萬大軍在邊塞已經集結完畢,我等奉幽王殿下之令,已經暗殺了兩位中鋒慕容氏族的小子……對方和我方交戰愈演愈烈,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可拿下對方。」
「好。來人賞。」
淳于楓一聲令下之時,外邊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可自己卻再一次摔碎了手裡的盤子,在眾人在眾目葵葵之下闖了進去。
「你瘋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的人,我已經答應你去調查那件事,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即便我耽擱了許久才回來,你也要等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就這樣把那些人都殺了,你知不知道你殺的人不是我的表弟,堂弟就是我的侄兒叔叔們……」
慕容瓊只覺得腦子像炸開一樣疼,就像是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開始破碎,沒有任何經過大腦思考的她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這些。
卻被門口的那幾個將士拖了下去,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個人卻突然回過身來。
「放開她……」
他居高臨下的那雙眼睛裡,沒有半點的愧疚和自責,甚至充滿了恨意。
「呵。」
他還沒有開口說這些事情,就輕輕笑了一聲,頓時惹怒了自己。
「你笑什麼?你覺得這樣子很好玩是嗎?你是不是要殺了他們?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和你不是一路人嗎?」
「放肆,你!」
一旁幾個將領大概是認出了自己,正要動手時卻又被他攔了下來。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本王的地盤上,容得了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本王做什麼不做什麼,用得著你指摘?慕容瓊,本王還在想用什麼辦法才能把你逼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是不是感覺著很害怕?
就像我把你放走讓你回去通風報信一樣,到頭來你還是幫了那些人,難道只許你背叛我傷害我,擾亂我的計劃,不允許我清理前面的絆腳石?」
他雖然每一次每一句都是面帶笑容,卻像是一個凶神惡煞一樣逼問著自己,一時之間他慌了陣腳,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為什麼他那樣看著自己的眼光陌生卻又帶著一點熟悉的感覺,這裡邊到底有什麼?
慕容瓊不敢去想,因為只要自己去努力回憶,就像是整個人就掉進了大海里,重複著一點一滴的水。頭疼欲裂,快要把整個人撕成兩半。她只好弱弱的抬起頭。
卻被那幾個人抓了起來,強迫她跪在了地上。
「不,我求求你你放的那些人吧,我的叔叔不是那樣的人,我父親我們家是一門忠烈,怎麼可能會做任何傷害百姓的事情!你不是前朝太子嗎?你不是謀反的反賊嗎?是你在破壞所有人的計劃!那些人都是好人,明明是你要把這些人全部趕盡殺絕的!」
「啪。」
一個清晰的巴掌聲響徹在整個屋子裡,原本看熱鬧的人都後退了幾步,沒有人想到一向在外面性情溫和,就算是平日裡淡泊如雲煙一般的幽王殿下,居然會伸手去打一個女子。
淳于楓似乎自己也被這一巴掌震得手,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背了過去,不願意再見那張臉都是欺騙,有什麼區別?
「赫連驚鴻帶領朝廷的大軍與慕容府的將領,整整20萬人不過馬上就可以抓來給你瞧瞧了,你也快是可以與他團聚的時候了。慕容瓊,不管你到底是想要幫誰,還是真的打算去通風報信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馬上,你就可以睜著你這雙眼睛好好的看著我,如何將這些人一個又一個的殺掉!」
他不知為何在面對這丫頭說的那些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沒有了理智,把住她的頭,衝著她的耳朵,惡狠狠的說了下去。
「不要……我求求你,幽王殿下……」
慕容瓊從未有過的一股害怕席捲了整個身體。一時之間顧不上那麼多,衝上去還想要再求情,卻被那些人直接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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