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拉納的進攻
拉納觀察著渡口對面聯軍的工事。
他的參謀長在旁邊也拿著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這攻過去損失會很大吧?」
「是的。但是我們是法國國民自衛軍,我們不怕損失。」拉納斬釘截鐵的回答。
參謀長又說:「敵人也真奇怪,為什麼不拆橋呢?搞不好是有詐……」
「有沒有詐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敵人沒有拆橋,作為法國軍人怎能不嘗試奪取橋樑?準備進攻!」
參謀長:「開炮嗎?」
「開炮。」拉納表情堅決的下令道。
參謀長立刻對炮兵做了個手勢,於是隆隆的炮聲響了起來。
拉納拔出軍刀,扭頭對軍樂隊說:「敲進攻鼓,第一團跟我上。」
「您要親自衝鋒嗎?」參謀長大驚,「您應該在指揮位置上!您是軍長啊!」
拉納:「你沒看軍團參謀長發來的命令嗎?要相信我軍自己的戰鬥意志,就算沒有我這個軍長,他們也會自己戰鬥的!」
貝爾蒂埃大概沒想到,還有人能這樣理解他分發的命令。
說完拉納高舉著長刀,走到了第一團的團旗前方,帶著部隊就向河對岸大步流星的走去。
聯軍那邊立刻用炮火招呼拉納,但是「不死的擲彈兵」根本沒在怕的,就這麼迎著炮彈和槍火走去。
這個舉動大大的鼓舞了後面的士兵,他們也全都無畏的向著敵人齊步走,就算身邊的人倒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法軍就這樣走過了橋,沖向第一道街壘。
越過構成街壘的土筐的時候,拉納大喊著:「前進,法蘭西!」
然後一個奧地利士官就挺著步槍,把刺刀扎向拉納。
拉納猛的一側身,身體躲開了刺刀,但是肩膀還是被扎到了。
幸好只是左臂,拉納立刻用右手的軍刀一刀砍死了刺自己的士官。
法軍士兵越過拉納,沖向街壘後的奧地利人。
拉納的後方,其他團接二連三的涌過橋。拉納的參謀長是個文書出身,他把整個進軍安排得井井有條。
拉納雖然一隻手受傷,但還是揮舞著長劍,繼續砍殺敵人,一邊砍一邊喊:「殺啊!直到把敵人士氣殺到崩潰為止!殺啊!」
他像收割機器一樣,大量收割奧地利人的生命。
終於,奧軍開始崩潰,潮水一般的從法軍跟前退去。
拉納一直追著奧軍砍殺,仿佛根本沒有受傷一般。
駐守在這裡的是奧軍一個師,本來人數就沒有拉納這一個軍多,再加上不知道哪個人看走了眼,把帶傷殺敵的拉納給看走了眼,來了一句「是弗羅斯特」,於是這個師終於完全崩潰了。
整個師的奧地利人,從基層士兵到士官到軍官再到師長,全都聞風喪膽的逃跑。
他們甚至丟下了在城市裡建造的街壘,所以法軍甚至沒有舞台發揮剛剛得到的新戰法。
法軍一直追出了城。
拉納覺得再這麼追下去自己部隊建制要散了,便急剎車停下,然後高舉自己還能用的右手:「停下!不要超過我!都停下!士官們,整隊!」
聽到命令的士兵和士官一起高喊「停下」「整隊」!
命令一個個傳下去,擴散到了全軍,於是法軍終於在城市的邊緣停了下來,看著面前漫山遍野的潰散奧軍。
拉納罵了一聲:「我們要是有騎兵就好了,這多好的騎兵獵殺場啊!」
這時候他的參謀長騎著馬過來,大聲報告:「我們占領全城了,城裡還有奧地利人的物資倉庫,有很多肉。」
拉納:「不要管那些肉,我們只拿乾糧,留下五千人防守城市,剩下的部隊向奧格斯堡前進,封死奧軍的退路!」
參謀:「不應該向東出擊,側擊沿河展開的敵人的側翼嗎?」
「那只能擊潰敵人,你跟隨弗羅斯特的時間還少,閣下喜歡打殲滅戰!奧格斯堡才是關鍵。」
拉納說著可能是突然感覺到疼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這個時候拉納其實因為失血和大量運動,臉色已經蒼白,但他的部下沒有一個人勸說他退下去休息。
因為說了也沒用,這位號稱不死的擲彈兵的將軍是不會聽的。
拉納:「軍醫呢?來給我包紮一下,還有拿酒來,我要洗傷口!」
此時法軍因為實在沒有那麼多高烈度酒,所以暫時取消了軍醫用酒清洗傷口的規定,但是拉納牢記著安寧的教誨,傷口要先用高烈度酒洗一下。
片刻之後拉納包紮完畢,而這個當兒他的參謀長也安排好了向奧格斯堡前進的序列,拉納的第三軍已經整裝待發。
拉納:「出發之前先跟司令部發信,告知司令部我們出發了。」
參謀長:「那我應該告訴傳令兵到哪裡去找我們的司令部呢?」
傳令兵不光要把命令送去總部,還要把總部的命令帶回來。
拉納指著地圖上通往奧格斯堡的路:「我們今晚不宿營,直奔奧格斯堡,傳令兵回程的時候就沿著這條路走吧,會找到我們的。」
參謀長對傳令兵說:「你聽到司令官的話了,去吧,儘量今晚追上我們,把司令部的命令帶回來。」
傳令兵敬禮離去。
拉納揮一揮還完好的右手:「現在我們也出發!明天早上進入奧格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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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是下午收到的拉納已經渡河的消息。
他用力拍了下大腿:「幹得好啊,我的染坊小子!他要是拿下了奧格斯堡,這場戰役他記頭功!」
拿破崙在旁邊,當即就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他頭功?這……我就說了我要去奧格斯堡的!伱不讓我去的!」
安寧:「你不是要守著烏爾姆嗎?而且你的部隊傷亡這麼大。」
「可是……」
「好啦,你二功,這滿意了吧?」
拿破崙撇了撇嘴:「行吧,反正功勞比貝爾納多特高就行。」
安寧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怎麼,你和貝爾納多特鬧矛盾了?」
——不是吧,這也給我符合歷史啊?
拿破崙慪氣道:「我說你當國王也不錯,結果貝爾納多特嚴肅的批評了我!安迪,貝爾納多特這個人,他不忠誠啊!」
安寧扶額:「他喜歡共和制,只要我們還是共和制,他就是忠誠的。」
「不,他應該不管什麼制度,都支持您。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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