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都已經這樣了,順其自然吧。
反正缺席的馬賽曲整出來了,以後自己的軍隊刺刀衝鋒的時候有軍歌唱了,搞不好士氣能提高百分之三十。
貝多芬:「我現在就想回去寫曲子!」
安寧:「你至少先把我領到你的劇團去吧?」
「就在前面了,今天是自由紀念日,所以上午沒有公演,大家都去現場了。」
安寧:「你們都是仰慕革命才來到法國的嗎?」
「是的,我們劇團大部分是德意志人,還有一些義大利人,我們都想在自己的祖國發動革命,推翻領主們的統治。
「法國革命,給我們指出了一條出路!我們很多人以前還指望著開明君主來改革呢,現在我們都支持君主立憲了。」
安寧心想,可惜法國很快就要沒有皇帝了,現在已經1790年7月14了,算日子也快了。
應該這個時候瑪麗王后已經在給路易十六灌迷魂湯了,搞不好甚至已經在委託她的情人費爾森在準備出逃計劃了。
貝多芬:「剛剛法王宣誓效忠憲法的時候,我簡直激動壞了,如果奧地利的國王也做同樣的宣誓該多好啊!」
這個時候說奧地利國王,其實說的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對,就是哪個既不神聖、也不是羅馬,甚至不是帝國的帝國。
理論上講,神羅皇帝的地位比法王要高一級,畢竟人家是皇帝,但是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在意這個了,「國王」和「皇帝」兩個詞也時常會混用。
畢竟封建時代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了。
安寧:「只怕神羅的皇帝不會向憲法低頭的。特蕾莎女王姑且不論,現在剛登基的利奧波德可不是特蕾莎女王那樣的開明君主。」
貝多芬:「是啊,不久前利奧波德還在維也納搜捕支持法國革命的人,關閉了一些鼓吹效仿法國的報刊,我們也是那時候才從維也納動身來法國的。」
貝多芬頓了頓,然後興奮起來:「但是來到法國之後,我才發現這裡這樣美好,每天在大街上都能聽到對立憲的討論,人人都關心政治,關心國家的未來。
「我在這裡感覺到處都是我的同路人,到處都是知心朋友!」
是這樣的,這就和另一個時空,進步青年到了蘇區的感受差不多。
貝多芬:「自從到了巴黎,我每一天的靈感都層出不窮,仿佛有無數的音樂正等著我把他們創作出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會這樣是因為你特麼是樂聖?
貝多芬興致勃勃的講述著自己的感受,突然停下來,指著前方的劇院說:「我們到了,劇團就在這裡。您請進,我帶您見下我們的主唱和其他職員,然後請允許我暫時告退,去譜寫您剛剛啟發的那首曲子!」
安寧點頭,翻身下馬:「你去吧,我自己逛一逛就行了。」
話音剛落,一名妙齡少女就衝上來:「您該不會是巴士底的雄獅,安迪·弗羅斯特先生吧?我是劇團的女演員,是巴士底獄這部劇的女主唱!我叫瑪麗蓮·約爾!」
安寧一看妹子挺好看,就樂了——看到美女當然要樂。
「你好啊,約爾女士。」
——約爾女士,好傢夥,你是不是表演歌劇之餘,還兼職殺手啊?
安寧一邊內心吐槽,一邊輕吻了約爾的手背。
約爾一口大氣沒喘上來,暈倒了。
安寧眼疾手快,把要昏倒的女士拉進懷裡。
拜託,被我親一下手背而已,不至於不至於!
女孩醒轉過來,看著安寧臉頰緋紅:「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畢竟您可是全巴黎的英雄,戰場的魔術師……」
安寧:「不敢當,只是一點虛名而已。」
這時候另一個器宇軒昂的男性走上前來:「您好,弗羅斯特先生,我是功同一個劇團的演員,巴士底獄這部戲的男主唱肖恩·龐特!我在劇中飾演的就是您!」
安寧抬頭一看,發現眼前這個男士,看起來很像阿湯哥。
雖然自己長得也不算搓,但是和阿湯哥比還是有巨大的差距。
安寧有一瞬間,想要求劇團換一個不那麼帥的演員,這樣才比較還原真實情況。
貝多芬對肖恩龐特說:「剛剛弗羅斯特先生對我吟唱了一首非常雄壯的曲子,我正要去把他的譜子謄寫下來。你替我帶弗羅斯特先生餐館,我要到閣樓去待一會兒。」
「好,你去吧。」肖恩龐特拍了拍貝多芬的肩膀。
「對了,」貝多芬又說,「愛麗諾·奧蒙斯呢?我要他來填詞,這曲子絕對很棒,用上這首曲子,我們的歌劇才是最終形態!一定能打動更多人!」
肖恩龐特:「他在二樓的準備室。」
貝多芬急急忙忙的就走了,甚至沒來得及給安寧道別。
安寧:「閣樓?」
肖恩龐特:「哦,好像是他的習慣,他必須在閣樓住著才能有靈感,他所有曲子都是在閣樓里寫的。」
安寧心想好傢夥,不過藝術家嘛,有點怪癖也正常。
肖恩龐特:「我帶您餐館一下劇團把,現在大家剛剛從自由節會場回來,正在準備晚上的公演。大家都很激動,看到您應該會更激動吧?」
安寧:「這位小姐都激動得昏倒了。我可不想每個人碰到我都昏倒。」
約爾小姐紅著臉,她害羞的從安寧懷中掙脫,拉開距離:「我只是……只是稍微有點貧血而已。」
肖恩龐特:「這邊請吧,不過我不能保證沒有人暈倒,畢竟是您啊!」
安寧點點頭,把馬匹交給迎上前的馬夫,跟著肖恩龐特進入了劇團。
結果沒想到,劇團的女性演員又暈倒了好幾個,而演要塞司令德洛奈侯爵的演員更是拉著安寧的手,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
安寧終於直觀的感受到,自己在普通革命群眾中有多麼高的聲望。
這尼瑪,難怪拉法耶特要這麼針對我呢。
這樣的聲望,別說我的敵人害怕,我自己都怕啊。
字面意義的功高震主啊。
參觀完劇院,貝多芬又出現了。
他拿著手寫的譜子,衝到劇團的樂隊面前:「各位!這是弗羅斯特先生剛剛哼的曲子,我給寫成了譜子!粗略的配了一下器,大家先看看,奧蒙斯還在寫詞呢,今晚我們爭取就用上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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