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魏王關心,但方才魏王也說這是睿王府的家事,那麼請魏王殿下不要插手此事,若沒什麼事請回吧。」柳涵念絲毫不退讓,直接下了逐客令。
軒轅祈瑛也沒在反駁,畢竟「家事」這個由頭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柳柳,那我們先回宮了,只是這個事只怕會令你煩擾許久,你要做好準備。」軒轅祈淵提醒道。
柳涵念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在黎明即將來臨前,睿王府終於又恢復了寧靜。
柳涵念靜默地立在軒轅祈皓床畔,而此時屋子裡的蠟燭已燃盡,她一身紅衣似血如鬼魅般隱在這小小空間的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這一天可正是她人生中最為大起大落的一天,她在這一天體會到了心愿得償的喜悅,經歷了仿佛一世般漫長的等待,遭受了無比沉重的打擊,嘗到了傷心蝕骨,也經受了最為嚴峻的心理考題。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原來也可以這麼強大。
而這件事,不知道會怎麼收場,睿王新婚之夜撇下睿王府寵幸其她人,自己怕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了吧。
以後,還會有什麼起伏坎坷等著她去經歷,她不知道。但這件事給了她一個警示,她選的路,遠比她想像的,要難得多。
但路是她自己選的,再難,她也會一如既往走下去。
其實還有一點是她擔心的,如果這件事真的與魏王有關,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為了將他的人安排進來,那麼他這樣煞費苦心只會導致宋筱怡被懷疑,如果不是,那只可能是為了離間睿王和柳家。
柳涵念走到窗邊,推開一扇窗,冷風撲面而來,原本繁重的心情瞬間輕鬆了不少。也不知她是用什麼方法,竟召來一隻雪白的信鴿,天已經灰濛濛的開始要泛白,破曉將至,柳涵念捧起信鴿,對著它輕輕說了幾句類似鳥語的話,那信鴿縱身一躍,又融入了無邊天際。
寒冬臘月里,夜風吹得人清醒,卻也讓人泛寒。她低嘆了一聲,合上窗扉,走到軒轅祈皓的身邊坐下,伸手替他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軒轅祈皓也不知喝了多少,竟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期間宋侍郎曾來催請過三四次,都被柳涵念擋了回去。
軒轅祈皓一覺睡到自然醒時,除了披頭散髮坐在他床畔的柳涵念和頭有些疼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起身,伸手揉了揉額頭才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環顧四周才發現這並不是在新房也不是宮中,但對於這是哪裡,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怎麼來的他一點映像都沒有。
而柳涵念顯得有些疲憊顯然是沒睡好,而被褥上又有一抹刺目的殷紅,他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倆不會是…「柳柳…昨晚…我們…」
而柳涵念一反常態的竟然對此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柔聲問道:「師兄,你昨晚睡得好嗎?」一如昔年在明山時,她每天早上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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