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貞靜默不語,只要有競爭,便會況屬複雜,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太多了。
兩個時辰後,在玉勾的帶領下,狄尚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斷崖之下,周圍花草豐茂,日光溫和,靈氣濃郁。
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在於,這裡地勢開闊,並無地利可依。
狄尚四處打量了一番,說道:「日光溫和,令人感到舒適,風兒也很輕柔,的確是日月精華匯聚之地。」
「你且閉關吧。」
賀語嗯了一聲,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一個蒲團撣了撣,然後席地而坐。
狄尚,文貞,王瑞三人慢慢遠離賀語。
「玉勾,你就在這裡守護你的姐姐閉關,我們三人去別處看看。」狄尚交代道。
玉勾眸子裡流露出不舍情緒,其實它最想要跟在狄尚身邊,論感情,它只認可狄尚。
狄尚也看出了玉勾的些許不情願,柔聲道:「姐姐出關之後,我們就可以一起行動了,我們現在只是出去探路而已。」
「再者,此地靈氣如此濃郁,無需太久,你姐姐就可抵達逍遙境。」
玉勾搖了搖尾巴,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至此,狄尚帶著文貞與王瑞兩人離開了這處地方。
「為何不去其餘的兩處寶地看一看?」王瑞不解道。
狄尚搖頭笑道:「此地視野開闊,難以藏匿,反倒是不容易被人打擾或是看上,其餘兩處寶地,哪怕適合隱匿行蹤,哪怕風水更好,但也有可能會有凶獸鎮守,反倒是會發生血戰。」
「而且,這個閉關地遠勝我們之前的閉關地。」
「有玉勾護法,也無需擔心賀語的安危,只要賀語可順利進入逍遙境即可。」
怎麼方便怎麼來,雖說有玉勾在,但為人處世,也不能過於挑三揀四。
「我們先四處探索一番,主要尋找適合祭煉兵器的母金。」狄尚笑道。
文貞頓了頓,雖說狄尚做主讓他將兩塊陰陽母金贈予雲爭,可狄尚這麼快就要尋找母金補償文貞,這令文貞心裡感到些許虧欠。
思量道:「其實不必如此著急。」
狄尚拍了拍文貞的肩膀,笑容爽朗道:「母金是重中之重,並不僅僅是你一人需要。」
凌玉卿已經開始修煉《無雙劍歌》急需一柄趁手的神兵利器。
再者,賀語雖有無盡弓加持,但也需要一柄鋒利的寶劍。
荒原古境的母金品秩本就高於外界,諸多劍修進入荒原古境之後的第一要務,就是尋找母金。
而文貞在這座山內已找到過陰陽母金,或許山內還有其餘的母金。
「走吧,就像是郊遊一般,但切記,除非是遇到熟人,否則不要多管閒事。」狄尚道。
外界,三方驛站內。
看著屏風上的名字,馮越心裡略有幾分毛焦火辣,狄尚的名字始終很明亮,到現在還沒死,也不知狄源什麼時候可與狄尚碰面。
紅霜與呼延大卓兩人,神色淡定,如今傷亡情況很均衡,離火王朝還剩下七百二十人,無盡海剩下七百八十人,北疆王朝剩下七百三十六人。
九洞天十福地的兩千人,如今總共還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真正的鏖戰開始了。
裡面的人都已適應了荒原古境的大道環境,也開始熟門熟路起來,若非是遇到大型混戰,否則不會輕易有人陣亡。
但驛站內的眾人,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其餘人的臉色,有些人死了影響很大,有些人死了幾乎沒有影響。
目前為止,無盡海死了兩個關鍵人物。
但離火王朝與北疆王朝,暫時還未有關鍵人物陣亡。
而九洞天十福地也有一個關鍵人物陣亡了,但因九洞天十福地的人並不團結,也並不覺得某個少年英才的離去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紅霜忽然間笑道:「日子上來算,應該快要異軍突起了。」
有些人在進入荒原古境之前,實力與其餘競爭者比較起來處於下風,但因機緣造化不錯,在荒原古境內快速成長起來。
亦或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人,突然間一戰成名。
意外,在荒原古境內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呼延大卓哈哈笑道:「就是不知這一次究竟是誰家異軍突起的更快一些!」
馮越道:「可別笑了,異軍突起,只會令局勢更加混亂。」
出身不好的人一旦突然間崛起,必會在荒原古境打壓其餘的公子小姐,有時候內戰也是血淋淋的。
一些沒有名望,又很自私的人,一旦異軍突起,要麼會暴露自己的野心,開始無差別的殺伐,要麼就是自私到底,等離開荒原古境之後,又潛心修煉一段歲月,製造出不可控的麻煩,三大巨頭,誰都不敢保證,他們麾下的年輕人都是忠君愛國之人。
意外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名義上,所有進入荒原古境的人,都經過嚴苛盤查與確認,可律法規定,官員不得貪墨,然依舊有不少官員貪墨。
「心大一點,看看局面究竟能有多混亂。」呼延大卓一臉無所謂道。
馮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
三方驛站內的氣氛,亦是愈發凝重。
都城,風雪漫京城。
今日無事,正午時分,丞相大人便來到了這座簡樸的鐵匠鋪里。
知曉狄尚與賀語的名字依舊明亮,丞相大人心裡是既寬鬆又緊張,第一次閨女離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滋味難以言表。
尚兒終歸是男子漢,出門在外也不容易吃虧,可寶貝女兒,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可若是不經歷風吹雨打,又難以成長起來。
這份糾結心境,或許只有愛女兒的父親才能體會。
下酒菜是一頓簡易火鍋,些許素菜,再加上一些雞鴨魚肉,兩個男人湊在一起喝酒,可以大張旗鼓,也可以胡亂湊活。
胡亂湊活時往往心思純粹,大擺宴席時,往往心機暗藏。
「其實你每一日來我這裡喝酒,也非長久之計,你是丞相,需要維持住自己的風度與鋒芒。」老胡端起酒杯看了眼愁眉苦臉的賀洲說道。
賀洲抬起頭,微微挑眉,咧嘴道:「你在嫌棄我?」
「此地如此簡陋,你是怎麼敢嫌棄我的?」
老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丞相大人有時候極其心胸狹窄,聽不進勸。
可老胡轉念一想,賀洲本就是政客,其心中想法與格局,也並非自己這樣的莽夫可以理解的,故而這一次,老胡難得沒有懟回去。
「沒有嫌棄,只是擔憂你的身子骨。」老胡含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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