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這陣法對於血液的壓制,渾身血液突然暴動,像是一匹脫韁之馬,瘋狂地在血脈中流動。他雙眼通紅,髮絲凌亂,好像要失去理智,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更重要的是,他如同瘋了一樣,雙拳上瀰漫著星光,濃郁無比,一拳一拳地攻擊在護罩上,讓正在加持陣法的公子哥們們苦不堪言。
他們感覺身體中的元氣在飛速流逝,無法理解眼前的少年是怎麼消耗的陣法的元氣。
「趙兄錢兄!還不快出手!」鄭世秋大喊,他臉色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中已經有些蒼白,他抗下了陣法的大部分反震之力。
「莫慌,我來助你!」
從一處隱秘之地走來兩個身影,年齡很小,但氣宇軒昂,風度非凡。其中一個是趙家世子趙乾坤,另一個是錢家世子錢昆照。
趙乾坤臉色凝重,看著被困住的雪楓,眼中有驚異之色閃過,他取出一把長劍,沒有絲毫猶豫,就揮劍向雪楓劈來。
這一劍初出,沒有絲毫元氣波動,似乎像是開玩笑一樣,但是距離雪楓越來越近,它上面的元氣波動驟然劇增,白色的元氣迅速凝實,附在長劍上猶如一把開山裂石的巨劍,若是劈下去,恐怕要把地面劈一道懸崖出來。
吳辰風與之配合,等到巨劍臨近了雪楓,才猛然一划陣盤,那陣法護罩豁然敞開一道縫隙,巨劍趁勢劈下。
「叮噹!」金鐵交響聲嗡嗡作響,在眾人耳中迴蕩,甚至都讓人感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陣法中,雪楓雙臂肌肉隆起,兩隻肩膀散發著逼人的星光,將巨劍夾死在身體一側。劍刃距離他的大腿只有三寸,可是這三寸怎麼也無法再向下動一分一毫。
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寸,可是持劍的趙乾坤卻感覺這是三尺的距離,他的劍被他無法想像的巨力壓制,絲毫不能動彈。
雪楓單手抓住大劍,另一隻手一拳擊在上面,「咔嚓!」一聲,上面的元氣潰散,然後雙手夾住巨劍互相一拍,一股巨力沿著劍體返回,瞬間沒入趙乾坤體內。
「噗咳!」
趙乾坤極速後退,他臉上湧起一抹潮紅,嘴裡的血液被他強行咽下,受了內傷。
此時,錢昆照的攻擊又至,他雙手持十字匕首,風聲如刀,身影如電,借著陣法掩護便揮匕首刺去。
雪楓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巨斧,兩武器碰撞,叮噹作響,錢昆照後退一步,化解了匕首上的巨力,而後又瘋狂的刺殺。
陣法裂開了縫隙,雪楓的理智慢慢恢復,他大喝一聲,星光沿著拳頭一路將上半身覆蓋,他的斧頭上更是瀰漫了一層星光。
他將巨斧揮舞,空氣被震動的嗚嗚作響,暗中將《天斧十八式》和《流星拳》中某些暴擊的手段結合,瞬間劈砍出七斧,斧頭狂暴地將匕首擊飛,剩餘的力道傳入錢昆照體內,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遠遠退去。
雪楓大笑,渾身元氣和星辰之力暴漲,一起湧入巨斧之上,巨斧攜璀璨無比的鋒芒一擊將陣法劈爛。
「咔嚓!」
「噗噗噗……」
陣具被毀,加持陣法的幾十人全部受了內傷,厲害的吐血倒地不起,臉色極度蒼白。
雪楓一個箭步,一把將鄭世秋提起來,幾十個巴掌扇在他臉上,將這一張俊美的臉揍成豬頭。
「你們鄭家不愧是以算數出名,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今天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啊?」鄭世秋聞言,臉色更加蒼白,眼神頓時萎靡下去。
旁邊有聲音傳來,聽上去有氣無力,「他是世子,是未來家族繼承人,你要面對來自鄭家的瘋狂報復!」
雪楓轉過頭,一看那人,頓時笑道:「吳家的娃娃,剛剛挨了一頓揍還不長記性,又來讓我打你一頓,真是皮厚啊!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你這麼不長記性,趕緊回家好好餵豬,還做什麼世子,我都替你家族感到丟臉!」
吳辰風臉色蒼白,聞言後氣血上涌,差點背過氣去。
地上此時坐著躺著一片人,都是受了內傷,體內元氣稀少不說,經脈都有了破損。一片哀嚎,看著雪楓的眼神大都充滿恐懼,他們無法忘記那個被困在陣法中的彪悍身影是多麼的狂暴,簡直不是一個人類,活脫脫的一隻妖獸。
雪楓理也沒理這些人,他將目光投在遠處,那裡有兩個人。
感受到雪楓的目光,他們向這裡看過來。趙乾坤此時臉色紅潤,剛才的傷勢此時似乎已經完全痊癒,不知是有什麼神奇的手段,他向雪楓微微一笑,竟然禮貌至極。
錢昆照則是向他點點頭,仿佛剛才兩人的衝突根本沒有發生,表現出來的態度讓雪楓都有些發暈。
特麼的,剛才是哪兩個混蛋玩意差點要了老子的命?這會兒見打不過老子了就笑笑點點頭當這事過去了?天底下有這種好事?
雪楓當然忍不了,他一步步邁過去,步法中隱藏著神秘的氣勢,這是《流星拳》中的一個技能,可以蓄勢。
那兩人有所感應,微笑中有厲芒閃過,卻面不改色,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雪楓很快到了他們跟前。
趙乾坤開口,「這位兄台……」
「嗖!」一大把銀色的飛針從旁邊直奔雪楓射來,速度飛快,距離非常近,無聲無息,雪楓的腦門瞬間就起了一層小疙瘩,這是對危險的下意識反應。
趙乾坤沒有再說下去,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眼神充滿了蔑視,他知道眼前這人逃脫不了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他必死無疑。
這是奪命飛針,只有錢家才會使用的絕技。
飛針一出必奪命!
然而,趙乾坤和旁邊的錢昆照都傻眼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他們面前發生了。
錢昆照剛剛拋出飛針,飛針還沒有飛出三尺遠。眼前活生生的那個少年就不見了,就這樣突兀地消失在他倆眼前,這是睜大眼睛眼看著發生的事。
「他去哪了?」這是兩人瞬間的下意識的問題。
然而,一雙手一把將他們的脖子攥住,將兩人提起來,他們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們說不出話來,他們感覺,自己尊貴的生命被別人牢牢地把控在手中,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都被這一雙手給掐住了死穴,命運似乎都要被由他人決定。
雪楓一拳一個,轟擊在二人丹田,將他們體內的元氣打散,讓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扔在一邊,然後坐下來。
「趙家和錢家?」雪楓冷冷地看著他倆,「十大家族排名第一第二的兩個家族的世子,如今都在我的手中,若是我帶著你倆去天星城走上一遭,不知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呵呵……」
趙乾坤被雪楓一拳打的臉色蒼白,丹田處的驟疼讓他臉色抽搐,但是不愧是排名第一家族的世子,毅力自然是一等一。
他沒有露出任何怒色,反而冷靜無比,臉上依舊是一片笑容,仿佛剛才所受的折磨沒有發生過一樣。
「菩提兄若是前往天星城,我趙家一定會大擺宴席,好好為菩提兄接風洗塵。」
「哦?」雪楓漠然道:「是麼?原來是為我準備一桌鴻門宴。」
「我趙家怎麼會做這種事,菩提兄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又獲得塔中傳承,自然應當享我趙家禮遇,搶來做供奉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出讓菩提兄寒心的事!」趙乾坤不卑不亢,言辭雄壯。
「剛才偷襲我如何解釋?」雪楓冷笑。
「見菩提兄非池中之物,於是升起比拼之意,不想落敗的如此慘重,還請菩提兄不要計。」
「呵呵……」雪楓笑起來,他抬起頭,眼中有了殺意。
這種人,在地球時他經常見到,對於自己的過錯,總有千萬種理由來推脫,一旦見勢不好,立馬見風使舵,臉皮厚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彩的。
這就是不要臉的滾刀肉,豬油炸出的老油條,打不爛殺不死的老賴皮。
對於這樣的人,雪楓打算是一刀解決了。可是,如今他另有打算。
雪楓一腳踩住兩人手腕,剝奪下戒指,而後又補上幾腳,吐了幾口吐沫後離開。
他一走,身後兩人緩緩抬起頭,臉上的笑容褪去,臉色無比狠厲。
雪楓照樣收了嗎那幾十人的儲物戒,而後在眾人生吞活剝的眼神中飄然離去。
「我要閉關,去衝破進入武師!」
幾個世子發話了,他們被打擊的沒有了形象,再也不想在這第一層塔混,想突破後進入第二層,只要不碰到那個煞星就行。
各自家族的僕人和公子哥忙活起來,他們想辦法去收集丹藥和突破的東西,為自己家族的世子做準備。
「通知家族,對菩提在天星四城的行蹤進行監視,對他的家人友人以及一切能接觸到的熟人進行監視,將來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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