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蠱人的存在,威脅極大。
如果現在不出手,待凝蠱大法遍布整個東皇域,必將難以遏制。
為了大秦皇朝的親朋好友,此事,林霄絕不能束手旁觀。而
且,在林霄的內心深處,早已經將北宮雪當成了自己人。
她和施蠱人,恩怨極深,林霄當然要出手相助,而且是拼盡全力。
這是林霄的為人準則!皎
月高懸,夜幕漸深。當
黑暗完全籠罩住夜幽城,夜家內,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掠了出來。
九幽崖距離幽城不遠,僅數百里,以金鋒雕的速度,只需半個時辰就能趕到。此
刻的九幽崖,更顯得黑暗,一眼望下去,崖底虛無,根本沒有生靈蹤影,只有河水拍岸的細微聲響。
兩人沒有猶豫,直接落下了九幽崖,一路飛掠,速度絲毫不減。
深入約莫千丈後,耳邊,那股河水拍岸的聲音愈發清晰,甚至還能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死氣。
「下方就是冥河了!」
林霄微凝目光,視野的盡頭處,隱隱可以看到一條黑暗長河。
這條長河的河水,呈現出灰黑色,每一滴水珠,都似乎蘊含著魂魄,不斷拍打著河岸,宛若想要掙脫束縛。「
當初那場大戰,已結束了百餘年,冥河猶在,輪迴石也未消散。」
「雖說幽冥墟界已經變得荒蕪,卻依舊存在著,唯獨你的豪邁笑聲,再也不會響起……」
望著滾滾翻騰的冥河,林霄似乎想起了什麼,罕見的發出了感慨聲音。
不過這道聲音,沒有人能夠聽見,很快地,就連他臉上的愁思,也消散無蹤,被刻意的收斂起來。兩
人繼續深入了九幽崖,這時候,一道道細微的哀嚎聲響起,同時,整個空間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到了!」北
宮雪提醒了一聲。這
刻,兩人已經來到了九幽崖之底。此
地是一片占地極廣的山澗,冥河橫於中央,兩邊處,皆是嶙峋壁石。
視野中,荒蕪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數十具屍體,每一具都被捏碎了頭顱,場面極度血腥。
順著屍體望去,在不遠處,一名身穿暴露紅衣的女子站立在那,她周圍,則是十幾名夜幽城武者。
只見紅衣女子張開雙手,那些夜幽城武者的頭顱炸裂,滴溜溜的懸浮出十幾枚血色晶石。
紅衣女子隨意揮手,所有血色晶石都飛掠過去,化為一縷縷血色氣息,紋絲不留的納入到她的體內。「
蠱種的味道,依舊是那麼美味,下一次,就輪到你們了。」紅衣女子一副享受模樣,雙眼再度睜開之時,立刻鎖定住了林霄和北宮雪。此
女,赫然正是血千羽。林
霄從虛空中落下,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凝視著血千羽。
對於眼前此人,林霄可以確定,的確不認識,從未有過交集。
可是,血千羽眉心處的血色印記,林霄卻認出來了。這
枚血色印記,名為五毒血印,乃是五毒天宗之人的特有之物。
在天界,五毒天宗只能算是二流勢力,即便是宗主,也不過天王之境。
當初林霄統攝北境之地,五毒天宗之主曾專門前來拜賀。
在茫茫人群之中,林霄只是瞥了此人一眼,腦海內,只有很模糊的印象。除
了五毒天宗之主,其餘者,一概沒有資格前來拜賀,林霄不認得血千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上次一戰,你已經敗給我了,現在還要來送死?」血千羽伸出猩紅舌頭,一臉不屑的冷笑道。話
音剛落,她的表情驟變,難以置信的說道:「奇怪,你體內的道始蠱種,居然被驅除了,怎會有這種事?」血
千羽驚恐看向北宮雪,表情僵硬間,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僅一眼,血千羽臉上的驚恐表情,更加強烈,身體都在不住顫抖。
不過,這一次的驚恐,並非來自北宮雪,而是來自林霄!
「靈氣,你的身上,居然散發出靈氣,這怎麼可能,未入天人境界,卻能修煉靈氣,我簡直聞所未聞!」
血千羽失聲驚呼道,一邊說話,身體一邊顫抖,宛若陷入了癲狂中。
短暫失神後,她又是發出一陣狂笑聲音,瘋癲道:「一個身負詭異寒氣,一個能直接修煉靈氣,兩人,都不是尋常之輩,身上肯定有諸多辛秘。」
「老天實在眷顧我血千羽,不僅讓我死裡逃生,還白白送給我兩頭羊羔!」「
只要將兩人完全控制,我定然能重返天界,成為叱吒風雲的無上強者!」
血千羽不斷狂笑,聲音戛然而落,身上陡然爆發出了沖天氣勢。
「都給我過來!」雙
手揮動間,血千羽的頭頂處,兩隻無比巨大的手掌浮現,從天而降,將林霄和北宮雪包圍起來。
兩道血色手掌的速度,不快,虛浮朦朧,似乎隨時都會消散。
但林霄和北宮雪的眼神,卻變得無比凝重,他們從血色手掌上,感覺到了強橫的雷劫之力。血
千羽的修為,果然達到了肉身難之境,而且,還是肉身難中期!「
你能否撐住?」北
宮雪扭頭望向林霄,眼眸內,早已閃爍出無盡寒光。「
交給我,一切都按計劃行事。」林霄重重點頭,語氣極其堅定。說
著,兩人身形奔掠,堪堪避開了血色手掌,至於林霄,絲毫沒有後退,反而主動殺向了血千羽。
「凝!」
林霄早已握緊了無天古劍,劍鋒凌厲,萬千道劍芒綻放,猶如一道漩渦,將虛空都撕裂開縫隙。「
區區天罡陽氣,能有何作用?」血
千羽眼中充滿不屑,手一揮,血色光華覆蓋住全身上下。
隨即,一連串的悶響聲傳出,每一道都能輕鬆斬殺金丹強者的劍芒,被血色光華抵擋住,只是掀起了一層層波瀾。「
小子,就憑你的實力,就算修煉數十年,也不是我對手,虧你還能修煉靈氣,真是暴殄天物!」血
千羽對著林霄搖搖頭,言語,眼神,乃至是動作,都散發出濃烈不屑。
不過,嘲諷歸嘲諷,血千羽的腦海中,忽然浮起一絲疑惑。
她總覺得,眼前這名黑衣青年,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尤
其是那柄古劍,更感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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