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壁神族的古祖一回到族內,其大量的族人紛紛聚集,詢問情況。
鐵壁神族的人都知道,古祖們帶著家族強者去了君月皇朝,此次是要將整個君月皇朝覆滅。
當年參與圍獵君無邪的勢力,今次都參加了。
君月皇朝如今的疆域之遼闊,不算星空中的那些被征服的生命古地,只說長生大陸,也有城池數十萬。
想要徹底傾覆其這個皇朝,絕非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事情。
這才僅僅兩日多,沒想到古祖竟然就回來了。
而且,跟著去的族人怎麼都不見,只有兩位古祖回來?
莫非,君月皇朝的皇城已經被屠滅,其強者已經全部死亡,用不著古祖這樣的存在出手了,所以古祖這才回到族中?
想到這裡,鐵壁神族的人滿臉興奮,臉上不由自主地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那君無邪被困在神跡生命古地,在黑暗強者的圍攻下必死無疑。
數日過去,如今不知道情況如何,姓君的是否已經被擊殺?
現在,君無邪掌控的皇朝也毀了,皇城都被屠滅了,這樣的政權,必然會分崩離析。
如此,他們鐵壁神族在這神古世界再也沒有威脅。
思量至此,鐵壁神族眾人內心更是興奮與激動。
他們卻沒有發現,面前的兩位古祖臉色已經極其陰沉。
鐵壁神族的兩個古祖,此時很想一巴掌一個,將這些混賬都拍死。
此次,家族高層幾乎折損殆盡,可以想到,前往君月皇朝各城池的人,必然都難以活著回來。
因為,他們從蟄伏之地離開時,曾數次嘗試與那些人取得聯繫,結果全都聯繫不上。
家族遭逢大難,這些傢伙居然還在笑,還如此興奮。
一群不更事的蠢貨,在家族裡面不聞外界事,還不知道家族遭遇了怎麼樣可怕的事情。
「古祖,這次君月皇朝完蛋了,必然分崩離析。
現在,君月皇城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座死城了?
可惜啊,我們實力不夠,未能跟隨古祖一道前去,目睹那等血流成河的盛況,我想當時的畫面一定很悽慘吧。
君月皇城的人那絕望的表情,應該十分精彩!」
兩個古祖只覺得心頭一窒,氣得一腳將那個說話的人踹翻在地,發出慘叫。
「古祖,您為何打我?」
那人滿臉委屈,其他人亦是感到驚愕,心想古祖這是怎麼了?
「你給本祖閉嘴!」
兩個古祖滿臉鐵青,怒道:「你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們中了姓君的奸計,差點全軍覆沒!
如果本祖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出去的強者,如今只剩本祖二人了!
你們還笑得出來,本祖真想一腳踹死你!」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族的強者都沒了?」
鐵壁神族的人面色一片慘白,猶如瞬間從天堂跌落到了深淵。
「怎會如此!」
「姓君的陰險卑鄙,我們鐵壁神族與他勢不兩立!」
「行了,別嚎了。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我們損失慘重,為今之計只有蟄伏起來,千萬不要冒頭,一旦被姓君的摸清我們族地的位置,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
偉大的黑暗,定不會讓姓君的蹦躂多久!
此番,黑暗強者能殺他的化身,他日再做充分準備,定能擊殺其真身!
等到黑暗強者再次準備好,就是君無邪的死期!
屆時,我們再出去,親眼看著他如何在絕望中無力掙扎。」
「古祖英明!
偉大的黑暗戰無不勝,只是跨界限制多,否則姓君的豈會是他們的對手!」
「姓君的必死無疑,這是他早已註定的結局,如今他不過是暫時得意罷了,看他還能笑多久!
這筆血仇,我們一定要報。
屆時將其鞭屍剝皮,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何須等以後,你們今日便可如願,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鐵壁神族族地上空迴蕩。
鐵壁神族全族皆驚,紛紛沖了出來。
兩個逃回家族的古祖,幾乎瞬間從大殿衝出,看著高空屹立的身影,他們的臉色剎那慘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君無邪!你你是怎麼找到我族位置的!」
鐵壁神族兩個老祖面若死灰。
他們知道家族完蛋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情緒在心裡瘋狂滋生,面對家族即將遭遇的一切,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改變不了。
身為家族古祖,要看著自己的子子孫孫,全部死在眼前,這是何等痛苦又絕望的事情!
「當然是追蹤你們鎖定的你族位置。」楚泠夕冷笑,「你們以為當日是憑實力和運氣逃走的嗎?」
「你你在我們身上種下了追蹤印記?
不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當日」
鐵壁神族兩個古祖驚叫,隨即想到了那覆蓋天地的血氣光雨,頓時驚醒。
除了那一次,其他時候,自己並未與君無邪的血氣接觸過。
這兩日,他們曾反覆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許多次,就是為了防止被種下追蹤印記。
本來以為逃過了一劫,可以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不曾想,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自己徹底掉進了這個大坑裡,連帶著整個家族都要因此而遭受滅頂之災!
「是本祖害了家族,是本祖斷了家族傳承基業啊!」
兩個老祖悔不當初,老淚縱橫。
「古祖!」
鐵壁神族的其他人,此時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說要將君無邪鞭屍剝皮的狠勁。
一個個雙腳癱軟,看著痛哭流涕的老祖,想到自己的命運,皆忍不住悲從中來。
「君無邪,當年之事與他們無關,參與的無不是高層。
今日,我們認栽,願意以命償還曾經的血債。
只求你放過我族其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當年之事,他們的確並未參與,也沒有資格參與。
但是你們在這個時代投身黑暗,誰又會是無辜的。
今日,我若放了他們,你覺得他們會對自己的將來做出怎樣的選擇,會不會更徹底地投身黑暗?」
「不!不會的,我保證他們不會投身黑暗,只會躲得遠遠的,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人!」
「你的保證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
要怪只能怪你們踏破了最後一絲底線。
今日,鐵壁神族將在世間除名,你族血脈將不復存在。」
「不,你不能這麼做!
你這個惡魔,你不能將事情做得如此的絕,不能啊!」
鐵壁神族兩個老祖,似怒吼似哀求,淚流滿面,痛苦不堪。
「聒噪。」
君無邪伸手在虛空一抓,兩個老祖驚叫著,直接飛了起來。
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
剎那間,他們就落入了君無邪的血氣手掌里。
「泠夕、詩雨、玉鸞、冰凌,動手。」
隨著君無邪一聲令下,四代風雪女皇齊齊出手,風雪漫天。
鐵壁神族內,天地間溫度驟降,瞬間寒冷刺骨,厚厚的冰層迅速覆蓋大地與山脈,向著遠方蔓延。
「走!你們快走啊!」
兩個古祖在君無邪的掌指間撕心裂肺地大喊。
「啊——」
鐵壁神族內,一片大亂,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鐵壁神族百萬族人,瘋狂向著族地之外衝去,試圖離開此地,逃得性命。
然而,他們根本做不到。
族地邊沿,冰錐從地面刺出,直透天際。
天穹之上,寒風獵獵,雪花漫天,覆蓋天穹。
不管是地面亦或是高空,都如同形成了結界般,將鐵壁神族變成了一個令他們全族絕望的死亡囚籠。
漫天的風雪,在空中化為尖刺般的冰錐,破空殺向鐵壁神族的族人們。
一朵朵殷紅的血花在冰天雪地里綻放,濺落在冰層上,如同殷紅妖艷的花朵。
鐵壁神族的人,四處潰散,但根本無法逃脫。
他們跑著跑著就被冰刺貫穿,鮮血激射,發出絕望的慘叫,或是仰天倒下,或是往前撲倒在地上,身體迅速化為冰雕。
「魔鬼,你是魔鬼!
君無邪,本祖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手段如此殘忍,將來必遭報應!!」
鐵壁神族的兩個古祖目睹如此血淋淋的畫面,看著族人成片倒下,滿地的冰層上都是殷紅的血液,他們痛苦無比,瘋狂嘶吼與咒罵。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年你們圍獵我的時候,姿態不是很高的嗎?
你們投身黑暗的時候,不是幻想著未來能成為神古宇宙的主宰者之一嗎?
其實你們的選擇讓你們得到了許多,比如欣賞此刻這一幅血染的畫卷。」
「你噗!」
鐵壁神族兩個古祖,悲憤之下,一口鮮血逆沖而出。
「君無邪,你狠辣至此,他日偉大的黑暗定會為我們報仇雪恨!
你的命不會太長了,你與你身邊所有人都將墜入深淵,萬劫不復,哈哈哈!」
鐵壁神族兩個老祖瘋了般癲狂大笑。
君無邪並不言語,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們。
隨即,他的那隻血氣手掌釋放可怕的吞噬之力。
正在狂笑的兩個老祖,頓時雙目圓瞪,發出悽厲慘叫。
他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頃刻間變成了兩具乾屍,元神被吞噬之力撕裂成了靈魂光雨。
時間不長,整個鐵壁神族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泠夕、詩雨、玉鸞、冰凌四人出手,對沒有了強者的鐵壁神族來說,完全是降維打擊。
百萬之眾,全滅。
冰封的鐵壁族地,滿地都是被冰凍的屍體與血液凝固之後形成的冰花圖案。
「泠夕,你們感覺怎樣?」
「回君神,誅殺背叛神古的族群,我們毫無心理負擔,君神儘管放心。」
楚泠夕等人面色如常,與其平靜,並未因為這場殺戮而有任何不適的表情。
「如此甚好,隨我去夢魘族。」
君無邪說著,隔空一抓。
鐵壁神族深處,一座山巒炸開。
那是鐵壁神族的家族資源寶庫。
裡面各種資源,匯聚成長河,頃刻間被他隔空攝取而來,納入袖裡乾坤內。
而後,他撐起黃金血氣圓,裹帶著姬音瀾、安寧、花憐月、泠夕、詩雨、玉鸞、冰凌,破空而去。
根據追蹤印記,他推演出了夢魘族強者此時的坐標位置。
這個坐標並不是固定的,一直在迅速變化。
說明夢魘族的強者還在回族地的路上。
當夢魘族的強者坐標不再變化時,他知道他們已經回到族地內了。
而這時,他距離夢魘族的族地已不是很遠。
夢魘族內,夢魘族的兩個老祖正在大發雷霆。
想到那日的遭遇,想到自己反倒被君無邪算計,他們心裡恨欲狂,渾身戾氣。
本以為自己是獵人,此去可以隨意獵殺君月皇城的人,可以肆意摧殘君無邪身邊的人。
結果折戟沉沙,鎩羽而歸,這讓他們心裡接受不了。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兩日,至今想起來仍舊令他們內心暴躁。
尤其是那個覬覦楚泠夕等人的古祖,心中有太深的不甘!
「姓君的!你給本祖等著!
他日,黑暗強者準備充分,再次對付你的時候,你必死無疑。
屆時,本祖會瘋狂摧殘原本屬於你的一切,讓你死後都難以瞑目,哈哈哈!」
夢魘族那個古祖瘋狂獰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
兩日前的遭遇,方方面面都令他破了大防。
當日,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自己運氣好,並沒有死。
被釘在虛空中後,君無邪追殺其他人,並未第一時間對他動手,使得他有了機會逃離。
只是那一矛的威能,令他至今未曾恢復,面色還很蒼白。
「你不過是弱小而不自知的螻蟻罷了,永遠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一個冰冷的但很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夢魘族內響起。
夢魘族的兩個古祖眼眸剎那閃過一抹驚駭之色,帶著族人衝出大殿。
就看到了泠夕、詩雨、玉鸞、冰凌四代風雪女皇。
最令他驚恐的是,其面前站著的青年!
那青年雙手背負,黑髮濃密,英武非凡,氣息令人窒息,甚至靈魂都感到戰慄!
「君君無邪!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會找到我夢魘族的族地!」
剛才還滿臉猙獰,渾身戾氣,言稱要摧殘屬於君無邪的一切的夢魘族古祖,此時卻是面若死灰,連瞳孔都擴大了不少,身體止不住顫抖,雙腿發軟,難以保持站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廢物!」楚玉鸞毫不留情地嘲諷,「你剛才不是很狂的嗎?還想要摧殘屬於君無邪的一切。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照過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那麼狂的你,看到君神怎麼連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君神,我錯了,我們錯了!
求你饒了我們的族人,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求你不要殺他們!」
夢魘族的兩個古祖跪在地上大聲哀求。
此時此刻,他們無比的絕望。
不管以後這個姓君的會不會死於黑暗強者之手,但是目前,他對於夢魘族來說就是索命的死神!
家族傳承萬古,到了這個時代,一路走來何其不易,耗費了多少代人的心血。
難道就要這樣葬送掉嗎?
不!
不可以,絕對不能就此葬送!
夢魘族的兩個古祖心裡有著深深的不甘。
「什麼都沒有做?
你們當真是厚顏無恥至極。
那數十年間,邊荒戰事何其艱難,你們夢魘族的族人那些年在邊荒都了做些什麼,耀武揚威,橫行霸道,欺凌為對抗黑暗而戰死的將士們的家人與後代!
你們這種劣等家族,毫無底線,早就應該覆滅了,何況你們曾經圍獵君神,如今還投身黑暗,萬死也難贖你們的罪行!」
楚泠夕冷冷開口。
「楚泠夕,關你什麼事!」
夢魘族的強者怒吼,隨即對著君無邪就磕頭,「君神,求您大人大量,放我族人一條生路,他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生活」
君無邪伸手便將他們隔空抓了過來。
夢魘族兩個老祖驚叫、掙扎,卻根本掙脫不了,落入了混沌金血氣凝聚的手掌里。
「正如泠夕所言,你們一族早該覆滅了。
今日前來,是為將你族連根拔起。
我希望你們能有點骨氣,表現的硬氣些。
我還是喜歡你們這一族當年在邊荒時那桀驁不馴的模樣。」
「君無邪,你趕盡殺絕,滅人家族,屠殺百萬之眾,如此暴行,將來必會被人口誅筆伐!
黑暗強者也不會放過你,你必不得善終!」
夢魘族的古祖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泠夕、詩雨、玉鸞、冰凌動手。」
君無邪並不理會夢魘族兩個古祖的話語,直接對楚泠夕等人下了命令。
楚泠夕四女當即出手。
不過這次只有漫天風雪凝聚的冰刺,鋪天蓋地落下,沒有冰封此地。
「啊——」
夢魘族內一片大亂,數不清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
漫天的冰刺,泛動冰藍之光,如同冰凌箭雨般貫穿長空,將夢魘族一個又一個人貫穿,鮮血激射,地上瞬間是成片的屍體。
「不!住手,快住手!」
夢魘族兩個古祖,滿臉痛苦。
但是這並不能讓楚泠夕等人停下。
「君神,我們錯了,求你放過他們!求你了,你怎麼對我們都可以,放了我們的族人啊!」
夢魘族兩個老祖痛哭流涕。
「你們的桀驁不遜應該繼續保持下去,怎麼轉頭又求我了,如此反覆無常。」
「君神,求放過,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當年不該圍獵你,不該與你作對,更不該投身黑!
我們是畜生,毫無底線,不,我們畜生不如,只求君神放過我們的族人啊!」
夢魘族兩個古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既然畜生不如,毫無底線,那就都滅了才對得起天地蒼生。」
「不要啊,不要」
夢魘族兩個古祖哭喊著,痛苦與絕望已經徹底將他們淹沒。
看著族人成片倒下,族地內血流成河,遍地屍體,聽著族人絕望的慘叫與哭喊,他們終於嘗到了悔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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