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眾人的心神被震得嗡嗡作響。
他們震驚地看著台上那個青年,那強勢自信的話語,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阿圖帝國而已,來多少便殺多少!
這是那個青年說的話,這麼的強勢無匹,將阿圖帝國視為無物,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你們要做的便是靜靜等待,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
我答應過你們的圖騰祭神,受人之託,必忠人之事。
你們這些年所受的所有苦難,你們圖騰神龍都看在眼中,可他卻受困與火焰山脈無法出來。
現在,放下你們心中所有的擔憂,只需看著我如何殺敵便是了。
你們夏族的命運將從今日改寫,你們體內那因詛咒而沉寂的強大古血,將很快得到覺醒。
夏族,將重現萬古前的輝煌!」
君無邪的話語震耳發聵,瞬間激起了夏族之人體內的熱血。
世世代代,受了太多的欺壓。
他們唯有隱忍方能保住血脈傳承,保證族群的延續,堅韌的意志,使得他們在這樣惡劣的生活條件下,依然保持著一個不小的族群數量。
這些都是為了等待有朝一日,掙脫所有的枷鎖,再回曾經的鼎盛,續寫先祖們曾擁有過的輝煌,屬於夏族人應該有的輝煌!
時代的隱忍,使得他們的熱血都沉寂了,輕易不會被激發,大多數時候,都是那種佛繫心態。
一時間,夏族人的心中燃起了無盡的希望。
這些希望像是熊熊烈焰般燃燒著,使得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宛若照亮黑夜的燈火。
君無邪沒有再多言,他消失在了高台之上,行走於這座土城之中。
他的速度很快,用腳步丈量這座城池的街道,每一步落下,都有大片的符篆在他的腳下綻放。
這些符篆密密麻麻,瀰漫著神秘莫測的氣機,高深玄奧,沒入大地之中。
「公子他這是」
「那是符道,公子他居然還是個符師,並且是符道造詣非常高深的符師!」
「公子是想用符陣保護這座城池麼?」
「公子的天賦實在太可怕了,符武雙修,且都擁有這等難以想像的成就!」
夏族有人凌空眺望,看到君無邪在城內才行走,腳步邁動之間,數不清的符篆烙印於大地之中,衍生無盡符文,符文一閃之後便沉寂了。
這明顯是在布陣!
他們的境界雖然不高,但是夏族在古時極其強大,有深諳符道者。
關於符道等知識,他們的祖先們將其記載在古籍上留了下來。
只是,夏族只有極小部分人才知道這些,其他人是沒有看過那些古籍的。
不為其他,只為保存這些祖先留下的寶藏。
倘若看過古籍的人過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一旦被阿圖帝國的人知道了,肯定會強行搶奪,占為己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君無邪已經走遍了整座土城的街道,而後又沿著土城的城牆走了一圈。
他完成了整座城池的符陣布局。
這座城池,看似非常的簡陋,好像大地之下也沒有什么元氣。
實際上並非如此。
君無邪發現,這裡的大地之下是有龍脈的,並且是一條頂級的龍脈。
城池的位置正好處於龍脈的龍軀中央位置。
根據龍脈的走勢來看,龍脈的龍首在火焰山脈之中。
明顯,這裡的龍脈控制了元氣的衍生範圍,使得火焰山脈之外的龍脈覆蓋範圍全都處於沉寂狀態。
唯有火焰山脈內的龍首才有元氣衍生。
「龍脈應該跟那條火焰金龍關係較好,這樣的狀況,多半是他的主意。」
君無邪雙目閃爍符道瞳術之光,心裡猜測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雖說土城裡面住的是夏族人,但是夏族實際上被阿圖帝國所控制。
意味著,即便是這座城下是頂級龍脈,夏族也無法從中得到好處。
屆時,阿圖帝國的強者必會到來,占據這裡,所有的龍脈元氣都將成為他們的資源。
就在君無邪布好符陣,回到城內廣場上的時候,他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不由看向遠空。
強大的神念,令他感知到有強者正在向著這裡而來,速度並不算很快。
那些強者並非自己飛行,而是駕馭金屬戰船而至,一艘巨艦,兩側跟著四艘尺寸只有其一半都不到的戰船,後面還跟著六艘,加上母艦,一共十一艘!
這些戰船的甲板上站滿了人,並且還有裝備了巨型弩箭。
那些弩箭的弩床構造非常的複雜,上面刻滿了符文,符文交織之間,衍生出神秘強大的力量,對符文弩進行加持與增幅。
「阿圖帝國是有境界高深的符師?」
君無邪轉身看向夏族眾人,詢問他們的族長。
「回公子,的確是這麼回事。
阿圖帝國的有不少符師,其帝國皇家學院之中,特別開設了一個符道學院,收取帝國所有擁有符道天賦的人加以培養。
因此,阿圖帝國的符道特別強盛,符師數量十分龐大,名動整個大陸。
萬古以來,阿圖帝國的符師輸送到大陸各地,使得每個帝國活著大宗門內,都有阿圖族的符師身居高位。
所以,公子若是為了我們去正面對抗阿圖帝國,可能最後還會面臨其大陸其他帝國與宗門的針對。
老夫以為,公子不如將我們送到火焰山脈內,然後公子與小姐便儘快離開吧。
公子的恩情,我們夏族全體族人將世代銘記於心,不敢忘懷,未來若有機會的話,定當相報!」
君無邪沒有回應夏族族長關於回報的話。
什麼回報不回報,現在談這些為時過早,不過未來若在掃平黑暗上出些力氣,他倒是非常歡迎。
畢竟夏族血脈強悍,體內傳承古血的人比例極高。
意味著,他們只要有好的修煉環境,當中有很大部分人都能走得遠,有很高成就,成為強者。
這樣強悍的族群,卻在萬古之前遭遇那樣的境地,被阿圖族控制。
可以想到,那個時代,夏族的出動了多少人去對抗黑暗。
他們的強者,當時應該都走光了,整個族群恐怕大半的人口都去了對抗黑暗的戰場上,否則就憑阿圖族豈能得手?
不多時,強大的殺伐之氣自遠空浩蕩而來。
一個戰船艦隊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自天地的盡頭乘風破雲,浩浩蕩蕩。
隔著很遠的距離,那種肅殺之氣便令人感到心神不穩。
土城內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夏族上下,皆看向那個方向,身體不由顫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那是阿圖帝國的戰船編隊,是阿圖帝國強大的武裝力量。
除了軍隊,戰船之上還屹立著不少的強者。
顯然,那些人是得到了消息,有備而來。
「莫要慌張,他們破不開我布置的符陣。
你們盡可放鬆,不要想其他,不要有任何壓力。
這些年來,你們活得已經夠累了。
城內有什麼吃的,你們都拿出來,各自組成一個個小群體,做些好吃的,狂歡吧。」
君無邪的聲音不大,但是聲音擴散出去卻不衰減,傳遍了城池每個角落,在夏族所有人的耳旁響起。
便在這時,那些戰船已經臨近了這座屠城。
在母艦的指揮下,所有的戰船都停了下來。
每艘戰船的甲板上都站著不少的將領,當中境界高的在永恆聖境,境界低的在混元與至尊聖境。
此刻,阿圖帝國的軍團將領們皆冷冷看向這座城池,目光非常的冷漠。
他們站在空中的戰船甲板上,隔空俯視城內的夏族人,眼神冷漠到沒有絲毫情感。
君無邪看懂了阿圖族人的眼神,那不是一種看同類應該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低等生靈,宛若那種對低等生靈的生命漠視感。
就如同人類看其他動物一樣,總覺得自己至高無上,心血來潮或者任何一個小小的藉口與理由,便要生殺予奪,剝奪其生命。
事實上,夏族不僅是人族,還是人族當中頂尖的族群,說是人族之皇族也不為過。
他們天生擁有強大到其他族群遠不能比的天賦不。
若非當年因為對抗黑暗而導致族群變得過於虛弱的情況下遭阿圖族攻打,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城外,停下的戰船再次起航。
母艦未動,其他的戰船從其後面與兩側,向著左右方向駛去,將整座土城都圍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間距很遠,但是已他們的勢力,只要出手,完全可以做到無縫覆蓋了。
「多少個歲月了,又來了不知天高地厚,主動尋死之人。
你這種外來者,不知道自己在我阿圖帝國面前渺小如螻蟻,也敢幫助夏族這些低賤奴對抗我們,還殺我帝國之人,傷我帝國親王!」
母艦上,那位白須老者冷冷開口,聲音宛若雷聲轟鳴,在這天地間響起,震得四周的天空都顫動。
「你為夏族這樣低賤卑微的族群出頭,與他們共情,可見你也是低賤卑微之人!
我帝國親王,何等身份地位,今日被你們所傷,不僅是你要生不如死,整個夏族,不知道有幾千萬人要因此而掉腦袋!
若非尚需夏族之人開採火焰晶礦,犯下這等彌天大罪,夏族整個族群當滅種!」
白須老者高高在上,一副主宰者,掌控生殺大權的姿態。
其白須尺余長,身穿灰白長袍,手中杵著一根雕刻著繁複圖文的手杖,上面還鑲嵌著璀璨的寶石。
「夏族可比你們阿圖人高貴太多了。」
君無邪冷漠注視母艦上的白須老者,「他們的先祖曾為了對抗黑暗,給予你們這樣的人一片生存的淨土,拋頭顱灑熱血。
結果,你們卻趁夏族最虛弱的時候發起進攻,將他們控制奴役至今。
像你們這樣喪心病狂,人性泯滅的畜生不如的族群,哪來的勇氣用高貴來標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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