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天至尊出現的瞬間,整個世界為之一振,如同一個平靜的湖面倒入一座大山般,十三聖座那瀰漫開來的氣息波動一下子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保天至尊那無窮無盡的壓制,天地受動。
就算是十三位聖人,在一位至尊面前,也是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保天至尊出現之後,並不是第一時間逼問舜長年,那雙清晰的眼睛而是看向了顏如玉五人,緩緩開口說道:「看你們的樣子,顯然是與他交過了手,真是丟臉吶。」
五人微微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保天至尊這話中有著很大的不滿意。
「你都聽到了?」保天至尊這時方才將那雙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看向舜長年,淡淡的說道。
「我聽到了,我聽到你要賣國求榮,我聽到你心動了,你配成為人人敬畏的太虛觀掌門?你心裡有心!」
舜長年雙眼一下子充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修真界與異族是骨族的寄生蟲,是骨野所有生靈的敵人,保天至尊居然與之在進行某種合作,這合作不可能為了骨野的生靈,恐怕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兩人的對話讓在場的人一頭疑惑,更多的還是驚訝於舜長年的硬氣,居然敢對一位至尊如此口沫橫飛的吼叫。
保天至尊笑了笑,說道:「我要是那樣的人,不用等到現在吧?我要是那樣的人,你還有機會說話?」
舜長年轉瞬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個理,若是如他所想那樣,保天至尊恐怕一出現就將他殺了吧,當然,他也不傻,他可不敢擔保保天至尊這是在以理取勝。
「說吧,進入我們宗門,潛入我們禁地為了什麼?不會是進來就裡曬那麼簡單吧?」保天至尊繼續開口說道。
舜長年吐出一血來,道:「如果我說我是來吹吹風的,你們信嗎?」
「想在我們這裡吹風是麼?」保天至尊說道:「加入我們,你能天天在這裡吹風,如何?」
聽到這話,妙彤寶幾個顯然是猛地一抖,若是舜長年加入太虛觀,他們現在的地位必會受到一定牽連。
「還是算了吧,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地方不適合我。」舜長年搖頭說道。
「那你去死吧。」保天至尊大喝一聲,天地為之一振,他伸出了大手按向舜長年。
原本模糊不清的身影隨著動作,保天至尊那隻大手如同拔開重重的雲霧一般從天而降,五指如五條古山脈,單單是一個只手,那上面隱藏的紋陣就是一個難以置信的數量。
舜長年敢肯定,這一隻手若是按在他的身上,絕對會瞬間灰飛煙滅。
「保天,手下留人!」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太虛觀中響了起來,如同神靈在呼喚,除了保天至尊,所有人都在這聲音下晃動,頭暈腦脹,包括十三聖座。
保天至尊那雙眼目當即便眯了下來,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略帶著幾分怒火。
舜長年感到有所疑惑,這聲音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竟然要救他,他可不相信自己的人緣好到可以讓一位素不相識的強者出手救他。
「藥尊?」
保天至尊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形,目光仿佛穿透了阻礙,看向太虛觀之外。
保天至尊在舜長年的肩上輕輕一按,兩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一頓天旋地轉之後,舜長年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外界的帝陣之上,在身後,十三聖座與他兩人懸空而立。
舜長年猛地往前一看,只見在帝陣之外的天空中,一群女子凌空而立,亭亭玉立,那一張張精緻的臉龐,宛若一片片美麗的風景。
一群女子大約有二十人左右,每一個都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仔細端詳之下,會發現,有的女子雖然美貌驚天,但是舉手投足的氣韻以及雙眼之中蘊含的滄桑之色,卻告訴世人,她們年輕貌美的身體內,實際上隱藏著的是一位老妖怪。
一群女子站在一朵盛開的鮮花之上,此花猶如一座大殿般大,飛於天際之上。
舜長年看著一群女子的瞬間,雙眼忍不住一綻,他看到了熟人,段思情和唐紫的身影赫然就在這群女子之中。
「冰心堂的人!」舜長年心頭想道,他可以斷定,這群女子就是冰心堂的人。
可是,他與段思情和唐紫兩人有過交集而已,和其他人可沒有,冰心堂的人出面要救他?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舜長年發現,這群女子之中並不缺乏聖人的存在,更有至尊的氣息,只是,他找不出來,這至尊的氣息到底來自何人。
「藥尊?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們宗門,所為何事?」保天至尊嚴聲喝斥,他看得出來,冰心堂現任的聖座幾乎是幾乎出動了,而且還找上門來,讓他氣憤不已。
保天至尊的聲音如天雷炸響,震動天地,周圍的地域搖動,猶如神靈發怒。
這時,身在一群女子身前的一位小女孩突然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保天,你手上的孩子不能殺。」
「她是藥尊?」舜長年有些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位小女孩。
小女孩只是七八歲的樣子,一開始舜長年還以為她只是一個小侍女的而已,萬萬沒想到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藥尊。
藥尊可以說是這個骨野中煉藥造詣最為深厚之人,一杖丹藥自她的手出爐,必定會引發萬人爭搶。
只是沒想到她的模樣會是一位小女孩。
「不能殺?」保天至尊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忘記了當時他狐假虎威,在地野目中無人之時麼?你忘得一乾二淨,我可沒有,他可是讓五頭異皇殺了我們祖地上萬的弟子。」
「無論如何,他就是不能殺。」藥尊小小臉龐上布滿了威嚴。
「你說不能殺就不能殺?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這天下可不僅僅只有你一位至尊。」保天至尊大聲喝斥。
「殺了他,你絕對會後悔。」藥尊面不改色。
「哈哈哈!」保天至尊仰天大笑,笑聲震動周天:「能讓我保天后悔的事,這世界上可沒有,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了,他與你們冰心堂有何關係?你要如此力保他?」
「他知道我們老掌門的消息。」藥尊高聲道。
聞言,在場的人都呆了下來,連冰心堂的一眾弟子也是張口結舌,就連舜長年也是一臉的茫然。
這帽子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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