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的目光,直接忽略王驍騰幾人,落在冷如煙身上。這冷如煙居然還沒走,之前她仗義執言,吳北對她印象不錯,更何況她還是位大美女。
「冷小姐,我們去喝酒,一起嗎?」吳北笑著邀請她。
冷如煙不認得徐季飛,卻認得這個卓康,她點點頭,笑道:「那就打擾了。」
卓康一笑:「不打擾,你是美女,來的越多越好!」
幾人,坐進一輛加長的商務車,車內十分奢華,真皮沙發座椅,足夠坐下七個人。
吳北向冷如煙介紹:「這位是徐三爺。」
冷如煙心頭劇震,徐宗師?她連忙恭敬地執晚輩禮:「見過宗師!」
徐季飛微微點頭,他雖為神境宗師,卻沒什麼架子,為人很隨和。
「不必多禮。我看你的食指和小指,晶潤如玉,氣息藏鋒,莫不是得了冷絕的真傳,練成了拈花指?」
冷如煙一驚:「前輩慧眼如炬,正是家父傳授給晚輩拈花指。」
徐季飛點頭:「不錯。冷絕還是比較有悟性的。只可惜,你們冷家的拈花指不全,否則威力將比現在強數倍。」
冷如煙:「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初我冷家祖先得到的本就是殘篇。」
徐季飛:「可惜!」
車子行駛了一段,駛入一家山莊,名為紫玉山莊。
這山莊,是卓康為徐季飛準備的,風景極佳,只是卓康平日不住這裡,只有貴客來時,方才在此宴請客人。
山莊內建了幾棟小樓,其一座四層的樓房,專門用來飲宴之用,省府的幾位名廚,已然盡聚於此。
來到客廳坐下,卓康笑道:「吳先生,您能治好我爺爺和我小師妹,想必醫術一定非常了得。我年輕的時候經常找人比武,落下了一身的傷,現在每逢陰天下雨,就渾身隱痛,難受得很。先生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讓我好受一點?」
吳北掃了一眼卓康,發現他果然一身的暗傷,有些還十分嚴重。特別是右肩膀位置,一根神經有了炎症,筋肉也遭到損壞,這種情況一旦疼起來,能讓人生不如死。
他於是道:「我為你把一把脈。」
卓康把手伸過來,吳北凝神把脈,對照脈象和傷情的關係,這麼做,可以提升他的醫學水平。總有一天,他就算沒有維度之眼,也一樣可以醫治百病。
「你的確受了不少傷,以右肩最為嚴重,是不是有時疼痛難忍,而且一疼就數天之久?」
卓康豎起大拇指:「吳先生,您真神了!沒錯,我這右肩被人用硃砂掌打過一掌,受了暗傷,後來找名醫調理過多次,可效果都不理想。每逢陰天,特別是連陰天的時候,我疼的死去活來。為這,每到梅雨天氣,我都會到有晴天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
吳北:「你的傷病,右肩的最嚴重,我幫你針灸按摩幾次,再吃幾副藥,應該就可以治癒了。」
卓康瞪大了眼睛,治癒?他一下跳了起來:「先生能治好我?」
徐季飛冷冷看了徒弟一眼,卓康連忙又坐下,他幾十歲的人了,可是在徐季飛面前,跟個孩子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吳北笑道:「這不是什麼大病,當然能治。」
卓康大喜:「那就多謝先生了!」
徐季飛也是高興,習武之人,哪個能不受傷?如今結識了吳北這麼一位神醫,他們以後的性命,算是有了保障!
吳北取來金針,當場為其針灸,他行針之時,真氣順著金針注入他堵塞的經絡,經絡一通,也就不痛了。
這幾針下去,卓康就感覺自己的右肩極痛,但這種痛是那種很舒服的痛,他忍不住雙眼放光,說:「我感覺這是要恢復了!」
武者對自己的身體都很了解,他一感受到這樣的痛,就知道身體在恢復。
冷如煙好奇地在一旁看著他下針,見他時而捻,時而提,明明不怎麼費力,可十幾分鐘之後,吳北的頭上已然全是熱汗。
她便拿出手帕,為他擦了擦汗,吳北微微點頭,道了聲謝謝。
又十幾分鐘,他收了針,然後為其按摩。他的雙掌,都打通了二級經絡,運滿玄黃真氣之後,就似烙鐵似的滾燙。
燙歸燙,可卓康很舒服,吳北按了沒幾分鐘,他甚至舒服的直哼哼,說:「感覺太好了!吳先生,我這肩膀,一輩子沒一刻舒坦過!」
吳北笑道:「這說明經絡被打開了。」
按摩持續了半個小時,吳北又一次滿頭大汗。按完後,他坐下來凝神調息,別人都不敢打擾。
卓康則晃了晃肩膀,一臉的喜色,低聲對徐季飛說:「師父,真的好了!」
徐季飛笑道:「這硃砂掌的暗傷,我也沒辦法治,吳老弟真乃神醫!」
調息了幾分鐘,吳北睜開眼,說:「我開個方子,內服外用,大概半個月就能徹底恢復。」
卓康連忙道:「先生辛苦了!」他現在,是真的對吳北又敬又服。
這時,換了衣服,洗過澡的丁森走了進來。一看到他,卓康面沉似水,冷冷道:「給我滾過來!」
丁森低著頭,來到他面前,不敢看他。
「給吳先生跪下,求先生原諒你!」卓康寒聲道。
丁森不敢違抗,過來就要給吳北跪下,吳北閃到一邊,淡淡道:「事情過去了,不必。」
卓康笑道:「這小子就是欠敲打,吳先生這回教訓的好!」
然後他沖外面道:「把那個女人帶進來!」
很快,蘇雯被人推了進來,她滿眼是淚,看樣子十分害怕。見到丁森,她連忙抱住他手臂:「森哥,我錯了,都是盧俊飛在利用我。」
丁森面無表情地盯著蘇雯,一字一句道:「滾!滾遠些!」
蘇雯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卓康「哼」了一聲:「白痴!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
丁森低著頭:「爸,我錯了。誰能想到,吳先生是位高人。」
卓康擺擺手:「下去吧,看見你老子就煩。」
丁森微微欠身,離開了大廳。
他一走,徐季飛說:「你對孩子太嚴厲了,這孩子在恨你。」
「恨我?」卓康神色平靜,「沒關係,他早晚會明白。」
酒菜終於上桌,卓康連敬了吳北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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