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雲站在牢房外面,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沈誠。
當沈誠轉過身來的時候,她臉上冷漠的表情立刻換成驚訝,大聲喊道:「你殺了李偉……」
「你殺了李偉?!」
沈誠以更大的聲音,搶先一步將這句話喊出來:「何秋雲,是你殺了李偉!」
何秋雲露出錯愕的表情,下意識反駁:「不是我。」
她本想把李偉的死亡栽贓到沈誠身上,沒想到沈誠竟然先動手。
「不是你?」
沈誠從牢房裡走出來:「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何秋雲憤怒道:「我只是剛好有事路過。」
沈誠大步向她走過來,義正辭嚴的怒斥:「怎麼偏偏別人沒事,就你有事?」
這種強詞奪理的話,讓何秋雲一時間無法反駁。
而沈誠的靠近,也讓她察覺到危險。
「別過來!」
她抬起雙手對準沈誠,強光在手掌心匯聚。
沈誠突然加速,剎那間就衝到何秋雲面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啪!
何秋雲根本看不清楚沈誠的動作,被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緊接著,又感到腹部一痛,被沈誠一拳打得彎下腰,四肢都在痙攣抽搐,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何秋雲覺醒的是毀滅型能力,擁有強大的破壞力,但本體卻很脆弱。
一旦被沈誠這樣的肉裝戰士近身,那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像廣東人一樣咩咩兩句之外,毫無反抗之力。
沈誠掐住何秋雲的後頸,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何秋雲匆忙之間殺死李偉,肯定來不及銷毀現場的一些痕跡,她去而復返,大概率就是回來破壞案發現場。
所以沈誠才臨時決定,動手制服何秋雲,保護現場——絕不是因為上次在大橋上被她打壞了摩托車。
就在沈誠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通知阮清紗時,忽然感到渾身汗毛倒豎。
他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轟!
原本站立的地板一下子爆開,就像被某種巨力砸出一個大洞。
被沈誠拎在手上的何秋雲,也掙脫他的手掌,憑空飛出去。
沈誠猛地轉身向後,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身後十米外的地方。
這男人大約三十五歲,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丟在人群里就消失的那種。
但整個治安局沒人敢輕視這張臉,因為他的名字叫禹元啟,治安局六位高級狩魔人之一。
何秋雲憑空飛過去,落在禹元啟的手中。
「還有同夥?」
沈誠非但沒有畏懼,反而雙腿在地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如炮彈般朝禹元啟射過去。
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沈誠全身力量都灌注到手臂中,就像一把勢大力沉的開山刀,對準禹元啟的臉用力一劈。
砰!
他的掌刀似乎劈到某種無形的東西,在距離禹元啟還有十幾厘米的位置就被硬生生擋住了。
禹元啟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想到沈誠竟然敢主動對自己出手。
他輕笑一聲:「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氣盛。」
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撞向沈誠。
沈誠雙手交叉抵擋,整個人一下子被撞飛,在走廊中飛出十幾米遠。
在即將落地時,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突然出現,輕輕按在沈誠的後背上,把他接住了。
阮清紗出現在沈誠的背後,一手扶著他,一邊看向禹元啟,嘲諷道:「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嗎?你可別把自己的老古董思想,強加在別人的身上。」
「我也才三十五歲,並不老。」
被阮清紗當面嘲諷,禹元啟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疑惑道:「我吩咐何秋雲到監獄裡辦一點事,怎麼會跟你的人打起來了?」
阮清紗在沈誠的背上輕輕推了一下:「你說。」
「我押送李偉到監獄,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李偉的呼救聲。」
沈誠抬手指著何秋云:「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殺死了李偉。」
「你胡說!」
何秋雲已經恢復過來,衝著沈誠憤怒的大叫:「我只是路過而已,而且我看到你一個人在牢房裡,是伱殺死了李偉。」
李偉死得很乾脆,根本就沒有發出呼喊聲,而且她很確定,自己動手的時候,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李偉其實沒死。」
沈誠忽然笑了:「你殺死的李偉,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何秋雲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能,他明明……」
沈誠追問道:「明明什麼?」
何秋雲意識到上當了,閉口不言。
「我相信何秋雲不是兇手,她沒有殺人動機。」
禹元啟忽然接過話茬:「像李偉這種罪犯,應該是畏罪自殺。」
他的話輕描淡寫,語氣卻是斬釘截鐵,就像是給這件事定了案一樣。
沈誠嗤笑一聲:「你怎麼不說他是背部中六槍自殺的?」
禹元啟淡淡一笑:「我說他是自殺的,那他就是自殺的,你有意見嗎?」
他雖然在笑,但眼神卻充滿了壓迫力。
沈誠後退一步,把阮清紗推到面前:「她有意見。」
阮清紗:「?」
禹元啟繼續追問:「阮隊長,你有意見嗎?」
「你是老前輩,你說自殺那就是自殺,我當然沒意見。」
阮清紗一臉無所謂:「死一個李偉沒什麼大不了,只要繼續查下去,還怕抓不到人?到時候把他們都關起來玩狼人殺,想死多少就死多少。」
禹元啟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沉默幾秒,忽然說道:「我知道阮隊長一直在追查化魔藥,這個案子有些複雜,不如我們約上其他幾位隊長,一起商量商量。」
阮清紗一點也不給面子:「沒必要,我自己就能搞定。」
禹元啟面無表情:「到此為止吧,這是一個忠告,也是一個警告。」
阮清紗並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在沈誠面前打了個響指:「我的嘴替,你來回答。」
沈誠:「……」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嘴替了?
不過在禹元啟的注視下,沈誠還是向前一步:「我講個笑話吧,一女子與未婚夫發生關係,事後因彩禮鬧翻,於是把未婚夫以強姦罪告上法庭,拿到彩禮後準備撤告,對法官說「未婚夫不是想要強姦我,是被他下面的壞東西控制住了」法官聽完後大怒,罵道……」
沈誠深吸一口,沉聲道:「你告個jb啊!」
啪啪啪啪!
阮清紗第一次給沈誠的傻逼笑話鼓掌。
正在裝死的何秋雲忽然發出「噗」的一聲,急忙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禹元啟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冷冷盯著沈誠和阮清紗,仿佛有一股低氣壓從他體內散發出來,讓牢房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忽然,禹元啟臉上的陰霾盡去,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祝兩位好運吧。」
說完,他帶著何秋雲轉身離開,走得十分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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