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臻還未思索出頭緒,玉佩突然一陣顫抖,順手掉在了雪地之上。
剛欲伸手撿起的臻卻是發現玉佩之上的半殘古字竟然散發出一抹濃郁的血紅,在殘月的照耀之下,深顯一股血腥。
眉頭一皺,臻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散著邪光的玉佩,不禁躊躇了起來。
連他都不清楚來歷的東西,竟然就這麼安然陪著他十數年,為何如今突然這般?
思緒一轉,臻反而看向了右手上的劍鞘,順劍而視,面容浮現出了一絲疑惑,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那股氣息?
那到底是什麼?
目光再次流轉於玉佩之上,而此刻,那玉佩之上的血色卻是早已淡去,再次化為了那半殘之玉。
猶豫了片刻,臻便是再次彎腰伸手握住了那半殘玉佩,而當他觸到那不知為何變得異常冰冷的玉佩之時,他猛然發覺自己握住那玉佩的右手竟是泛出絲絲的霜凍,只不過為時已晚,一股異樣的吸力陡然從玉佩之中兇猛傳出,在臻面如土色間,自己多年來沉澱體內的那股異常氣息瞬間縮水了三分之二,而這鯨吞般的吸扯之力貌似還是不滿足!
正當臻準備拼死一搏之時,那吸扯之力卻是戛然而止。
旋即,在臻的一怔之下,一股極強的反衝力從玉佩之中以排山倒海之勢衝擊而出,震得臻直接是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入後方的竹林之中,而後,一股足以領旁人窒息的氣息緩緩從玉佩中蔓延而出,但這氣息的主人仿佛有些顧忌一般,在氣息傳出十丈之後立刻化為無數寒氣,灑落雪地??????
「咳!」
摔得全身酸痛的臻猛地咳了幾聲,這才撐著劍鞘坐起了身,而他的目光,卻是隨著看向前方再度一愣:
一道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子身著一件雍容的黑色錦袍,錦袍突顯著前凸後翹的嬌軀,猶如那成熟的蜜桃一般,滲透出淡淡的妖嬈,端莊至極的平劉海襯著三千青絲隨意的從一側香肩披散而下,垂落於的香臀之處,仿佛此女的一舉一動,皆是胭脂之美,百花無色一般,且比較獨特的,是女子並未穿著鞋靴,突顯著其玉足的皙白。
而再看向那女子面容之時,連他都是不禁動容,淡淡的高貴襯托著此女的傾城,月眉之下如水柔般的美眸,如玉雕弧度似得臉型更突出其玉唇間透出的一絲風情,其美貌已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完美。
只可惜,這副完美的面容之下,卻是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隨意碰觸的危機感。
不過臻還未來得及細細欣賞,那女子的雙眸卻是鎖定了他。
深深的對視一眼,臻卻是發覺左眼猛然一抽。
一把捂住左眼,臻心中一陣暗罵,這個時候發作?!
臻還未罵完,不遠處的女子卻是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一股異樣的危機感緩緩滲入其全身毛孔,使得他不禁毛骨悚然。
當他再次看向那女子之時,卻是面如土色得看著其微微舉起了右手,他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對方是準備下殺手!
對方的氣息自己根本摸不透,這股窒息的危機感幾乎比他所見過得所有修習靈力的強者還要恐怖如斯!
深知這一巴掌下來絕對會讓自己半死不活的臻下意識得伸出雙手在地上一陣亂摸,而當自己恰好握住丟在一旁劍鞘之時,對方的巴掌卻是一把托起了他的下巴。
毫無反抗力的臻任由這女子托起了他的下巴,而順著對方的視線,卻是看出這個女子是盯著自己的左眼一陣打量。
自己的左眼?
在臻發愣之時,女子卻是面容稍驚的發現其左眼的虹膜已然緩緩扭曲,化為了白天的狼牙之眼。
三道狼牙繞著縮成一點的瞳孔緩緩轉動,散發著一股令女子不敢直視的氣息。
女子看了一眼,便是鬆開了手,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你??????」
「呃?」臻不明其意得看著她,女子卻是反而抬頭看向了夜空,望著那輪明月,自言自語道:
「竟然過了這麼久。」
臻撐地而起,瞥了女子一眼,緩緩退了一步,他根本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但對方貌似對自己沒有惡意,而對於自己來說,那塊玉佩比面前這個女子還要重要,所以臻選擇無視了對方,目光隨之在雪地中一陣摸索。
「不用找了。」女子突然對臻淡然道。
「什麼意思?」雖然不知對方的底細,但臻卻是對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也就是這份感覺,讓的他沒有立刻選擇落荒而逃。
「我就是。」女子看了臻一眼,道。
聽其說罷,臻倒是一怔,目光一掃,果不其然,地上的玉佩早已不知蹤影??????
再次看向女子,臻忍不住退了一步:「你??????」
這女子竟然就是那枚玉佩?!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叫我墨柔吧。」女子看著臻的模樣,不禁莞爾。
「你??????玉佩??????」臻指了指剛才玉佩消失的地方語無倫次得說了連他自己也摸不著頭腦的話。
「看不出來麼?」這個自稱墨柔的女子看著臻的胡言亂語,問道。
「看出來??????什麼?」臻揉了揉額頭,反問道。
墨柔並未解釋,反倒是對臻淡淡一笑:
「這一次,我還需要謝謝你。」
聽她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了之前那股吸扯之力,看著面前的大美人,不禁心中疑問,是她乾的,她要那股氣息做什麼?
「你之前吸收的,是什麼?」這個問題憋在臻嘴裡已是多時。
「我也不清楚。」墨柔搖了搖頭。
見她也是不清楚,臻倒是嘆了口氣,而後拍了拍身上的雪塵,旋即轉身便走: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這次出現,也應該是跟著我呆夠了,我還有事,告辭。」
看著面前向竹林內走去的白影,女子倒是有些微微一怔,雖然她的記憶不是很全,但是她依然知道,以她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為了哪怕是欠她一個情都可以不要命地出手,即便是她根本不需要,而如今任誰都看得出來自己欠了這傢伙一個不大不小的情,對方反倒是根本不理不睬。
「我有那麼可怕麼?」女子摸了摸自己那完全是禍水般存在的面龐,哭笑不得道。
而思考著失去那位??????那枚玉佩後以後如何再修行劍氣的臻還未走出十步,那自稱墨柔的女子再次出現在了臻面前不遠處,臻一看到便是警惕地退了一步:
「你幹嘛?我跟你可沒仇。」
「我知道你跟我沒仇,所以我才需要你。」
「以你的身手,需要我?」臻似是有點不敢相信得揉了揉耳朵,道。
他對面前的陌生人沒有厭惡感,同樣也沒有那麼好感,誰知道這個連身份都不曾聽說過的女子是否心存惡意?
「你應該知道你的天賦如何,對吧?」墨柔沒有把話題接下去,反而是轉到了臻身上。
「怎麼?劍術天賦不錯而已。」臻看了面前人畜無害的女子一眼,淡道,對於他這個痛處,他沒有迴避,也懶得迴避,自己有練劍的天賦,卻沒有一絲修行靈力的天賦。
「你不是不能修行靈力。」墨柔看了他一眼,道。
臻看著對其嫵媚一笑的女子,不禁心中一震。
「我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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